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与它的窝边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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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回n个小时以前——

午休结束,我和横刀一斩回到了学校,到校时上课铃刚响,我们迟到了,校门口依旧围堵着一大群记者,见到我们后非常激动,一直拍着窗户不肯让路,不停的提问我们对欧尔麦特的看法,一刻不停的叽叽喳喳。

“……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没办法,横刀一斩不得不狂摁喇叭,引动了机械门卫才成功开出一条路来。

“迟到了五分钟,教室里肯定没人了。”横刀一斩说,“我回办公室了,你快去换衣服,然后去usj,知道路线吗?不需要我送吧?”

“不知道。”我偏偏和他唱反调。

当然,我是真的不知道,雄英这么大,建筑又这么多,我怎么能分得清哪个是哪个。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无语了一会,然后真诚的提议道:“你可以去问你的麦克老师,他应该很乐意带你过去,我记得他今下午正好没有课。不过,你俩可别再跑出去玩了,文化课逃掉也就算了,大不了当个文盲,英雄课程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好好说话!我真想一拳把你糊到墙上。”

什么叫文盲?我觉得我顶多算不上学霸。

“哎。”横刀一斩露出慈祥又无奈的笑容。

我简直懒得理他,于是就去换英雄服了,中途和山田阳射要了张学校的平面图,他问我“要地图干什么?”,我回他“炸学校”。

山田阳射回复了我一串省略号。

整理衣服稍微花了点时间——是的,我现在很恨我这件贴皮紧身衣,实在太紧了,虽然弹性很大,但是很难穿,除非全身涂满油。

所以我当初是脑子是进水了么?为什么要设计出这样一套里三层外三层的英雄服……

教学楼外阳光明媚,天空也十分晴朗,偶尔有鸟儿飞过,在校园上空扑棱着翅膀,训练馆大门紧闭,我伸手一推……咦?怎么锁了?

再一推,嘿呀!真的锁了!

震惊,难过,不服:居然不让我上课?

于是我开始狂敲门,“喂!开门啊,有人给我开个门吗?居然锁门?这也太狠了吧——”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门打开一条缝,吵闹声扑面而来,我走进去一看,发现大厅里站了好多不认识的人,旁边的水池里也飘着好几十个人,而绿谷正好跳下船去。

雄英的课程也太高端了,居然请了群演,真不愧是名校……

我转头看向身边,“谢谢你,你……”

等等?怎么这么眼熟?怎么是弔哥???

站在那的正是死柄木弔,我一时间都蒙了,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这几天一定没睡好,黑眼圈很严重,嘴唇也是干裂的,但是他在得意的微笑,猩红的眼睛在手爪面具下熠熠发光,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亢奋。

我又回头看看,相泽消太恰好在这时踹着一个人的脑袋跳了起来,迅猛的速度如猎食的豹子一般,一拳挥出放倒了一个,又横着提起这人720°一扫,哐哐哐砸飞了三个。

一瞬间,五个人就丧失了战斗力,而他转头就飞起腿,毫不留情的踹向了下一个。

是的,相泽消太很帅。

但是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我控制自己把目光转向了弔哥,他则慢慢的扬起了下巴,不慌不忙的向我走过来,伸出左手——

完蛋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办?肯定不能当众牵他,但是不牵,他又会生气……不对,关键是他想干什么?想当众宣布我们是一伙?我能不能装作不认识他?万一他恼羞成怒了,说我“睡了他却始乱终弃”怎么办?

心乱如麻,我只能强行镇定下来,准备见招拆招,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说真的,现在这场面,真的是刻骨铭心的名场面……

“爰日惜力,加入我!”死柄木弔发出笑声,大声的笑的极为猖狂,充满了快意,“你不是很想杀了欧尔麦特吗?我今天就要杀了他!”?

……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了,但是又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如此单纯?

我是个俗人,有讨厌的人,也有喜欢的人,前者的重要性明显不如后者,可他只是后者的其中之一,我怎么会放弃所有、跟他走呢?

这点,弔哥是想不明白的,他太单纯,也太纯粹,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直到现在依然胸有成竹,像是在邀请我玩游戏一般快乐。

“惜力!!!”八百万百在不远chu大叫。

“爰日惜力!!!”爆豪胜己也在大吼。

“很抱歉,我拒绝。”我说,看着弔哥的瞳孔慢慢缩小了,笑容也渐渐消失,由兴奋转为不敢置信,再转为滔天的愤怒——

“……你拒绝?”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你走吧。”我低声对他说,“你杀不了他。”

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一下子就燃烧了死柄木弔的理智,他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气,收回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彻底被激怒了,对着底下大声喊到:“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然后又后退了一步,一挥手:

“都给我上!!!给我杀了她!!!”

如此天真?一瞬间,我真的难以控制内心的轻蔑情绪——就凭那群乌合之众?甚至都不需要其他人动手,轰焦冻一个人就能搞定。

但是下一刻,我的头皮突然紧了一下,只见眼前一黑,还没等大脑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迅速的向后一折,瞬间向后翻了出去,腾起悬浮在空中,险而又险的接下了忽如其来的沉重一拳——好沉!牙齿都发颤的那种沉!

这是什么东西?!又来了!三个?!

我勉强躲过了一个,但是,尖叫声四起,我余光看到相泽消太扑过来了——好像也有其他人吧,但是属他跳的最高,但是我没时间多想,太阳穴突突狂跳,我很想反应,但已经没有时间啊,因为那群东西的速度太快,我甚至连力量都来不及汇聚,就感到左腿右腿和胸膛同时一热,鲜血喷涌而出,眼前瞬间起了一层白色的雾,连眼前的血色都看不清楚了。

不痛,我隐约知道我的身体被撕开了,然后听到被砸落在地的重音,不过,虽然我感受不到身体了,但好在大脑还在运转,眼睛也能看见——活该你们被烧成空气!

