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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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什么人推荐?”张择芳好歹坐到了中书令,自然也是有些可取之chu,例如这官场上的门道。

“大理寺少卿徐瑾年徐大人,屡破奇案,政绩卓著。为人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张大人觉得如何?”魏淳反问。

张择芳冷汗更多了,这不是也难他吗?徐瑾年是不错,但是品阶太低,他倒是可以举荐,未必会成功。

魏侯要他举荐,肯定是希望成功的。要是不成功,下来一生气直接给他一刀了结他,他更冤。

“这……徐大人,品阶可能不够!”张择芳选择说实话。

魏淳听完轻笑:“大人自管举荐便是。”

张择芳见状,忙点头:“依魏侯所言。”

这时候马车也停了下来,魏清的声音也从外面传来。

“侯爷,张府到了。”

魏淳听完,朝着马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大人,辛苦了!”

“侯爷,辛苦!”张择芳连忙,连滚带爬的爬下了车。

待张择芳目送魏淳的马车消失,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魏淳回府,便坐在书桌旁,预想一下明天会发生的局势。

“陛下,晚间召了兵部尚书,王纯!”魏清回府就拿禁军那边传来的消息,得了消息,立刻拿来给魏淳。

魏淳一听脸色凝重起来,兵部什么时候是司宴的人了?

在魏淳的印象中,兵部一直都是冯相的人。冯相这些年为了掣肘他,没少让人给他使绊子。

“还有别的事吗?”魏淳叹气,罢了,犯贱都到底了,何必去计较这些陈年旧事的账。

“没有了。”魏清摇头。

“那好,你先下去休息吧!”魏淳挥手让魏清下去。

翌日,早朝。

随着宫里的钟声,文武百官,依次从长安门进来,登朝呈台入正和殿。

“冯相!”蔡首辅悄悄拉住冯相,往一旁去了一点点。

“有事?”冯相看着蔡首辅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看着冯相脸上的笑容,蔡首辅心底暗骂一声“老狐狸”。但是面上依旧含笑从容,客气有礼。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蔡首辅也不绕弯子。

“我也有正有此意!”冯相知道姓蔡的也看出了司宴的图谋,必然要来找他,到底还是他先沉住了气。

“那好,”蔡首辅立刻点头:“我们谁都不要落井下石,挨过这个关口,再说以后。”

“好!”冯相同意。

随后两人相携走入正和殿,一派的和睦。

司宴到的时候,冯相和蔡首辅正恭敬的立着。刚刚正和殿外面那一幕,已经有小黄门报给了窦玉,窦玉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司宴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做的这些。冯相和蔡首辅两个老狐狸只是暂时不知道,事后想一想心里门清。一但清楚,心里便有百种法子应对他。

山呼之后,司宴就在高坐上睥睨百官。

“众卿知道昨日的事吗?”司宴问。

昨日他大张旗鼓的抄了礼部尚书府,又责令中书令请辞。满朝文武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

司宴这么一问,那些涉案的其他几部官员立刻跪地,俯首高声喊饶命。

“知道朕昨日为什么没有问罪查抄你们吗?”司宴看着下面的刑部尚书杨千,户部尚书胡要。

那几人跪在那里颤颤巍巍,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发言。

“司寄。”司宴唤了自己御林军统领。

司寄披甲上殿,跪到司宴面前:“臣在!”

“把他们拖出长安门,即刻斩首示众。”司宴眸子一斜,冷光四射。

以前那些官员都说身为皇子的司宴,温和稳重,待人谦逊有礼。如今猛得被惊出一身冷汗,吓得纷纷跪地。

“大禹旧制,礼待百官,陛下

不可如此对待他们。”蔡首辅跪在地上,出声阻止。

司宴肃然起身,将窦玉一直捧着的折子挥落下去,那些折子带着数十张卷宗纷纷扬扬滚到下首百官面前。

“那便从朕这里开始改了!”司宴怒呵,威严十足。

“陛下,三思!”冯相立刻跪了出去:“旧制礼法,乃是治国之根本,陛下三思!”

“那冯相看看这些人,这便是朕礼遇他们的回报。朕许他们官职,授他们权柄,不是让他们用来谋以私利。是要他们为万民谋福祉,替大禹百年江山谋安稳的。”司宴看着冯相,这些还是冯相亲自交他的呢!

“陛下,三思!当庭怒斩朝中官员,非明君所为,后世史书不知该如何书写陛下!”蔡首辅也膝行出来,有了冯相在侧,他也安心不少。

“陛下,三思!”这时冯相和蔡首辅两党官员都纷纷高呼,欲阻止司宴。

群臣激昂,慷慨陈词。

第十六章君王。

“陛下,饶命!”随着群臣高喊,那几位涉案官员也大喊饶命。

“陛下,臣请旨,请陛下严惩诸位涉案官员。法不严,不足以立朝廷之威。朝廷法度如此,岂可轻易饶恕。冯相蔡首辅,这是要朝廷法度于何地!”徐瑾年正了正衣襟,膝行上前,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说道。

“大胆,徐瑾年!你这般又是至陛下于何地,你要让后世史书如何书写陛下!”蔡首辅立刻就厉声严呵质问徐瑾年。

“司寄,陛下旨意,你也不从!”魏淳直直看向司寄。

司寄这个时候还沉浸在朝堂诸公的口伐之中,待魏淳唤他,他立刻回过神来。

司寄立刻应下:“是!”随后他便挥手让自己身后的御林军进来,拖着那三位大人便往外走。

“陛下!”

“陛下,饶命!”

“陛下!”

“等等!”司宴突然叫住司寄。

见到司宴叫停,群臣一时间都止住了声音,大松一口气。

就在大家认为陛下被劝服的时候,司宴突然脸色一变,指着那三人。

“给朕,除掉他们的官服,摘了他们的官帽。为官为臣,尔等皆是不配。”司宴肃然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朝堂之上,格外清晰。

群臣都愣住了,冯相和蔡首辅也是相视一眼,不敢再说一词。

司寄马上就动手,上前摘了胡要的官帽。其他御林军,也立刻上前拖住其他两位,去官服摘官帽。

“待会儿下朝的时候各位爰卿,都去看看长安门外的血够不够红,那鲜血的味道能不能让诸位记得自己的职责所在。”司宴挥袖,珠翳晃动,他的眸子藏在珠翳之下,没人能看清此时里面有些什么。

满朝寂静,落针可闻。

“中书令!”司宴随后又撇向跪在冯相身后的张择芳。

张择芳此时浑身止不住的抖,冷汗直冒,面色雪白。

“臣……臣……在!”两个字,张择芳愣是没有说利索。

“你的请辞折子呢?”司宴声音又回到以往的平静。

张择芳可不认为此时的司宴已经怒火平息,平静如常,立刻跪着上前,从袖子里掏折子。

掏了半天,因为手抖紧张,没有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