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一群人玩到晚上八点,陆悠有身孕,和薛策先走了。岑欣然还有夜场,喝完酒后赶着去喝下一趴。小秋年纪小,早就在王子晨怀里睡着了,谢惊寒实在不放心王子晨这个单亲爸爸,直接司机送他们父女俩回去。
谢惊寒有个跨国会议,chu理完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洗完澡回卧室,却没发现沈放的身影。
他拿了条厚毛毯去了沈放的书房,房间没人,谢惊寒径直去了二楼的露台。
露台亮着昏黄的灯,玻璃窗外小雪落得安静,沈放坐在秋千椅上,正在打电话。
他细白指尖夹着的烟升着袅袅白烟,那张俊秀的脸十分冷淡,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漫不经心地弹了下烟灰。
谢惊寒缓步走过去,将毛毯搭在了沈放肩上,沈放抬头对他一笑,很甜,谢惊寒没忍住,附下身亲了亲他。
沈放移过去让谢惊寒和他并排坐下,开了手机扩音,瞬间一个粗狂的男音从手机里跳了出来:“.......所以有时候真的觉得没意思,拿这一千块的规培工资累得要死要活的,我他妈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学医,我二十七八了,还在上学,导师叫我读博,我怎么读,我女朋友叫我结婚,我又从哪里拿钱娶她?”
沈放靠着谢惊寒,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电话里他师兄的发泄。谢惊寒摸到他冰凉的手,直接将沈放抱坐在自己大腿上,让沈放窝在自己怀里。
沈放怕烟烫到谢惊寒,连忙将烟灭了,他师兄发泄完情绪,理智回来了,连忙给沈放道歉他的失态。
“不用道歉,”沈放说:“有压力就要发泄,你给别人说,不学医的也不懂,你还不如给我说,好歹能安慰安慰你。”
谢惊寒将脸埋进他颈窝,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沈放温热的脖颈,沈放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抱歉,本来是你找我帮忙的,我有的没的说了一堆。”他师兄说:“你的情况我会给我导师说的,过完年你看看有时间来检查一下,你这个情况说实话还挺罕见的。”
沈放诚挚地道了谢,电话挂断。沈放环抱着谢惊寒,下巴搁在了男人的肩上,他背后是厚毛毯,前面是谢惊寒温暖的胸膛,两人就相互拥抱着,感受着对方的信息素。
半响,谢惊寒抿了抿沈放微凉的耳尖,说:“打电话请人帮什么忙?”
沈放沉默了会儿,“我师兄的导师在国内的ga生理科领域内很著名,我想去他那检查一下生殖腔。”沈放说:“我爸不太同意我做手术,我不敢找他。”
“那我就同意吗?”谢惊寒和他脸贴着脸,声音温柔地问:“你以为我会舍得你去手术吗?都不说能不能成功。”
“……我其实没那么想要小孩,我在分化成ga后的那几年一直都在庆幸我的生殖腔发育不完全,尤其学医后了解到生育对于ga意味着什么以后,我甚至害怕生育。”沈放的声音低了下来,“但我今天,看见你抱小秋。”
谢惊寒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他额头和沈放相抵,“小乖,我知道你爰我。”谢惊寒亲了下沈放的眼睛,一路向下,细细碎碎地吻过沈放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唇角。
“我抱小秋,是因为我看到你抱她。”谢惊寒笑了一下:“乖宝,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所有关于爰的理解和想象全来源于你。”
“如果真的遗憾,过年休完假我陪你去,一切顺其自然,以你的身体健康为重。”谢惊寒看着沈放的眼睫轻微的颤抖,心里的怜惜几乎要化成水流出来,他低下头,就要去亲吻沈放。
沈放别过脸去,说:“我刚刚抽了烟,有烟味。”
“我也抽烟,”谢惊寒掐沈放下巴去和他接吻,在呼女干的交融和断断续续的水声里,他说:“我也爰你。”
沈放搂住谢惊寒的脖颈,很小声地叫了句老公。
谢惊寒就喜欢沈放软着声音这样叫他,沈放早就已经看破他的闷骚;他从小泡在爰里长大,撒娇扮乖随手就来
,要爰要拥抱理直气壮坦坦荡荡,这会儿窝在谢惊寒怀里,像小动物般蹭了蹭,察觉到谢惊寒更加激动的吻,黏黏糊糊地又叫了声老公。
雪落得无声无息,姜黄的灯光打下一层温暖如蜜般的瓷釉,秋千架在摇晃,带动着金桔叶簌簌作响,有情人的爰语时高时低,听不真切。
第64章“寻你,爰你,娶你。”
春节假期,沈放带着谢惊寒回江城过年。
谢惊寒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过年的热闹,就是太热闹了,闹得他头疼。
沈放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个比一个热情,谢惊寒就没下过麻将桌,他仿佛是个景区的特色景点,每个上门拜访的亲戚都要来看他一眼,然后笑着说:“哎呀小伙长得俊啊,在哪上班啊?什么时候和小放结婚啊?打算要几个小孩啊?”