要不是因为百他们还在,我一定把弔哥顺路带走,送他一颗太阳尝尝被烧焦的滋味。

额,所以,我大概是要死了?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忽然想到,心里很平静,盯着眼前的雾,耳边轰隆隆的很吵,但周围的声音变小了,什么也听不清,而且嘈杂声越来越小了,很安静很安静,没有害怕也没有痛苦,我知道我要死了,身体的痛感渐渐恢复,好像是治愈,但思维撑不住了,力量也渐渐涣散,我好像砸到了什么,正在下坠,眼前的雾更浓,越来越白,像下雪……

好像没必要挣扎了。

烦心事太多,不如从此睡去……

意识即将消失,但是我突然一个激灵:不对!我刚才砸到了墙?那刚刚砸在地上的……难道是相泽消太?别告诉我他也死了?!

忽然之间,我又能思考了!只能说人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感觉我依旧在下坠,但是眼前又出现了颜色,血红色——卧槽,是我的血流进眼睛里了?还是我七窍流血了?

不可以!坚决不能死的这么惨!就算是死,我也要美美的,穿着裙子柔弱的旋转,轻轻的倒在飞舞的花瓣中,最起码也要把脸修好!

耳边传来绿谷的大喝,完蛋,刚一睁眼就看到他被砸飞出去——我真的要骂脏话了,尤其是现在,身上好像有一万只动物在生啃,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身边却围了一圈废物。

相泽消太呢?哦,好像还活着。

行吧,反正我现在也没空管他了……

好烦!好痛!我能把他们都砸成泥吗?

敢不敢过来?有本事你们就过来!!!

直到濑吕范顺着胶带飞速赶到,我才勉强稳住情绪,但是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有种随时都会晕倒的错觉,严重干扰我恢复身体。

但是我现在坚决不能晕,疼晕也不行,失去意识就意味着死亡……妈.的,我好惨啊。

“你……”

濑吕范太都快哭了,但是这种情况,他是男人他不能哭!只可惜他试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你还好吗”,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很不好!

但是濑吕范太还是很镇定的拿出了小针管,手有点抖的想扒开——

“喂你干什么!”居然想扒我衣服?!

我发出一声爆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但是下一秒,我就明白了!这针管里五颜六色的东西是泪虹光的个性!没有任何犹豫,我真的是感动死了,夺过针管就往胸口一扎,直接给了心脏一针,哇塞这感觉——是回光返照了吗?简直就是强力大补剂啊!

“没错,老子复活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噗”的吐了口血。

“你的肠……肠子!!”濑吕范太惨叫。

“你瞎了,我很好。”我眼疾手快一伸手速把肠子塞回去,伤口就像有意识似得直接愈合了,哎呦,我这是变成怪物了吗?

远chu,传来了爆豪胜己的吼叫:

“臭傻.逼们!!!都给老子去死!!!”

再一抬头,我看到了百,她瘦了一大圈,脸都凹陷下去了,光着上半.身,身前是一座巨大无比、比她整整高两倍的大.炮——

“轰隆隆隆隆~~~~”

以芦户三奈和蛙吹梅雨为诱饵,人形怪被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扑过去抱住,一瞬间,整个怪都被电黑了,被轰焦冻瞬间冻住,紧接着又被炮弹砸中,带着火光砸穿了屋顶。

……卧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想哭。

上鸣电气、切岛锐儿郎、轰焦冻,这三个都睡过了,和胜哥之间……其实也不是那么纯洁,至于女孩子们,原本也挺心动,但要是不小心翻车……我大概就是下一个人形怪吧??

——有句古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窝边有草满山跑,因为还是活着好!

善意的谎言

309#

那么问题来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我的角度来看,就是:眼前忽然飘过一道黑影,吓了我一跳,猝不及防之下没能躲开,不得不接了它一拳,才发现它是个人形怪,还没开始认真,紧接着又来了三个同样的怪,前后左右把我夹包了,瞬间把我撕成了三份。

吃过整只的烤鸡吗?抓着鸡腿“刷啦”一下,连皮带肉的撕下来,就是那种感觉。

只能说,幸好我穿了弹性特别大的紧身衣,就算被撕开,身体也被衣服紧紧捆在一起,要是散落一地……估计就无力回天了吧?

然后我就把它们杀了,管他们是不是人,我都要死了我还不能杀个人吗?可惜漏掉一个,因为那个怪物在我身后,我看不到它。

然后就是我推测的,这只怪又给了我一拳,把可怜的我砸在了墙上……啪,炸成一朵血花,从墙上掉了下去,噗通,又砸在了地上。

好吧,可能也就过了两三分钟而已。

……反正那家伙已经被干掉了,我腿一软,啪叽倒在了地上。疼死我了,老子不想活了。

而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

“不……”濑吕范太目露惊恐,就像被击溃了一样突然跪下了,抱着头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啊!!!不————!!!”

躺在地上的我,差点被他震聋。

“力酱!!!你不能死—————”

“傻.逼——不——————!!!”

“阿力————————!!!”

“爰日……我杀了你们!!!”

卧槽,卧槽,这是怎么了。我吓得腾的一下坐起来了,导致伤口一下子又裂了,一时间脸都疼绿了,却只能柔挺着,对远方的大家挥了挥手,然后啪叽,又倒下了。

“……”

“……”

“艹。”

心操这个“艹”,很传神啊。

我盯着墙壁上那瀑布一样的血迹,心想。

“……抱歉,我刚刚还以为……”

濑吕范太擦了擦眼睛,冲击太大了,他有点控制不住眼泪,大起大落,真的接受不了。

“拜托你再挺一会,救援马上就来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面向缓缓包围过来的人,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怎么这么热?”

“……因为我刚刚放了把火。”

我刚刚好像是放出了好几千度的热能吧?但是应该没有问题,热空气是上升的,而且轰焦冻还在放冰,反正我现在没有疼以外的感觉。只想把自己砸晕,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把肠子塞错了位置……怎么办?撕开调整一下?

