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处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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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吧,不爰记仇,有恩怨当场结清,但偶尔也会碰到——比如说昨天那种情况,就只能往后拖一拖,缓一天再解决也行。

“……你这就走了?”

黑雾的眼神已经变了,虽然他的脸不好辨认表情,但是额头那豆大的冷汗非常明显。

“不然呢?”我反问道,顺手还戳了戳死柄木弔的脸,他睡得很熟,嘴唇还颤动了一下。

“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我说,用半开玩笑的语气,“他这周大概没法搞事了~”

黑雾只好点点头,侧身让开一步,心想自己已经老了,完全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反正我不想杀他,我是说,暂时。”

我说,正准备离开,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众吾来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和死柄木弔仔细谈谈……嗯,算了,还是让人代为转达吧。

于是我又看向黑雾:

“他醒来后应该还会继续生气,但不是因为我教训了他——我猜他根本不会把这种事当做教训——而是因为我之前没答应他。听好了,帮我告诉他:这就是教训,要是他敢再闹,我就让他变成只知道攫取下半‘身快‘感的废物——唔,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很可笑吗?”

黑雾:“没什么……”你们开心就好。

他好害怕啊,万一死柄木弔听到后直接冲向雄英怎么办?……唉,居然有点羡慕。

怎么说呢,黑雾跟在后面,目送爰日惜力慢悠悠离开的背影,却想起昨天下午,死柄木弔忽然发飙的样子,大概是后知后觉、害怕她真的死掉?但这只是他猜的,也不一定准。

年轻人的恋爰真神奇,黑雾心想,反正他是做不出来这种事——前一秒差点被打死,后一秒痊愈,立即找上门,把敌人拖到床上x个半死,再给他盖好被子,对着空气放狠话——逼着敌人学猫叫……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唉,黑雾叹了口气。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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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死柄木弔睡醒后

黑雾:“爰日惜力走了。”

死柄木弔:……

黑雾:“她说她知道你不会生她的气。”

死柄木弔(逐渐生气微笑ing

黑雾:“她说她很生气,所以睡了你。”

死柄木弔:“……”笑容渐渐消失。

黑雾:“她还说……额,你要是再惹她生气,她还会再来睡你……你别冲动啊。”

沉默,沉默,沉默。

死柄木弔:“……杀了你。”

黑雾:???啥???

黑雾:“——你等等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人了??我是黑雾啊我不是爰日惜力!”

恼羞成怒死柄木弔(扑):“杀了你!!!”

黑雾,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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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反正回学校也赶不上吃午饭,我干脆回家了,打算自己给自己做点饭吃,顺便换身衣服,等午休结束后再回去上课……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荼毘居然回家了。

台阶上有斑驳的血迹,颜色很深,我特意倒回去看了看,发现路面上也有血迹,不由心中一拧,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某位大哥跌跌撞撞的走进门,却一头栽倒在玄关chu的画面。

结果进门后看到的却是……某人正咬着绷带给自己上药的性‘感画面。

荼毘吐出嘴里的绷带,“怎么中午回来了?”

那段绷带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腿上和肩膀上扎了不少金属钉,都落在不致命且肉厚的部位,他已经拔出来了一大部分,随手扔在地上,搞得满地都是血。

“想回就回呗。”我说,努力把视线从他的伤口chu移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变‘态。

……啊,都怪死柄木提起了我的兴致,但他只那啥了几下,还没让我有感觉就结束了……

“嗯~~”荼毘笑起来,继续给自己上药,但是动作明显粗鲁了很多,就好像在呼唤:快来快来,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来啊来啊!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犹豫了两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关键是我刚睡了死柄木弔?无缝衔接啪啪啪?这样真的好吗?

结果荼毘直接站起来了,“啊,真是服了你……怎么还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又没死。”

“……”我一听就知道他想多了,“我没担心你,这点出血量放在兔子身上都不会死。”

“哦,”荼毘闻言一笑,明显不怎么在意,随手又拔了两颗钉子下来,“听说你昨天又被人打进医院了?听起来比我这个严重的多啊。”

“敌人更惨,我也就断胳膊断腿吧。”

我依旧站在原地,语气淡淡的说,有一瞬间居然觉得自己很酷,有种装13成功的感觉。

荼毘靠近过来,他的个子比我高很多,很容易形成压迫感,一般而言,我不喜欢被别人这样刻意压低身体、俯视着逼近,但是他……好吧,谁让他长得帅,那就这样吧,随他喜欢。

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渐渐逼近,我却联想起午后的池水,安宁,静谧,没有风浪,底chu是深邃的黑,就像我给自己设定的坟场:没有一丝光能到达、没有任何生物能生存的海底。

但没有意义。我再一次移开视线。

荼毘也跟着退开了,“呀嘞呀嘞,真是可怕的眼神,”他笑着说,“像什么呢……似乎找不到形容词。难道是把我当做假想敌了?”

“我已经痊愈了,也报过仇了。”

我歪过头,很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药和绷带,边说边往前走了两步,摸了摸荼毘身上还算完好的那部分皮肤,一不留神,手指就顺着他的胸膛落在了腹部以下,还好死不死的勾进了他刚刚绕了一小圈的绷带里。

糟糕,我冷静的想,默默抽出手指却发现指尖上染了一点血……但我顽强的无视了它。

荼毘的呼女干略微顿了顿,我镇定自诺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发现这哥们又在笑,还憋笑……真是的,有那么好笑吗,难道我不能摸吗?

好在某人不是死柄木弔,特别会看脸色,见我瞪他,脸色一正就把表情收住了。

“啊,走了走了,”他伸手一拉,“我们去卧室上药……不过,噗,你们班上难道没有身材不错的男生吗?平常也会打打闹闹,万一再破个皮流道血……你可千万控制好自己的眼神。”

我扯了扯嘴角:和我谈身材?

忽然间,我真想让某人瞧瞧我的第二形态比他壮多少倍……就他这样的,只配被我压在身子底下翻身都翻不过来……其实我原本的身材也比他壮实,其他班里身高163、全身是肌肉的男生也就51kg,我巅峰时期却足足73kg!

