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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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淳不想理会徐瑾年,推开徐瑾年就走。

“魏淳,你软禁陛下,想着挟天子以令群臣,不过就是因为陛下不喜欢你吗,你觉得陛下只是在利用你,算计你?”徐瑾年不管,上前继续拦住魏淳,看着魏淳。

魏淳的脚步终于是顿了顿:“徐瑾年,你想说什么?”

“可是魏侯,你又是那只眼睛看见,那个心孔觉得,陛下不喜欢你?”徐瑾年冷笑,横眉冷对。

“徐瑾年!”魏淳心底一惊,提起徐瑾年的衣领,就把徐瑾年按到宫墙上:“你把话说清楚。”

“魏侯,陛下自始至终都是喜欢你的,只是你太蠢什么都没有看见。”徐瑾年揪着魏淳的手,用力挣扎起来,不一会儿就挣脱了。

挣脱之后,徐瑾年后退几步整理好衣领继续说道:“我终于知道,陛下为何一定要把你送出京城,因为就你这脑子都不够跟冯提玩一局的。”

徐瑾年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推了魏淳一把,将魏淳推的撞到墙上。

魏淳也是震惊刚刚徐瑾年说的话,才会被徐瑾年推了一把的。

“魏侯,你可知陛下用朝堂诸公,用这大禹天下,算尽世事,谋尽人心,只是为了一个你?”

“魏侯可知,先皇离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三道遗旨,一道给了太后,一道给了蔡首辅,一道给了冯相。蔡家拿到的两道遗旨是皇帝无德可以废而后立,冯家拿到的遗旨,则是魏侯若是敢魅惑君上,罔顾人伦,可赐以死罪,诛其九族,然后废帝而立。”徐瑾年微顿,就见魏淳脸色渐渐变换起来。

“不然你以为冯相那里来的勇气胆敢逼宫,陛下做这一局,不过是为你和他,荡清未来的路。让天下朝臣都尽握他手,不敢诟病于你。你和陛下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世人也许会说陛下昏庸,可是最多却是说你魅惑君上,罔顾人伦。朝中群臣难道会为你辩解,为你开脱。陛下只是想你能够,有足够的余地与后路与他在一起。”

“当年老魏侯之死,魏侯知道为什么吗?”徐瑾年说完又问。

魏淳听到这里,瞳孔瞬间放大。

不待魏淳开口,徐瑾年又说:“是因为先皇知道了你喜欢陛下,因为你当年没有能在先皇年前藏住对陛下的心思。先皇容不下魏家了,你以为那场仗要死的只是一个老魏侯吗?不是的,应该还有一个你!先皇让王纯私扣发兵出援的圣旨,是陛下夜闯王纯府邸带走圣旨,连夜送出去的。为了护住从战场活下来的你,陛下曾经用自己性命威胁先皇,甚至可以不要这个皇位。”

魏淳还在震惊中,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一幕有一幕。

徐瑾年说完这些长舒一口气,语气终于放缓了许多:“魏侯若是不信,可以去宗庙看看皇室宗谱,陛下的名字旁边写得什么。可以去陛下书房最里侧的架子找找,那满架子的画轴,画的是谁?可以去问问太医院院正,陛下为何身有旧疾?也可以去问问窦玉,陛下为何要留下皇后的孩子?”

“魏侯,陛下大婚之时太庙宗谱之上写得是你名字,是陛下亲自一笔一划写上去的。陛下书房的架子上,所有的画轴,都画的是你,陛下亲笔画的。魏侯,为了你陛下那夜冒着风雪御马狂奔二十里,只为了送那道圣旨极早到达发兵救你,陛下最后在雪里被冻了好几个时辰,落下一身旧伤。还有皇后的孩子,皇后入宫前就怀孕了。陛下留下皇后,留下孩子,只是为了以后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魏淳脑中一片空白,失血之后,又渐渐清明起来。魏淳无力的靠到墙上,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破解开来,露出里面本来的面目。

有些东西也一下豁然明了起来,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那个时候他真的没有想到,他怎么蠢到这个地步呢?

“魏侯……!”徐瑾年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魏淳甩开他就跑了出去。

魏淳一路奔向兆和殿,可是却在门口生生止住了脚步。他门口沉默片刻,转身就去了另一个方向。他害怕的时候,心里惊恐

万分,浑身都是一片冰凉。

魏淳先去了太庙,太庙贡案上的册子里写着他的名字,司晏端正凌厉的字他一眼便认出来了。随后他又去了太医院,院正只是见简单说着一些禁忌的事情,让他注意。最后他不敢去找窦玉,只能默默坐在兆和殿外的台阶上,看着那扇门,不敢去推开。

他一直都在注意司晏的身体,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这孱弱的身体是因为他。

夜很安静,曾经很多事情一幕接着一幕的自眼前闪过。然后又化作刀子,一刀接着一刀凌迟在他的心头。鲜血淋漓,疼痛到无以复加。

他又做过什么,强迫屈辱,不折手段。囚禁,蹂狞,丧心病狂!那是他的司晏,他的帝王。

魏淳摊手,看着自己的手。阿晏,是他曾经发誓要捧进手心,呵护一生的人呀!

魏淳苦涩又痛苦的笑了起来,一边笑又抬手掩住了自己的眸子。

第八十七章密语。

夜风吹过,有一丝冰凉。魏淳沉默良久,才缓缓起身,好像好吃力一般。

台阶不高,他艰难的迈过去,推开兆和殿的大门。

兆和殿有微弱的灯火,是窦玉特意留的。司晏还在睡,魏淳走到内殿门口就能听到司晏浅浅的呼女干声。

魏淳轻轻走到床前,司晏面朝里面,拥着被子,睡得很熟。

“阿晏!”魏淳俯身带着被子拥住司晏。

司晏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魏淳的声音,很温柔。

“魏淳!”司晏闻声翻身面对魏淳,然后伸手搂住魏淳的脖子。

“魏淳,我好累,能不能轻点!”司晏嗅着魏淳身上的味道,又慢慢的合上眼睛,顺从的打开身体。

魏淳搂着司晏的手顿了顿,心头一滞,涩得厉害,又痛的要命。

他要的是这样的阿晏吗?不是的,阿晏是帝王,冷静沉稳温和威严的帝王。而如今他亲手把阿晏弄成什么样子?这便是他想要的吗?不是的呀!不是的呀!

“阿晏!”魏淳将头埋入司晏的脖颈里,终是忍不住低声啜泣,呜咽着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魏淳小声道歉,一字一句,像发誓一般,深刻入骨。

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司晏迷糊的感受魏淳,预想中那种疯狂至极的情事没有再发生。脖颈边却是一片温润,抱着他的魏淳还在不断发抖,搂着他的手也越来越紧。

“魏淳,你怎么了?怎么了?”司晏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是魏淳在哭。猛得惊醒,脑袋瞬间清明,浑身的难受一扫而空,焦急的问着魏淳。

“你怎么了?怎么了?”司晏又连问了几声,伸手胡乱的摸着魏淳的脸,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看着司晏焦急的模样,魏淳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他只能重新把司晏抱入怀里,柔声哄着:“我没事,我没事!”

听见魏淳的声音,司晏才安静下来,重新窝进魏淳的怀里,伸手反楼住魏淳。

好一会儿魏淳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他搂住司晏将下巴搁到司晏的额前,声音沙哑的缓缓说道:“陛下,臣记得陛下身为皇子时有一次去城门送臣出征,那一次陛下想对臣说的话,臣今日还能向陛下讨要吗?”

司晏眸色一动,缓缓抬头看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