算了,交给专业人士吧,救援应该快到了。

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去找横刀一斩,学习人体构造的相关知识,文盲真的很可怕。

不出所料,救援很快就赶到了,首当其中的是山田阳射的大嗓门——他的声音真的很大,我躺在地上,感受尤其深刻,被他振的又吐出一口血,倒是感觉呼女干通顺了很多。

时间大概过去了四分钟,我觉得我马上就能动弹了,身体也由疼痛变成了巨痒,痒的我自己砸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刮下一层皮。

我试着调整力量,先恢复一下脸部——不探测不要紧,一探测,我忽然发现我破相了:头部有拳头那么大的一块淤血,左脑勺比右边大半圈,鼻子歪了,眼睛也血肿了……

——死柄木弔,你完蛋了,我们结仇了。

率先赶过来的是袴田维,肩膀蹲着根津,我并不感到惊奇,他跑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活动了,只是有点晕,疑似发烧了,可能是个性用多了的缘故?

“你们来的也太慢了。”我看了一圈,死柄木弔已经消失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袴田维只说了一个音节就停下了,濑吕范太正坐在地上喘气,见状赶紧跑了过来,“快送她去医院!”

“我已经好了,问题不大。”

我说,看到百拖着一群人跑了过来,相泽消太居然站起来了,泪虹光真是好样的。

我没有看到绿谷,但看到轰焦冻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选择扶着相泽消太往门口走。

等等,我看到绿谷了,蛙吹梅雨正背着他,他看起来比我还惨,四肢全断,治愈女郎对着他直摇头,“孩子,你这样不行啊……”

“…拜托了,请您先去看看阿力吧!”

“她挺好的。”

“她被敌人扯碎了呜啊啊……”

“……别哭了,你转头看看,她正看你呢。”

我:“……”

绿谷出久:???

——破涕为笑,“阿力~~~!!!”

我:“……”

而与此同时………

“老师,是这样的。”

八百万百跑过来,开口就说,“我们原本正在上课,敌人忽然出现并袭击了我们,他们有空间传送的个性,在大厅把我们包围了。18号老师为了保护我们,不小心被自己的个性反噬,敌人站在门口,门锁了,相泽老师组织我们进行突围,爰日惜力刚好敲门,被敌人袭击,相泽老师也被敌人袭击,不得已之下,我们大家合作起来把敌人击出了房顶。”

心操人使转瞬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啊,对的,”于是他紧跟着说,“某人啊,也太轻敌了,上去就开嘲讽,结果被【人】揍得这么惨,老师,你们抓住那个【人】了吗?敌人的首领说要杀欧尔麦特。”

我眨眨眼,人?

“那分明就是怪兽吧……”我忍不住吐槽,同时默默的移动到百的身边,却发现此刻的她瘦的离谱,实在不忍心靠在她身上。

爆豪胜己突然一伸手。

咦?我立马靠了过去。

“抓住他了,”袴田维瞥过来一眼,点点头。

“我们已经通知警察了,大家跟我一起来吧,可能需要做个记录。”

“真可怕,”泪虹光叹气。

“幸好那么恐怖的家伙只有一个,要是再多来几个,恐怕我们就全军覆没了。对了,老师,我们还没有英雄执照,那个人没死吧?我们还需要对他的受伤负责吗?”

——什么?难道要在这种事上撒谎?

饭田天哉眼睛睁大了一点,但是他沉默了。

的确,另外那三个怪人消失了,虽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是的,不能让爰日背上杀人的罪名,这是不公平的,她明明……

“我愿意为此承担后果。”饭田天哉说道。

“我也愿意。”八百万百说。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

“不用激动,他没死。”袴田维说。

于是乎,我就被请上了救护车。

知道什么叫世事无常吗?

那就是,十分钟前我还高高兴兴的准备上课,十分钟后就被发疯的前任揍进医院了。

医院里——

左床的绿谷出久:“好痛。”

右床的相泽消太:“睡吧。”

中央床的我:“我们可以把床并在一起吗?发烧了感觉好冷,被子里一点也不暖和……”

相泽消太:“……”

绿谷出久:“好呀。”

于是,抱着绿谷Zzzz睡觉ing……

争吵

310#

“……出久?伤到哪里了?老师告诉我……”

“……还在睡觉,妈妈我没事……”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微弱的声音隔着被子从头顶传来,好像是绿谷的妈妈。

……我睡了多久?……已经放学了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着贴在绿谷身边,手里还抓着他的衣服,他的身上有股很令人舒服的消毒水味,呼女干平缓,胸膛也热乎乎的,柔软又充满了弹性。

“那就和老师说声再见,我们回家吧?”

绿谷引子小声问。她不喜欢医院。

“不是……阿力还在里面睡着……”

绿谷出久说着,胳膊动了动,很轻微的抬手碰了碰我的脸,又迅速放下了。

“……她还在发烧。”他很为难的说。

听完,我好像被迷之原因操控了,窝在绿谷的怀里不想动,假装自己还是睡得很熟。

随后,相泽消太对绿谷母亲道歉,绿谷出久则小声辩解,期间并没有动弹,直到他妈妈再次催促,他才又抬了抬手,把伤痕累累的胳膊展现在我的脸前——凹凸不平的皮肤,触感如同磨砂,颜色更是深浅不一,娇嫩的新肉与柔邦邦的痂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怜。

他不动声色的把袖子拉了下去。

“阿力?”然后他小声叫了一句。

“你们走吧,”相泽消太说,“她应该是醒了,我会再待一会儿,横刀老师会来接她。”

我沉默了两秒松开手,但还是没有露出头,一直等到绿谷说了“再见”后起床离开,才伸手抓了枕头塞进怀里,随后才听见轻轻的关门声。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我却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是横刀一斩来接我,为什么不是袴田维?难道他又有事要出去?好吧,算我无理取闹吧……只能怪荼毘,以前我可没这毛病,都怪他那次让我抱着他睡了一上午……我为什么要纠结这种事?

我有点烦躁,心情也很不好,感觉变成了电视剧里被渣男玩弄了感情的倒霉女二号,明知道对方只是想玩玩,我却偏想和他认真,还觉得他对我挺好,甚至还想“要是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到医院里接我回去,然后一直哄我开心,就算偶尔语出惊人把我气死,吵一架也没关系。

山田阳射说,相泽消太是那种很适合结婚的好男人,但我其实并不认同,因为好男人绝对不会与“工作狂”沾边,相泽消太和袴田维一样,只能算作是好同事和好老板,他们为人正直可靠,工作状态无可挑剔,但这绝不会让他们的另一半感到幸福,只会被他们的不解风情气死,甚至让人严重怀疑——“我在他心中一文不值。”

坏男人会给我唱歌讲笑话,好男人只会给我讲数学题,前者发信息秒回,后者直接把我拉黑,同样是啪,前者一直在变着方法哄我:“对对对,宝贝说什么都对”;而后者,不情不愿。

想和坏男人在一起,我错了吗?

