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怯,此刻脸红到耳根,不敢与戚若甫对视,他低头靠在戚若甫的肩头,用低沉的嗓音轻轻叫着戚若甫的小字,撒娇道:
“还不够,我还想要更多。”
戚若甫刮了刮他的鼻梁,掐了一把他的腰,调笑他:
“胡闹。”
“今日我也是昏了头,竟允许你做这种事。”
佟锦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不再得寸进尺,搂着戚若甫,亲热地吻他唇角:
“春郎最好了。”
戚若甫再次无奈地摇头,他两指点起佟锦的下颌,让他微微仰头,这样更好进入他的口中夺取甜美。
刚刚口交过,尽是自己的味道,他知道佟锦喜欢亲吻,他何尝又不喜欢这种黏腻的缠绵,他只恨自己身体不能满足,让佟锦失望。
佟锦似乎读懂了戚若甫眉间的忧郁,站起身后跨坐在佟锦的身上,两人唇分,额头相抵,他深情地凝望着戚若甫,一字一顿: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戚若甫此刻才意识到他面前的少年,已经渐渐成长为男人,他可以甜腻地叫自己春郎哥哥,更可以如男人一样,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一切有我。”
此刻,戚若甫听见自己胸脏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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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来说有点困难依旧是周四周五更新
自从被限制以后评论变少了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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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麻烦。
顾北筠暗骂一声,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小哑巴伤还没好,作为稚子,体质应该比一般男性还要强,毕竟要负担生育的任务,一想到生育两个字,顾北筠立刻变得不自然,他眼神不由得转向林倦平坦的小腹。
疑惑地想,他会怀孕吗。
他摆了摆手,把乌糟糟的想法拍走,不耐烦地蹲在林倦面前,冷冷地说:
“脚抬起来,我看看。”
林倦只好照做,只是他动作看起来异常瑟缩。
刚才被顾北筠一阵拽,他又到了,这不是在顾家,戚家的家宴还未办完,那里哼哼哈哈地还在唱着戏,姨太太们围坐一桌正在打麻将,席间有人说笑,一群千金少爷们也围在那儿听些荤话,原本顾北筠也是那其中一员,但他要照顾这个哑巴,自然得把人带远点,虽然在席上也有不少人看见他的“童养媳”,没有面对面交流,总是好些的。
“听不懂我说话?”
“抬高点。”
顾北筠一手就握住了林倦的脚踝。
吓得林倦又是一颤。
顾北筠想,这哑巴到底有多怕自己,也没打过他啊。
两个少年人坐在花园里,隔着假山再绕过一个长廊就是大人们呆的地方,这里僻静,没人打扰,顾北筠看着细白的脚腕侧边肿起大到异常的红包,皱眉,抬头又看那哑巴,只见他低着头,脸都不敢抬,他便用力扭了两下,没想到小哑巴立刻浅哼出了声,那种不像人类、反而类似小动物的叫声让顾北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估计林倦是个瓷人,一碰就碎,刚才看戏也是,不老实,差点掉水里,这会儿脚踝又肿了,怎么这么多破事。他被买来,到底为了照顾人,还是折磨人。
“鞋脱了。”
顾北筠蹲在他面前,发号施令。
林倦胆怯地看向顾北筠,又开始摇头,他刚想打手语,就想起顾北筠不喜欢,只好摇头,但顾北筠哪能顺从他的意思,他仍旧握着那细白的脚腕不肯放手,甚至有往自己怀里拽的意思。
“我再说一次,鞋脱了。”
“你要是听不懂人话,我来帮你脱。”
池中荷花含包欲放,叶底锦鲤来回游动,时而聚成一团,时而分散四周,水中倒影两个少年的身影,蹲在下首那个捧着另一少年的肿大脚踝,黛青的布鞋看
起来寒酸可怜,坐着的那个明显更紧张,连脚背都绷直了,却不敢反抗。
顾北筠一手抓着他的鞋底,一手握住脚踝,完全将林倦掣肘住了。
其实他本不用如此。
林倦哪需要他费此等功夫恐吓,顾北筠一个眼神便足够。
他怕顾北筠,顾公馆从下到上,人尽皆知,只有当事人稀里糊涂。
两个人对峙了半刻,依旧以顾北筠的获胜告终。顾北筠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从小就是金贵的少爷,此刻能蹲在林倦面前,在他心里,已然给这个哑巴天大的面子。
三姨太一直这么想,强的瓜不甜,这话不假,但好歹先得把俩瓜给在一起试试才行。
顾北筠不会问林倦疼不疼,此刻,他却魔怔了,抓着这哑巴的脚,竟是一时忘了要做什么。
那脚背上布满细细的青筋,脚趾上的指甲饱满粉红,玉足的脚弓不过分,深红的脚底竟然有一些薄茧,他呆在顾家许多年,一直跟下人们厮混在一起,从未享受过锦衣玉食,顺着脚背往上,脚踝旁肿大的关节红了一片,顾北筠的手按了上去,掌心贴关节,颇有力道地搓扭起来。
里面的瘀伤必须搓开,这样伤才能痊愈得快点。
他发现林倦在抖,顾北筠忍不住看他,俊挺的眉拧到一chu,红唇被他咬得很紧,他总会下意识咬唇,反正跟那些喜欢偷看自己的女孩不一样,顾北筠以为林倦只是紧张,从来没想过这哑巴害怕自己。
林倦强忍疼痛,把拳头攥紧,顾北筠的手劲很大,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冒犯了顾北筠,毕竟他也没洗脚,也不知道脚的气味如何。
黑鸦鸦的刘海遮住脑门,姑娘们细长的粗辫子悬在胸尚在发育的胸微隆起,几个女孩偷偷躲在假山后面争先恐后地看着顾北筠的背影,顾四少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此刻他身边站着一个少年,发茬很短,显然认生,没想到顾北筠竟然让他扶着自己的小臂站起来了。
女孩们的眼光很快被那个男孩女干引了,这个男孩怎么竟比顾北筠还要女干引眼球,让人油然生出保护欲来。
林倦其实不是怯懦的孩子,只是从小种下的阴影,总是要伴随今后的人生,他与顾北筠初见就不太好,再说几次交集也不愉快,即便现在顾北筠为了脸面,在外对他颇有照顾,他一颗心还是悬着。
苦于无法交流,于是他连“谢谢”和“不用这么做”都说不出口,顾北筠自然看不懂他的手语,顾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如此排斥手语,除了顾北筠——这个未来要做他天的人。(注:古语丈夫是妻子的天)
“手给我。”
顾北筠讲话总是柔邦邦,林倦知道他不情愿,他也不会逼迫顾北筠做什么,他乖乖跟在他身侧,做个可有可无的雕像便好了,今日顾北筠不知是不是作秀给母亲看,还是良心发现,突然转性,在林倦面前表现得无比耐心。
林倦头一次伸出自己的手,前面高大的少年立刻握了上来,他头也不回地朝前带着他走,这会儿比刚才的速度要慢很多,这让林倦想起自己幼时,被父亲牵着手,穿梭在自家花园里。林倦的体温不似平常稚子,要温和一些,顾北筠的掌心却热得很,他领着林倦绕过假山,往前厅走,原本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