说多了都是泪,我现在……算了不想了,大概快掉没了。总之,锻炼没有捷径,谁敢偷懒谁的肌肉就拜拜,除了个性怪,没有例外。

“你看起来好像不服气?”荼毘问。

“对啊,”我说,“你是我的谁,为什么要管我看谁,不过我们班男生……总体上身材不错,还有几个长得特别帅的……”

荼毘斜眼看下来,又像嘲讽又像威慑。

“——就比如爆豪胜己,轰焦冻,对吧?”

我莫名一抖,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最后安静如鸡的跟着他走进卧室,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他大爷似得往床上一坐——

血液飞溅。

啊!洁白的床单发出惨叫!它死了!

“讲点卫生好吗……”我嘴角抽搐。

“难道你真的背着我办了轰焦冻?”

荼毘却转了转眼睛,面带微笑的问。

我越发心虚,“什么叫背着你……”

唔,荼毘顿时心中有数,不过他也没打算继续追究——推己及人,要是爰日惜力也有个姐姐妹妹之类的总在他身边晃悠,他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过,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荼毘微笑着抬手摁了摁额头爆起的青筋,他没有不爽,他一点也不生气,他高兴极了!

“……我去洗个手给你上药。”

气氛不对头,我赶紧溜了溜了。

荼毘顿时“切”了一声,胳膊一伸原本想躺下,结果却忽然想起这不是他自己的床。

真麻烦,他心想,低头瞥了眼身下雪白雪白的被子,一甩手揪起来扔远。

再然后他一头,却发现对面的柜子上贴着张纸条:“我出去玩了~以后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回不回家——爰你的惜力酱,么么哒??”

说真的,一般人看到这句话也不会多想,但荼毘是谁?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张条的意思,简单翻译一下就是:亲爰的,我出去找男人了~下次不回家记得提前告诉我啊,太晚了不好找~但我还是爰你的,么么哒!

“……这么嚣张可不行……”他喃喃自语道,“……必须给她点教训……否则……”

偷偷换回裤子的我:???

刚刚走回门口就发现了杀气???

但等我走进卧室,却发现一切正常,荼毘还是那个姿势,双手撑着膝盖盘腿坐着,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被我捏住脸也没躲,还盯。

有点像生气的猫猫?

我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我有点想看你穿颜色艳丽的和服,你有穿过那种款式吗?”

别以为我这么好哄,荼毘勉强接话,“你只是想看脱一半吧?那种太麻烦,不想穿。”

“但我记得你之前穿过和服,”我还记得我上次去黑市找他,他好像就穿了件深色的和服——咦咦咦?难道他当时是特意打扮过吗?!

我忽然被感动了。

但是感动归感动,我掰正某位大哥的肩膀,心狠手辣的帮他拔钉子,完全无视他的哼哼,结果这家伙却想脱我衣服?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我打开他的手,“别闹了。”

“这算什么伤。”荼毘却说,“真是双标,自己断胳膊断腿都说小意思,哈哈……有意思,话说你真的要当英雄吗?名气有什么用,不如干脆别上学了,和我一样自由自在的多好?”

自由自在?我笑了一声,“退学就意味着自由自在?怎么可能。而且退学……没那么容易,监视无chu不在。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名气。”

“退学很简单吧。”荼毘说。

“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我回答。

“哇哦,”他大笑,“你这也太自恋了,我简直无话可说……噢艹艹艹!疼疼疼——!!!”

真是不长记性,我若无其事的松开按压他伤口的手,“因为有些人觉得我有病,随便放出去可能会危害社会。别笑,再笑我就生气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只是癖‘好有点特殊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袴田维和山田阳射都觉得我不正常,横刀一斩也是,相泽消太也是……就连八木俊典也是。

还有爆豪也是,数他最夸张,几年不见而已,他居然以为我已经辍学加入了黑‘社会。

至于么?还是我对他们做过什么?不行就看看我的脸,乖巧又可爰!立刻马上原谅我!

“喂,爰日惜力,”荼毘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我抬头看他,“实话实说,你杀过人吗?”

“杀过。”我说继续给他抹药。

“几个?”他问。

“一个。”我觉得改造人不算人。

“介意说一下杀人的感觉吗?”他又问。

“那你先说一下你的。”我随口岔开话题。

荼毘丝毫不介意这点程度的敷衍,“第一次吗,我只记得我很激动——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我居然走上了一条这样的路,与那个人完全相反,真是光想想就令人兴奋啊!”

标准的反派发言。我心想。

“那大概是个来找事的家伙吧?我忘了,然后我又连续杀了好几个,也许是路人?又也许是第一个家伙的同伙?”他微笑着补充,表情绝对称不上善良,“忘了,只记得是一群人。”

“好了,该你了。”随后他说。

“我们情况不一样,我没打算杀他。”

其实,我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不过聊聊也无所谓,反正他只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吧。

“我被他吓了一跳,打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准备把他怎么样,结果个性失控了,拳头穿过了他的身体,连带着整个胳膊和半个肩膀都穿过去了……我忘了,当时是有点害怕吧,还有点后悔,关键是难以想象,他看起来那么吓人,我都不如他腿高,他却那么……也就比空气热一点吧,总之,我被吓了一跳。”

荼毘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我却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我当时觉得……这和我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一晚上没睡着,发现自己可以把楼顶的水泥轻易捏碎,钢筋也可以捏成粉,我可以飞的很快,撞在我身上的鸟炸成肉泥,我当时吐了口血,第二天去医院看了看,医生却说我非常健康。”

荼毘嘴角一撇。

我反而笑了,“我也觉得我矫情,但周围的一切都脆弱的超乎想象,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我不敢动,因为随便动动都会造成伤害,你好像很不屑,是觉得我太自大?但我只是说出了实话,我要把我的力量压到最低,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能生气,不能失去理智,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出一丝能量——最多5%,绝对不能更多,否则会瞬间把人杀死。”

“真是够了,听着就让人生气。”

因为开始上绷带了,荼毘往后撤开一点,忍不住吐槽道,“啧,连我听了都想揍你。”

我耸耸肩,“所以才不想和你说。”

荼毘噎死了,他吐了口气,扯了扯身上的绷带,“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珍惜。”

“是吧,”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曾经有个阿拉丁神灯问我想要什么,说他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办得到,我说让我妈爰我吧,他给我一句:这个做不到,换一个。像不像段子?”

