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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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停住了脚步,放开了谢惊寒的手,在对方有些无措和疑问的目光中说:“我不想走了。”

沈放的眼睫上有一片落雪,他说:“你背我。”

谢惊寒的车停在南门外,有个穿黑色大衣的男性beta正在车旁打着伞等待,在看见谢惊寒的身影后,连忙拿着伞走过去。

风雪被隔绝,沈放双手搂着谢惊寒的肩打量他,不是昨晚的杨成,稍微年轻一些,面上很淡定,只是看到沈放时眼里有无法掩饰的惊讶,似乎对谢惊寒背他这件事有些接受不良。

男人打着伞护送两人走到车前,连忙打开了车门,在看见谢惊寒轻柔地将沈放放进车内,并且细心地将手搭在车沿上防止沈放撞到头时他面上的淡定崩了不少,沈放看得十分有趣,笑说:“你好。”

beta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谢惊寒扭了扭他冻红的耳朵,说:“他是我秘书,赵邢。”

沈放点了点头,说:“我是沈放,嗯,”沈放好像想了一下,看了眼谢惊寒,说:“你老板的男朋友。”

第50章初吻。

车内温暖舒适,速度平缓,没有任何香薰的味道。

沈放的手被谢惊寒握在手里,沈放没敢用力,虚虚地搭着;谢惊寒轻轻地扭捏着沈放的指腹,他脱下了大衣,量身定制的西装勾勒出alpha的好身材,高挑而性感,胸肌健美腰腹紧实,被严谨的西装包裹,有种含蓄的禁欲感。

其实从谢惊寒昨天抱他时沈放就发现了,谢惊寒好像长高了,而且,沈放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胸腹上,谢惊寒这些年应该在有意识地健身。沈放心下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应该练练的,这些年学业过重,游泳锻炼的时间过少,他明显的六块腹肌都开始缓慢消退了。

“在想什么?”谢惊寒看他,大手将沈放的整个手掌包围。

沈放低着头看自己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因为刚刚踩的雪,已经在地毯上留下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谢惊寒穿的是切尔西靴,干净而程亮,质感的西装裤自然垂落,因为男人的闲适的动作裤腿微收,露出了和靴子交界chu的小腿肌肤,脚下地毯上,也有暗色的水痕。

沈放和他对视,说:“我好像是第一次坐这种豪车诶。”

前排的赵邢闻言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谢惊寒动作一顿,“你不喜欢吗?是不喜欢我带人还是不喜欢车。”谢惊寒直起身,皱了皱眉,“抱歉,因为刚从公司赶过来,带赵邢是因为有个资料要他送,不喜欢的话——”“别别别,”沈放吓到了,凑近谢惊寒,相握的手用了点力,“我就是随口感叹一下。”

沈放心想,你秘书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什么红颜祸水。

分别的时间太长,当初随心所欲的亲昵和相chu已经消失。沈放能感觉到谢惊寒的试探和不安,因为他也是这样,甚至会因上车前调侃的一句“你老板男朋友”而心怀揣测。

这是必须要面对的,沈放小心地抱住了谢惊寒的腰,感受到alpha的腹部用力,又很快放松下来,沈放将头埋进了谢惊寒的怀里,心想,没关系,只要谢惊寒回来就好了。

只要谢惊寒在就好,他们会有很多时间。

谢惊寒订的地方叫蜀味,在一市井巷子里,设计古色古香,红檐青瓦,大红的灯笼上坠满了雪。

这个地方沈放听余覃提过几次,但因为消费水平过高,好几次都望而却步,更别提沈放这种土鳖,在首都求学的这些年,他物欲和食欲都极低,清心寡欲,一心扑在学业上,这种高级的地方,沈放还是第一次来。

车童上前开了车门,侍者笑着将两人往里迎。

室内别有洞天,水池面积占了大半,因为下雪,一片雾霭般的雪白,池边红梅怒放,怪石嶙峋,绿植、桥廊与假山相互依存,越往里走越静,竹叶潇潇,偶尔有积雪压弯树枝的清脆声响。

沈放为这幅景色心折,脚步渐缓,谢惊寒颇为克

制地揽了下他,握住了沈放的手,说:“等会儿去二楼能从窗户看到,先上去,外面太冷了。”

沈放摇了摇他的手,两人走上了木台阶,他笑说:“不愧是你选的地方。”

谢惊寒有些疑惑地嗯了声。

沈放手指转着谢惊寒食指上的戒指,说:“越安静越好,你就喜欢安静的。”

谢惊寒订的包间倚窗,大红灯笼高挂,红梅蜿蜒到窗边,落着雪,已经有要化的趋势。沈放走进这别致的雅间,心想不愧是谢惊寒啊。

谢惊寒的教养极好,在吃食方面更是挑得厉害,一身大少爷的金贵毛病;高中时期和沈放薛策一行人吃饭时从不说话,后来和沈放在一起后,也多半是沈放在讲,谢惊寒默默地听。

沈放已经做好一顿饭都在沉默的准备了。

隔阂不是说消就能消,高考分别后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迥然不同,相逢后彼此含着年少的情相互试探,七年的未知横跨其间,拥抱和牵手笨拙又力图不动声色;沈放心下不止一次地暗暗告诫自己,慢慢来,别急。

但出乎意料的是,主动的却是谢惊寒,他语气温和平缓,引导着沈放多说话,话题两人都有意识地绕过没有对方的七年空白,聊的大多是近况,倒是也和谐——至少沈放是这样认为的。

吃完饭上了热茶,谢惊寒刚给沈放倒完茶赵邢就敲门了。

窗外的积雪已经开始化了,积雪从青瓦楞间滴落,怒放的红梅娇艳欲滴;沈放开了窗,扑面而来的冷气带着梅香吹散了屋里的温暖,沈放伸出手摘了朵梅。

谢惊寒下楼打电话去了,沈放拿着梅花下了台阶。

他站在第一台木阶上等谢惊寒,谢惊寒背对着他在廊下打电话,声音比将要化的积雪还冷,没什么起伏,仿佛刚才在包间里温柔平缓和他说话的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风有些大,吹起了谢惊寒的大衣下摆,沈放手指捻弄着手里那朵可怜的红梅,其实从短短这两天相chu和接触来看,他能感受到谢惊寒性格比七年前更冷了些。虽然对他和年少时并无二致,甚至更成熟温和,但是他从下属和他接触时的态度里也能窥探出一二。

红梅的花瓣终于被他扭捻碎,飘零在地,沈放手指上沾满了汁水,有融化的雪,也有花汁。

可是,沈放看着脚下那一点粉红,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谢惊寒一成不变呢。

高台倒塌,谢惊寒站在最顶端被迫坠下,被迫推到公众前承担责任,被迫放弃他想要的道路,那个时候,他也才成年。

也才和自已一般大。

沈放其实一直很想问,问他是否甘心。

没有读医科大,谢惊寒甘心吗?

“怎么在这?这么冷。”谢惊寒挂断电话,转身看到沈放时肃厉的表情变了,带了点笑,快步向沈放走来。

沈放站在木阶上,白皙的脸上鼻尖微红,却不是平常温和带笑的模样,是很沉静的表情。

谢惊寒想着是自己工作出来惹他不高兴了,逗着他说:“小乖好像长高了。”

沈放站在台阶上,视线与谢惊寒平行,他双手搭在了谢惊寒的肩上,说:“长高了两厘米。”

沈放总忍不住靠近他,亲近他。他虚虚地搂着谢惊寒的肩,手里的红梅落在了男人肩头,沈放突然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