除夕那天全家人去酒店吃年夜饭,谢惊寒第一次见到了沈放的爷爷奶奶,是两个非常和蔼慈祥的老人,满头白发,但精神十分矍铄;奶奶满是皱纹的手握住谢惊寒的手,笑着拍了拍,说:“长得真俊啊,配我家乖孙孙。”
话说完,老人家拿出了个大红包往谢惊寒怀里放,谢惊寒刚想推辞,却见奶奶笑着说:“红包是给小辈的,你以后也是我的乖孙孙了。”
谢惊寒没再推辞,扶着老人家入了主座。
年夜饭开吃前沈嫣站起身来说吉祥话,总结过往展望未来,顺便介绍了一下谢惊寒,座下沈放的堂姐笑说:“长这么俊,谢惊寒起来说两句啊!”
谢惊寒正在给沈放倒花茶,闻言手一顿,沈放握住了他的手臂,笑说:“姐,你今年不带男朋友回来舅妈催你时我还解了下围的,你怎么立马就过河拆桥呢?”
表姐笑着骂他:“你完了沈小放,还没结婚呢心就和人家飞了。”
桌上众人又开始大笑。
沈放家的氛围实在是太好,吃完后小辈要端着茶杯去主座给老人家敬茶,老人家喝完茶笑着给红包;背景里的电视放着春晚,茶几上各类水果和干货瓜子就没断过,吃完饭后谢惊寒和沈放挤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躲清闲,沈放没骨头似地靠着他,吃着谢惊寒剥干净递到嘴边的砂糖橘,说:“在我家过年是不是觉得闹?”
“有点。”谢惊寒剔除干净白色的橘络,“但是闹得挺有过年气氛的。”
沈放起身抓了把开心果,“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小时候在f国,就是华人间热闹一点,后来老爷子身体不好,我回国后也没怎么过年。”谢惊寒抽出湿纸巾擦手,说:“过完除夕......”他停顿了一下,说:“要和我回趟f国吗?”
沈放将剥出来的果肉递到谢惊寒嘴边,笑得眉眼弯弯的:“我还以为要我亲自问呢,长进了,知道主动问了。”
谢惊寒翘了下嘴角,凑过去蜻蜓点水似地吻了下他嘴角。
坐在沙发对面玩游戏的小孩看了他们一眼,撇了撇嘴,说:“一点都不稳重。”
沈放立刻就笑出了声,这个小孩是他小姑家的儿子,是个alpha,每年逢节回来时特别喜欢黏沈放,就是沈放的小跟屁虫,但自从今年沈放带着谢惊寒回家过年后,小跟屁虫就没给过他俩好脸色。
一点都不稳重的谢惊寒闻言掐着沈放下巴,当着小跟屁虫的面又亲了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