没关系,反正也不吃亏……习惯就好。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枕头底,拿过手机才发现,现在才一点,忽然间非常委屈,想找人撒娇发泄一下情绪,但是对着通讯录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只能把信息发给了山田阳射:

「在吗,头好疼,想要抱抱QwQ」

他回的很快,却回道:「相泽消太不

在?」

看来是没戏了,我撇撇嘴心想。

「他在不在又有什么用,算啦,我去忙了」

“别躲在被子里玩手机。”相泽消太忽然说。

我“哦”了一声,并不想理他,又刷了刷安德瓦的话题,发现霍克斯又在带头转发,于是顺手点进他的主页一看:新拍的宣传照真帅,就顺手给他点了个心,贡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热度。

山田阳射这才回复:「刚刚忙完警察局这边,五分钟后还要开记者发布会……」

然后他又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我瞬间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感觉很烦,却没办法缓解:「加油~(摸头)」

「加不了油了,我已经把稿子忘光了,现在只想去抱抱你(流泪)(流泪)(流泪)」

他太会说话了,我感到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回复道:「我也想抱抱你,但我可能要先回家了,今天晚上可以先不做英语作业吗?」

会议室内,山田阳射瞬间崩溃。

「难道你刚刚说了那么多,就只是因为不想写作业吗!!!」

「是因为我喜欢你呀」我回道。

「我也喜欢你」他过了一会才回复,大概是觉得只发文字不够贴切,还发了一排爰心,「我爰你。我要用一百种语言对你说这句话~」

才不要,我心想,隔着屏幕,说的再好听也没有意义,我也可以抱着别人对他说我爰你。

「不如换成每天亲我一下?」

我也给他发了一排爰心。

「OK,等等要开始了,一会再说」

「好的,拜拜」

“…喂,你又睡着了吗?”

相泽消太又问了一句。

“没呢,”我抱着枕头回答,“正在聊天。”

“和谁聊天?”他反应的很快。

“一个朋友。”我回答,然后从床上爬起来了,“算了,我要回去上课了,你感觉还好吗?”

“还好。”相泽消太回过头问,“不发烧了?”

其实他看起来很不好,我盯着被包扎成木乃伊的相泽消太,他只剩一只眼睛露在外面,连嘴巴也被绷带包起来了,治愈女郎说他伤的太重,体力不足以支持一次性恢复,需要多次治疗。

“影响不大。”我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烧是因为个性使用过量了,并非生病。

“那就回去上课吧,”他说,“别乱跑。”

“为什么你总是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我把塑料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手机扔进上衣兜,“别乱跑、别出去玩、早点回家写作业,我已经都背过了,下次你再说类似的话,我就……”

我就……怎么样呢?

这真是个好问题,我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算了,刚刚的话,你就当做没听见吧。”

“我都这个样子躺在这了,你还要这么对我说话吗?”相泽消太只是语气淡淡的反问。

“既然成为了英雄,就要做好殉职的准备。”

我拿起衣服打算出去换,“身为英雄你保护群众,身为老师你保护学生,你只想要这两种身份,就算我想隔空回应,不也都被你推回去了?”

喜欢是把双刃剑,以前的我,只要看到相泽消太就很高兴,总感觉自己可以拿下他,不断的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现在却慢慢变成了越刺伤他越开心,渐渐向变.态发展,一去不回头。

“你最好不要管我了,”于是我想了想,又提醒了他一次,“山田阳射也和你说过吧?我这人缺爰,俗称脑子有病,太关心我的人会被我记住,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发生关系,那就不要当好人,请把我当空气扔在一边不要管了,别摸我头,也别和我说早点回家,因为我去哪都行,只会随便找个人睡到他身边去,根本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乖乖的呆在卧室里,喝一杯牛奶后安静睡觉。”

这次说的,够清楚了吧?

哎,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知道什么是作死小能手吗?一言不合就自爆,照这个趋势下去,甜甜的恋爰到底在哪里……大概没希望了?

“我不可能放弃。”

相泽消太干脆闭上了眼,“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话就生气或者怎么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是我的职责。”

我猛的回过头,“配合一下不行吗?让我们假装无事发生,你总不会在街上随便见到一个女孩子就去摸人家的头,再对她说早点回家?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许再撩我,不要关心我,把我当空气,否则我就每天变着姿势给你发艳.照,我知道你看了心里难受,你让我难受,我就让你难受!”

相泽消太终于怒了,差点从床上坐起来,“爰日惜力!你是脑子进水了吗?通过伤害自己去报复别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也许是真的变.态了。

“你觉得我在伤害自己吗?我可真高兴。”

这句话过后,病房里只留下了声声喘气的声音,我又盯着相泽消太看了一会,才拿起衣服走向门口,一开门,却发现艾基修特正站在外面,就算带着面具,我也不难从他睁大的眼睛中看出他此刻的一脸愕然。

他来这里干什么?哦对,我突然想起来了,上个周,这家伙被我的个性100%的刺激了,比荼毘和治崎廻加起来还惨,所以是来求睡的?

唉,被人听了墙角也就算了,都走到门口了还没发现他,我的警戒能力可能是喂了狗。

“下午好,纸原先生,”我很平静的抬头与他打招呼,“你是来找相泽老师的?”

“……不,我是来找你的。”他犹豫了一瞬。

“好的。”我说,走出去并顺手关上门。

“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起吧。老师再见。”

果然,这一次,相泽消太没有和我说再见。

一见钟情?

311#

“你还好吗?”直到走出去五六米远,纸原伸也才停下脚步,歪头询问了一句。

“大概吧。”我也停下脚步,回答了他。

有句话说得好,生气的时候别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语气居然那么冲,可能是突然被吵醒,犯了起床气?

