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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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了下去,并且以右拳抵唇。

陌皆白连忙替皇帝顺了几下后背,早有会看眼神儿的小宫女递了茶过来。

陌皆白接过茶杯,递到皇帝嘴边儿。皇帝就着陌皆白的手,喝了几小口,慢慢才顺过气来。

陌皆白皱着眉头,轻声说道:“父皇的咳疾怎么不见好呢?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皇帝摆摆手,平复了一下呼女干才开口道:“老毛病了,药吃了不少,也不见好,不打紧的。对了,说起来太医,朕来这么久了,怎么一个太医也没看见?”

皇帝一边说,一边四周环顾,一边问。

陌皆白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眼圈儿一红,轻轻垂下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道:“太医院可能人手不足吧……只来过一个太医,看了一眼母妃之后,说了一句母妃并无大碍,让母妃多加休息,便匆匆离开了。”说完之后,陌皆白头垂得更低了,可是眼眶里的泪珠却止不住的往下滚落。

无声的哭泣最是让人心疼,这是陌皆白在宫里“肆意横行”多年总结出来的规律。

果不其然,皇帝勃然大怒,但是又碍于还在昏睡的曦妃,咬牙切齿道:“人手不足?那朕刚刚在娴妃的皎月斋怎么看到了那么多的太医?”

拜高踩低是皇宫里一贯的风气,但是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这股风气居然蔓延到太医院。

此刻崔攀也不在,皇帝对姒羡说道:“你去把太医院之首给朕叫过来。”

姒羡接到命令之后,登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但是面上不显。

姒羡离开一刻钟之后,崔攀就带着两个小太监回来了,谦恭地说道:“回陛下,奴才特地找了修缮的宫人检查过了,那语湖亭栏杆的断裂之chu,锯口整齐,确实有被人为损坏的痕迹。”

“岂有此理,竟然敢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乱,难不成当朕不在了?”皇帝震怒,额角青筋“倏然”绷起,“你放心,朕一定会找出害你母妃的真凶。”

皇帝跟陌皆白说完之后,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曦妃,这个同自己携手患难数十载的女人。

岁月仿佛格外厚待她似的,只在她的眼角留下浅浅的细纹,不似自己霜染满发,皇帝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正在这个时候,曦妃像是同皇帝心有灵犀一般悠悠转醒,病弱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轻启:“陛下……”声音微弱仿佛会随风飘散,眼角不自觉的滚落泪水,顺着额角划向两边。

“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曦妃声音孱弱,纤细的手努力往前够着。

“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皇帝抓住曦妃的手,皱着眉头不高兴道。

陌皆白很想和母妃说两句话,但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于是领着宫人悄悄退了出去。

……

崔攀笑眯眯道:“小殿下不必担忧娘娘。曦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陌皆白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反倒是更为担忧,声音都不由得带着几分微弱的哭腔,鼻头都染着红意,如雪中坠了一点梅,哽咽道:“母妃这一次虽然没事儿,但难保下一次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只要一日不捉到凶手,我便一日不得安心。”

崔攀若有所指道:“娴妃娘娘和曦妃娘娘关系很好吗?宫里头这么多娘娘贵人,娴妃娘娘怎么只约了曦妃娘娘一人?而且奴才从前可没听说娴妃娘娘和曦妃娘娘的关系有多好。”

陌皆白恍然大悟,不敢置信道:“公公的意思是……”

崔攀的狐狸眼一眯,老石更巨猾道:“奴才什么意思都没有。”

陌皆白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道:“这件事情总跟娴妃脱不了干系。”

……

姒羡将太医院之首领到了玉阳宫,两方遥遥打了个招呼。姒羡便领着人进去了,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以及皇帝的骂声。

【作者有话说:摄政王这个男人又没有出现(扶额叹息~)】

第55章曦妃落水(五)

听着屋里面的动静,崔攀抬头看了看天,感叹道:“在这宫里啊拜高踩低最要不得,谁知道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呢?”

陌皆白知道崔攀是在含沙射影谁,可是他并不可怜,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没过多久,陌皆白看到太医院院判狼狈的离开了。

湛蓝的天空飞过几只鸟雀,在破碎的云层下飞翔,偶有几声啼叫。

皇帝虽有心多陪会儿曦妃,但到底政务在身,无法随心所欲,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在皇帝离开之后,陌皆白进了曦妃的寝殿。

曦妃穿着雪白的中衣,懒懒散散地斜靠在踏上,浓密的青丝如瀑倾泻,看到陌皆白后,扬起一抹微笑,用温柔的嗓音唤道:“阿白,来这儿坐。”

陌皆白顺从地坐到曦妃的床边,目光担忧地看着曦妃道:“母妃这次可吓死儿臣了。”

曦妃有些抱歉道:“是母妃的不是,让阿白担忧了。”

陌皆白看着曦妃的美眸,认真道:“我一定会将害母妃的凶手绳之以法。”

曦妃忽然皱着眉头道:“不必了,切记此事勿要再插手。”

“为什么?”陌皆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难不成让凶手逍遥法外?”

曦妃撑住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坐得离陌皆白更近一些,面露担忧道:“这次是母妃大意了,明明知道那娴妃心怀不轨,却仍然只身赴宴,给了她可乘之机。”

陌皆白大惊:“娴妃对母妃心怀不轨?”

曦妃一笔带过,含糊道:“使过几次绊子,都没成功。”

“我明明知道她这次的邀约是鸿门宴,没安好心,却还中了她的诡计。”

“娴妃这次太着急了,语湖亭就我和她两个人,为什么只有我落水了,她没落水?而且这次小聚,娴妃只邀请了我一个人。如今,我出事了,明眼人都会怀疑她的。我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她能收敛一点儿。”

陌皆白忽然扑到曦妃的怀里,拦住曦妃瘦弱的腰,声音带着些颤意:“母妃真的要吓死我。”

曦妃能感受到自己中衣带着些湿润,轻轻用手拍了拍陌皆白单薄的后背,放缓了声音道:“你也别去求你父皇chu置曦妃,如今正是两国结好的关键时期,那胡国太子还在赋阳城。”

“陛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chu置娴妃的,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有出什么大事,若是让他们抓住话柄,他们不会觉得是他们公主做错了,只会觉得桦国皇室大题小做,看不上他们的公主。”

陌皆白抬起头,看了一眼曦妃,不甘心道:“那就让娴妃一直猖狂下去吗?”

曦妃揽着陌皆白,沉默不语,一双好看的眸子失去了灵动,半晌,才慢慢吞吞开口道:“经历了这件事情,你父皇无论如何都会对她产生怀疑,或许……会对她有所疏远,不至于像现在似的,夜夜都宿在皎月斋。”

陌皆白想起来自己去娴妃皎月斋的时候看到的场景——父皇的手亲昵地揽住顾尔若的肩膀,满眼爰意,嘴角上扬。

想到这里,陌皆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手上将曦妃抱得更紧了。

曦妃感受到腰间的力度,也用力回抱住陌皆白。

……

娴妃猜对了,事情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