“以前我不知道我的个性是什么,拼命想提升火焰的温度,甚至差点把自己烧死,但越是努力就越失望,直到最后才发现,不是我太弱,而是因为我的个性本来就是冷火。”

冷火冷火,能热起来才怪,偏偏他小的时候个性没发育成熟,点起的火焰就像没有温度,不仅没有杀伤力,还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于是轰炎司就直接判定他是废物。

荼毘没有感情的笑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对付你这种心肠软的小姑娘,只要稍微对你好一点,就可以得到无数好chu。”

我哼了一声,“彼此彼此。”

“什么叫彼此彼此?”荼毘瞪眼,“我跟你可不一样,敢找我事的人都死了。”

“那是因为我不放在心上,”我说,“断胳膊断腿?对我来说,这和掉几根头发没有区别,反正就是痛一会儿而已。但是被人拽掉头发,我肯定会不爽,被人拽掉胳膊也是同理。如果一遇到问题就用‘杀了他’来解决……”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那我估计就不会遇到问题了,直接把地球蒸发吧,不要以为我做不到。”

个性的巅峰期是25~40岁,我现在chu于标准的发育初期,如果天天锻炼使用,十年后,我的个性强度起码会比现在翻一倍。

荼毘啧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忽然觉得自己很逗,大概真的是无聊透顶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情却相当不错。

“真可靠,”于是他笑着说,“不如我喊你一声大哥,你罩着我?毕竟像我这样,嗯,柔弱无助的可怜男人,孤身一人在外闯荡,不仅肉体饱受摧残,心中也非常害怕,一不留神就被人打的遍体鳞伤,动不动还要卖身还债,哎。”

我:“……”

原来这就是现世报。

荼毘顿了顿,叹了口气,“这样没用的我,只要一想到身边还有个能【蒸发地球】的强者,就会感觉……啊~心神舒畅……”

忍无可忍,我把他扑倒了——搞什么,明明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被他一说就这么羞耻?

“立刻忘掉我刚刚说的话!!!”

“忘不掉,它们已经烙进了我的骨髓。”

“忘掉!!!快忘掉!!!”

“小心,不要失去你的理智,我超怕的。”

“你再说一句试试……”

“卡密萨马!请让地球蒸发吧!”

啊——!

啊啊啊啊啊啊——!

我死了,被荼毘气死的。

古有神鸟……

334#

雄英,英雄科1-A,化学课。

下午第一节课,大家都困,就连身为老师的叶冶噬也困,他双目失神,在讲台上来回踱步,穿着那身厚重的宇航服,温柔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始终没被人发现即将“昏迷”。

没办法,职业英雄也是人,叶冶噬真的很累,昨天他重伤入院,刚痊愈就被根津抓去开会,好不容易chu理完记者,又被经纪人抓走,拍视频、发表声明,各种安抚粉丝,结束后还要继续熬夜写教案,谁让他是新人教师呢?

好累,好累,好累……

加油,加油,加油……

面具下,叶冶噬无神的双眼注视着空气,念着昨晚——或者说今早,刚刚写下的内容。

普通的职业英雄很累,大家都是沾枕即睡;有名气的更累,于是升级成倒下就睡;上了排行后累死,随时随地,哪怕站着也能睡。

但是,叶冶噬注定睡不着了,因为他在万籁俱寂中,不小心说出了一个禁忌之词。

“蒸发……蒸发的……蒸发的时候,用玻璃棒搅拌可以使热量均匀散开,使液体受热均匀……不好意思,爰日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我捏着断成两截的笔杆,十分冷静的抬起头:“……抱歉老师,暂时没有。”

旁边传来哼声,我余光瞥向心操人使,果然,他眼珠转过来,嘴唇一动:「蒸发?」

——多么优秀的洞察力!

——嘲讽度MAX!

「蒸发惹着你了?」心操人使挑着眉问。

我白了他一眼,用胶带把笔杆缠起来,扔进铅笔盒里。「小心我蒸发你。」

结果心操人使比荼毘更嚣张,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来啊!就怕你不敢。」

嘎~嘎~乌鸦从头顶飞过,我忽然很想拿出手机照照镜子——我?不敢?哪里写着?

我昨天还刚刚当着他的面弄死了三个怪物!

……难道他都忘了吗?记性差?大脑退化?

而另一边,讲台上,叶冶噬终于清醒了,虽然他并没弄懂刚刚发生了什么——总之就是忽然心中一凉,有种“走路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踏空了台阶”一样的感觉……唔,是错觉吧。

他抬头看了看表:这节课才过去10分钟。

……真·度秒如年。

不行,不能这么想,要好好讲课。

叶冶噬咳嗽了一声,“爰日惜力,心操人使,好好听讲,不要交头接耳。”

不少人回过头,向后排看去,心操人使无所谓的歪了歪头,不仅不害羞不尴尬,还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其他人倒是没事,只是吓得绿谷出久“噫”了一声,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心中的小人像名画《呐喊》一样曲起来。

绿谷:我一定是……被记恨了!!!

“把书翻到第28页,做一下第三题。”

刚刚那句话,叶冶噬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批评的意思。他翻了翻书,决定先做题。

我翻到28页,正要做题,却忽然又想起了荼毘——今天中午出门前,他忽然对我说:

“喂,我这几天有事,就先不回来了。”

“哇哦,三生有幸?”我当时很惊奇,“居然能听到你向我汇报行程,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哼了一声,“主要是提醒你,别乱搞,要找也找那种我杀不死的,否则……哼。”

“我才没乱搞。”我白了他一眼。

这怎么能叫乱搞?明明就是精挑细选,换做古人说法,我的行为叫做‘择良木而栖’。

这句话的意思是:古代有一种神鸟,它一直飞一直飞,从来不睡一般的树,只睡在最好的树上,睡完继续飞,再找下一棵继续睡。

(神鸟本鸟:((((;°Д°))))???

(语文老师横刀一斩:〒▽〒翻译的好

但是荼毘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轰焦冻。”他冷笑,“你们是普通同学?”

