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不能自制

海亮娘打定了注意，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卡在了海亮跟玉珠的房间门口，等着儿子跟儿媳妇出来。

太升起以后，王海亮房间的门终于开了，玉珠头发蓬松走了出来。

玉珠是个勤劳的姑娘，没有懒觉的习惯，特别是成亲以后，要主减轻公公跟的负担，早上起来必须为全家人做饭，还要浆洗衣服，打扫庭院。

门推开，玉珠吃了一惊，发现坐在门墩上，跟门神一样杵在哪儿，女人吓了一跳。

“娘，怎么是您？您这是咋了？”

海亮娘发现儿媳妇出来，尴尬一笑：“玉珠，娘找你……有事。”

玉珠问：“啥事，您说呗。”

海亮娘还不好意思呢：“孩子，嫁给海亮委屈你了，娘知你稀罕海亮，海亮也稀罕你，你们年轻人火力也比较大，可是……”

玉珠噗嗤一笑：“娘，俺是你儿媳，也就是您亲闺女，有啥事您就直说呗，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海亮娘还是尴尬笑笑，说：“闺女，你以后跟海亮在一块鼓捣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一直那么折腾……对不好哩！再说全村人都要休息，会影响人家觉的。”

玉珠的子震了一下，小脸蛋腾地红透了，羞得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老鼠钻去。

“娘，不是俺非要不可，是你家海亮太猛……那种事，不出来，难受……”

海亮娘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一切，当初他跟王庆祥成亲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比起现在的儿子跟儿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梁山是神山，孕育了健壮的女人，也孕育了大山一样勇猛的男人，男人，女人更。

千百年来，大梁山的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愚昧，但很善良，他们无知，但很淳朴。

上帝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但同时又给他们关上了另一扇门。给了他们强壮的，却剥夺了他们无穷的智慧。

因为经济跟教育的不发达，大山里封闭，晚上真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夜里灯一，窝一钻，不那个事儿，真的没事可做。

玉珠听了的教训，羞得无地自容，子晃晃，小辫子甩甩。

海亮娘说：“就呗，但是……能不能小点声？娘不是在怪你，就是要你们有点节制，以后……五天一次，可以吗？”

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跟她商讨，研究事解决的办。这种十分地开明，毕竟海亮娘也是有媳妇熬成的，知当媳妇的苦楚。

玉珠就点点头说：“娘，俺知了，以后俺……会注意的。”

“那就好，休息去吧，早饭我来做。”

玉珠恩了一声，抬手捂住脸又冲回了屋子里，女人一脑袋扎在被子上，羞得半天没起来。

王海亮也准备起了，发现媳妇捏捏的样子，十分奇怪，问：“玉珠，你咋了？怎么脸红得像猴子？”

玉珠抬手拧了海亮耳朵一下，：“还不是因为你？咱俩整天鬼，不乐意了……”

这时候王海亮才意识到事的严重，知自己太张扬了，感到后悔不迭。

果然，从哪儿以后，海亮小心了很多，作也轻柔了很多，玉珠夜里再也不了，跟海亮一块的时候，巴里提前叼上了巾。

这种不的感觉令她感到更加，仙死，罢不能，几次差点晕死过去。

女人竭力忍耐着，将手巾撕扯得丝丝拉拉响，子比平时得更厉害了。

王海亮可倒了霉，因为女人不能自抑，双手来回地乱抓乱挠，十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血，火辣辣地痛。

……

1982年的夏初，经历了大半年的苦苦纠结，王海亮终于从二丫的惨死中挣了出来，跟玉珠成为了两口子。

但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二丫，现在他的心里同时容纳了两个女人，他这两个女人胜过一切。

为了弥补对二丫的亏欠，他一直在行，为大梁山修建小学，就是他对二丫做出的补偿。

大梁山小学没有修盖以前，海亮做了大量的准备。

他用采来的名贵材还有捕获的皮换成了现金，足足四五万块。

也到山坡上选好了木料，只等着五月收割以后，村民闲下来，壮劳力充足的时候，就可以工了。

老师的人选也定好了，一个是自己的媳妇玉珠，再就是大夯哥的妹子带娣。

这一年，大夯哥的妹妹带娣也从乡里回来了。

她刚刚初中毕业，因为上高中要走出大梁山，二百里的山路，大夯哥怕妹妹吃苦，所以就让她回家务了农，正好可以教孩子们念书。

很快，到了五月收割的时间，地里的麦子熟透了，像是铺了满地澄澄的金子。

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起舞，预兆着又一个丰收年的到来，后半年村民不至于挨饿了。

