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罢不能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整整开了四个多小时，最后，终于到达了车站。

刚刚走下汽车的二丫，就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走大观园那样新鲜。

她第一次看到了城市，第一次看到了高楼大厦，第一次看到这么宽阔的街。

街上到是人，还有从来没见过的汽车。那些男人跟女人穿着和大山里的人不一样。

男人是西装革领，女孩的衣服都很单薄，天没过，她们就穿起了子，那子很短，外面是白生生的，而且上面的领口很低，只要向下一点，女人羞于启齿的地方就会显出来。

二丫觉得脸红，城里的人太不检点了，简直伤风败俗。

女孩子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不知自己到哪儿去。

她觉得自己应该找点活，来养活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是个孕妇，哪儿肯收留一个孕妇？而且上又没钱。

前面的三天是在茫无助中度过的，她把剩下仅有的几块钱买了烧饼，来维持生命。

但烧饼很快就吃完了，晚上也没有地方住，她只好钻泥管子，或者钻桥子。

泥管子两头透风，白天还好点，一旦到晚上，冷风从这头一直刮到那头，冰冷彻骨。女孩子在泥管子里打着哆嗦，蜷着，苦苦熬到天明。

但二丫是乐观的，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而且肚子里的胎让她充满了希望。

她就着肚子，跟孩子聊天：“孩儿，没事的，娘一定会把你生出来，慢慢养大，咱们大梁山的人是永远打不垮的……”

第五天以后，二丫的上一块钢镚也没有了，肚子饿的咕咕，女人披头散发，独自走在大街上，她的脸没有洗，上的衣服也很脏，头发蓬松，就像一个花子。

女人实在饿的不行，就吃人们提出来的泔。

附近有个饭店，那饭店的食物很不错，泔里的油很大，有时候还可以吃到别人吃剩的丝。

这段时间是二丫人生中最悲惨最无助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不单单贫穷，而且大着肚子忍饥挨饿，度过了最难忘的一段岁月。

她饱尝了艰辛，看透了世态炎凉，尝尽了人冷暖。

她怎么也想不到，再后来自己会成为名震一时的企业家，成为一个拥有亿万家产的富。

二十年以后，当她再想起这段痛苦岁月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时候，让她活下去的勇气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对王海亮的思念。

她相信有一天还会跟海亮相聚，而且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还会回到海亮哥温暖的怀抱。

但现在不行，至少海亮是幸福的，她不想破坏男人的幸福。

二丫在走出城市的途中终于晕倒了，饿昏在了路边。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土炕上，那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旁边有个老在纳鞋底子。

二丫就问：“大娘，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老慈眉善目，说：“哎呀，妮子你可醒了，吓死我了。这是我家，你饿晕了，是我儿子把你救回来的。”

“你儿子，他是谁？”

二丫不认识她，但是他知这是z市郊区，丘陵地带一户贫穷的人家。

这里距离城市比较远，因为她看到了窗户外面的田，还有农田。

接下来，那老就告诉了二丫事的原委。

原来，这老家里没有别人，就是子二人，她的儿子在城里打工，每天着自行车上下班。

那男人是在半路上遇到二丫的，将她驮了回来，喂了半碗米汤。

二丫觉得自己碰到了好心人，于是就哭了。

老就问：“妮儿，你家在哪儿？为什么会独自出来？你爹娘好的心。”

从前的痛苦无对那老诉说。二丫还是哭，哭的声泪俱下：“大娘，俺没地方去了，你收留俺吧，俺有力气，可以活，啥都能，你让俺把孩子生下来吧，俺给您当闺女。”

老一下子抱住了她，陪着她泪：“苦命的娃……”