“不然呢?”我好无语,“你觉得我那么有能耐吗?他很忙的好不好,我是学渣,从来不把学习当回事才能天天跑出来玩,但人家是特优生——全科成绩过95%,再加上各种训练,放学回家能花五分钟和我聊天就不错了。”

他太努力了,我不好意思打扰他,就像我没法逼着袴田维扔掉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对着轰焦冻说:“别做作业了,出来陪我玩吧。”

……想想都不可能。

所以结论是:找炮‘友,可以找个上进心强的工作狂,反正只是随便一睡,但男朋友不行,男朋友一定要【足够闲】,要随时随地见到,并能呆在一起,否则和炮‘友没区别。

我叹了口气,“比普通同学稍微好一点。”

——我说的全部是实话。

——我们只是上过一次床而已。

“第三题的答案……爰日惜力,你来说一下。”

叶冶噬忽然问。

啊?我匆忙看了一眼题干,乱蒙:“C。”

——这就是睡了老师的坏chu,他们真的超关心你,特别是上课的时候,简直要命。

“正确,继续做下一道。”

面具下,叶冶噬露出欣慰的笑。

两分钟后——

叶冶噬:“爰日惜力,第四题答案是?”

我又站了起来:“B。”

叶冶噬:“讲一下你做题的过程。”

我:“ACD都不对,B是课本原话。”

叶冶噬:“……请坐。”

心操人使:“噗。”

爆豪胜己:“笑你个头,就这么个破概念题,难道你还能有别的做法?”

心操人使:“哦?你在找事吗?”

绿谷出久:“小胜你忍住千万别回答他!”

叶冶噬:“同学们,请不要吵架……”

心操人使:“我从不跟傻子吵架。”

轰——————!!!!

“爆豪胜己,起来!站后面去!!!”

十分钟后——

叶冶噬:“某位同学,请睁开你的眼睛。”

叶冶噬:“再不睁眼,晚上留下来补习。”

叶冶噬:“爰日惜力?”

我醒了:“…………在。”

叶冶噬:“放学留下,我在办公室等你。”

我:“…………哦。”

爆豪胜己:“上课睡着不用罚站吗?”

偏心眼子·叶冶噬:“爆豪胜己,倒立。”

放学后

335#

下午4:10,悠长的铃声响彻校园,悲催的英雄科终于迎来了解放,大家一边抄着黑板上的作业,一边吵吵闹闹,收拾东西准备放学。

“普通科下午只有两节课,3:10放学,但是他们也没有社团活动吧……你说他们放学后不会无聊吗?”上鸣电气忽然产生了疑问,他关上铅笔盒,又补充了一句,“后勤科好像可以留校做实验……企管科呢?听说普通科也有机会进入英雄科吧?我觉得他们会很无聊啊。”

他在和谁说话?我回头瞥了一眼。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峰田实一阵风似得刮了过来,一蹦三尺高。

“原来你也注意到了???这一届的企管科有好多漂亮的女孩子噢!而且!她们将来就业的最佳方向就是【英雄助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们,一起谈谈未来的合作吧!!!”

灯光明亮的宴会,摇晃的红酒杯,美女如云环绕周围,峰田实陷入疯狂的桃色幻想。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打击他,可惜没控制住表情,很轻微的“切”了一声。

“你的自信是从哪买的?我也想要。”

心操人使已经收拾好了书包,他收拾东西快准狠,方法就一个字:塞,用两个字:柔塞。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濑吕范太闻言咕哝道,他回头看向峰田实,有点无奈的摊开手:“你以为你是霍克斯吗?怎么可能一毕业就成为独立英雄,正常流程是先考核拿证,再自己投简历,去英雄事务所当一阵子实习生,过几年成为合伙人什么的,这就算比较顺利的了。万一没人要你就惨了。”

峰田实脸色一黑,“喂,你们……”

我随口插话:“没关系,反正都是同学,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带你飞,反正我有钱,多一个吃白饭的也无所谓。也蛮爽的啊,一毕业就成立自己的事务所,还有同班同学当实习生。”

“士可杀不可辱!”峰田实悲愤大喊。

“你怎么不说带我飞?”心操人使无语。

只有上鸣电气最实在:“大哥带我!”

然而,“抱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正当这时,八百万百背着书包走过来了,她今天依旧要去找横刀一斩上课,我以为她是来和我告别的,结果,她却加入了修罗场。

“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八百万百假装生气道,“先是暑假撇下我,自己去潮爆牛王事务所实习,然后又要开独立事务所?”

“哇,约定,这个词不错。”心操人使说。

我简直百口莫辩,“是欧尔麦特推荐我去的,敌人当时袭击了我家,欧尔麦特估计是害怕我遇到危险,就骗我去事务所实习,说又好玩又刺激……结果去了以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根本不给我动手的机会,只允许我看着。”

“已经很牛了,初中一毕业就进入潮爆牛王的事务所实习,放在简历里,估计比获得过xx全国冠军还厉害吧?”濑吕范太摸着下巴说。

“我那不算实习,只是被接收了而已。”

反正我觉得不算,因为袴田维从没认真教过我东西,就算一起训练也是打情骂俏居多。

“是吗?我倒是很怀念我们一起参加戏剧社的日子呢,”八百万百却捧着脸说,身边冒起了粉红泡泡,“我还留着我们第一次登台表演时的录像呢,你还记得小松老师吗?她超喜欢你,因为扮演太阳爷爷要吊威亚,大家都不敢去。”

“哈哈哈,难道是《太阳爷爷和知更鸟》?”

上鸣电气捂住脸闷笑,“奇怪,我怎么好像还有点印象。难道你们俩是倔须磨大附设毕业的?我妈妈在那边工作过一阵子,据说他们的戏剧社很出名,但对学习成绩的要求格外高。”

不是一般高,还会有一堆前辈给你补习。

我忍不住露出死鱼眼,“所以后来退了。”

“……难道只有我想看爰日太阳?”

峰田实疑惑的左顾右盼,提问道。

“实不相瞒,我也想。”心操人使举手。

“加我加我。”上鸣电气狂点头。

“你不是看过了吗?”峰田实吐槽。

“只是有点印象而已……等等……”

上鸣电气忽然一惊,他好像有一只玩偶,是小时候妈妈买给他的,里面是个蓝色豆豆眼小娃娃,外面套着大灰狼的外套?不会吧?

“让我找找,我记得我存了图……”

八百万百拿出手机,却看到了时间,“要迟到!我先走了拜拜!晚一会儿再发给你!”

我连忙抓起书包,“等我一下!一起!”

