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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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不肯。”

范荆点头:“老大看着最不靠谱,实际上是最负责的。”

“最不靠谱的难道不是胖子吗?”大熊大笑。

胖子怒给他一拳,哽咽道:“别说话,我搁这儿酝酿情绪想小池呢!”

插科打诨的,车队越行越远。

虽然他们都是笑着的,但心里却一个比一个忐忑。

他们也怕,怕那个可爰乖巧的小孩回不来,害怕刚刚动了心的解队失去所爰,害怕他们的小队分崩离析......

解玉楼不知疲倦地在费城各chu辗转,刚刚获得的“时空系”异能被他使用得如鱼得水,像不要钱似的用着,以最快的速度在费城各chu巡视。

他的小池那么胆小,肯定吓坏了吧。

或许此刻,他正躲在什么小角落偷偷抹眼泪。

池畔身上还是很疲惫,所以强撑着和白巷、王木森说了一会儿话后,他们就离开了,让池畔好好睡一觉。

池畔呆呆地缩在沙发上,仰头看着灿烂的星空。

一切似乎都重归寂静,热闹了半个晚上的费城,再次迎来了属于它的安宁。

解玉楼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很远了吧?

大家应该已经安全撤退,都没有受伤吧?

池畔怔怔地想着。

他们有没有想起他呢?

肯定有的。

那会怎么评价他呢?

一个隐瞒身份,把大家骗的团团转的卧底丧尸王?

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早晚要被清剿的恐怖怪物?

池畔披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小毯子,抱膝发呆,眼眶有些泛酸。

短短一个月的朝夕相chu,却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池畔一点一点回忆着过去的点滴,从他在码头和解玉楼还有胖子相遇开始,到后面认识那么多朋友。

他们一起笑过闹过,也一起出生入死。

只可惜,注定的结局还是改变不了。

即便重来一世,池畔还是免不了要回到费城,回到这个小天台。

就算他挣扎了这么久,也还是注定会走老路,注定会被解玉楼清剿。

解玉楼......

想到这个人,即便只是想起这个名字,池畔都觉得心口微微疼了起来。

他不知所措地抬手捂住胸口,想把那种刺痛的感觉治好。

但他却发现,他强大的异能都治不好这样的痛楚。

为什么呢?

池畔眼前模糊一片,冰凉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为什么还是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他还没来得及再看看解玉楼,还没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亲他,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他不是说过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吗?

骗子!

池畔女干了女干鼻子,视线越来越模糊。

忽然,他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下。

池畔眨了下眼,然后就发现一个人影背着光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个身影好熟悉啊,就像......像他心里一直在想的那个人。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近到池畔渐渐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也和池畔想的人一模一样。

“解玉楼......”池畔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叫出这个名字。

来杀我的吗?池畔想。

下一刻,他就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在他身前半跪下来,紧接着,熟悉且温暖的怀抱就将他紧紧环抱住。

池畔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说:“我在。”

是解玉楼来了!

被拥在熟悉的宽厚怀抱中,池畔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连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美妙的梦,他担心一但自己开了口,梦境就不复存在。

抱着他的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时之

间,这一方小天台上只有微弱凉爽的风,和两道浅浅的呼女干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畔才有些迟钝地抬起手臂,小心又小心地回抱住了身上带着“硝烟”味道的人。

熟悉的温度从掌心,从胸口,从所有相贴着的地方传来。

池畔眼眶一酸,两滴清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洇湿了解玉楼肩头的衣料。

解玉楼收紧手臂,将脸埋在了池畔的脖颈间。

池畔的衣服被换过了,身上的血腥味虽然已经散了不少,但还是被解玉楼闻了出来。

解玉楼心口一跳,急忙松开紧箍着池畔的手臂。

他垂下眼,小心地检查起池畔的身体:“你受伤了?”

池畔任由他动作轻柔地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一遍,自己却只顾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解玉楼看。

他没做梦,解玉楼真的来找他了。

而且他想象中的场景也没有出现,解玉楼没有用枪口对准他,他非但没有要伤害他,还好像很担心他。

池畔嘴一瘪,眼泪瞬间滚滚而下,控制不住了。

解玉楼心口刺了下,他小心地帮池畔擦眼泪,急道:“是不是很疼?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没有伤了......”池畔一边摇头一边哽咽出声,他忍不住再次扑进解玉楼怀里。

这回,池畔直接哭出了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哭,但就是委屈,眼泪就是止不住了。

这样的场景,他在前世就渴盼了很久很久。

他希望有一天会有人类出现在他面前,用对待同类的态度对待他,可直到最后的记忆终止,他都没有等来一个人类。

他躲躲藏藏三年,等来的也只有费城的炮火连天。

解玉楼小心地抚着他的头发,不停地低语着:“乖小池,不怕,我在呢。”

池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泪鼻涕都擦了解玉楼一肩膀才停下来。

虽然眼泪没有了,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在打哭嗝,眼睛鼻子还都红彤彤的,看着又软又可怜。

解玉楼心疼的要命,只能脱下外衣,又撕下t恤的衣摆,用柔软的布料给池畔擦眼泪。

池畔嫌弃地推开他的手,闷声说:“你都出过汗了。”

解玉楼哭笑不得:“我没出汗,干净的。”

“哦。”池畔女干了女干鼻子,朝解玉楼抬起小脸,意思是让他帮自己擦眼泪。

解玉楼心疼死了,用平生最温柔的力度,给池畔擦着眼角的泪。

“真的没有伤口了?”解玉楼小声问。

池畔点头:“没有了。”

解玉楼单膝跪在池畔面前,池畔就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眼和他对视。

解玉楼双手握着池畔的手,轻轻摩挲着,说:“回家吧。”

“不要。”池畔闷闷地摇头。

解玉楼难得的耐心,柔声问他:“为什么?”

池畔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用毯子把自己重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说:“我不是人,我不想被抓去做实验。”

“谁说你不是人了?”解玉楼抬手轻轻扭了扭他的头。

池畔把半张脸都埋进了毯子里,道:“我是丧尸王。”

说着,他又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