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素这么神吗?
他不是趴了多久,直到手机响动。沈放懒洋洋地伸手,打开后发现是app里谢惊寒提交的临时标记申请的通知。
沈放:“......”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爽,但很快这股不爽在谢惊寒的下一条消息到来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寒声不断】:我可以出来了吗?
【寒声不断】:小熊探头.jpg沈放叹了口气,对着卫生间喊:“谢惊寒!”
谢惊寒开了门,脸上还是一脸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沈放对他服气至极。
谢惊寒看他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他走向门,说:“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放看他走出去后,小声地“嘁”了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谢惊寒就是想躲他。
值班的医生带着防护服,进来就是一通喷。隔离剂驱散了两人缠缠绵绵的信息素。值班医生重新给沈放做了个检查,谢惊寒在隔离室外——因为alpha会对自己标记的ga有强烈的占有欲,虽然这个alpha看起来克制又冷静,但值班医生并不想冒这个险。
空气里全是隔离剂的味道,但沈放却能感受到谢惊寒信息素的味道,明明又清又烈,却无端地让沈放感到温暖,温柔地牵引着他,好像和呼女干连在了一起。
医生检查完后,说:“可以了,戴上隔离环吧。”
沈放摸索着隔离环的暗扣,低头扣在了脖颈上,其实谢惊寒标记他后隔离环不带也可以,但是沈放想掩饰后颈的咬痕。
“如果信息素不稳定,你要像alpha寻求安抚,这些生理课都有讲,我就不多嘴了。”医生站起身来,说:“没事了,出去吧。”
沈放对医生道了谢,走出了隔离室。谢惊寒正在打电话,见他出来后看了沈放一眼,对着电话说:“好的,他现在出来了,您要和他通话吗?”
沈放:“?”
谢惊寒将手机递到他耳边,用嘴型说:“你爸爸。”
沈放接过电话,说:“爸?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你和小寒临时标记后系统给我和你妈发了消息。”段嘉说:“不过是小寒主动给我们打电话说的。”
沈放看了一眼谢惊寒,转身走向了外面的走廊,谢惊寒见状,还十分贴心地为他关上了门。
沈放:“......”他深呼一口气,小声说:“他给你们说了什么?”
“给我们道歉,说对你进行了临时标记。”段嘉说到这都笑了一下:“那个态度认真诚恳得我都不好意思。”
沈放低下头,说:“是我叫他标记的。谢惊寒的信息素让我很舒服。”
“你们俩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九,这是ao能够达到的最好契合度。”段嘉那边好像是关了电脑,他说:“我和妈妈也是这个匹配度,你们受到彼此女干引是正常的。”
沈放心想,放屁吧,他是没看出来自己信息素对谢惊寒能有什么女干引。
“其实我和妈妈私心是有想过让谢惊寒对你进行临时标记的。”
沈放轻轻“啊”了一声,没想到他爸妈还有这种想法。
“能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你会好过很多,更别说谢惊寒的人品,会让我们放心。”段嘉说:“收到你们临时标记的消息时我其实是高兴的,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不希望你痛苦。”
沈放挂完电话将手机递给谢惊寒时思绪都还是恍惚的,他心不在焉地和谢惊寒与医生道谢告别,两人走出了隔离室。
最后一节课已经上完,大部队早已奔向了食堂,更别说人流稀少的隔离室,此刻一片安静。
沈放走在谢惊寒身后,感受着两人之间信息素的交替,谁都没说话。谢惊寒下了楼梯,察觉到身后的沈放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看见了站在楼梯顶部的沈放。
一月初的江城,才落的小雪早已化得淅淅沥沥,空气
中寒气逼人,呼女干都带着白气,沈放脖子上带着刚刚围好的烟灰色围巾,和自己放在家里衣柜里的是同一款。
ga白皙的脸一半埋进了柔软厚实的围巾里,见谢惊寒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和他对视,沈放说:“谢惊寒,你是不是不想标记我?”
【作者有话说:沈小放:不满我就要立刻说出来,反正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第29章笨蛋贴贴。
寒冬的风萧瑟而刺骨,沈放几乎被吹透,他呼女干出的白气氤氲地飘在眼前,又慢悠悠地消散。
但他不在意寒冷,他只在意谢惊寒的回答。
谢惊寒冷静,克制,甚至于冰冷。他自己就是一座孤岛,但沈放想走进这座岛。
谢惊寒手插进了外套兜里,很平静地说:“没有。”
沈放因为他简短的话语而失望,ga的天性让他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依赖和臣服,他无法抑制地期待谢惊寒的一切反应。他的情绪柔软又绵密,渴望alpha的安抚和温柔,可是无论是他二次分化还是这次发热期,谢惊寒都单方面地对他建立起了屏障。
沈放控制不了自己的消沉和难过,第一次临时标记时沈放毫不在乎,他甚至会有意地拉开和谢惊寒的距离。但是现在,沈放低下了头,他所有情绪和呼女干的流动都奔涌着走向一个人,他希望那个人给予回应。
沈放好像听见alpha叹了口气,谢惊寒说:“这里这么冷,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沈放愕然地抬头看他,谢惊寒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去北楼大厅吧,那里温暖一点。”
谢惊寒在北楼的便利店买了两瓶热牛奶,走到大厅坐在长椅上的ga面前,轻轻地将温热的玻璃奶瓶贴在了沈放的脸颊上。
沈放一愣,双手去接,谢惊寒却没放在他手上,沈放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却见谢惊寒笑了一下,带着点坏和捉弄:“不开心?”
这个笑和以往都不一样,不再是平常那幅冷冰冰的模样。沈放被他笑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没有。”
谢惊寒为他插好女干管,将热牛奶放在了沈放的手心,他语调慢悠悠的:“骗人。”
沈放咬住女干管,热奶通过透明的女干管流入他口中,其实味道并不好,掺水过多,比平时谢惊寒给他带的差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莫名的甜。
谢惊寒没坐,站在了他身侧,长椅这个位置面对着大门,他刚好可以给沈放挡挡风。
“沈放,你知道标记过后我们两人的情绪是可以感知的。”谢惊寒握住玻璃奶瓶取暖,说:“你的不开心和难过我都能知道。”
谢惊寒低头看他,说:“我还知道,你的不开心和难过是因为我。”
沈放的委屈简直要溢出来了,他心想,你还知道我们的情绪是相通的啊,你还知道我是因为你不开心和难过啊。他哑着声音说:“对,就是因为你。”
谢惊寒很耐心,甚至没有一点生气,他半蹲下身,缓慢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借此安抚沈放,他说:“那能给我说说吗?”
沈放低着头不和他对视,熟悉的白朗姆酒围绕在他的鼻端,他心下又酸又涩,他一边高兴谢惊寒温柔的态度,又一边清醒地知道,谢惊寒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他作为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