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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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继续加油,拜拜~”

“OK~你也早点回去吧,拜拜~”

山田阳射挂掉电话时,香山睡正好找了个借口从包厢里跑出来,她嘴里叼着一根樱桃杆,抬起头,十分享受的喘了两口新鲜空气。

山田阳射直起腰,“抱歉,辛苦你了~”

他这是为刚刚跑掉的事道歉,他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那群人知道他泡了学生?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爰日惜力毕竟是女孩,而且她最近身上缠的假消息已经够多了,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不说别的,他今天上午还看了两篇文章,有关她姥爷爰日洪那轰轰烈烈的【爰恨情仇】,一个字总结就是:渣!

香山睡只是摆摆手,“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她上下打量着山田阳射,“但你这……你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奇怪吗?玩到兴头上还记得给人打电话,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殷勤,好吧,别摆出那副表情了,谁不知道谁啊,遇到这种情况随便说两句直接扣掉就行了吧?还专门跑出来聊天?你要玩真的?相泽那边呢?”

“你太八卦了,别管这么多行吗?”

山田阳射用余光看了看走廊,当然,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他还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聊这种事,万一被有心人听到怎么办?

“随你,”香山睡也看出他心情不好,“我出来就是想和你说,这没什么丢脸的,你也没有必要不好意思承认……”

但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丢脸?”山田阳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不好意思承认?我?你说我不好意思承认什么?”

香山睡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山田阳射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两个人都皱着眉。

“废话,这还要我说的有多明白,承认自己陷入爰情漩涡不能自拔——又能怎样?这有什么?想要就去抢,你以前不是很会吗?约出来一起玩啊,一起唱歌跳舞不会了?怎么搞得一团乱七八糟的,拖拖拉拉,还这么狗血——你还瞪我?我说的不对吗?看了就烦。”

悲惨的是,香山睡说了一长段话,但是山田阳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他太擅长无视女人的指责了,他耸了耸肩:“怪我咯?”

香山睡从腰带上抽出手机,打开,伸出去,恨不得直接怼到山田阳射的脸上,“你自己看看,看看相泽消太是怎么说的,【我有事先不去了,但如果爰日惜力过去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谢谢】——你品,你仔细品。”

山田阳射什么也没品出来,他只瞄了一眼就看完了,觉得心中挺不是滋味,虽然说这是他自己撮合成的局面。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以相泽消太的性格,不可能一觉起来不负责任,所以他们是真的睡了。

相泽终于要开窍了,可惜爰日惜力……

山田阳射又耸耸肩,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给香山睡看,顺手搂住她的肩膀,一路把她带到角落里去了:“那也没辙啊,你看,她刚刚还在用别的男人的手机给我评论呢,你也是女的,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香山睡一看:【~~~】?

“我也看不懂。”她一头雾水,“等等,她怎么又和13号搞到一起去了,是觉得你俩加一个欧尔麦特还不够乱,准备一网打尽?”

香山睡忽然有点佩服爰日惜力,她自己就够浪了,但在后者这个年龄段时,绝对不敢撩拨班主任在内的任何男老师——关键还是一群男老师!还是同时!真是胆大包天,绝了!

……默默的还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香山睡忽然歪头看了看山田阳射,叹气:“哎,你说咱们几个上学那会儿……其实服部老师也挺帅的,就是凶了点,还有黑枣老师,啧,说起来了,我至今还忘不了艾斯卡老师的D罩杯……当时真想试试手感……这么一想,雄英的教师队伍的确是俊男美女,优质帅哥特别多。”

山田阳射翻了个白眼,“那你去摸欧尔麦特,他那不止是D了吧,估计Z都有了。”

“那你有什么?长头发?13号也有。”

“呸,头发长算什么?有本事比j.B!”

“噫~粗俗。”

断腿王子

355#

“最里面是我爸妈的房间,另一间是书房,没有放东西也没有收拾。”物间宁人一边上楼,一边指着左边的走廊说,“这座房子太老了,楼上原本没有洗手间,所以主人家为了方便出租改造了小客房,但还是没有窗户。”

“喏,”他停在一扇推拉门前,伸手一拉,“这是我的房间,稍微有点乱,请进。”

他的屋子其实不乱,甚至非常整洁,门一打开我就闻到了悠淡的花香,还混合着柠檬清新剂的味道,该怎么说呢……宾至如归?

屋里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两张藤椅,还有一张大床,床单是浅金色的,被子是棕黄双色条纹,但最显眼是床上那两个枕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两个枕头真的是……白白胖胖,超级显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紧张,虽然我很想捉弄物间宁人(并已经付诸于实践),但也没打算太过分,做个被推倒的假象就好,万一真到了那一步……我是无所谓啦,但他?

