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严瑾瑜狭长的眸子轻轻一眯,心里对自己王府的厨子大肆赞扬:给他们涨工钱!

……

还不用等离开摄政王王府的时候,陌皆白就知道,他再也不用担忧了。

严瑾瑜答应他的事情一向是说到做到,自此,他再也不用在宫外心惊胆战,为母妃牵肠挂肚了。

有了严瑾瑜的保证,母妃在宫里一定能平安无事。

他已经是如此的信任严瑾瑜了,在陌皆白意识不到的时候。

陌皆白没有想过这种信任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年少相识的岁月之中,严瑾瑜一直充当着可靠兄长的角色。

所有解决不了的苦恼,陌皆白都会下意识的丢给严瑾瑜,等着严瑾瑜帮忙解决。

三年的分离,陌皆白以为自己慢慢适应了自己chu理一切事务,但是根植深中的习惯,总是会不经意的又恢复。

当然,这是后话。

……

陌皆白用完膳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摄政王王府,尽管他犯了“食困”,眼皮有些耸拉,睁不开。

但是,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不仅求严瑾瑜帮了一个大忙,还在摄政王王府上大吃了一顿,怎么想都不合乎礼节。

陌皆白有些懊恼,应该自己请客才对的啊,一边想着,小爪子一边托住了自己雪腮,脸颊上的肉肉堆了出来。

严瑾瑜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想伸手掐上去,但是真要是这么做了,只怕好不容易跟陌皆白缓和的关系又要回到原点。

“王府里面有的是客房,不若小殿下前去休息片刻,可好?”陌皆白的眼睛控制不住似的,又眯了起来,严瑾瑜善解人意道。

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递了枕头。

陌皆白骄矜的点了点头,勉强睁开眼睛同意了严瑾瑜的做法。

跟着小厮就去了摄政王王府的客房,走在路上的时候,陌皆白还担心自己换个地方睡不着觉。

这担忧完全是多余了。

大约是困倦极了,陌皆白沾了床就呼呼大睡,睡得香香甜甜。大约是陌皆白因为换了地方,睡着之后不老实,一个劲儿的翻身,结果不小心蜷着自己的脖子,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鼾声,等到陌皆白又翻了一个身儿,这才安稳了。

严瑾瑜在陌皆白睡着之后,就悄悄的进了房间,一直坐在床边悄悄地观察着陌皆白熟睡的姿态。

若是让陌皆白知道了严瑾瑜这所作所为,一定会破口大骂“有毛病啊,汉子看汉子睡觉,有意思吗?”

严瑾瑜:有意思,还沉迷其中!

陌皆白:并不想理你。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陌皆白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啊~”陌皆白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用白嫩嫩爪爪捂着嘴,不让声音流露出来。

“吱嘎——”

木门的动静其实很轻,只是在这静谧的房间,动静稍稍有些明显。

“醒了啊?”看着陌皆白只穿着单薄的雪白里衣,自诩为“正人君子”的严瑾瑜,顿时将目光从陌皆白身上移开,转而盯着陌皆白软嫩嫩的脸颊。

“嗯。”陌皆白小小的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求人帮了忙,还蹭了一顿饭,以及在人家府邸里毫不客气地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陌皆白雪腮泛起薄红,像是女子晕染开的胭脂颜色一般姝艳浓丽。

严瑾瑜喜欢陌皆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透出的艳丽颜色,并不戳破陌皆白的小心思,暗自欣赏够了之后才慢条斯理开口道:“今儿个晚上赋阳城的运河会有姑娘和小孩儿放花灯,小殿下要不要和我一起那运河去放花灯。”

陌皆白自小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放过花灯,小时候是因为在宫里不方便出来,长大之后,陌皆白的朋友们嫌这个玩意儿没意思,比起放花灯来,一个个的更爰逛花楼。

陌皆白不愿意去那污秽之地,也不愿意自已去放花灯

,所以,这致使陌皆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放过花灯。

因此,陌皆白听到严瑾瑜的这个提议之后,顿时心痒难耐,故作矜持的抬了抬下巴,扬着嘴角,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好吧,那本殿下陪你去。”

【作者有话说:更新啦~】

第58章花灯邀约(二)

严瑾瑜心生欢喜,他的阿白总是像一只猫儿一样,惹人怜爰。

“给你转备好了衣裳,我先出去了,方便你换。”严瑾瑜轻笑着,把手上的衣裳递给了陌皆白。

陌皆白这才注意到严瑾瑜手中的衣裳,眼睛一弯,语气却是满不在乎道:“你出去干什么?我穿着里衣了,只不过是再加个衣裳罢了,更何况咱们都是男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严瑾瑜听到陌皆白这番大大咧咧的话之后,恨得直咬后槽牙。

这呆瓜,居然对他如此不设防。

严瑾瑜一方面对陌皆白信任自己而感到高兴,一方面又对陌皆白不开窍而感到无奈。

要命啊!

……

从前的时候,严瑾瑜一直把陌皆白当做一个可怜又可爰的弟弟,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大约是在陌皆白过了十八岁生辰以后,陛下和曦妃开始着手为陌皆白选皇子妃。

严瑾瑜没想过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恼羞成怒,骑上马飞奔回家,在自己家里的武场挥汗如雨了一整夜。

父亲和兄长不明所以,唯独母亲心思细腻猜出了几分。

凭什么只有自己为情所困呢?严瑾瑜看着陌皆白如同以前一样,依旧没心没肺地跟在自己身后,心里的角落滋生着不可告人的阴暗心思。

那些想把女儿嫁到天家的父亲,看到陌皆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凭什么,他们也能笑得这么开心呢?

凭什么只有自己每日愁苦?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严瑾瑜利用自己九曲玲珑心,在官场上的那些诡秘的心机手段,搅和黄了陌皆白不少的桃花。

那些官家小姐怎么能比得上他呢?不论是同陌皆白之间的交情,还是自身手段心思,家世长相。

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从前那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郎消失不见了。

他的心思手段不像父亲和兄长一样游走在朝堂之上,反倒像家里的女眷一样用在后宅阴私。

只要是靠近陌皆白的女子,都会让严瑾瑜心生不安。

这样的日子严瑾瑜过够了,他想爬上去,他想站在权力的顶端,他想有能力有手段,让陌皆白离不开他。

智多近妖的严瑾瑜,凭借自己的家世,能力,手段,心机……用短短的数月的时间,就站到了桦国朝堂权利的巅峰。

他不再是站在严氏家族阴影下的少年,反而变成了严氏家族的光环。

人们提起严家,第一个想到的人不再是他的父亲,而变成了他。

他比他的父兄更要出众。

直到胡国太子前来求娶陌皆白,直到他率兵出征离开赋阳城三年。

这三年塞外边疆茹毛饮血的日子,并没有将严瑾瑜对陌皆白的感情磨灭殆尽,反倒让他将自己的内心看得更清楚了。

严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