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忍辱负重

老天垂怜，正是这场大雨救了芳芳一次。

这场大雨来得迅猛，来的突然，之前没有任何预兆。

瓢泼的大雨冲向了山路，鞭打了树林，横扫了大梁山一切的草木。

大风裹着雨，找什么东西一样，东一头西一头乱撞。浇在人的上，鞭子那样痛。

山路很快被雨冲刷得又腻又，张二狗胆怯了，担心被山洪冲沟里去。

他们上的衣服已经透，寸步难行，饥饿，劳累，再加上寒冷，每个人都绝望了。

其中一个人问：“二狗哥，不能往前走了，必须找个地方避雨，万一山洪下来，咱们就被冲饮马河去了。”

张二狗看看天，知老天故意在折磨他，只能大手一挥：“先找地方躲藏，雨停了咱们再走。”

前面的不远是一座山壁，山壁笔直向上，在距离山的不高，出现了凹去的石岩，哪儿可以暂时避雨。

张二狗带着自己的手下，拉着芳芳躲避了去。

芳芳的上也漉漉的，衣服黏贴在上，勒出玲珑剔透的曲线。

女孩子美艳人，几个无赖看得哈喇子直。一个劲地咽唾沫。

张二狗抹掉了脸上的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再看，把你们眼珠子出来，当灯泡踩。”

目前的张二狗是他们的老板，他们不好意思得罪他，只能将眼光从芳芳的上移开了。

芳芳也又冷又饿，冻得直打哆嗦，她脸惨白，上下排牙齿格格打架。

她是山外人，没有受过这种苦，很明显是发烧了。

张二狗打算暂避一时，等到雨停止再赶路。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大雨下起来没完没了，整整下了一个下午，加一个夜晚。

直到第二天黎明时分，大雨还没有停止的迹象，风雨反而越来越大，一个劲地往山里灌。

所有的人都支持不住了，萌生了退意。

就这这时候，忽然，不远传过几声狗：“汪汪汪，汪汪……”

这声狗，把张二狗吓得差点没子，听得清清楚楚，正是王海亮家那只猎狗黑虎的声音。

王海亮终于踏着风雨赶来了。

王海亮全副武装，后背上是那把铁弓，箭壶里是五十多打磨锋利的利箭，而且还背着一杆猎。

王海亮昨天就知今天有雨了。

因为工地上有收音机，收音机里播报了天气。

他这次追过来的时候，提前做了准备，不但带上了武器，也披上了一件蓑衣。

远远看去，那蓑衣像是一个草人，大步星赶来。

不单单张二狗看到了王海亮，王海亮也看到了他们。

当海亮的眼光跟张二狗躲闪的眼光撞在一起的时候，海亮显出的是愤，而张二狗显出的是无限恐惧。

张二狗最害怕见到王海亮了。

因为他了解王海亮的脾气，这是个不讲理的人，也是个抓住理就手的人。

他出手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也没空跟你讲理，一般都是冲上来就揍，将对手揍个半死再说。

张二狗觉得，自己被困在了半路上，王海亮也一定被困在了半路上，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可怎么也想不到海亮会冒着大雨一路追击，追不放。

王海亮气急了，大吼一声：“张二狗！别走，纳命来！！”

张二狗看到王海亮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跑，而且跑的越快越好。

走的慢了，轻者骨断筋折，重者会被海亮打成残废。

张二狗打了个哆嗦：“，王海亮……！”

旁几个无赖也害怕了，这些人都害怕王海亮。他们十来个加一块，也抵不过王海亮的一条手臂。

“二狗哥，咋办，咋办？”

张二狗：“还能怎么办？跑，快跑！！”

吓死他也不敢跟海亮手，更何况这次黑虎也跟了过来。

张二狗很想撒丫子狂奔，但是他知，无论怎么跑，也逃不过黑虎的追击。

猎狗是四条，他是两条，两条的跑不过四条的。

他茫然，无助了，战栗了，抖了……

忽然，脑筋一转计上心来，他一弯，立刻抓住了地上的芳芳，将芳芳从石岩下抱了起来。

接着，一把程亮的刀子放在了芳芳的脖子上，张二狗大喝一声：“别过来，王海亮你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芳芳！”

王海亮正在一步步向着张二狗近，猛然发现他挟持了芳芳，心中就是一凛。

恍惚中，芳芳也看到了王海亮，她轻轻一声：“呜呜呜，海亮哥……”眼巴巴看着他，脸上净是泪跟雨。

在看到方方的一瞬间，王海亮的火蹭地窜上了头顶，：“张二狗，你个狗曰的，放开芳芳，放开她！！”

