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石这么说，程玲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虽然害羞，但还是道：“那也是我的初吻。”
果真是如此。
陈大石忍不住挠了挠头，之前在浴室的时候，他只是顺势为之，并没有多想，没想到竟然夺了人家的初吻。
除此之外，程玲玲话里那个‘也’字，也让他颇为不好意思。
什么‘也’是初吻？本神医可不是。
至于他的初吻几时献出去的，那可得追溯到刚上高中那年。
当时他们班里一群女生玩真心话大冒险，最后输掉游戏的三个女生将他强行按在桌子上，轮流把他给，给，给……
往事不堪回首，在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不管是谁在陈大石面前提到初吻的美好，他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当然了，既然程玲玲认为他也是初吻，陈大石可不至于傻到主动去坦白。
只是如果程玲玲说不出跟他亲嘴时的感觉，可就没法确定，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会对她体内的玄阴之气造成影响。
“要不，再试一次？”
知道陈大石在苦恼什么，程玲玲小手拽着床单，红着脸提议道。
话刚说完，她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天啊，为什么自己的脸皮突然变得如此之厚？这种提议也能够脱口而出？太羞耻了。
陈大石闻言也有些意动，不过刚才那一吻就已经持续了许久，要是再亲一次嘴，那不得直接亲到太阳晒屁股？
他正犹豫呢，程玲玲为了缓解尴尬，已经另外想了个主意：“对啊，我们可以问问芳姐。”
只要赵芳告诉他们，男女之间亲吻时女生是个什么感觉，对于陈大石的猜想应该也能有一些帮助。
赵芳听到程玲玲喊她，扭捏了一下才在门口冒出头来。
看到里头二人衣裳还算整齐，她松了口气，问道：“怎么了？”
“芳姐，问你个事。”
“你说。”
“跟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程玲玲问道，她跟赵芳说话可就随意多了，像这种好像会很尴尬的话题，她想都没想便问出来。
这问题问得赵芳好生无语，心里则特想骂人。
你们刚刚吻了好半天，现在问我接吻是什么感觉？
撒狗粮也就罢了，还硬要往我嘴里塞，脱单了不起啊？欺狗太甚！
见闺蜜脸色突然黑了下来，程玲玲也意识到不对，赶紧解释：“芳姐，我是认真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大石能不能准确对我的病情做出诊断。”
当真是这样？
赵芳不敢不信，自然也生不起气，但神情依旧不好看，她白了程玲玲一眼才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知道？”
“啊？难道你，你没接过吻？”
程玲玲大感意外。
见她如此神情，赵芳心中老郁闷了，这年头，活了二十五年初吻还在，可一点都不值得炫耀，在许多人看来甚至还有些丢人。
确认芳姐初吻还在，程玲玲也在发愁：“这就难办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
一旁的陈大石闻言接口道。
“哦？什么主意，你说说。”
程玲玲听得精神一振。
陈大石却腼腆一笑，改口道：“算了，当我没说。”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说话说一半的？”
赵芳有些火大。
见陈大石笑得有些古怪，程玲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芳，而后眼睛一亮：“大石，你该不会是想……”
此时芳姐在，男人也有了，想让她亲身体会跟男人接吻的感觉，怎么操作不是明摆着吗？
“咳，天都快亮了，我先回去睡觉。”
没等程玲玲把话说完，陈大石柱着盲人杖便往外走。
回到自己房间，陈大石刚躺下没一会，便感觉墙壁震了一下，接着隔壁传来赵芳的怒吼声：“陈大石，你混蛋！”
随即脚步声响，往他这边而来。
很显然，赵芳是从程玲玲口中问清陈大石刚才想到什么，因而怒火冲冠，准备兴师过来问罪。
猜到这一点，陈大石有也些头大，不是吧？我都跑回房间了，你还追过来？
不过他也不紧张，三下五除二先把身上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接着盖上被单装睡。
也就在此时，房门便被人一脚踹了开来，来者正是赵芳。
这姑娘气势汹汹，一闯进屋便直奔床前，一把拽住陈大石‘衣领’。
这一拽没把陈大石拽起来，反倒将‘衣领’给扯了下来。
‘衣领’当然并非真的衣领，只是此时大概凌晨五点钟，屋里光线严重不足，赵芳情急之下哪里分得清楚那是衣领还是被单？
虽然上手之后她便意识到手感不对，可此时陈大石已然惊叫：“呀，流氓……”
这一声喊，听得赵芳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骂你流氓呢，你反倒先骂起我来了？
她一把丢开被单，打算继续动手，但随着眼睛初步适应屋内光线，她也看清陈大石身上清凉得不像话，当下迈出去的腿不由得又收了回来。
不怪她不干脆，像这种硬闯进异性屋里，异性又正好没穿衣服的事情，她也是第一回碰上，要是表现得淡然自若才不正常。
这时陈大石又是叫道：“我告诉你，别乱来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我呸！你丫少痴心妄想了，谁会对你乱来啊？
赵芳气急之中夹杂着几许尴尬，她不知道眼下自己怎么做比较合适。
是先退到外面，等他穿好衣服再说？
还是不管不顾，先破口大骂，再用拳脚跟他理论？
她这边犹豫不决，呆立当场，陈大石可没闲着，当即又开口质问：“你到底想干吗？”
“你，你睡觉怎么也不穿衣服？”
赵芳答非所问。
“这是我家啊，你管我？”
陈大石一点都不心虚。
这话让赵芳无言以对，是啊，这是他家，他又在自己房间，别说不穿衣服了，就算他高兴穿上女装玩反串都是他的自由。
反倒是她一个姑娘家，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闯进男人房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她过于冒失。
知道是自己理亏，赵芳冷哼一声，扭头便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她硬闯进来是有原因的。
当下她又收住脚步，只是没回头，口中问道：“你刚才跟玲玲说你有个主意，是不是想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