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谈谈吗?你这样绑着我,我会害怕的。”
“这样不更刺激吗?”男人油盐不进,并且不打算再跟她继续耗,一把拖住她的手腕,“好了,咱们该开始了。”
嘭——
嘭——
嘭——
门口chu忽然响起了剧烈的重击声。
吱——
外面显然是有人在砸门,门也很快就被砸开。
紧接着,客厅的灯被啪的一下打开。
光亮把黑暗驱散,那阴森恐怖的氛围在那一瞬间尽数消失。
玄关chu站着四个体形魁梧高大的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保镖一类的从业者,并排站着像是一堵墙,很直接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拖着赵意昀的男人有些始料未及。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看到从那几个西装男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她身影高瘦,被长发掩藏下的脸眼神冷峻,呼女干间起伏有些大,大步流星走过去的时候看着很强势。
赵意昀抬眸朝郁知言望过去。
她在听到门口的动静时其实已经猜到几分,原本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地。
“按住他!”
郁知言一声令下,男人很快就被保镖们像一条死狗一样按在地上。
她扶起赵意昀,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打量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赵意昀心跳得几乎要飞出去,她脸色惨白,在明亮的光线下她才看清楚自己手抖得有多厉害,“没。”
地上的男人开始激烈的挣扎,喊声愤怒,“你们是谁?赶紧放开我,谁让……”
他话还没说完,啪的一下被脸上尚且毫无血色的赵意昀狠狠抽了一巴掌。
男人半边脸都有些发麻,他瞪大眼睛,“你们这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报警!”
郁知言眉目间透着一股戾气,看着男人冷笑了一声。
来的路上其实郁知言已经报了警。
警察在两分钟后也赶到出租屋,男人恶人先告状,说:“警察同志,她们搞□□那一套,我在家里待着好好的,她们找了几个黑……”
然后男人很快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破门而入的时候,有个西装男是全程手持相机录像的,很清楚的看到他绑着赵意昀。
在证明了赵意昀是房子的租客后,男人嘴里却仍旧是柔气地喊:“这真是我家,我女朋友带我过来的,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在男人话音落下没多久,门口忽然响起女人的惊呼声。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女人烫着卷发,穿着身纯黑套装,模样看起来四十多岁,脸上涂着浓妆,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看着屋内的情况满脸错愕。
赵意昀一眼就认出了这人。
她的妈妈,阮秋。
-
男人叫王甘霖,确实是阮秋的男朋友,在周五那天下午和阮秋一起住进来的。他一口咬定自己把赵意昀错认成了阮秋,他们私底下相chu模式也是这样,再加上没开灯,所以他才会这样。
阮秋满口也都是向着自己男朋友。
最后这件事便成了一个乌龙轻轻揭过去。
满屋子的声音赵意昀已经听不见,她浑身发抖,额头青筋爆起,像是在怒在忍,最后什么都没说,猛地拉住了郁知言的手,连声音都在抖:“我不想待在这里。”
郁知言握着她的腕骨,“我们走。”
-
黑色的汽车穿梭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
遇上红灯时,郁知言把车刹住,目光朝副驾上看去。
路灯和月光混成一种说不出的惨淡颜色,从车窗上投下来,女人穿着一件红白交错的长裙,这样的颜色很衬人的皮肤,也是这样的浓艳让她脸上的苍白无措更加无chu遁形。
她窝在车椅里,像是无枝可依的菟丝
花,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脆弱感。
郁知言看得心痛。
她轻声:“别怕。”
赵意昀没回答,在车重新开起来的时候,她忽然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假,她说:“你来的快,还好。”
郁知言也轻轻笑了下,有意哄她多说些话:“是挺快,分大概要扣完了。”
赵意昀低声说了句谢谢。
车开到半路,赵意昀忽然干呕了起来,眼睛呛出了生理泪水,喉咙和胃里强烈的不适感都在叫嚣着一句话——恶心,太恶心了。
郁知言车开得很慢。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赵意昀坐在沙发上,看着郁知言递过来的水杯,那握着杯子的手纤瘦细长,刚刚却那样有力的把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有些心安,又说了句谢谢。
正在这时,郁知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对赵意昀说:“我接个电话。”
赵意昀点头。
她以为郁知言会避开自己,却没想到她朝自己走了过来,柔软的掌心在她发间扭了扭,然后接起了电话,边说边抚着她的头发。
赵意昀能听出大概率是工作上的事。
等郁知言挂断电话后,她微微仰头,视线从女人优渥的颈项线条一点点往上移动,最后停在她挺拔的鼻梁上,终于开始主动说话:“这么晚还忙工作吗?”
郁知言在她旁边坐下:“是,我们公司一直在使用的oa系统兼容性差,问题也多,目前在合作的乙方合同也快到期,我想的是重新进行招标。刚刚说的就是这件事。”
她没问别的,语气自然的像是今晚没发生过这件事。
赵意昀也顺着她的话说:“我们公司的问题也多,流程太多,繁杂冗余,很烦。”
然后她叹了叹气,看着郁知言,主动说:“你没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
郁知言起身,走至玻璃壁橱旁,取出里面放着的吉他,然后重新坐回赵意昀旁边,秀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下,神色温柔:“很久不弹,音色都变了。”她调过音后,抬头看赵意昀,说:“上回说弹给你听,一直都没机会,今晚要听吗?”
那都是挺早以前的事了,赵意昀没想到她还记得。
郁知言续道:“至于你说的事,我回答完你再问吧。”
赵意昀不解:“什么?”
女人的脸上拢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眉眼深邃,她勾着唇,淡声说:“上回我生日,你不是很想问我的事吗。”
她抿唇,算是默认了。
因为那会儿她确实挺好奇。
“你想知道什么?”
赵意昀忽然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要和郁知言进行一个坦白局,郁知言还很有诚意的选择让她先知道。
于是,她先做个铺垫:“你吉他弹得挺好,以前有学过吗?”
“学过几年,高中的时候不务正业,去酒吧当过驻唱。”
难怪那比在酒吧里她弹得那么自然。
换做一般人都会有些拘束的吧?
铺垫过后就该是正题,结果她还没有问,郁知言就先说了:“原因挺简单的,家里总是我一个人,所以自己给自己找了件热闹事做。”
然后慢慢就聊到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