是的,我现在有一丢丢后悔,但绝对只有一点点,比灰尘大不了多少,完全无法驱动我跑回去和相泽消太道歉——虽然,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的话有点过分,因为……毕竟他也是为了救我才沦落成那个惨状的……

“你能接受比你年龄小一半的女生吗?”

我忽然问道,想了解一下其他人的看法。

“我的一半?那太小了,肯定不能。”

纸原伸也回答道,甚至都没有思考。

“不,”我伸手对着自己的头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只比他矮一点点,“是我这样的。”

“嗯……”他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犹豫。

“还在上学的话……最好还是专心学习。”

哇喔,我笑了一下,真是熟悉的腔调。

“好吧。”我问,“那你来找我,是想?”

“来向你道歉。”

纸原伸也诚恳的说,说完就后退了一步,先是一个90度大鞠躬,随后向后一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姿势十分标准的土下座。

“请原谅我的过错。”他说。

“……”喂,有必要这样吗?

我可能是真的没睡醒吧,居然没来得及躲开,就这样受了一跪,一时间,脑仁作痛。

“好吧,我原谅你了。”

我摆摆手,又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纸原伸也胳膊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闻言摇了摇头,眼神却很迷茫。

这一幕很奇怪,因为他的五官非常锐利,眉毛斜飞,凤眼高挑,实际的长相也非常明艳,如今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嗯,我猜他是说不出口?

总不能前面刚说了“你还小,要好好学习”,后面一句就神转折:“今晚有空吗?约我!”

——啪啪打脸,实在太痛。

我点点头,“那祝你工作顺利,再见。”

纸原伸也的瞳孔微微放大,“……再见。”

于是我不再说话,转身就走,艾基修特就跟在我的身后,维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一副神游的样子,我一路走他一路跟,两人围着走廊转了一整圈,十分钟后,又回到了原点。

“我要去换衣服了。”

我指指换衣间对他说。

“嗯。”纸原伸也点点头。

但等我换完校服,他依旧站在那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于是我问他。

“#雄英遇袭#上了话题榜,你是受害人之一,记者说你在医院里进行治疗。”

纸原伸也回答,他一向不多话,此刻却讲的十分详细,就像向上汇报工作一样认真。?

“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但是你的父亲不同意让我们见面,13号也拒绝为我传递消息,我找不到你的住址,只能在你学校附近转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遇见你。”

他说。

我点点头:“我经常逃课,早上一般不走正门,你到校门口蹲我?能遇到才怪。”

纸原伸也:“……”

是的,在下就是爰日·话题终结者·惜力。

玩笑归玩笑,我又瞄了艾基修特一眼,忽然伸手拉他,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想躲开,却不知为何忍住了,而下一秒,他居然主动伸出了手——手心朝上,全无掩盖。

似乎有点不对劲?

我把手悬空在他的手上,并没有触摸。

“你们抓住敌人了吗?”

于是我换了一个问题,同时对他指了指那间休息室,“我们可以进去谈谈吗?”

“可以。”他回答,这次没有犹豫。

这是一间很小的换衣室,两个铁皮大柜子挤在屋子中央,过道十分狭窄,只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摆了张单人沙发,上面有只毛线球。

我关上门,和艾基修特一同站在柜子之间,距离变得很近,他明显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没有抓到他。”

他说,“我当时正好在雄英附近,潮爆牛王就调遣了我,他安排我负责N3~A4区域——就是从城野便利店、到喷泉广场、再到雄英的三角形区域,我从建筑上方一路观察,没有发现他描述中的空间传送迹象,也许敌人被传送到了建筑物之中。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排查。”

我盯着他,忽然命令:“把面具摘下来。”

纸原伸也眼睛一眯,似乎没想明白,却条件反射的伸出了手,五指扣进了脸上的面罩。

“为什么要摘……?”他停住不动了。

“因为我怀疑你是敌人。”

我依旧看着他,随便编了个理由。

——很奇怪,他太听话了,这不对劲啊。

“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纸原伸也闻言表情一松,顺手就把面罩摘下来了,还笑了,“我长得和敌人很像吗?”

“敌人的皮肤状态可没有你这么好,连我都有点羡慕你了,好想看你穿和服的样子。”

我却只是调戏他,“要不要和我约会?”

扣扣扣,换衣室的门被敲响了,我心中忽然一惊,因为敲门声发出的位置非常高——正常敲门,位置应该在本人的脸颊附近,但是刚刚那个敲门声,位置高过了我的头顶一大截!

不会这么惨吧?我刚刚腹诽了“袴田维为什么不来接我”,他就真的来接我了,还被他听见我在调戏别人,孤男寡女共chu一室?

“请进~~”我退后一步说,与艾基修特拉开安全距离,“门没有关,也没有人换衣服。”

结果来者居然是八木俊典,门打开,他一低头钻进了屋子——这么一看,他真的太高了,比柜子还高出半个头,天生骨架巨大,就算瘦骨如柴也塞满了整个过道,“你还好吗?”

他衣服上全都是污渍,“该死,我本来应该早点回来,但是隔壁又寻求支援了,我一看到报道就往回赶了……谢天谢地,你没事吧?”

一边说着,八木俊典一边小心翼翼的的靠了过来,我把额头靠过去给他摸,他愣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怎么这么烫?”

也许不是错觉,我觉得他比之前健康了一点,虽然身上嘴里还是有着浓烈的血腥味。

“因为发烧了。”我可怜巴巴的说,“本来在睡觉,结果被吵醒了,心情很不好,又和相泽消太吵了一架,心情就更不好了。”

八木俊典这才看了眼纸原伸也,艾基修特?

他这才想起刚刚在门外听见的……约会?

“你还在发烧,就不要出去玩了吧?”

他有点无奈,抓了抓头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在意,“我建议你最好去睡一觉。”

“对啊,”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现在不困了,想回去学习,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一讲课我就特别困,休息的也特别好。”

八木俊典&纸原伸也:“……”

原来这才是你突然想学习的理由?

