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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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魏候了?”

“长公主那边怎么样了?”司晏直接岔开话题。

“太医说无碍,不过今日简然递了折子说是皇庄的账册要呈上来,要见陛下!”窦玉慢慢说着,然后去摸了摸司晏身边的茶盏,茶水微温,这是要换茶了。

司晏知道又是岭南王府那边有动静,很自然的点头,然后开口:“好!”

“皇后那边呢?”司晏这时又想起了一直被软禁在宫里的皇后冯氏。

“也好着呢?太医说预产期估计与长公主相差不了多少天。”窦玉回道。

“你说说冯相这个时候该想些什么呢?”司晏往后一靠,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秋闱结束这么久,朝中官员调动也差不多结束了,冯相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甚至对皇后被软禁这件事也是无动于衷。司晏可是不相信,冯相会不知道皇后如今在宫里的艰难chu境。

窦玉摇头,这个他可是不知道。

司晏思索半刻,冯相这个时候应该在想,朕什么会对他动手,然后他理直气壮的动手废了朕!

“先皇当年为什么会把遗旨给冯相,他们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先皇不知道冯相的性子?”窦玉有些僭越的出声问道。

司晏苦笑:“因为先皇比起冯相更不喜欢,朕喜欢一个男人!”

窦玉无奈摇头;“可是喜欢终究没有错的!”

司晏点头:“对呀!所以朕愿意拿这江山,拿这鼎峰的权力,来谋划一场,只为了一个人!通知徐瑾年,三天之后便可以动手了。”司晏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缓缓的开头。

窦玉猛得抬头,就这么决定了吗?身为司晏的近身内侍,司晏在谋划一些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就这么草率的决定动手吗?

“陛下,不三思一下吗?”窦玉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都有些怀疑,你觉得冯相会怎么想?”司晏抬眸问窦玉。

窦玉恍然大悟,这就是要出棋不意的,这样才能让冯相自乱阵脚的!

三天之后便是这个月以来,司晏参加的唯一个大朝会。这几月司晏故意疏远朝政,冯相便也借着机会,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人,来填补朝政上官员得空缺。这一样一来,朝堂之上,冯相的权势几乎达到鼎峰。

司晏既然已经做出决定,窦玉也自然只是遵命。又陪着司晏说了一会儿话,便派自己身边机灵的孩子,出宫去传话。

夏季快结束的时候,也有雨。这天司晏刚和窦玉说完话不久,大雨便瓢泼而起,如水幕一般,倾泻而下,既压迫又窒息。空气在短时间内便潮湿的不像话,还有些沉闷在时间里蔓延开来。

兆和殿外铺满石子,这种坑洼不平的石子其实是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排列的,最方便兆和殿大雨的时候排水,大概是这场雨格外的大,几个时辰后兆和殿外都开始积水,将石子路掩住了一半。

司晏突然来了兴致,起身到廊檐下站着看雨。有时候还有一些雨点飘来,落到他精致的龙袍上。窦玉有些担心的让司晏后退,却让司晏给挥退了。

“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雨了!”司晏伸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手心立刻抓满一层水雾。

“是呀!今年这雨说来便来,而且很大!”窦玉附和。

“诏令六部,大朝会的时候,任何大臣都不能告假,就是抬也得来上朝!”司晏突然间目光一凛,锐利且带着寒意。

“是!”窦玉点头。

因为下雨,天也黑的快。雨太大,宫道上原本来来往往走动的宫女太监,也不见走动,只剩一片寂静的宫道。这个是时候,一个高瘦身影,披着斗笠匆匆走在雨幕里。

“陛下,简然来了!”司晏看完雨便在窗边小几研究着棋局,此时正拿着一颗白子在手里摩挲着。

司晏眼眸一动:“让他进来!”

简然自然不敢带着一身雨水进来,在偏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进来跪到司晏的面前。

“陛

下!如您所料,岭南王今日要离开京都了,路线奴才都摸好了!”简然喘着粗气,进宫的时候走的太急。

司晏眼眸微微合了一下:“真是把我当小皇帝了,这京都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开春岭南王便进京了,还和冯提见了一面,这事司晏早就知道,就等今天岭南王离开。

第七十六章截杀。

大雨过后满地的枯枝黄叶,带着雨后独有的潮湿,开始慢慢染上一层腐朽的气息。挂在树上的绿叶也是不大的精神,耷拉着,看着满地枯瘦黄叶残枝,其实也是不免有些悲凉的。

豪华马车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溅起一地的泥水,也不见减速,依旧自顾往前而去。车夫目光坚毅,不停的挥着手里马鞭,驱使着面前的马匹。

突然间,泥泞的道路上被拉起一条长长的锁链。泥水飞溅间,高速行驶的马车来不及减速,直接就撞到锁链上。矫健的马儿,在一声长斯之后,滚倒在地,马腿被生生折断。马匹摔倒,马车由于惯性也并未停下来,直接和摔倒的马匹撞到了一块。车身瞬间四分五裂,在混乱间一道矫健的人影自里面飞身而出,手持一把长刀站在一片废墟之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何方宵小?”岭南王持刀喝问,气势排山倒海而来,震荡在周围树林里。

这个时候,因为拉着绳索被马车摔倒惯性带出去,一起摔倒栽倒在地的黑衣人,听见这个声音也捡起身旁的刀,就这泥泞的路翻身而起。

“皇叔!”按照辈分司晏确实应该叫岭南王一声皇叔,所以他拿着剑走出来的时候,眸光微抬间,轻启薄唇缓缓唤到。

看清楚来的人,岭南王心底说不出的惊骇!冯提果然狡诈,居然和小皇帝一起算计于他。

“这是要杀本王?”岭南王想过之后,只是轻蔑一笑,然后不屑的看着司晏。

司晏今日一身短褐,腰封紧束,袖带扎紧,整个人又瘦又高,像个发育未全的少年。在高壮的岭南王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只能得来岭南王一声轻蔑的微笑,不屑的反问。

“是啊!不然不久之后,皇后生产,这天下都是皇叔的吧!”司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平静又有些幼稚的开口。剑身在此刻映出他的眸子,冷静的可怕,寒意蔓延,无情又默然。

岭南王又是一声轻笑,嘲弄又讽刺:“所以你就和冯相一起坑本王,甚至利用司措那个废物?”

“皇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司晏举剑,剑光落下之前,数十名黑衣纷纷朝着岭南王而去。

司晏就站在不远chu的泥泞的地上看着,魏淳以前也在这里遇到过伏杀,都是什么人想杀他,司晏心底一清二楚。那天的蔡贼是一个,今日的岭南王是一个,明日的冯相是一个。司晏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他要一一砍下这些人的头,面向天下。

岭南王是自己来京都的,又放心冯相在京都的权势,也是他自己自负,所以并未多做缜密安排。身边只有一个武功不错的侍卫,也是刚刚驾车的车夫,可惜被那么一绊,死在了刚才的马车之下,现下只有岭南王一人独面司晏带来的人。

这么久,司晏等的就是冯相chuchu警惕他,为岭南王铺出一条安全到京的路。岭南王单纯的以为,这个时候司晏和冯相正在“棋局”之上厮杀,没有多少心思注意他,就算注意也是注意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