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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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欺百姓。也记住你曾读过的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徐瑾年也跟着笑了:“下民易虐,上天难欺。陛下,臣会永记于心。”

说完徐瑾年就起身离开兆和殿,这时窦玉才端着茶过来,放到司晏面前。

“徐大人,当是良臣。”窦玉抬首去望徐瑾年的背影。

“朕不只要他做个良臣,朕还要他做个名臣,千古名臣!”司晏对徐瑾年抱有太多期望,到了今日徐瑾年从未让他失望,这便是他当初看中的徐瑾年,敢于先帝争辩,敢有去官之言的徐瑾年。

“陛下,用心良苦呀!”窦玉感叹。

“窦玉,你说朕立后,魏侯会怎么想?”司晏突然就问。

窦玉后退半步:“老奴不知道魏侯会怎么想,只知道陛下会心痛。”

司晏看向窦玉,苦笑出声:“朕不会痛,他会痛的,很痛,很痛!”

“陛下!”窦玉看着司晏苦笑的样子,有些心疼,出声唤到。

“朕手掌万里河山,可是最想要的,却是得不到,这是为什么呀!”司晏反问。

窦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陪着司晏。

第五十八章封折。

立后的议程就这样议定,尚仪局和内侍省还有礼部都在为这件事忙碌。

朝臣们都爰见风使舵,都纷纷向冯相靠拢不少。

徐瑾年得了司晏的命令,没有关心这件事,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开春的恩科的事情上了。

恩科的事早在去年新春之前,就由内阁发下诏书,层层下发,昭告天下。这个时间点,各地学子已经陆陆续续出发,在赶往京都的路上。一些路程近的学子。应该已经到了京都。

徐瑾年把立后的事宜交给礼部,就很低调的走访起来,时不时去学子常去的地方喝茶,观察这些学子。想当年司晏便是这样做的,之后便遇见了他。

每隔一段时间,便入宫和司晏一起聊聊。

司晏依旧保持着大小朝会,有的时候甚至不上朝,朝中大小事宜都基本交给冯相,并不过问。

冯相掌权,又是自家孙女出嫁,立后的仪制自然办的隆重些。惹的御史台不满,不过几日就让方儒鸿弹劾了一次。

王纯为了讨好冯相,亲自下场和方儒鸿柔刚。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一个比一个能说。

司晏也不管就让两个人刚,借口身体不好,近日来内阁的折子都不看,就在兆和殿休养。

看见司晏这个态度,王纯有些摸不着头脑,生害怕又把司晏得罪了,又来一个深夜恫吓,与方儒鸿也不敢太刚了。

司晏在画画,画今年的魏淳,以前每年都要为魏淳画一副画,细细的画,从来年画到年底去都可以。

“陛下,喝茶!”窦玉见司晏执笔趴在那里画了很久,也不见动一下的,端了一杯茶上去打个岔。

司晏抬头,放下手里的笔,然后接过窦玉手里的茶:“收拾一下,去太庙一趟。”

司晏突然吩咐要去太庙,窦玉却是一愣,这才开春还没有到太庙祭祖的日子,司晏怎么想起要去太庙。

“陛下,这是为何?”窦玉有些不解。

“去哭一哭先皇,去哭一哭太后,新丧不久,朕就要立后,还要大办,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司晏眼神冷了下来,这事吵了几天了,是该了结了。

窦玉随即又愣了一下,上次用这招还是面对蔡首辅和冯相一起逼婚,司晏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难过。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安排,那陛下明日还去朝会吗?”窦玉又问。

“不去,看见冯相脑仁都是疼的。”司晏摆了摆手,然后放下茶杯,继续拿起笔开始画画。他已经勾出一个轮廓了,根据线条来看,确实是魏淳那俊毅的眉眼。

窦玉点头:“是!”

最近看见冯相可不是脑仁都疼吗?立后的事情定下来,冯相就开始分心恩科,幸好被

方儒鸿闹了这么一出,才给了徐瑾年更多的机会。

司晏继续画画,窦玉便出去安排。这事必须说得司晏特别伤心,思念先帝,感怀于心才行。虽然冯相未必信,但是天下眼里,陛下确实是个孝子。

边关。

魏娴一身轻甲男装,蹦蹦跳跳的跑进校场。魏淳正在练兵,看见魏娴过来,眉头皱了起来。

“哥哥,乐阳公主府来信了,说是已经选好了日子,过定完婚。”魏娴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的形状。

“魏娴,你知不知羞,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些。”魏淳怪嗔了魏娴一眼,不过眼底却是高兴的。魏娴不久以后,就不用在跟着他在边关受苦。

“哎呀!我知道的,可就是忍不住高兴吗!”魏淳皱了皱鼻子。

魏淳看见妹妹这个样子,忍不住一笑,然后摸了摸魏娴的头:“好了,哥哥已经知道,也替你高兴,不过现在哥哥要练兵,你该离开了。”

魏娴点头:“好,哥哥辛苦。”

说完魏娴又蹦蹦跳跳的跑远了,魏淳则是继续看着下方士兵操练。

不过没有操练完,魏清便送来一封来自京都的封折。

这一般是朝廷发生的大事,需要告知天下,才会用这样的封折传递各地官员,而且只传达五品以上官员。再由各地官员,传达给属下官员,再由地方官员张贴告示,告知百姓。

魏淳是正正二品侯爵,又是正一品奉先将军,因驻守边关,故收到这样封折。

“又无新政,太后的丧折年前就下来了,还有什么事,值得朝廷封折。”魏淳想不通,有些疑惑的看着手里盖着内阁打印的折子外封。

魏清想说,但是又不敢说,只得默默说。今天他外出办事的时候,看见府衙告示,朝廷要立后了。

魏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撕开外封,折子的一头垂落。魏淳还没有来的及捞起垂落的那一头,就看见了折子上的一行字:策立冯氏为后,以正中宫。

魏清清晰的看见,魏淳的手都渐渐抖了起来,接着是身体,随后抬眸,那双眸子都是猩红一片。

“主子!”魏清大惊,上前唤了一声。

“我没事!”魏淳强行压住颤抖的手,慢慢捞起折子,一行行看过去。

看完以后魏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头将折子交给魏清,让魏清送回他的书房。

魏淳在想,他刚刚在气什么?在伤心什么?立后于司晏来说不应该是一件正常的事吗?

是啊!他想着他可以只认司晏一人,终身不娶。可是司晏凭什么,他是皇帝,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凭什么只认他一人,再说司晏又没有承认过。

他是以怎样的立场去要求司晏,所以为什么生气,为什伤心。

想着想着,魏淳便捂着胸口,轻轻咳了起来,一时间只觉得喉头腥甜。

“现在连将就一下我,都不愿意了么?什么时候,我就那么没用了,哄一下都不做戏了么?”魏淳压下那股子腥甜的味道,轻轻呢喃一下。

“主子!”看着魏淳的神色,魏清又一些焦急,想上前一步,却被阻止了。

魏淳有些怀念以前,司晏还会故意作戏哄哄他的日子。至少还有一点安慰,现在从手底到心里,一片冰凉,再无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