大家做好了收割的准备，每家每户都是磨刀霍霍，镰刀磨出一亮丽的光彩。

捆麦个子用的草绳也打成了捆，牲口喂得饱饱的，牛车驴车经过了特意的返修。

那些在山外打工的村民也纷纷往家赶，准备收麦子。

庄稼人就这样，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他们头上的天，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再大的事儿了。

在外面挣多少钱也不顶饥，钱在大山里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老孩子吃饱穿暖。

因为大梁山没有路，什么样的好东西也不可能从城里带大山。

一年的收成就在这几天，割麦子是力活儿，也是技术活儿。

首先要用镰刀将所有的麦子割下放倒，然后再用草绳打成捆，利用牛车，驴车或者排子车将麦个子拉回家，摊在村头那个公用的打麦场上行晾晒。

经过十多天的晾晒以后，麦子就会变得焦枯，等到用手一撮可以搓出灿灿的麦粒时，就可以用牲口拉上磙子碾场了。

麦子经过碾场以后粒，然后就是扬场，就是把多余的麦秸跟麦皮用铁叉筛选出来，用风走，剩下的就是麦粒了。

从小麦开镰，经过打捆回家，再到扬场放磙粒，一直到收仓入库，至少需要20天的时间。

这二十天是一场战争，是村民跟老天在抢收成。

必须要赶在大雨季节来临之前将所有的麦子收回家。要不然麦子就会被雨冲走，甚至发芽，一年的收成就糟蹋了。

五月的扬场放磙，还有九月的摇耧撒籽，都是技术活儿，不是一般人能的。

放磙要使唤牲口，臭的孩子一般都要靠边站，老人们不放心。

张大跟王庆祥都是使唤牲口的好把式，经验老。

可是今年割麦张大却发愁了，因为闺女二丫不在了。

二丫的死等于是削去了张大的一条臂膀。他跟老大白梨一直沉浸在闺女惨死的痛苦中没有挣出来。

这半年张大啥也没劲，整整病了一个多月。

他的老大白梨也没打采，整天对着大梁山谷的方向哭，眼睛都哭瞎了，因为二丫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

他们两个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后半辈子没了指望，他们的斗志早就了，感到前途渺茫。

自从二丫失踪以后，两口子不三不四的事儿再也没过。

眼看着别人家的麦子已经开镰，大白梨对男人说：“他爹，今年的麦子咋割？”

张大气冲冲说：“割个？闺女没有了，收了麦子给谁吃？一把火烧掉算了！”

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的手却没有闲着，还是磨好了镰，抗起了草绳，准备到地里去看看。

刚刚走到地头，他就傻了眼，只见自留地里的麦子已经被人全部放倒了，打成了捆。

王海亮在地里挥汗如雨，镰刀飞舞，王庆祥正在牵着牲口，用铁叉挑起麦个子装车。

张大怔住了，他知海亮在主帮他。

其实王海亮这人是非常记仇的，而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但是他对张大却恨不起来。因为张大毕竟是二丫的亲爹。

二丫掉山谷以后，张大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差，老天给了他报应，他也是罪有应得，不能跟张大结怨。

海亮发誓，就当自己平白无故又多了个爹，内心已经担起了照顾张大跟大白梨的责任。

这些都是为了二丫。

王海亮跟王庆祥一个收割一个装车，玉珠也过来帮忙。

女孩子的力气小，只能些力所能及的轻活儿，再说海亮也舍不得媳妇受苦。于是，下草绳的工作就给了玉珠。

三个人在地里帮着他忙活，张大没有怎么感，但是也没有拒绝。

他不吭声，拿起镰刀主收割起来。

张大刚刚四十出头，人到中年无论力跟耐力都是如中天。

发现张大来了，海亮跟王庆祥都没有做声，还是玉珠先打的招呼：“大叔，你来了？”

张大作不停，只是发出一声闷哼：“恩。”

玉珠说：“大叔，二丫姐姐不在了，你跟俺婶子年纪大了，以后家里有啥搬搬抬抬的活儿，您只管做声，我跟海亮都可以帮你。”

二丫是好意，她之所以巴结张大，说白了也是为海亮。

海亮惦记着二丫，张大是二丫的亲爹，巴结张大就等于是维护自己男人。

张大还是低着头，只是说了声：“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