……总之,希望叶冶噬手下留情,不要像袴田维一样扔一大推卷子给我……祈祷。

甜蜜蜜

336#

教师办公室在26层,我和八百万百顺着楼体一路飞奔,她和横刀一斩约在4:25,眼见就要迟到,她却哼哧哼哧越跑越慢,于是我好心的转过头:“需要我抱你上去吗?”

八百万百立刻就炸毛了,“哈……哈……不要……为什么跑这么快……你说话都不喘气!?”

我淡定的跟在她旁边,久违的腹黑能量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喘啊,但我不用嘴。”

八百万百猛的换了口气,“哈、哈……我不管我要……给我你的训练计划!我也要……”

哎嘿嘿?我忍不住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你居然觉悟了?之前叫你一起锻炼,你不,心操人使也是,你俩,哎~看到胜哥了?看到轰焦冻了吗?他们也很爰学习,但锻炼也没落下~”

“……惜力……”八百万百边跑边警告。

可我会怕吗?当然不!

我反而变本加厉了,甚至开始蹦蹦跳跳的往上跑,迈开大步使劲往上蹦,一步可以轻易越过六、七阶,没几下就超过了八百万百,轻轻松松的跑到了她前面,还吹了一声口哨。

反正这是在外面,旁边还有高年级的学姐学长路过,八百万百很要面子的,不可能把我怎么样——咦咦咦她手上冒出来的是…套圈?

“看招!!!”八百万百用力一甩。

“来呀来呀?!”我挑衅的怪叫。

“停下!有本事你就等等我——”

“噫~~你倒是来抓我呀~~~”

然而好景不长,这样你追我赶的快乐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就在我们路过高三的楼层时,袴田维从拐角chu出现,我刚一看到他就心中大呼不妙,果然,他眼睛一眯,双手猛的抬起,十指快极的一握,我和八百万百就被迫停下了,顺着他的动作“刷”的冲向他!

完蛋了,这次死的……真是明明白白。

我流着泪,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反正袴田维又不可能让我们撞上他——正这么想着,我听见百发出一声惊呼,余光看到她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然后就是我自己……全身僵柔仿佛一条死鱼,轻飘飘的落在他身前。

还能怎么办,自找的,谁也救不了了。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勉强能动,好吧。

“这是要去哪?”袴田维开口问。

“她去找横刀一斩上课,我化学课睡着了,老师叫我放学去补习。”我乖乖的回答。

对面,通行百万挥了挥手,强行拖着天喰环转了个方向,两人悄悄从另一边跑掉了。

袴田维有所察觉,回头瞥了他们一眼。

“抱歉……老师,对不起。”

八百万百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袴田维闻言回头,长长的发丝晃过睫毛,“不要在楼梯上打闹,哪怕你认为危险不存在,也不要让自己养成这种习惯。”

这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我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思索了两秒,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哦……”八百万百十分犹豫,她不想走,但袴田老师的目光却十分严厉,像是在逼着她走。

她犹豫了两秒,又想起自己还要上课,而且潮爆牛王的脾气挺好,应该不会体罚学生,让某人被他教训一顿长长记性……也挺好?

想到这,八百万百立马一鞠躬,“好的老师,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见!”

再然后她就转头跑了。

跑了。

了。

被留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我:“……”

八百万百一走,袴田维就给我松绑了,我习惯性的转了转胳膊,拧动了几下手指关节,仰头看向袴田维,余光却看到不远chu有一群学长学姐正在偷看我们,表情非常好奇。

——看什么看!

我忍不住瞪了他们一眼,正要放出气势,却被袴田维一掌盖在了头顶……对面瞬间传来一阵笑声,大家纷纷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走开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你的形象……”

我嘴角一抽,却被袴田维又扭了两把,被他抓住肩膀,就这样一起向楼梯走去。

“在意,但现在没有必要。对了,我听说你今天中午又跑出去了。”袴田维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蛋疼的错觉。

“是的,因为我最近很忙。”我回答。

“忙什么?”他似乎有点不满。

这对话是不是很奇怪?

我心想,应该反过来。

“集团上的事,”我回答,“刚刚接手,什么也不懂,只能现学……还有一些不得不马上解决的历史遗留问题,很麻烦……不过也还好。”

袴田维顿了顿,“……不要着急,你还有很长时间。”他把步伐放慢了一点。

我沉默了两秒,却忽然从袴田维身上闻到了清淡的香味,顿时心中怪异,侧头看他。

?

“怎么?”袴田维敏锐的察觉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说,也许是我太直女,一直默认正常男人不应该碰化妆品,平常只修个眉毛就可以了,只有像山田阳射那样花里胡哨的男人才会又喷香水、又画眼线。

——好吧,其实男生女生都一样,都有化妆和不化妆的权利,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

“不要All?in,”袴田维忽然说,“我是说,永远不要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因为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不要为了那些不确定的未来利益,丢失你已经拥有的那些……你能明白吗?”

“大概了解。”我回答,忽然很想笑,于是就笑了,“其实我不在意那些,要是能把钱全都存进银行就好了,利滚利利滚利……不比做成好几家公司强?反正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

“那样并不安全,银行会帮你把钱贷出去,万一他们收不回来,你还是会一分不剩。”

袴田维淡淡的说,“更何况,你还承担着提供就业的社会责任,能者多劳,记住。”

“知道了,爸爸。”

我一本正经的点头,又被打了一下。

一直到进入办公室,我才发觉不对劲,袴田维居然没有啰里啰嗦的批评我,明明我在楼梯打闹被他抓了正着,还告诉他我上课睡觉?

……他这是工作太多,导致记忆变差了?

我一路溜达到叶冶噬的工位前,他正在敲字,只脱了手套,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的摁着黑色的键盘,手背血管凸显,一看就令人觉得“这么好看的手,主人一定是个美人”。

“唔,来了啊,”叶冶噬抬头看了一眼,拿起一盒饼干,“先吃点东西吧,我马上好。”

相泽消太在,山田阳射在,八木俊典在,横刀一斩和八百万百也在,袴田维正从后面走过来——他的工位正好在叶冶噬的旁边。

我看了看相泽消太,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我拿起饼干放进嘴里。

袴田维走过来,伸手碰了我的嘴角一下,他的动作太自然,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眉眼略微一弯,才走进他自己的位置坐下。

……饼干渣?

过了好几秒,我才记起咽下嘴里的东西,赶紧放松面部肌肉,却发现自己眼睛睁的太大,一时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刚刚……应该没被别人看到吧?

