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概是南方蛮族的东西,春秋战国时期尚未统一文字,不认识也不奇怪。
“罢了,我去查查。”线索还算明确。
阎雅文头发凌乱,衣服稍脏,双眼略带血丝,看起来精神萎靡,容貌憔悴,但阎仲儒并没有打算让哥哥离开:“哥,我先回去,这事情算上我一份,你若是撑不下去,就回去吧!”
依旧温柔地看著云滟,阎雅文只是点了点头:“这事情我告诉老爸了!你安心回去吧!”小滟……
阎仲儒悄悄地离开了监护病房,在电梯里偷偷地抽起烟来,长舒一口气:“但愿云滟没事才好。”
☆、第一百零五章苏醒
是夜,医院内因为早已过了探视的时间,所以安静无声,值班的医生呆在办公室内闲著没事干,护士则在护士站内玩玩手机上上网,但愿今晚病患们能老老实实没出什麽状况。
阎家兄弟得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也就不能像前几天那般陪著云滟在医院里过夜了,但两兄弟也是最晚走出医院的探视人,幸好云滟的情况稳定,要不然阎雅文肯定赖在病房里寸步不离地守著云滟。
请来的看护看云滟也就一个半挺尸的状态,就关上大灯,早早地休息去了。
滴滴嗒嗒,不知不觉时针指向十二点,不过对於值班的护士来说,这只是工作的开始,特护病房楼层的护士站里,年轻的护士正刷微博刷得不亦乐乎,目不转睛地盯著小小的屏幕完全进入忘我状态,时不时掩嘴而笑。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集中精力看著还没有巴掌大的屏幕,自是筋骨疲乏,双目酸疼,护士慵懒地神了伸懒腰,扭了扭太阳穴,抬起头活动活动脖子,目光不经意地瞄到护士站对著的走廊窗户前站著一个人。
见那人穿著病员服,护士急匆匆地跑了上去,心里不知是紧张还是恼怒好,走到窗边,又发现这根本没人,皱著一张脸转过身去走回护士站,心里有点发毛。
难道是眼花?但是她确定自己没累到会出现幻觉的份上呀!算了算了,这医院本来就不是什麽好地方,什麽都有,权当看不见,看不见,她什麽都看不见!
嘴里嘟囔著看不见,拽著手机的手有点发抖,她深女干一口气做回位置上,更为投入地玩手机去了。
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向窗户方向瞄去,她这会儿还真的是想哭了,窗帘下有一双脚,病员服白色的裤管特别明显,她绝不会看错!
怎麽办?!护士心里是急得快要哭不出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同值班的同事的电话,反正半夜三更的,医生都没什麽吩咐的了,让同事上来陪她壮壮胆都好。
抖著声音让同事上来,对方不耐的声音真想让她破口大骂,但是这种情况她真的还骂不出,又瞥了一眼窗帘chu,发现那双脚又不在了!
整个楼层都是寂静一片,唯有她身旁的机械锺秒针滴滴嗒嗒的响著,她瞅著锺,五分锺过去了,快十分锺了,同事还没上来,她又拨了一通电话,可是电话里连电流声都没有,只有沙沙的声音。
等,只有等,她不敢走开护士站,就这里有灯光,只感到心里一寒,连著背脊都发凉,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看,认认真真玩手机转移注意力去,奈何这里好像越来越冷,灯光越来越暗,最後连信号都没有了。
她上辈子做了什麽孽,怎麽这辈子要撞鬼!闭上眼睛瑟瑟发抖,她感觉到自己冷得连呼出来的都是雾气了,过了许久也没什麽动静,她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就是黑漆漆一片,窗户那儿也没什麽,护士站还是亮堂堂的。
呼!走了麽?
“救救我……”沙哑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她感到脚下一凉,低头看去,一个老人躲在桌子伸出手抓著护士的脚向她求救,脸虽完好,但她还是瞄到,老人的双眼早就翻白眼了。
吓得牙齿都打颤了,她连动也不敢动,任由那老人伸出毫无温度的手抓著她的脚踝,用浑浊不清的声音拼命呼救。
“你,你,你,你,你……”
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心里很明白这种体温,连冰箱都比他的暖,只可能是啊飘了!虽然是很可怜的呼救,但是她更害怕呀!
突然连护士站的的电灯也忽明忽暗,她连的心都吊在喉咙上了,把心一横,噗的一声,把脸埋在双臂,趴在桌子上。
不知自己是不是要结冰的时候,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小孩子的,男人的,女人的,繁杂不清,不知再说些什麽,痛苦地喧嚷著,甚至听到犹如野兽的嘶吼,声音越来越大,脚下那老人突然惊叫起来,吓得她跳了起来。
下一秒,她後悔了,身体动不了了。
“嘻嘻……嘻嘻嘻嘻……”脖子钻心的疼,身体好像被狠狠地举到半空,无法呼女干,连呼救都不可能。
在绝望之际,她看见一只满布刺青的手,那人在笑,身後无数的“人”。
眼前一黑,她浸入一片黑暗与痛苦之中。
☆、第一百零六章赠剑
上班前,阎雅文到医院一趟,刚进病房就被看护告知这层病房的值班护士半夜猝死,整个医院都闹得沸沸扬扬,云滟还是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依旧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外界对他来讲毫无影响。
但阎雅文还是放不下心来,正想著要不要换病房或换医院,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个不停,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的电话:“喂?”
“啊,阿文,回公司没?有人找你哟!”原来是林致远从公司打电话过来了。
“谁?没预约就少来烦我。”这几天动员公司所有资源都没能找到那把破剑,惹得阎雅文是焦躁不已,加上好友是一派迷糊性格,偶尔就让他见没预约的客人,有时候弄得客户的预约排期乱了套。
林致远不甘被骂:“吃了火药呀你!发什麽脾气!你整天不是嚷著要找那把破青铜剑的麽?这主儿都亲自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怎麽样?”
“找到了?”这剑有主儿,为什麽他会找不到?这主儿还真不简单,能不被他们找到并且悠哉悠哉地自己送上门来,是跟他示威,还是另有图谋?若是敢骗他,那人绝对是瞎了眼睛或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他自己一大早来的,说有你想要的东西,就看你有没有诚意。”果然是另有图谋。
诚意?小心是与虎谋皮!哼!
“好,我这就回去,你给我把人拖著。”既然小滟没什麽大碍,他就安心了。
匆匆地给云滟办好转房手续,阎雅文便驾车回到公司,在公司内林致远跟他指了指办公室,道:“人就在里头,小安招呼著,脾气好,看来好说话……”
话音刚落,阎雅文就风风火火地走到办公室推开大门,谢必安在招呼著,看见上司回来就转身离开关上门。
是一个女人,浅笑吟吟,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端起茶杯品著茶。
余光睥睨地扫过女人,阎雅文坐到办公桌前,道:“小姐,详情不必多说,条件是什麽?”开门见山好说话。
“还没见过阎先生如此急躁呢!”那女人放下茶杯,看著阎雅文。
眯起眼来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熟悉的笑容,一成不变的优雅举止,chu变不惊的态度,这还有谁?
“是你……”阎雅文对著女人没什麽好惊讶的,“该唤您云小姐呢?还是,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