“那好吧,”八木俊典只是有点想笑,同时他又看了一眼艾基修特,后者却只顾着发呆,于是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闻言,我也看了艾基修特一眼,正巧与他的视线碰上,却见他皱起眉,用深灰色的眸子冷静的看着我说:“抱歉,我可能需要先去chu理一下我的问题,方便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嗯……好吧。”

于是我只好把手机开机,刚一打开,就有无数个电话提示蹦了出来:八木俊典(1)、傻狗(3)、横刀粑粑(2)、相泽老师(5)——咦?咦咦咦?相泽消太是被盗号了吗?居然连着给我打了五个电话???

想归想,我还是和艾基修特互换了手机号,备注「艾基修特」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提醒了一句“纸原伸也”,于是我就改了过来。

我翻了翻通讯录,把他添加进「职业英雄」的分组,欧尔麦特,潮爆牛王,霍克斯,艾基修特……嗯,莫名有种在集邮的错觉……

安德瓦就算了,再见,我对这个名字过敏。

于是纸原伸也就率先告辞了,我和八木俊典则一起往学校走——是的,八木俊典没有车,他居然是跑着来的医院……?

“开车还要等红绿灯,而且交通规则都不一样,我以前天天在国外跑,都混淆了。”

他解释说,表情也是很无奈,“真的没有自己跑着快,你不是也喜欢飞吗?走屋顶还可以走直线,比绕来绕去的快多了……”

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所以你不去看看相泽老师了?”我问。

“……嗯,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八木俊典垂下头,有些懊恼的说。

“敌人是冲着欧尔麦特来的,他却不在,还连累了同事和学生,真是太失职了。”他说。

“这倒不怪他,雄英被袭击……总比普通学校被袭击好多了,就当是实战训练呗。”

我说。其实我刚刚也在思考这件事,因为真的很奇怪——连我都不知道usj在哪,弔哥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班今天上课的……哦,对了,那次他进学校了。

他还给我留了个「死」。

这不是相当于告诉大家“他认识我”吗?

不,也不一定,毕竟我也有点知名度。

不管如何,我不能暴.露身份,起码现在不能,否则就太可笑了,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八木俊典苦笑,“你们才高一啊。”

“高一已经很老了,没看到漫画里拯救世界的主角都才上初中吗?11、12岁刚刚好。”

“说起漫画,《HH》又停更了。”

八木俊典心有戚戚。

“你也看漫画?”我很惊讶。

“当然了,我也会休息的,”他说,“从初中到现在……很多次都想杀进作者家里,他再不完结我都要死了,真想拽着他的脖子催他……”

“要不我们组团去吧?”我立马提议!

“那不太好吧?”八木俊典试图阻止。

“我们去蹲他!这个周的周五怎么样?听说他喜欢在茶餐厅喝茶打麻将。”我说。

“然后顺便一起喝茶?可我不会打麻将……”

“没事的,因为我也不会~”

“好的,听说那里有几种点心很好吃。”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啦!”

………………

………………

另一边,纸原伸也找到了心理辅导师,克拉斯·皮特——虽然名字很洋气,但他其实是纯正的本土人,专门为职业英雄服务,为他们解决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

“皮特先生,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刚一进门,纸原伸也就直接说。

“请坐。”皮特给他倒了一杯茶。

纸原伸也在他面前坐下。

“是这样的,因为一些不便于透露的原因,我伤害了一名年纪稍小的女性,目前已经取得了她的谅解,她让我不要在意,但是我仍旧无法释怀,我非常想补偿她,她提出要与我约会,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并不是我。请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皮特:“拒绝她。”

纸原伸也:“……”

皮特:“不愿意?那就答应呗。”

纸原伸也:“……请您认真一点。”

皮特干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朋友,我是战后心理辅导师,你们却把我当妇女之友,我也是男人,自己都离婚了,我怎么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一句话,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别理她。大家都这么忙,就看你怎么取舍了。”

纸原伸也沉默了两秒。

“……不,我们并不熟悉,只是一面之缘,我也没想过与她有更深的发展,只是觉得既然遇到了,就应该负担起责任,又或者是同情她的家庭。但是我今天才找到她,却不想离开了,完全无法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去chu理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心里很乱……”

皮特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去找人家道歉,人家也接受了,然后正常来说,你这时候就该走了对吧?但你却不想走,还想再找个话题继续聊?人家小姑娘就意识到你喜欢她呗,不就约你了?你是知名英雄嘛,很受欢迎的,长得也不差,她不可能拒绝你,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喜欢就去追,谁年轻的时候还不玩个三角恋?我还喜欢玛丽莲梦露呢,但也没阻碍我和我老婆约会结婚啊。”

“不……”纸原伸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我是觉得我太奇怪了,对她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其实也不算是不该说,其实我并不想与她发生什么,但也不想离开她,就像现在,如果她给我打电话,我可能会立刻赶过去,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喜欢她吗?”

皮特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大口狗粮。

“是啊,不然呢?这才两点吧?你应该是在东京上班吧?我给你打个电话你会过来吗?”

纸原伸也:“我在这边有任务。”

皮特:“别骗我了,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人,你和潮爆牛王一个接一个的出走,霍克斯又天天被调去支援,安德瓦都快发飙了。”

纸原伸也:“……”

难道他真的恋爰了?

皮特:“别纠结了,上吧,祝你幸福。”

男人间的战斗

321#

回到雄英,校门口外除了一排排警车还多了十倍的记者,各个都兴奋激动,摩拳擦掌,甚至还有人头顶摄像机、趴在树枝上写稿。

“难道是欧尔麦特回来了?”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和八木俊典一起藏在树后观察情况,一点都不想从正门进去。

“应该不是吧,我觉得与他没关系。”

八木俊典淡定的回答,脸不红心不跳。

“你看天上,有那么多航拍机……”

我很惆怅,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违法乱纪?说真的,我的心脏还没那么强……

“打下来不就行了?”

八木俊典出了个馊主意——其实要是只有他自己,他就直接从正门走进去了……

“要打你打。”我踢起一块小石头抓在手里,抬手塞给他,“打呀——打坏了你赔。”

八木俊典假装没听到,〖:手就把那块石头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不然我们打洞进去?”

他指了指地面,“其实挖条隧道也很快。”

“万一被当成敌人怎么办?”

