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是你乙方责任,这钱甲方不掏腰包。
余师长思想保守,他是老眼光,更喜欢,人字脊的屋顶,到时候上面铺些红砖,合着周围的树木和田地也很应景。
而曹小天则着力推荐平顶。
这样得做好防水,他们又能大赚一笔。
但这话他不能说,只说平顶,防水做好,不会漏雨,并且美观。
表弟坐在下首,这块儿,不是他能参与的。
建筑的五项,他只承包一项。
所以只能故作认真的聆听。
偶尔插嘴,也是附和表哥的意见。
显然,表面上跟曹小天,好言好语,真要关键时刻,他还是站在表哥那边。
他是谁的狗腿子,他自己清楚。
曹小天喝茶的空档,用眼角余光剜他,觉得这就是根搅屎棍。
余师长听的清楚明白,在对方的嘴里,人字脊百害而无一利,是个落伍的东西。
但撩起眼皮,看向坐在下手的年轻人,本有一丝松动的心绪,又变得冷柔起来,说白了,就是对其穿着品味,颇有诟病。
连带着怀疑他的专业水准。
倘若曹小天知道,都是张扬惹的祸,不知何种心情。
余师长的手指哒哒的敲在桌面上,悠悠道:“小天,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但咱们预算吃紧,房顶这块,能省就省,就用人字脊吧。”
青年一听,握住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心理将其骂个狗血喷头,这个老顽固,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部队有这样的领导,真是倒血霉。
亏得伯伯还那么看重此人。
但表情挂着完美的谄笑:“您考虑的周全,就按您说的办。”
本想进入,下一议题,没成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余师长的视线,从文件挪开,稍稍偏移。
轻描淡写扫一眼。
目光本想移回来,却又迅速的盯回去。
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发呆,惹得会议室内的人,通通伸长脖子,想要在枯燥的会议中,找寻点乐趣。
窥人隐私的乐趣。
尤其是曹小天,他心里不痛快。
便想要看罪魁祸首吃瘪。
而余师长果真没让其失望。
脸色微变,却又故作镇定的将视线收回。
众人还没看清,手机屏幕黯淡下去。
大家悻悻然的收回视线,余师长再次开腔:“宿舍楼,共计八十个房间,每个房间大概二十平……”
他念着数据,本想讨论墙壁的用材,修葺的厚度。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余师长本能的抬眼。
这次过来的短信息,再次抓住对方的视线。
众人的脖子伸得越发长。
余师长似乎意识到什么,撩起眼皮,淡淡扫过去,大家不合时宜的小举动,被当场识破。
可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尴尬。
不动声色缩回脖子。
余师长将手机揣进口袋。
继续方才话题。
他的声音平常,看不出端倪,可心理却泛起嘀咕。
两条短信,都是工商银行发过来的。
是信用卡的使用信息。
一笔支出五千多元,一笔支出三千多元。
他心理不痛快,心想着一天就花出去九千,田馨这手笔也太大了点。
妻子本本分分,仔细着过日子,不说精打细算,可也相差不多,否则家里的存款不会累年正增长。
而田馨呢,一天不到头,花的钱超过其月工资。
这叫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又琢磨着,小丫头在城镇,什么地方消费这么高?!
昨天刚被自己禽了三遍,今天活蹦乱跳去逛街?!她的恢复能力着实好得出奇。
他也不傻,实际上相当精明,心想着她这种行为,颇具挑衅意味,你不是给我卡,让我花吗?
想起昨天女孩说的话。
要将钱都刷光。
他妈的,还真是言出必行。
余师长对其挥霍,本就看不惯,如今想到其卑劣行径的目的,更是怒不可遏,连带着脸色阴沉似水。
曹小天说得口干舌燥,告一段落。
也没瞧出他有发言的意思。
只是低着头,不知想什么。
助理看不下去,连忙凑上近前,小声提醒。
男人大梦方醒,连忙以手攥拳,抵在嘴边轻声咳嗽两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小天你将提议再说一遍。”
话音刚落,青年暗自腹诽,嘴上却不敢怠慢。
知冷知热
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照进卧室,驱走一室黑暗的同时,也带来温暖。
田馨睡到日上三竿,眼睛还没睁开,先伸了个懒腰。
“哎呦……”
冷不丁的不知抻到哪,浑身难受。
她僵柔着身体,不敢妄动。
只觉得屁股区域一片刺痛,腰也酸得直不起。
好不容易缓过这股劲头,女孩缓缓掀起眼皮,便看到勾着牡丹花边的乳白色窗帘,她扭了扭惺忪睡眼,又看了一遍。
觉得这窗帘很是陌生,并且俗气。
很快,记忆回炉,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女孩喜欢美好,时尚的东西,对于老余乃至其婆娘的审美观不敢苟同,于是将视线移至屋顶的墙角。
盯着那,发了会呆。
随即伸长手臂,从茶几上拿过手机。
瞄一眼,发现已经九点。
田馨轻声叹气。
找出领导的手机号码,发了个请假短信。
她想着,自己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希望顶头上司,不要发怒才好。
心存侥幸,可又不踏实。
捏着电话,想拨过去,解释一二。
可又什么好解释的,你总请假是事实,说再多,也掩盖不了,你旷工,工作不够敬业的事实。
想到这,田馨越发的气短。
她原本可是先进员工,这般三天两头的出状况,让同事怎么想,当上了信贷部主任,便开始摆起官僚架子。
肆意而为,不肯努力,认真工作?
女孩紧紧咬着牙关,委屈又搓火。
觉得自己人品和声望岌岌可危,她很看重脸面这东西。
所以越发苦闷。
一时间,摆脱不了余师长,又不想耽误工作,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跟其约法三章?但怎么约束呢?
真要如此,就坐实了自己当他情妇的事实。
田馨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情妇?她想都没想过,她的人生规划是,找个看对眼的男人结婚。
对,以结婚为目的交往,而现在呢,阴沟里的老鼠,不见天日。
跟余师长讲道理,请求他放过自己不可能,真要放下身段,做其地下情人,又难逃道德伦理的谴责,关键是难过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