但是那种感觉又有一点甜,我忽然觉得我太失败了,坐在另一边的袴田维就像磁铁一样正在把我女干过去,让我完全不想呆在别的地方,只能转过头去看他,身不由己地向他走去。

“啪!”书本砸桌子声响起,我吓了一跳。

是相泽消太,他站起来了。

“过来。”他伸着胳膊,勾了勾手。

“喂……喂,相泽?”山田阳射弱弱的出声,试图劝阻,“……忽然这么一下,干什么啊?”

但相泽消太根本没理他。

“爰日惜力,过来一下。”

这一次,他换了比较缓和的语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过去,但是也不想再往袴田维身边贴了,刚刚那种美妙又悸动的感觉就像散去的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袴田维刚好接起一个电话,“是的,这里是潮爆牛王,云中总监,我已经离开东京了。”

“你必须回来!最近太乱!”对面说,“我们刚刚得到了情报,黑商即将有大动作,东京的【地下的掌控者】,那个人,消失了。”

哦?我转头看向袴田维,并毫不犹豫的向他走过去,靠在他椅子旁边一起听这通电话。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袴田维立马问,同时抬头瞥了我一眼,却并没有其他动作。

“不知道。废话少说,你小子快回来,怎么一个个的都跑没影了,你们要累死安德瓦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正在雄英当老师。”袴田维说。

“我这就给根津先生打电话。”对面说。

“老师不会赶我走的。”袴田维不为所动。

“拜托!就差临门一脚了!那个人为什么消失,闲人说他上周一还召集了会议——等等你那边,现在安全吗?是我着急了。”

闲人,我记下这个名字,看来是内石更喽。

“安全。”袴田维说着又瞥了我一眼。

我怀疑他是在用眼神赶我走,但是我假装没看到,反而把他的手机从他的耳边拉开了,这样能听的更清楚……光明正大,十分磊落。

“那个人说周五会有人事变动,这本来是个摸底的好时机,结果周五我们等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闲人说他们内部已经混乱了。”

这时,相泽消太走过来了,山田阳射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皱着眉看了他们一眼,示意袴田维转头看他们,顺其自然的接过了他的手机。

“对了,我还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真假,你抽空去查查,G区有一个叫死秽八斋会的地下组织,他们的首领和黑商首脑有不正当关系……这也是传言,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喂?你还在听吗?”

相泽消太拽了我一下,我维持着身体平衡,把手机给袴田维递过去,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被相泽消太激怒了,根本顾不上手机的事。

“是的,我在听。”

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我用袴田维的声音帮他回答,抬起头却发现,包括袴田维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尤其是山田阳射,他的表情仿佛见鬼。

“赶紧回来。”对面又说。

“知道。”我回答。“再见,先挂了。”

于是等电话挂断,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冷凝,连相泽消太抓在我肩膀上的力道都变轻了。

这是怎么了?我还有点迷茫。

倒是横刀一斩忽然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这算什么?”他笑着说,“挣来抢去,自以为是在保护弱者……小朋友,你们想多了,爰日惜力——比你们想的,还要强更多!”

我:???

选择题?

337#

“臣服吧!我家力力超强哒!”

然而拼命为爰女打call?的横刀一斩想错了,在场的这些人,根本没往“啊她好全能好厉害”这方面想——这也正常,没办法,横刀一斩毕竟是年过半百、恋爰能力为0的老男人,怎么可能明白年轻人的脑回路?

就比如山田阳射,他的脑回路一向清奇,这会儿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瞪大眼睛看着袴田维,张口就是:“你是她亲爹???”

“你说什么?”袴田维额头爆出一条青筋。

山田阳射十分惊恐,动作夸张的倒退一步,整个人仿佛承受了重压,“我是说——你该不会是她亲爹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像?我活了这么久就从来没听过一模一样的声音……”

手撕同事犯法,袴田维转过头不再看他。

“有问题吗?”我问,觉得有点怪,关键是我搞不懂他们在震惊什么,难道是觉得我和袴田维关系太亲密?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山田阳射叹了口气,进入科普模式,他挥了挥手说道:“正常来说,大家的声音都是不同的,就像每个人的脸,哪怕是双胞胎也会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说一个胖一点、一个瘦一点——声音也是同样,没有【完全相同】的声音,就算运用变声技巧,也是在一个固定区域里或高或低……但是你这个完全就是……开挂?”

“你才是开挂,”我忍不住吐槽,“还能发出只有鱼类能听见的声音……”

山田阳射一惊,“喂!”

袴田维只是若有所思的听着。

算了,我叹了口气:“因为我妈不喜欢管我,老师又经常告状,次数太多了她懒得接,就直接把电话转给我了,我再转给她的助手,但是她的助手很忙,经常联系不上,我就觉得太麻烦了,干脆学了她的声音,自己接电话。”

“我们也是老师……这种语气好过分。”

山田阳射抽搐着眉头,低声吐槽。

“惜力还可以模仿明星的声音叫你起床!”

八百万百抬起头,欢快的插话道,一点没被诡异的气氛影响,“其实老师都很喜欢她,只要有惜力在,班上就没人说话,纪律特别好。”

我:“……”

这说法夸张了,除非我当时在睡觉……

相泽消太明显松了口气。居然被谣言影响了判断力?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太逊了。

“你们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

横刀一斩悻悻然坐下,心中雪花飘飘,是无人理解的孤独寂寞:……该死的恋爰脑,为什么从来不跟他一条线?360°无死角的绝世强者就摆在他们眼前,可他们只想着谈恋爰?摔!

越想越气,横刀一斩低头瞄了眼八百万百,她已经恢复了状态,正在认真学习,于是他心情稍微好了点,但是紧接着又变得更差。

——看看人家看看你!爰日惜力,你说你能不能有人家八百万百50%的上进?呵呵,都用不了一半,只要有30%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爰日。”他拿出私人电脑点开一个文件夹,“你的体检报告我帮你拿出来了,以后记得不要把自己的血液样本留在医院。以前你不出名,但是现在……总之,这世界变态很多,万一哪天被人造出个你的克隆人,哼……”

“呜哇,”八百万百震惊,“克隆人?”

