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回到了李家庄姥爷姥姥哪儿。

姥爷跟姥姥的家已经非常破旧，家徒四壁。

窗户纸都破了，满屋子老鼠乱窜。土炕上，桌子上，到是尘土，被窝也被老鼠烂了，屋顶上出椽子，房梁也黑乎乎的。

大癞子将行李放在了八仙桌子上，胡乱吃了点东西，立刻展开了行。

张喜来只不过是他怀疑的第一个对象。那老家伙财大气，边高手如云，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最后一个怀疑对象是张二狗，癞子这次回到大梁山，就是为了证实，小曼的死是不是跟张二狗有关。

暗夜，他出发了，准备到张二狗哪儿去一趟。

想要套出张二狗跟小曼的死有没有关系，非常容易。他家窗户地下听就是了。

男人都是贱人，都会被成功的喜悦冲昏头脑，晚上钻被窝，抱上媳妇啥话都说。

从他们家的夫谈话，一定可以得到蛛丝马迹。

只要证实这件事是张二狗的，奶奶个孙，老子直接一把火烧了你的鸟窝，让你跟四妮婶子变烤红薯。

所以，大癞子蹑手蹑脚来到了张二狗家的窗户地下。

夜很黑，清风徐徐，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大街上没什么人，张二狗的家也很寂静，院子里狗都没有一条。

现在，大梁山的人都不喂狗了，因为山里的狼大多不村子了，狗失去了用武之地。

再说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村民也净。狗不但脏，还整天拉屎，东边拉一坨，西边拉一泡，每天清理狗屎都要忙活一天。

张二狗家的窗户不高，踮着脚刚刚够着。于是，大癞子猫儿一样，将耳朵贴在了窗户上，仔细往里听。

里面的四妮没，张二狗也没，俩人不知在忙活啥。

最后看清楚了，俩人在拐线绳。

所谓的拐线绳，就是把旧衣拆了重打。拆下来的线很乱，必须要一个人用手臂拉起线绳，另一个人把线绳团成线团。

张二狗用双手着线，四妮婶子在团线。

俩人还有说有笑的。

大癞子发现，张二狗真的没疯，更加没傻。而且眼睛里闪出明，本没人比他更明。

“四妮，咱俩年纪大了，你却越来越好看了，跟我娶你的时候一样俊。”他竟然还会调戏自己的媳妇，调戏了这么多年，也没调戏够。

张二狗跟他爹老子张大栓一个德行，热女人，就是个娘们。

而且特别喜欢孀妇，孀妇成熟，有经验，比大闺女还好用，毕竟磨出来了……。

四妮噗嗤一笑，说：“油，二狗，你也不老。”

四妮对二狗始终如一。

现在，张二狗不活，不上班，女人没有嫌弃男人包。

在四妮的心理，只要一家人平安，就是福气，没有什么比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更开心的事儿了。

“你越来越有女人。”二狗说。

“你也越来越有男人。”四妮说。

“可惜咱俩都老了，要是再年轻个十年八年的多好？”

“是，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回了。也了，脸上也出现褶子了。”

其实四妮一点也不老，她还没五十，脸上也没有褶子，只是出现了几不显眼的鱼尾纹。

大梁山的女人都不显老，山肥美，美土养美人，而且人更加丰满了，也更加白皙。

看着四妮，二狗咋着也看不够，最后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上了媳妇的。

四妮也不躲闪，反正屋子里就他们两口子。

她的已经被男人抱了无数次，了无数次，折腾过无数次……。

她说：“瞧瞧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劲头？”

二狗呵呵一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人到五十打破鼓。”

四妮说：“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尘土。”

“那说的是你们女人，不是我们男人。”

“俺说的就是女人。”

张二狗一边说，他的手也一边穿过了女人的衣服，在了四妮的口上。

四妮的口没有下垂，而且还发热发，男人一碰就来劲。

“嘻嘻嘻……你好坏……。”

“呵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

两个人一起倒在炕上，屋子里的灯光熄灭了。

接下来就是丝丝拉拉的解衣服声。

大癞子知四妮婶子光了，二狗叔也光了。

当然也知他俩在哪儿啥？就是夫之间不三不四的猫狗事儿呗。

虽然目前的大癞子因为小曼刚死，懒得关心别人家的猫狗事儿，可他不能走。

他在等，等着张二狗跟四妮完事以后说话，从字里行间听听，究竟二狗跟小曼的被杀有没有关系。

屋子里的折腾声不大，毕竟老夫老了，四妮也没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喊炕。

但是却传出了四妮婶子的呢喃声，咿咿呀呀的，跟挨了刀子的猪差不多。

估计他们在翻云覆雨，一不做二不休，横三竖四，颠五倒六，七上八下，九一出，十分开心。

那些姿势，大癞子也完全可以想象，鹞子翻，玉驾云，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蟾蜍石，后裔弯弓……。

