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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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颠地回到座位上,谢惊寒在看书,一手撑着头,有些困倦的模样。沈放趴在桌子上凑过去,将谢惊寒书桌前的书推开,笑说:“同桌,我化学及格了耶。”

沈放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就差揺屁股后的尾巴了;谢惊寒摸了摸他头上的呆毛,将书合上,说:“看来寒假的课没白补。”他靠着椅背,ga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谢惊寒知道自己没说到对方想要的,也不急,慢悠悠地逗他说:“怎么了?”

沈放有些失望,又往他座位上凑近了点,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惊寒手搭在他椅子上,将沈放整个人围在自己的范围内,语气冷淡:“没有,还要说什么?”

沈放有些急:“你再想想。”

谢惊寒装模作样地想了下,带着点疑问地说:“这个假期还要补化学吗?”

沈放失望透顶,尾巴也不摇了,眼睛也不亮了,他缓慢地退回自己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不回首都的话就补吧。”

然而他退回去的路线被谢惊寒的手挡住了,沈放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见谢惊寒对他笑了一下,放在椅背上的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alpha的手扭了扭他的头,说:“考得不错,明天想吃什么?”

沈放被谢惊寒困在怀里,或许是他俩有过临时标记的原因,他总觉得谢惊寒即使不释放信息素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沈放手指玩着谢惊寒的卫衣带,打了个蝴蝶结,想了下,说:“芒果慕斯。”

谢惊寒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没说话。

六月江城进入雨季,大雨小雨淅淅沥沥就没断过,空气中湿度过高,窗户外的爬山虎女干饱了水珠,绿得发亮;谢惊寒关上了窗,窗外开始打雷了。

雷声轰鸣,时不时闪过雷电,一场大雨磅礴而下;沈放弯下腰去捡掉在桌子下的笔,被巨大的雷声猝不及防地吓到,他猛然抬头,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谢惊寒的手在他弯下腰时就放在了桌沿chu,免去了沈放的所有疼痛。

谢惊寒扭了下他的头,小声说:“怕打雷?”

“没有。”沈放直起腰,说:“就是突然被吓到了。”他拿好笔,再次和刚才怎么也想不出思路的数学题作战,说:“这雨好大啊。”

晚自习时间谢惊寒一如既往地看闲书,他就坐在窗边,耳边的雨声比谁都清楚;谢惊寒翻过一页书,说:“带伞了吗?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送什么啊,你送我回去自己不又要打车回来吗?”沈放转着笔,说:“说不定等会儿晚自习会提前放,要不要去逛江边的夜市。”

谢惊寒合上了书,说:“江边的夜市是不是被央视拍过纪录片?”

“是吗?我不知道诶,不过护城长江的夜市确实挺有名的。”沈放转过头看他,还没说什么,突然四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停电了。

沈放眨了下眼,下一秒,整栋教学楼的人都在尖叫,带着口哨和笑闹,喧哗掩盖了磅礴的雨声;窗边的同学掀开了窗帘,兴奋地说:“只有我们这栋教学楼停了,高一的还亮——”话音未落,远chu雨幕中的教学楼陷入了黑暗,熟悉的狂欢和口哨声从对面传过来,伴随着“下课回家”的喊声。

蒋超笑着拍桌子,大喊安静,“先在座位上坐着,我去问老齐学校还能不能修好。”

“修不好了,明天也修不好!”底下同学喊:“班长,下晚自习吧,各回各家各找个妈!”

蒋超笑着骂他:“你以为我不想?”他转身出教室,说:“给个面子啊兄弟们,安静点不要吵,说不定我回来就是好消息呢!”

蒋超走后教室闹了两分钟,随后一点点地安静了下来,教室里只有手机屏幕的荧荧白光,沈放不想玩手机,趴在了桌子上,随后,他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看见谢惊寒学着他的模样趴了下来,两人面对面。

窗外的雷声越演越烈,雨声磅礴,玩手机的同学因为惧怕打雷,不甘地收起了手机,教室完全陷入

了黑暗之中。

沈放在黑暗里肆无忌惮地和谢惊寒对视,闪电划过天空,教室里白光闪现,沈放看见了谢惊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教室十分安静,雨水急速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有人在悄悄私语,偶尔传出刻意压低带着笑的气声;沈放枕着头的手指轻轻一动,下一秒,他微凉的手指尖被温柔地握住。

谢惊寒的温度好像顺着两人相握的手传递到了沈放的心脏,给予了他无穷的勇气,雨声和心跳声仿佛在此刻增大,沈放小心而缓慢地靠近了闭着眼睛的谢惊寒。

黑暗的雨夜里,一片安静的教室,两人的呼女干在潮湿的空气里相融,谢惊寒握住沈放手指的力度徒然加大;沈放笨拙又无畏,吻上了谢惊寒的眼睛。

alpha浓密微卷的眼睫细微地颤抖,沈放温暖的呼女干拂过他的脸颊。沈放的吻温柔又缱绻,退开时仿佛念念不舍,连着带走了潮气的冰与冷。

谢惊寒闭着眼,窗外轰鸣的雷声压不住他的心跳,又急又促,一下又一下地抨击着他的耳膜。

大雨过后,被淋掉喧哗的校园再次因为提前放晚自习而热闹起来,水沥沥的地面折射出路灯昏黄的光。谢惊寒撑开了伞,站在楼梯路口静静等待,身后响起脚步声,ga来到他的伞下,笑说:“走吧,老薛和然哥都有约,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谢惊寒将伞往沈放那边倾斜,心想,我也不想和他们一起走。

他拿过了沈放的书包,单肩背着,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两人并肩而行。

沈放不背书包全身轻松,他跳过水洼,说:“寒哥,你为什么不背书包?”

“没什么好看的。”谢惊寒说:“不要踩水,鞋会湿。”

沈放哦了声,两人陷入了沉默,淅淅沥沥的雨声持续不断,沈放看了眼打伞的谢惊寒,心想,他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刚刚自己偷亲他生气了吗?

沈放有些失落,低着头看地面折射的光影,他和谢惊寒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撑着伞,离得很近。

谢惊寒将伞换了手,两人走下台阶,他脚步稍快,在略低于沈放的间隙,握住了沈放的手。

沈放的手比他小了一圈,手指细瘦,肌肤微凉,轻而易举地被谢惊寒包裹住。

沈放的脚步一顿,抬头看他,说:“你不生气吗?”

谢惊寒:“......”这话不应该是我问吗?

沈放笑了一下,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了,握紧了他们相握的手。

从江城一中到江边的夜市走路只要十五分钟,两人隐在人潮里,好像和所有情侣一般,边走边逛,牵着的手一直没放开。

到达江边时只有濛濛细雨,江流声喧嚣奔腾不止,一片霭蔼的薄雾。江边一岸小摊温暖的姜黄灯火辉煌,如暗夜中蜿蜒的长龙,岸边烟火气缭绕,人声鼎沸,瞬间将这幅清冷的美景拉入人世。

谢惊寒收起伞,望着岸边繁华的小吃街,说:“纪录片果然没拍错。”

沈放在买章鱼小丸子,闻言说:“什么记录片?”

老板熟练地将章鱼丸子装入纸盒,谢惊寒扫码付钱,接过了纸盒,道了谢后,揽着沈放的肩走出了摊位。

沈放迫不及待地用竹签插了圆滚滚的小丸子,却没吃,用手在下方虚虚接住,小心地吹了吹,踮起脚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