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读懂了这个动作的潜台词,那就是——不爽。
她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跟朋友一起回去。”
向叙洋呃了声,突然想起来她和身后的郁知言认识,倒也没再说什么,只说:“那好吧,那你们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报个平安。”
赵意昀笑了笑,没说好还是不好。
从ktv里出来,赵意昀回头看向身后的郁知言,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她问:“你怎么回去?你朋友呢?”
郁知言没说话。
走廊上的光线要比包厢的好,赵意昀能清楚地看到她高挺鼻梁上泛着的浅浅红晕,她又问:“你喝醉了吗?”
郁知言后来是有喝酒的。
郁知言盯着她:“醉了你送我回去吗?”
赵意昀:“当然了。”
“那走吧。”
赵意昀提醒:“那你小心点啊,别摔了。”
她话音一落,身旁人就没再动。
赵意昀满脑袋问号:“怎么?”
然后她看见郁知言朝她伸出手。
赵意昀这回又读懂了她的潜台词,光线落在那莹润的指尖上,看着又细长又漂亮。
赵意昀盯了两秒,伸手却是去按电梯。
她说:“今晚谢谢你帮我挡酒。”
身后传来一声没什么情绪的“嗯”。
深夜的街头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车辆,冷风肆无忌惮的刮着,赵意昀瞟了眼郁知言身上那件有些单薄的针织裙,问她:“你冷不冷?”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说:“喝了酒容易感冒,你再穿件我的吧。”
郁知言看了眼,说:“吃了。”
“啊?”赵意昀以为她没听清,说:“我是问你冷不冷。”
郁知言还是说:“吃了。”
赵意昀:“你干嘛啊?”
郁知言:“学你的。”
“什么?我哪有。”
“原来答非所问的只有我呀。”
郁知言微微侧过脸,路灯兜头罩下,空气里浮动着细碎的颗粒,暖黄光线滚进眼眶里,映得那双宝石似的眼眸格外莹亮。
“……”
最后是滴滴的到来打破了沉默。
上了车后,赵意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许琪打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赵意昀说:“在回去的路上。”
许琪说:“那你到家给我信息。”
“好。”
挂断点估计,赵意昀把手机在手机来回转了两圈,眼睛不自觉地看向郁知言,想了想,问:“头晕吗?要不要开点窗?”
郁知言撑着窗,没回她的问题:“意昀。”
“嗯?”
“你客户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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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赵意昀:来了来了,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赵意昀:你听我狡辩……
第18章
车在街道穿梭,外面昏暗柔和的光束映进来,车内忽明忽暗。
郁知言的声音很轻。
但赵意昀心口却莫名的乱了下,她手肘抵着窗,眼睛先瞟了一下郁知言的方向,而后收回来,落在膝盖上,说:“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巧合两个字?”
郁知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哦?”
赵意昀说:“我先前确实是约了客户。”
“然后?”
“然后人家临时有事来不了。”
郁知言不置可否:“那是挺巧。”
赵意昀头看她:“你不信?”
恰好这时有一道霓虹灯从窗外落进来,恰好就照在郁知言的身上,那双眼睛照得闪亮。
“信。”
回程的路不远,赵意昀直到站在自己家门口,这才想起她还有件事没完成,她看
着郁知言:“给忘了,还没送你回去。”
郁知言侧头:“不能进去吗?”
“当然不是,你……”赵意昀歪头想了想,说:“行吧,在我家醒醒酒也行。”
开了门,赵意昀给她找了双拖鞋。
郁知言目光落在拖鞋侧边的玉桂狗logo上,眉目舒展:“嗯?换新的了?”
赵意昀知道她在说什么,抬手把门关上时,展颜:“嗯,以前那两双穿着磨脚,就换了。”
郁知言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赵意昀也点头:“我也觉得新的好看。”
她家的冰箱靠近阳台,是台一米高的迷你冰箱,只有上下两层,除了一些青菜剩下的都是饮料和啤酒。
赵意昀拉开冰箱门,转头问她:“水我忘记烧了,你要喝点什么吗?”
郁知言说:“喝点酒吧。”
赵意昀惊讶:“还喝?”
郁知言挑眉:“不能吗?”
赵意昀目光迟疑:“你不是……”
郁知言托着腮,柔白的手背被下巴抵着,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感,她笑:“我看起来这么可靠啊?”
可靠个鬼。
赵意昀早觉得她不像喝醉酒,哪有人喝醉酒走路还笔直?偏偏她理亏在先,没那个底气去问她。
“也行,不喝也得扔了,正好不浪费,”赵意昀从格层里拿出了几瓶,合上冰箱门,说:“但不能喝多啊,我这只有一间房,没地儿给你睡。”
郁知言没回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赵意昀把啤酒放下来,以为她在担心保质期的问题,便说:“放心喝,质量没问题。我就是准备搬家了,到时候带着也麻烦。”
她买东西喜欢成箱成箱的买,在家熬夜画图的时候时不时会打开冰箱来两罐啤酒。
但搬家毕竟麻烦,有些东西该扔还是得扔。
郁知言笑了:“我不是担心这个。”她仍旧撑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赵意昀:“我只是觉得你刚刚走过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说今天的月亮真圆,偏偏是这样的真诚最容易让人胸腔藏着的那座兵荒马乱。
然后她又问:“你准备搬家?找好了吗?”
赵意昀觉得有些热,她开了罐啤酒,抿了一口,摇头:“没呢,在看。”
距离房租到期还有半个月,这期间房东已经问过她要不要续租,知道她不打算续租后又开始催促她尽快收拾好,完成租房交接。
这段时间赵意昀陆陆续续看了几十套房,没一套是满意的,不是租金太高就是离得太远,每天通勤时间太长。
郁知言问:“你想找什么样的?”
“普通的一居室,四十来平就行,”赵意昀说:“环境无所谓,安保跟得上就行,当然最好离公司近点。”
其实后面这点才是重中之重。
郁知言指尖沾着啤酒罐冒出来的水珠,她用纸巾轻轻擦着,问:“不找大点的吗?”
“住太大会怕的。”
“怕什么?”
一两罐啤酒下肚,赵意昀的脸颊开始发烫,她手肘撑在茶几面上,忍俊不禁:“当然是怕黑怕鬼啊,还能怕什么?难道是怕大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