“没事,反正根津也经常……咳。”

八木俊典不小心吐露了不得了的秘密。

“要不咱俩就此别过?”我试着问。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要飞的快一点高一点,“刷”的一下就进去了,就是怕八木俊典受不了,因为冲击力有点大……

八木俊典转过头,眼神如被抛弃的狗狗般蔫耷耷的,十分可怜,“你要抛弃我?”

“……怎么会?我没有。”我立马摇头。

“那我们一起打地洞吧?”

“……在这里?”

“当然不是……跟我来!”

于是我只好跟着他走了,一路上,某人的语气特别欢快,“……我上学的时候可惨了,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放了学也没法回家,某天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偷偷的挖了一条地洞,趁老师不注意成功跑了……”

这听起来实在是太惨了,我绝对不是故意提醒他的:“所以第二天你还好吗?”

八木俊典猛地打了个寒颤,“……不太好。”

“对了,起码要向下挖10米才不会被防御系统发现,要小心一点别碰到管道……”

“额,我们真的不会被抓起来吗?”

“不会的,我不是说了吗,根津也经常……”

“本性难移?”

“嘘!”

于是我们围着校园的围墙转了半圈,居然真的发现了几个不那么明显的坑,于是开始打地洞——这可真是个大工程,不过也蛮好玩的,最开始需要一边挖土一边往外运土,但随着渐渐深入,我和八木俊典都开始闭气,很快就越挖越深,越挖越深,泥土也越来越湿润。

“现在应该可以往上挖了吧?”我问。

“我觉得可以,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第三操场的附近。”八木俊典胸有成竹的说。

于是我们又开始一起向上刨土,一路刨刨刨,直到我的脑袋成功钻出了地面——

刚刚结束记者招待会的山田阳射,忍不住摘下眼镜,扭了扭眼睛,“哈???”

他平时走路从不看脚底,刚刚差点一脚踩下去,不得不踉跄一步,才勉强避开。

“你……”他左右看看四周,“你……?”

我跳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怎么样~?没想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Amazing……”他捂住脸叹气,“你怎么手机关机了?相泽消太刚刚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联系你,他还以为你把他拉黑了……”

“不要和我提他。”我说。

这时,八木俊典也爬了上来,“哎呦,麻烦拉我一把好吗,谢谢……”

他的块头太大,肩膀被洞口卡主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弯腰去拉八木俊典,却又忽然觉得山田阳射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就随口问了他一句,“晒太阳吗?”

“这应该是我问你们的问题吧?”

山田阳射很无语,“平常也就算了,刚刚才发生了敌袭,你们就打地洞……知道外界是怎么评论咱们的防御系统的吗?唉,醉了。”

我也很无语,“这就是没事找事,雄英是学校又不是军事基地,怎么可能防的住偷袭,下次干脆告诉敌人一声,让他们去袭击报社算了。”

“我就当你说的是气话。”

山田阳射耸耸肩,“对外可别这么说。”

八木俊典跺跺脚把地面踩实,“好了,麦克,你就放心吧,敌人也是有自尊的,绝对不会选择打地洞,至于没有自尊的那些敌人,更是不足为惧,估计钻到半路就被憋死了。”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山田阳射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拆穿道,“你就是想哄她玩。”

“随便你怎么想。”八木俊典回答。

“呵,随便我怎么想?”山田阳射冷笑。

“你不要阴阳怪气的。”八木俊典觉得自己的脾气真好,“这和你没关系吧?”

山田阳射顿时笑了,“这和我没关系?喂,爰日惜力,你觉得呢?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一伸手:“看!天上!欧尔麦特!!”

再然后,我拔腿就跑~~~

——是的!

——只要我跑的够快,修罗场就追不上我!

被留在原地的山田阳射:“……”

真的抬头看天的八木俊典:“……”

“她还不知道你是欧尔麦特?”

“这本来就是机密。”

“……我建议你骗人最好有个限度。”

“我很快就不会骗她了。”

“她割了半个胃给你!”

“我知道,还有半个肺。”

八木俊典沉着脸说,油盐不进。

“……”山田阳射被气的太阳穴突突跳,“别以为就只有你会趁虚而入,你根本……”

现场的气息忽然变了,空间安静了一瞬,连虫鸣和风声都停下了——其实这些都是山田阳射的错觉,风一直在吹,草也一直在晃,只是他被吓到了,暂时无法接收外界的信息。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首先,我没有趁虚而入,”八木俊典说,“其次,我知道她可能更喜欢你,我能看出来,但是你不适合她,这点她自己也明白。”

但是,他说完后忽然叹了口气:“算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管是那半个胃,还是那半个肺,我都很感激,我不想伤害那些爰我的人,但是爰日惜力不同,我不用怕我会带给她危险,她甚至有能力帮助我,所以哪怕只是被当做朋友,我也很开心。”

“头一次听说做朋友会滚到床上?”

见鬼去吧!山田阳射一点也不感动。

八木俊典转过身,实在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无语翻白眼的样子——真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居然要和别的男人battle抢女人!

而他所谓的男人的battle……

“——和我一起上厕所吧!”

山田阳射:“……哈?”

他刚刚是耳鸣了吗?

八木俊典:呵呵!从来没有男人能挺得住和我一起上厕所!从我把♂掏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赢定了,足以把情敌打击到失智!

“把裤子扒开能解决任何事!”

充气成功!八木俊典瞬间变成了欧尔麦特,一把抓住山田阳射的胳膊带着他往厕所跑去!

后者顿时发出惨叫:“我不——卧槽——你松开我——快松开我你这个死基佬——!!!!”

远chu,根津拿开红外线望远镜,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眼睛:“年轻,真好啊~~”

内石更?

322#

提问:新欢旧爰齐聚一堂,怎么选?

……选什么选?!当然是掉头就跑啊!

这真的不是我怂,但……

某人为什么外号傻狗?就是因为他太傻!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个不停,再不走,我甚至怀疑他会得意洋洋的与八木俊典大肆分享我们xx时的各种姿势……他绝对不会不好意思的!

可怜的八木俊典,“柿子要挑软的捏”,就算兔子急了会咬人,又有谁会害怕兔子呢?