就这样，二丫住在了那大娘家，一住就是半年的时间，直到八月左右生产。

那是1982年的秋天，就在距离中秋还不到三天的时间，随着一声婴儿尖锐的啼哭，王海亮的第一个儿子降生了。

孩子生出来七斤半，虎头虎脑，小胳膊小都很壮。

从婴儿的上，二丫看到了男人王海亮的影。他的眼睛，鼻子，眉，无一不跟王海亮相似。

二丫跟海亮一起长大，她当然熟悉海亮小时候的样子。

她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蛋蹭着孩子的脸蛋，这可是海亮哥在她肚子里播下的苗。

播种的期，就是去年冬天，他们一起手拉手逃出大梁山的那天。

二丫还没有品尝到做人qi的快乐，就做了亲。但是她无怨无悔。

孩子生下来就是坐月子了，那老对她照顾入微，又是端茶送饭，又是帮着洗布，比自己做奶奶还开心。

老的儿子对她也很好，每次城回来，都会为她买好吃的，有时候是点心，有时候是几尺花布，并且亲切地呼唤她妹子。

那男人名字宝栓，是个憨直的汉子，三十多岁，因为家里穷，至今没有娶媳妇。

他对二丫这么好，当然是别有所图。因为他看上了二丫。

二丫长得美，在大梁山的时候就是首屈一指的村花，生完孩子以后，更加丰满，变得俏丽人。

月子坐完以后，女人跳下了土炕，完全是个丰的少妇了。该鼓的地方鼓大起来，该凹的地方也凹了下去，比从前不知妖娆了多少倍。

她的大眼依然活灵活现，小纤细，皮肤柔白皙。特别是一对，跟磨盘一样转来转去，看的宝栓只吞口。

宝栓的眼睛里就闪出一贪婪的亮光。

终于有一天，二丫在做饭的时候，趁着老娘不在，宝栓开始对二丫表达了意。

他说：“二丫，你看我也不小了，你男人也丢下你不管了，我一个人过没意思，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不如咱俩相好吧，合起来一起过。”

其实二丫当初走这个村子，全村的人都觉得二丫是栓宝捡回来的媳妇。

这小子有福气，不但捡到一个媳妇，还捡回来一个儿子，门就当爹。

栓宝也整天笑眯眯的，觉得二丫铁定会成为他的媳妇。

但是当他跟女孩表达意的时候，二丫却哆嗦了一下，说：“栓宝哥，俺知你对俺好，你是好人，俺大娘也是好人，你们是俺的救命恩人。俺这辈子也报答不完你们的救命之恩。

可俺早已有男人了，俺的心不在你这儿，你放心，有天妹子回到大梁山，一定会帮你介绍一个媳妇，比我好看十倍。你会找到一个真正喜欢你的姑娘。”

女人的拒绝让栓宝很扫兴，他叹了口气，眼神里闪出了失望跟灰暗。

二丫在栓宝的家里前前后后住了七八月的时间，她最后被迫离开，完全是因为栓宝的鲁莽。

整天有个俊美的大姑娘在自己眼前闪过来晃过去，不要说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就是大罗神仙也受不了。

栓宝每天看着二丫吞口，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辣地。

终于有一天，他做下了一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那一晚他熬不住了，了二丫的屋子。

二丫的委婉拒绝，不但让他失去了信心，而且有点恼羞成，感到自尊受到了伤害。

这么好的女人，这么美的媳妇，却不是自己的，忒可惜了。

既然来到我家，那就是缘分，就是上天送给我的媳妇。决不能让她囫囵着子离开。

栓宝也不知搭错了哪筋，开始对二丫有了非分之想。这恐怕是每个男人都无回避的。

二丫的俊美深深地引了他，让他不能自拔。

他终于喘着气从炕上了起来，轻轻推开门到了二丫的窗户口。

轻轻一撬，窗户开了，他猫儿一样从窗口的位置溜了去。

那边就是自家的土炕，土炕上躺着的就是二丫，女人在抱着孩子喂奶。

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人香气还有一奶香，着男人的大脑，让他罢不能。

他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翻将女人压倒在了下。

将二丫压在下的那一刻，他用胡子拉碴的巴去亲女人的面庞，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去女人的前。

二丫面颊的跟前的更加起了他的，瞬间将女人裹在了怀里。

二丫一下子就惊醒了，醒过来的瞬间，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喊：“！栓宝哥，你嘛？你疯了？”

可无论女人怎么挣扎，也无摆男人健壮的大手。栓宝的手伸向了二丫的衣服，打算解她的带。

可二丫多了个心眼，每晚觉都把带打成了死结，栓宝扯了两下没扯开。

于是他的手去撕扯女人的上衣，丝丝拉拉一声响，二丫的衬衣被撕裂了，短小的衣显出来。

栓宝知那是女人最让男人连忘返的地方，于是张巴就。

二丫急了，一边扑通一边嘶喊，死死推着男人的脑袋，不让她靠近。

慌乱中，她一下子到了旁边箩筐里的剪刀，奋力向着栓宝了过去。

剪刀在了男人的手臂上，栓宝发出一声惨：“！”顿时，手臂上显出一个血，血如注。

男人一下子从女人的上落，滚倒在了地上。

二丫发现男人离开，一下子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说：“栓宝！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俺就捅死自己！”

剪刀已经顶在了二丫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女人粉白的脖颈，一滴鲜血殷殷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