第 43 节(1 / 1)

烟然+番外 混世精灵 1274 字 2021-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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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程飞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罐子,竟然就只剩下萝卜干了。

余一然勉强自己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了句:“老实交待吧,是不是又失恋了?”

谢程飞喝了口可乐,打了个饱嗝,微微地睨了他一眼。

“哎……”余一然好像感同身受一般地叹了口气,“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什么优点都光芒四射;任何缺点都蒙着一层纱,在一起亲密无间以后,反而变得鸡毛蒜皮,并不浪漫了。苏孟昭身chu的环境复杂,心智敏感是必然,你让着他点总没错。”

“别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我说教。”谢程飞终于恢复了一点神志。

余一然得意洋洋地笑笑:“我泡苏孟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发骚呢?”

“你泡苏孟昭,我看是他泡你吧?”

“……”

终于,谢程飞把前一天下午到晚上的事说了一通,余一然边啃鱼干边兴致盎然地听完,最后嗤之以鼻地作了总结:“谢程飞,跟你住一起的时候我没发现你这么少女情怀啊。”

“你他妈的让江宪劈个腿试试看你能平心静气、无动于衷?”

“哼……我怕是他还没来得及劈,我就跟别人跑了。”余一然赖在他肩上,“行了,程飞,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节哀顺变接受吧,难不成还要特地戴个绿帽在头上公布于众?”

谢程飞顿时一脸狰狞:“你说什么已经发生了?”

余一然一字一顿,字字贪心:“苏孟昭跟、李逸、上床了。”

“去你的!”谢程飞抬起腿给了他一脚,“毫无证据,你再诬陷孟昭,看我不抽你?”

“既然没有证据,你一个人在那精神分裂地怀疑些什么?退一步,就算事情真的像你臆想的发生了,你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他,要么主动失恋,想要走第三条路,除非你是多啦a梦拥有时光机,谢程飞先生。”

“……”谢程飞怔住了,托着下巴呆滞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目光转移瞟了他一眼,“喂,我让你过来是安慰人的,为什么最后我从受害者变成了嫌疑人?”

“我的咨询很贵的,要收费的。”

“行,我打个电话,让江宪晚上用身体的形式转给你做奖赏。”

“……”一提到老混蛋的名字,余一然突然瘪了气一样,前一天赵默跟他翻的旧账还历历在目,平白无故地便叹了好大一口气,“程飞……老混蛋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一个叫秦皓的人?”

“他老情人很多,我可没有那么多闲置的脑容量去归档。”

“那算了。”余一然病怏怏地嚷了一句。

“说来听听。”

“当我没提。”

谢程飞揪住他的衣领,挑起他的下巴,一口气咒骂道:“余一然,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挑起别人的兴趣又不说的行径和把手探进裤da-ng里撩拨了几下又没后续了一样,十恶不赦?”

余一然揶揄地笑了笑,依然不作声。

“那好,我打电话问江宪。”

“我说!”

于是,余一然言简意赅地大致复述了一遍这个传奇故事以后,谢程飞作出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捧着肚子笑个不停:“余一然……听说你比我更惨,我心情好好。”

“……”余一然郁结地拨了苏孟昭的电话,“有什么话你还是直接跟你的孟昭说。”

谢程飞果然紧张起来,凑过来抢夺他手中的手机。

“关机。”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谢程飞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苏孟昭住院的第二天,没有人告诉他孟昭胃病突然发作的消息,仅仅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合情合理。最后,还是余一然的一个娱记朋友透露的风声,谢程飞才连夜赶到几百公里外。

半夜里,只有郑凡守在病房门口打盹。谢程飞蹑手

蹑脚地绕过各种耳目,走进病房,床头还亮着昏黄的灯,睡在病床上的人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谢程飞轻手轻脚地靠近了,苏孟昭并没有睡,察觉到有人的一瞬间紧张地转过身。谢程飞靠在床边,抓过他的手,终于松了口气:“怎么还在看书?”

苏孟昭手里的书坠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你怎么来了?”

谢程飞并不回答,只是执拗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把书捡起叠好:“早点休息。”

苏孟昭躺在枕头上,似乎并不甘心:“只是挂两瓶盐水而已,那些记者太八卦了。”

谢程飞无奈地笑,额头上还有一路奔驰而来的汗水。他在病床前坐下:“睡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苏孟昭点了点头,合上眼尝试着休息,却又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你来了,反而更睡不着了。”

谢程飞叹了口气,索性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在了苏孟昭边上:“这样会不会好点?”

“好。”苏孟昭微微地笑起来,略失血色的嘴唇显得很憔悴。谢程飞忍不住用手指抚过,有些干:“要不要喝水?”

苏孟昭摇了摇头,指了指头顶的盐水吊瓶:“一刻不停地喝了一天了,上厕所都是个麻烦。”

谢程飞的手重新滑过他的头发:“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告诉我?”

“你又不是医生,来还不是在一边看着我挂盐水。”苏孟昭终于安心的靠在他的胸“更何况……你心情不好。”

谢程飞的心忽然颤了一下:“那也必须告诉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苏孟昭的回应里已经夹杂了几分睡意。

谢程飞低头看着他,直到孟昭终于睡着,耳边是平稳的呼女干声。那张恬静无害的脸让谢程飞忽然有一种深刻的罪恶感。人心是最难以预料的化学反应,也许旁观别人深陷谜团的时候,你可以不痛不痒地给出各种出于好意的劝慰与箴言,但有一天发现自己才是主角的时候,一样看不清是与非。

谢程飞不知道苏孟昭梦到了什么,是不是睡着的时候还会被病痛侵扰,他的眼角蓦然地挤出一颗泪。那一刻,谢程飞很想对着镜子,给自己狠狠的一耳光,让自己清醒,让自己记住,苏孟昭已经独自努力了太久太久。

清早,谢程飞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睁开眼,发现苏孟昭已经勉强爬下了床,一只手还在尝试着去够挂在床头的盐水瓶。谢程飞一个翻身跃下来,替他把东西小心翼翼取去下来,又轻柔地绕过腋下扶住他。

苏孟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要去上厕所。”

“我陪你。”

走进单人病房的卫生间,谢程飞帮他一切安排好,然后去解他病号服上的系带。苏孟昭突然笑起来:“像是大人给孩子把尿一样,真不像样。”

谢程飞依然坦然地继续自己的动作:“和这个相比,把你浑身上下都看遍了是不是更恶劣?”

苏孟昭又一次被逗笑了,踏踏实实地任由谢程飞帮自己收拾完:“你应该想象得到,在你活蹦落跳的时候,那些人就紧紧地盯在你身后,奉承也好、哄你也罢,总之他们希望的只是你把艺卖好,好让他们的投入有所产出。等到你忽然生了病歇下了,就好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