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架空朕吗?也好,既然这样,朕便给冯相一个自证的机会,解释一下这些!”说着司晏就将自己手里的奏折甩到冯相的面前,里面夹着的各种证据也是满天飞舞。
然后司晏就甩袖,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了下去。窦玉连忙跟了上去,扶住司晏。
第七十九章逼反。
窦玉扶着司晏慢慢走在回兆和殿的路上,一如当初司晏第一次登基上朝下朝一般,慢慢的,悠然的。司晏沉默,窦玉小心。
“满朝文武,近乎冯党,你说这皇帝让冯提来当不好吗?先帝为何还要立了朕之后,又在他百年之后养出一个冯提。以先皇的谋略,他难道不知道那道遗旨会替他养出一个权臣?”司晏轻笑,无奈也苍凉。
窦玉微微弓着身子,闻言抬头看着司晏:“陛下,先皇善谋略,可惜心思深沉,非仁君。陛下心思缜密,却心存天下,与先皇不一样的,自然想不到先皇所想所谋!”
“让简然在宫外注意一些,放机灵一点吧!既然已经到了今日这个局面,那便不得不防冯相了。”司晏眸子渐渐冷了下来,眼眸深chu印出周边树上的一片黄叶,原来已经秋天了。
“这个老奴明白的,只是冯相已经被陛下逼上绝路,在得知自己唯一的盟友岭南王也没有了的时候,会不会突然谋反。陛下还是早些通知魏候为好,虽然陛下有云泽那边的水军,可是终究顾不上京都呀!”窦玉很是担心,今日朝堂之上,司晏公然逼着朝臣站队是给冯相看的,就是在明目张胆告诉冯提,朕在对付你,就看你怎么应对了。若是换作先皇在世,这么做,冯相一定会当庭请辞,交出大权以求保全冯家。可是如今,换成了司晏,朝中文臣武将又近乎冯党,这样的情况下,冯相未必不会放手一搏。
司晏回头看着窦玉,然后解开冠冕的带子,将王冠取下来,放到窦玉的手里。窦玉见状只能双手捧着,然后高举捧着。
“就是要逼他,不逼他,怎么做到将朝堂肃清。一朝天子一朝臣,朕留他们太久了。他们以为朕年轻,便可以轻视朕,朕就要告诉他们,这天下唯朕独尊!”司晏瞥了一眼高举这帝王冠冕的窦玉,迈开步伐走向兆和殿,宫道平整,他便走的很稳,威严又霸气。
窦玉听完只是愣了片刻,然后捧着帝王冠冕,快步跟了上去。也许他刚刚说错了,司晏也是有先皇那样深沉的心思,对呀!司晏是先皇唯一的孩子,是先皇用尽心血教出来的,怎么会只学会了先皇的谋略,应当也会有先皇的城府,有先皇心中的雄图霸业。
冯提是司晏的老师,一起相chu了十几年的人,司晏是了解冯提的。到了绝路冯提一定会拿出,背水一战的勇气,至于文人心中那点忠君爰国到底没有家族百年,自己名垂千古来的重要。
回到兆和殿,内阁今日没有派人来送折子,司晏无事可做,就坐到那局自己尚未博弈完的棋盘上,继续琢磨这棋局。他估计这个时候内阁的人哪顾得上给他送折子过来,估计都在商议今天的事情,揣摩他的心思。
这个时候,内阁确实如他所想都在商议今天的事情,揣摩司晏今天这出,是想要干什么,单纯的想废了一个冯提吗?而冯提却不在内阁,他出宫了,他派人送去岭南王府的信件一直不见回音,他的心底这时才有一些慌乱。
“相爷!自己人消息,岭南王昨日突发暴疾轰了,岭南王府的小公子已经连夜奔回岭南了。至于京都王府,据说世子病了,世子妃忙着照料不见外客。”冯相自己的人,看着冯相焦急的脸,匆匆将感刚刚收到的消息汇报上去。
冯相听完属下报上来的消息,只是眼眸深深的闭了一下,好一招釜底抽薪!要是他只有一个岭南王,确实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可惜了岭南王是他下下之选,只是因为岭南王姓司,于天下而言名正言顺。不过现在他倒是不在乎什么名正言顺了,反正皇后的孩子也姓司,只要是个活的,无论男女有他在,就会是下一任大禹帝王!
不过他现在承认,他确实小看这位年
轻的帝王了,原来在司晏眼里也不会完全被情所乱。司晏也是心有沟壑的,只是手段还是稚嫩,以为这样就能逼着自己请辞吗?不会的,他会谋反!不!是宫变!谋反太有损的他的名声,宫变清君侧,拿出先皇遗旨,才是他这个时候的上上选,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监国,与谋反有何差别,还不用被天下诟病。
在冯提的这里,司晏早就输了。因为身为皇帝的司晏喜欢一个男人,这是有违人伦,有为礼法的,这是个变态,是个有病的皇帝,这是被天下人所不耻的,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赢得民心,赢得朝臣的爰戴。这也是冯提心中必胜的筹码,一个由先皇亲自交到他手里的筹码。
冯相这个时候也不管岭南王了,只当岭南王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弃子,既然已经死了,那边放着吧!
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本来下朝的那会儿雨已经停了的,天空上还隐隐见到又太阳出现的,可是这个好景没有持续多久,雨又下了起来。
“陛下!”窦玉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回来,一身水气,他唤了一声司晏不敢靠的太近,让水气染到司晏身上,只能远远的躬身一礼。
“季家军动了,京畿九门也有调动,陛下咱们该出去避避了,想必冯相要反了。”窦玉又跺了跺自己的脚,将脚上的水珠抖落。
司晏还在看棋盘的局势:“不对呀!朕好像想错了什么了!”司晏叹了一口气,璇及又笑了起来。
“陛下?”窦玉一听这话疑惑的皱起眉头。
“他不是要反,他要逼宫!他有遗诏,他为何要反,自毁名节!”司晏抬眸,笑着挥手:“不必,等着他来!”
窦玉闻言就跪了下去:“陛下,三思!”
司晏示意窦玉不要那么紧张,他又轻松的往凭几上一靠:“不要紧张,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边看看谁的谋划才是最好的吧!”
窦玉又抬头看了一眼司晏,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也罢!从到了司晏身边,他就是司晏的人,生死相随的,这个是不变的!
第八十章揭秘。
边关。
魏娴出嫁之后,魏母一个人在府里就有些孤独,魏淳现在有闲暇的时间,就会回来陪着魏母。可是最近魏母一直不怎么搭理他,看着神色很是落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观察了很久,魏淳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作为儿子,他终究无法像魏娴那样撒娇哄着魏母,他只能强柔直接了当的问。可是魏母依旧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魏淳问出声的时候,那脸哀色掩饰不住,想至深chu竟然掩面微泣。
“阿娘!”魏淳见状跪到魏母面前,担忧的仰头看着魏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看着那张与老魏候七分相似的脸庞,泪如连珠般滚下来,却依旧无言。
“阿娘,能告诉淳儿为什么哭吗?”魏淳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魏母见儿子再一次发问,止住眼泪看着魏淳的眼睛:“淳儿呀!你对陛下之心真的到现在都未曾变过吗?”
见魏母提起司晏,魏淳心下也是一片哀伤,随即他点头;“阿娘,淳儿变不了,变不了!”
“那你便不要在问了,做好你的魏候便好!”魏母慈爰的抚向魏淳的脸庞。
魏候听见魏母这般说,也只能不再追问,又陪了魏母一会儿,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