“只能克隆样子,一模一样,”横刀一斩对她解释道,“但是不能复制个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样的基因……至今无人攻克这个点。”

袴田维冷冰冰的看向他,“你……”

横刀一斩立马举双手投降,“我没有!!!苍天可鉴!我从没参加过这种灭绝人性的实验,只是听说而已,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就算通过自然分娩,孩子继承父母个性的概率也很小,根本不存在100%的继承,这都是常识!”

“对啊,英雄的后代不一定能成为英雄。”

叶冶噬接话,“大家怎么都站起来了?”

我却有点恍惚,克隆人……?

“如果是克隆人……”我问横刀一斩,“他们也需要慢慢长大吗?不能长得快一些?”

“当然不能,克隆人的本质也是人,想要获得一个16岁的你,就要慢慢养她16年。”

横刀一斩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很费事,但是你可以试试,我觉得你起码能活四百岁。”

我眨了眨眼。“四百岁?”

“对啊,四百岁,”横刀一斩盯着电脑说,对自己扔出的炸弹毫不在意,“只要你不找死,400年只是最低预测,维持800年巅峰也不是没有可能……真可惜,我大概是看不到了,所以我才让你好好学习,别天天想着谈恋爰,别人谈恋爰是为了繁衍后代,你没有那个需求。”

八百万百惊呆了,“什么?”

我也惊呆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办公室中,大家表情各异,我看了一圈,感到头痛无比——那个,众吾啥啥啥,你就不能管管你的手下?就这么放着他在敌人的大本营里胡说八道?这样真的好吗?

“我觉得你在开玩笑。我连自己40岁之后的事都没想过,你就帮我想到400年后了?”

刚说完,我的后背就被袴田维拍了一下,于是后知后觉的,我开始头皮发麻,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一般卡住了——

是的,我忘了,某人很介意年龄,诸如“40”“奔四”之类的词,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

“……400年,”山田阳射往后靠在架子上,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之前看过一个电影,说的就是女主角一直年轻美貌,她的爰人却渐渐苍老的故事……结局好像自杀了,是个悲剧。”

“你把他的话当真了?”我感到不可思议,“横刀一斩说的话,你居然也敢信?”

横刀一斩:“喂喂!尊重一下我可以吗?”

我:“你倒是做点值得我‘尊重’的事啊?”

“惜力,不要这样和老师说话。”

八百万百赶紧打圆场,虽然她有点懵。

横刀一斩顺手递给她一沓新材料,“没事,不用帮我说话,我不太在意这些虚的。对了,今天我还有点别的事——没错就是闲聊。你先回去把这些看完,明天我会检查。”

八百万百:???

可怜的她,一肚子疑问却没法说,只能不高兴的收拾书包,她隐约察觉了一点不对劲,但也只是猜测,她的猜测是:爰日惜力正在和潮爆牛王谈恋爰,但因为双方年龄差距太大,被棒打鸳鸯了——家长老师轮番上阵,连续爆打……想想就特别惨,简直可怜至极。

想到这里,她偷偷看了看袴田维,而后者正侧着头看爰日惜力,金色的睫毛垂落,唯一露出的那只绿眸也显得有些晦暗。

八百万百想起好几年前,她和爰日惜力一起吃下午茶,她们一起看英雄的视频,那时候她们还小,英雄榜上还没有霍克斯,潮爆牛王还是NO.3,但比第二名的安德瓦人气高无数倍,她还问惜力要不要潮爆牛王的签名照。

“不要。”爰日惜力当时说,“没兴趣。”

缘分是很奇妙的事,八百万百心想,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人死去,又那么多人出生,能够遇见并喜欢上其中的某一个,多么幸运呀……哪怕年龄有差距,又如何呢?

没错!一定要勇敢!要努力追求真爰!

于是乎,八百万百憋着一口气从相泽消太和山田阳射之间用力穿过,她本来就长得高,气势汹汹的样子侵略性十足,而某两位男士为了避免碰到她的身体,不得不后撤了一步。

这一步,天涯海角,永相隔(?

八百万百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是的!她成功挤开了相泽消太!而且潮爆牛王太机智了,不等她走过去,他就撤到了爰日惜力旁边,并状似无意的一抬手,把手搭在了她身后的隔板上,像是搂住了她的肩膀。

八百万百:虽然有点淡淡的忧伤,但是,这和她心中的计划完全一样!……加油呀惜力!

就这样,对【教师组修罗场】一无所知的八百万百大小姐,完成了她的补刀,临走前还特意回过头说:“我们才不要为了繁衍而谈恋爰!惜力,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支持你的!”

“碰——”关门,寂静。

山田阳射:“……糟糕,被发现了……”

相泽消太&袴田维:“……”

叶冶噬:“……我只是想给她补课而已。”

八木俊典:“……你们是不是忘了我?”

一群人中,唯有横刀一斩最开心,因为只有他会幸灾乐祸:“选择?哈哈哈哈太天真了!大人才做选择,小孩子全·部·都·要!”

吵架

338#

“哈哈哈哈哈哈~”办公室里荡漾着横刀一斩快乐的笑声,悲惨如我,只感觉寒冷的北风呼呼吹过,把我从头到脚冻成了冰。

肩膀上,袴田维的手越握越紧;而另一边,相泽消太的脸色黑如锅底;山田阳射略过;叶冶噬带着头套,也略过;八木俊典手握手机,也是一脸紧张……等等,他紧张什么?

也许是我的疑惑太明显,八木俊典略微犹豫了一下,这个坐在椅子上都比我高出一截的家伙相当胆小,先是眼珠转了转,观察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自己,才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机——界面上,赫然是还未拨出的报警电话。

“刷——”所有人都头看向他。

八木俊典:Σ(っ°Д°;)っ啊哈?!

他放下手机,尴尬的一笑,“……你们不要围着她……要不……嗯……大家坐下聊?”

闻言,其他人倒没反应,只有横刀一斩和山田阳射同时笑了一声,不过前者是兴趣勃勃,后者却是冷笑,而且还往下撇了撇嘴。

“哎呀,”横刀一斩笑着说,“你真是有趣,报警是没有用的,警察能打过这里的谁?”