张二狗一手挟持着芳芳，一手提着刀子，冲王海亮呵呵冷笑：“王海亮，你才是狗曰的，你个混账王八蛋！为什么一直跟老子作对？

你害的我爹坐了牢，抢走了我的二丫，抢走了我的玉珠，抢走了我的小燕……老子跟你有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今天就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再抢走芳芳，你给我退后！退后！！”

王海亮害怕了，张二狗手里的那把刀子很锋利，是剔骨刀，只要轻轻一划，芳芳粉的脖颈上就会留下深深的刀口，女孩立刻命丧当场。

他担心芳芳的安危，只好委曲求全。

“二狗，你到底想什么？咱们有话好说。你放开她！”

看到海亮害怕，张二狗的脸上显出一狞笑：“呵呵，你王海亮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也知怜香惜玉？老子就是不放！有本事过来我。”

“你？我警告你，别着我出手，要不然我让你死无葬之地！”

“呵呵，先保住你的芳芳再说吧？你给我退后，退后！！”

王海亮没办，只好后退两步，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你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想我怎么样？”

张二狗牙切齿，一字一句：“我要你跪下！跟我跪下！要不然我立刻杀死她！快跪下！”

王海亮一愣，想不到张二狗会让他下跪。

男儿膝下有金，王海亮是汉子，从来没有跟人下跪过，他知张二狗这是在私愤，打算侮辱他。

看着芳芳泪眼娑的眼神，王海亮同样怯弱了。

只要能把芳芳救回来，被人侮辱一次又何妨？不就是下跪吗？膝盖又跪不坏。

“你到底跪不跪？现在芳芳的命可在你的手里，她的生死你说了算。”

王海亮：“如果我跟你下跪，你是不是可以放了她？”

“你先下跪再说。”

王海亮说声：“好！”话音落定，将怀里蓑衣一撩，膝盖一弯，果然跪了下去。

海亮跪下的一瞬间，芳芳的心都要碎了，她眼睛一闭，两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呜呜呜，海亮哥，别跪，别跪……”

她的巴里堵着抹布，说话不是很清晰，但那意思海亮听得明明白白。

王海亮冲芳芳微微一笑：“你是我妹，为了保护妹妹，哥哥跟人下跪是应该的……”

“呜呜呜……哇——！”芳芳哭的更厉害了。

张二狗的表变得得意起来：“哈哈，王海亮跟我下跪了，我赢了，这一局我赢了，爹！你睁开眼看看吧，王海亮跟我下跪了！”

张二狗如癫如狂。八年，整整八年了。在这八年里，他跟海亮无数次手，无数次明争暗斗。今天的结局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他就是要王海亮跪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地侮辱他，以心头积压了八年的仇恨。

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张二狗得意忘形。

王海亮说：“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说了吧，能做到的，我王海亮绝不含糊。”

张二狗说：“很简单，我要你自己耳光，不许停，到一百个耳光为止。”

我靠！王海亮简直不能接受，这小子他么神经病？

可不又不行，那把刀子在芳芳的脖子上划来划去，女孩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血丝。

王海亮将巴掌圆，打算自己的耳光，这大丈夫能屈能伸。

哪知巴掌没有抡起来，他边的黑虎不了。

黑虎也意识到张二狗在侮辱自己的主人，这时候，猎狗的尾巴早就平平翘起，跟成为一条直线，脖子上的鬃也炸立起来，胡子微微抖，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獒狗的眼睛腾地红了，四蹄腾空，半空中发出一声愤的吼：“呜——！”

它的影快如闪电，雨中，张二狗本没看清黑虎是怎么过来的。

黑虎的准头很好，前面的两只利爪抓向的是张二狗的肩膀，簸箕一样的巴奔向的是二狗的喉咙。

只一闪，狗影就到了张二狗面前。张二狗浑打了个冷战。

猎狗急于救人，没有意识到芳芳的安全，它把芳芳绕了过去，目标是张二狗。

可这时候的张二狗已经慌了手脚，手里的刀子被猎狗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可能是条件反吧，他用力将芳芳推了出去。

这一推不要，出事了。

山的一侧是一个无底的悬崖，那悬崖很深很深，芳芳一个趔趄没站稳，出出溜溜了下去。

就在女孩向断崖的那一刻，猎狗的影已经将张二狗扑倒，丝丝拉拉几声响，将这小子的衣服扯了个光。

张二狗的两上，上，后背上，出现了很多狗爪留下的血。

这小子一声惨：“——！跑！”

张二狗兔子一样，起来撒丫子就跑，也顾不得大雨了，直奔不远的山。

几个无赖闲汉一看张二狗跑了，跟着他的影同样窜上了山，眨眼不见了踪影。

猎狗黑虎没完没了，飞就追。

王海亮大吃一惊，事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任何预料。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赶将芳芳救下来。

所以在芳芳的下断崖的一瞬间，王海亮也腾空跃起，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本书是塔读文学签约买断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