他等等，等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完事儿，然后谈话。

可等来等去，整整等了两个小时，里面还没停止，喘气声却越来越大。

前半夜，他们好像在赏画，因为癞子听二狗说：“四妮，让我瞅瞅你的姑娘……。”

子夜时分，大癞子又觉得四妮娘家来人了，因为他听到四妮一个劲地喊：“哎呀呀，哎呀呀……。”

半夜两点，他又觉得他们在下棋，因为听到张二狗说：“再来一炮，再来一炮……。”

***，还有完没完了？年过半百，劲头还那么大。老子对这一对鸟夫真是佩服得好比滔滔江。

这一晚癞子啥也没听到，里面的二狗跟四妮暖炕热铺，他却在外面喝了四个小时的西北风。

可小曼的死，迫使他继续听下去，必须为丧讨回公。

而且他觉得，张二狗的嫌疑最大。

这老家伙别看装疯卖傻，啥事也不，却鬼得很。十几年都对大梁山的梁王宝藏虎视眈眈。

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俩眼皮直打架。于是，癞子决定回家。

再不回家，天就亮了，王庆祥，张大栓，可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

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一定会群起而攻之。特别是小顺子的本家，还有刘媒的娘家人，更是不会放过他。

于是，大癞子等不到二狗跟四妮偃旗息鼓，站起来拍拍上的土，准备返回李家庄。

事巧的很，刚刚走到大街的拐角口，一件意外就发生了。

眼前出现两个人，果然是王庆祥，张大栓，还有张大。三个老人起了。

王庆祥，张大栓跟张大年纪大了，眠的时间本来就少，天不亮就起来了。

通常，他们三个会一起散步，顺着大梁山街的泥路走，一直走到学校门口再返回来。

来回走十里地，对很好。而且王庆祥还要在山神庙门口的广场上，教给张大栓和张大打太极拳。

太极拳同样可以健，最适合老人。

这已经成为一个习惯。三个老人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大癞子浑一凛，心说糟糕。跟他们走个迎面就糟了。

在大梁山人的眼睛里，大癞子就是个无赖，踹孀妇坟，刨绝户坟，老太太衩子，往小孩巴里填沙子。除了好事，啥事都。

他早就成为了全村人的公敌，本不敢面。

眼看着撞上了，咋办，咋办？

大癞子迎顾不瑕，只好躲闪，飞了旁边的玉米田里。

又是一块玉米田，不过是玉米。

玉米跟秋玉米不同，秋玉米照季节是五月播种，八月中秋左右收获。

而玉米用的是薄膜覆盖，所以在季播种，收获也是前半年。

这样的玉米，是不能磨成粮食喝玉米糊糊的，一般都是直接掰成子，送到城里煮熟卖。

收获的价格，比秋天打成粮食卖划算多了。

目前，玉米杆子已经一人多高了，郁郁葱葱密密，青纱帐被风一摇摇摆摆。

大癞子一头扎了去。就是为了躲开三个老人。

这个时候，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癞子想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玉米田里同样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哪知刚刚钻去，就出事儿了，忽然，一只女人的手拉上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将他抱在了怀里。

大癞子还没有明白咋回事，那女人大巴就亲上了他的脸。

“死鬼，你咋才来？想死人家了……。”

卧槽！大癞子刚一愣神的功夫，那女人不由分说，竟然将他倒在了玉米田的草地上，伸手就剥他的衣服。

大癞子苦不迭，心说糟糕，又碰到李家庄那的李孀妇了，老子真他娘的倒霉。

大癞子已经是第三次碰到李孀妇拉他了。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他返回大梁山，到王庆祥医馆偷王神篇的时候，

那时候，刘孀妇正在跟村长约会。被癞子撞个正着。

第二次是两年前，还在王庆祥的医馆，去偷盗克制瘴气解的时候。

那一次，李孀妇把他当成了村长，直接倒了他。亲了他的，了他的，还把他的子给玷污了。

大癞子苦不迭，可他没有这孀妇的力气大，乡下女人力活儿，都很彪悍。

这一次照旧，李孀妇仍旧把他当做了李家庄的村长。

女人将他倒，还是亲他，他，撕扯他的衣服，将他裹在了下，两个鼓鼓囊囊的大泡跟两个气球一样，将他的脑袋挤在中间，差点挤成馍。

二狗的脑袋一下子就埋没在了那一对惊涛骇里，几乎闷死。

他想反抗，可本反抗不，第一是上有伤，伤口没有愈合，得撕心裂肺。

第二，这女人的力气也忒大了，饥渴地不行，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

大癞子一个劲挣扎，想呼救命，可本喊不出声。

女人的压着他的脑袋又又磨，鼻子巴差点给他蹭秃噜皮。

癞子知，这一次又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