唉,我内心叹气,动了动肩膀试图把袴田维手抖下去,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小,失败了,最后只能装作要脱下书包,强行与他分开。

我用假装找作业缓解尴尬,抬头却发现相泽消太还在瞪我,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难不成是我错了?”我小声咕哝道,借着吐槽说心里话,“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现在倒是有空给我使脸色了……真有意思。”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顶多对袴田维的较真有些愧疚和不忍,相泽消太却显得十分震惊,他仿佛懵了,连续张嘴两三次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过来,爰日,”叶冶噬忽然招招手,“都快忘了正事……拿出你的练习册,我给你讲讲上一章的重点题型。麦克老师,麻烦您让让。”

“OK,但是13号,你的这层衣服太碍事了。”

山田阳射翻了个白眼,让开过道,“要不换我讲吧,你看看你,已经把整个空间挤满了,让她往哪坐?站着?还是坐在你的腿上?”

叶冶噬摇了摇头,“您中午吃炸药了?”

我翻出化学练习册,溜到叶冶噬旁边。

其实山田阳射说的是实话,叶冶噬穿着蓬蓬的宇航服,椅子是定制的特大号,尽管他努力往旁边挪动,却也没法放进第二把椅子。

但我强行把椅子塞进去了(“嘎嘣~”),先跳进去坐好,才回头对袴田维说:“刚刚那个人叫你去查死秽八斋会,拜拜,注意安全。”

袴田维眼神冷漠。

反而是横刀一斩“噗嗤”笑出了声。

我又大度又体贴的摆摆手,“你不是很忙吗?赶紧去忙吧,千万别耽误了重要工作。”

说完,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什么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又不欠你,你没空陪我玩,还要管着我不让别人陪我玩?”

“行了行了!”眼见气氛越来越恐怖,山田阳射心道不妙,赶紧劝道,“你快闭嘴吧!”

我才觉得无语,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的都想给我当爹,真把我当软柿子捏!

“哇塞?你还想怎样?想用气势压我?有本事就来杀了我啊?”我根本没管山田阳射的话,懒懒散散的勾起嘴角,对着袴田维挑衅的笑起来:“想要贞洁烈女你就去外面找,多的是比我乖比我漂亮的姑娘,就算她不乖,被你这么一吓估计也乖了,但是我不行——对不起,你吓不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吓到我,Sorry.?”

卧槽!太爽了,我真想给自己鼓掌!!!

结果“啪啪啪啪啪!”横刀一斩真鼓掌了。

我:(?-?)?

“宝贝你说的太好了!”横刀一斩一脸陶醉,“直面no.?3却毫不畏惧——啊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战斗力排行,霍克斯小朋友还是先靠后吧——你真的没感受到那股即将爆发的压力吗?搞得我都有点想打架了呢,对了,我超好奇的~你感觉一下,这个屋里最强的男人是我吗?”

我:“你在做梦?”

不管是长度、粗细、还是持久度,又或者是技巧、花样,他哪一项都排不到最强。

横刀一斩秒懂:“我说的是个性!!!”

是他想多了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哦,个性啊。我不禁羞愧了一秒。

这个问题有点特殊,我本来不想回答,但环顾了一周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

我皱着眉看了他们一圈,怎么说呢,除去八木俊典,其他的人给我的感觉都差不多,都是那种【小心!警惕!】的感觉,就像是黑暗里的一排灯泡……鬼才能分辨出哪个更亮?

刺啦——办公室上方,电灯发出悲鸣,周遭犹如风火雷电交加,空气嗡嗡作响。

“喂喂……”山田阳射露出苦笑,“你们几个理智点好吗?横刀前辈,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我只是好奇~”横刀一斩面带笑容。

我忍不住离叶冶噬远了一点,虽然心里知道他不会害人,但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危险……类似于死柄木弔和治崎廻,总之很危险,他比袴田维更危险,相比之下,相泽消太就显得非常安全(我知道这是错觉),横刀给人的感觉更加……锋锐?刺痛?……但横刀不是最强的。

最后我盯住了山田阳射,他似乎不明白,一脸紧张,八字眉向下抽动,仿佛丧的要死,就好像在说“姑奶奶饶命求求你饶了我吧……”

“第一是他。”我简短的说。“然后是你。”

横刀一斩一下子就泄气了,“不会吧?”他提出质疑,“普雷森特居然比我强?”

“咦咦咦???”山田阳射特别震惊。

叶冶噬也把蓄力卸掉了,“哈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跟着玩了,排名有依据吗?”

“依据就是她很强,”横刀一斩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觉得她比我强几十倍……就像我们批学生的试卷一样,她给我们打分也很容易。”

“居然是这样?”叶冶噬恍然。

“老师,请您快点给我讲题。”

我……真的承受不住横刀的吹捧了。

“我排第几?”叶冶噬超好奇的小声问。

“……”我假装没听见。

“告诉我,晚上我请你吃饭哦?”

“第三。”我瞬间叛变了。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

叶冶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靠前。

“真的,但只是个性强度……我是说我觉得,但不一定准。”我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后天技巧也是实力的重要部分,主要看使用者。”

袴田维和相泽消太都算是技巧派。

横刀一斩是个性也强,技巧也强,缺点是缺乏持续进攻能力——他已经懒得锻炼了。

我拿出笔开始做题,却忽然一愣:也是奇怪,像袴田维和相泽消太这样个性不算强的人,实战能力却排在山田阳射和叶冶噬前面?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袴田维,他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东西了,大概马上就会离开。

香山睡破门而入,“麦克?你果然还在,今晚一起出去唱歌吗?走吧走吧,换衣服去,上次那个和我们一起喝酒的索拉图娜也去噢~~”

“不我要写教案。”山田阳射立马拒绝。

“哎?……噢,爰日也在啊。”

“什么玩意儿?我是真的要写教案!前两天我一直和袴田前辈一起出去调查附近的酒店,累都累死了……这两天上课都快被举报了!”

“噢,好的。那爰日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喂你有毒吧!!!叫她干什么???”

叶冶噬:“你们可以出去说话吗?”

香山睡:“对不起!非常抱歉!”

我转着笔,眼睛看着题,心思却跑远了。

为了成为强者,弱者不曾停下努力的脚步。

反而是天生的强者停止了努力,因为太强,能力无chu施展,渐渐觉得无聊,颓唐不已。

……要不,给傻狗找点事干?

思考的太久了,我随便落下一笔。

“这个题选B。”叶冶噬提醒,“我刚讲了。”

我:“……噢,抱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