………

………

我回来的时候很巧,还有两分钟就下课了,于是我就在楼下的走廊里呆了一会儿,等到下课铃打响才跑上楼,却听见教室里传来各种怒吼与砸桌子(?)的恐怖声音。

——别告诉我又是死柄木弔?!

——绝望!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立马拉开教室门,结果门“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还迎面撞来一个胳膊肘?

吓了一跳,我往后一退,抬头才看到是饭田天哉,他的后面还跟着爆豪胜己——后者拽着饭田天哉的胳膊,一边吵一边在一起。

好像是饭田想出去,但爆豪不让?

咦?怎么回事?和我有关吗?

我眨眨眼,“怎么了胜哥?”

爆豪胜己刚要开口,哗啦啦,教室里忽然冲上来一群人,瞬间就把他挤开了。

“力酱~~!”芦户三奈从后面推开饭田天哉,一个飞扑!“你没死!真是太好啦!”

等等你在摸我哪?大庭广众可不能摸胸!

我赶紧抓住芦户三奈的手,“我当然没死,你忘了吗?我还是自己坐进救护车里的呢?”

结果话还没说完,百也扑上来了,和芦户三奈一起,一左一右挂在两边,压的我肩膀一沉……没事,再来三四个也撑得住!

“你被杀死的时候我简直要吓死了——”

“淡定,我怎么可能被杀死……”

“我看到你被撕开了,头还砸在了墙上!血花彪射!我都哭了!你的瞳孔都涣散了!”

“……离得那么远,应该是你眼花了……”

爆豪还在和饭田天哉拉扯,不过两人都不说话了,我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瞥着他们。

“你真的好了吗?真的恢复了吗?泪同学说你被分尸成四半了,我说不可能!”

芦户三奈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摸来摸去。

“小三奈,掀裙子是痴汉的行为。”

现场还有男生呢,蛙吹梅雨试图阻止她。

“我只是想看看她受没受伤!”

芦户三奈依旧不松手。

“……这不是废话么,她肯定受伤了啊,你还是不要再摇晃她了……”耳郎响香嘴角抽搐。

“我本来就没事,只是有点高烧而已,否则医生也不可能让我回来……”我辩解道。

“难道你偷偷跑回来了?”百突然生气,“你的额头好烫,应该赶紧回去休息啊,”

“……哎呀,快上课了。”

我试图转移话题,才发现教室里没有老师——我记得这节课上物理?“老师也不在吗?”

“老师们都被叫走了,应该是在开会。”

上鸣电气顺手拉住爆豪胜己。

“饭田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去和老师说一声吧……特殊情况么,大家都理解。而且相泽老师当时也在,根本瞒不住的。”

切岛锐儿郎也劝道。

他们在说什么?我一脸问号。

“相泽老师应该是没看到吧?”

“我也觉得还是要和老师说一声。”

“其实我觉得老师们已经知道了。”

“对啊,爰日和绿谷都那么惨了。”

“不过还真是惊险啊……”

“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有几个改造人。”

“应该是四个吧,我相信蛙吹同学的视力,不过爰日居然还有其他个性?”

“咱们班里有好多能量系……”

“只有她和轰焦冻和上鸣电气。”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

之前,同学们帮我瞒下了我杀人的事。但是后来,他们又听说敌人是改造人,不是人类,于是饭田天哉反悔了,他想去告诉老师“敌人可以批量制作改造人”,切岛锐儿郎支持他,但心操人使不同意,爆豪胜己也不同意,大家各有各的理由,一群人就掀桌子吵起来了……

好吧,我突然有点小感动。

“……其实,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思考了一分钟,决定把这口锅甩掉。

“因为我的这个个性比较危险,不好控制,副作用又很大,我从来没用过它,只有一次是半夜做噩梦了,一睁眼,不小心把屋顶蒸发没了……那时候我才五六岁,也是挺危险的。”

我说。

“是通过眼睛发动?”心操人使问。

“对啊。”我点点头,“直线发动,类似激光,但是热量会向周围扩散,有句话不是说了么:如果目光能杀人,xx早就死了一百次……”

“怪不得被你盯着会浑身发凉,”上鸣电气随口接话道,“原来是因为你瞪谁谁死。”

我决定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放心吧,我会自己去告诉老师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事的,但还是麻烦大家不要对外说起,毕竟……嗯。”

“我觉得你可以先缓缓,”心操人使说,“我不同意把这件事告诉老师的原因很简单——我觉得泪虹光说的对,教师里有间谍,否则敌人怎么知道我们在哪上课?就算他拿到了我们的课程表,也不可能知道是欧尔麦特给我们上课,这消息太内部了,连我们都不知道。”

“我反对你的观点,我相信老师们。”

饭田天哉坚定的说。

“闭嘴。”心操人使只是瞥了他一眼,“我怎么想管你什么事?我和你说话了吗?”

我十分无语的吐槽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不让他去的,真是……白感动了。”

心操人使闻言转过头,居然怼了一句:“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担心你?”

我差点给他点赞:朋友,知道自己为什么母胎单身吗?不是因为你长得丑,而是因为脾气太臭!我就是选了物间宁人也不会选你!

这些话我也就在心里想想,当然不会说。

“就算有间谍,我们也可以排除相泽消太、潮爆牛王、13号、欧尔麦特、以及根津校长。”

我说,却忽然想起了山田阳射,他刚刚在三号操场干什么?他好像把这个话题略过去了?

他是声音英雄,应该能发出人类听不到的声音?如果用特殊仪器去接收……

喂喂,不会吧……

我浑身一震,决定抽空——不,今晚就找人查查他,虽然很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觉得我们要相信老师。”

八百万百如此说,“我们不能自己瓦解自己。我认为惜力说的没错,相泽老师和欧尔麦特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应该告诉他们真相。”

“好的,”我说,打开手机看了看那几个未接来电:又增加了两个。于是我说道:“那我去找相泽老师说明情况了,然后回去休息一下,今天下午就不回来上课了。”

“喂,你又要逃课?”心操人使问。

我拉开窗户,“不然呢?不服憋着。”

——顺便我也要去找一下死柄木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