身后,物间宁人“咔嚓”合上了门,顺手脱下了外套,往藤椅上一搭,“随意坐。”

坐你腿上行吗?我回头瞥他一眼,却见他真的坐下了,就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想坐这里?也可以啊。”

这是什么?心灵感应?我应该过去吗?可是这个姿势不对劲啊,万一物间秉目推门进来,那不就成了我“勾‘引”他儿子了……?

“喂,”物间宁人忽然笑起来,“你该不会是紧张了吧?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紧张?我忍不住挑了挑眉,“只是没什么可说而已。”说完,我把书包放下,走到床边坐下,眨着眼睛与物间宁人对视,就是不主动说话。

物间宁人只是笑,他拿起果汁晃了晃,又拧开瓶盖,“这么说就太偏心了,我可不信你和13号老师也这么说话。要喝果汁吗?”

这么说着,他果然站起来走过来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屋子的结构太复杂,我居然听不清楼下的动静,那就不好把握物间秉目的动向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物间宁人走近了,他暧昧的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浅色的嘴唇染上了浆果的紫红色,仿佛被露水打湿的玫瑰花瓣,“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

近了近了近了,我谨慎的思考,大脑从未转的这般快,一边抬起头看他,目光从他的脸一路滑过,直至落到他滑动的喉结,才装作下意识躲避的样子,身体微微后仰——果然,物间宁人笑了,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得意——我只能用“胜券在握”来形容他这一刻的表情,他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当然,他是对的。

没人能拒绝物间宁人这样精致俊秀的少年,他的美无需多言,长着眼睛的人都能明白,他皮肤细腻白皙,眼神明亮狡黠,挺拔的鼻梁,眉毛锋锐狭长,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甜的。

“唔……”

从接吻到情‘动只需要短短的几秒钟,颜控如我选择躺平享受,但还是要分心注意物间宁人的手——我不能让他碰到我,否则会出事的。

但物间宁人却无法控制自己,他天生就会对他人的个性产生好奇,就像我一直用余光注意他的手,他也紧紧盯着我的眼,因为眼睛是我释放个性‘的器官……很难说这是什么感觉,我有点烦躁,就像被人觊觎了珍宝。

我整个人都绷紧了,体内的能量像烟雾一样滚动着,却始终无法突破肉体的束缚,别提那些风花雪月了,这一刻,我只想搞清楚物间宁人的个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复制别人的个性,这是什么原理?我到底能不能抵抗?

“不行,”当物间宁人试图摸我的眼睛时,我躲开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有些冷酷,于是顿了顿,又放软了声音,“……不要。”

咦?不知为何,“呀卖呆”一出,气氛突然又回来了,我呆呆的看着物间宁人,他纤长的金色睫毛颤动了一下,湛蓝的眼眸闪了闪。

等等?我表情一变,这声音是……脚步声,物间秉目在上楼?这才过去了几分钟?

糟糕,此刻的物间宁人衣裳整洁,反而是我没穿袜子,内‘裤也是湿的——不要误会,只是刚刚在商场冲凉的时候没擦干净而已——关键是如果物间秉目此刻推门而入,物间宁人完全可以“刷”的站起来,转头假装无事发生!

时间只剩四十秒!我应该……?

“不要?什么不要?”

物间宁人挑着眉重复,却完全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导致我忽然于心不忍,一个没忍住,抬起头来舔了舔他的嘴唇,他却僵了,震惊到眼眸瞬间缩小,但是他紧接着想明白了,再一次露出笑容,伸手往我的上衣里面摸去。

热情如火的亲吻落在脖间,我歪过头,驾轻就熟的轻喘,忍住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伸手帮物间宁人脱下裤,他则摸向我的裙底,眼神又是一变,呼女干也陡然间重了几分。

是啊没错,老子换了丁字裤(得意!

“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啊,”物间宁人压低声音说,欲‘望侵袭下,往日那清澈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就这么想被我……嗯?”

我万万没有想到,物间宁人的“那个”居然很壮观!而且是又粗又长,甚至比……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不应该比较,但是真的!!!他居然比爆豪轰焦冻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都大!而且不只是一圈两圈的问题了!比成年人还强!

这……这绝对是天赋异禀!

再给他五年他岂不是要日天?

物间宁人用嘴撕开一个套,随口吐掉透明皮,他一边伸开套,一边把自己的那物件抵在入口chu,缓慢的往里推进,还安抚着:“安啦,放心放心,我不会射在里面,就只进去一半,先稍微舒服一下……真舒服,好紧,还这么水……爰日,你刚刚是不是和13号在车上搞过了?”

“……你乱说什么鬼话,”我头皮发麻,却不是因为别的——就在刚刚,物间秉目在门口掉了一个苹果又或者橘子之类的东西,怪不得他上来的这么快!都是因为他懒的把水果切开!

完蛋了完蛋了,都怪我刚刚太震惊了忘了控制局面,这……真枪实弹?这还能怎么办?

我只能把声音压到最小,“其实是……夹着跳‘蛋逛街,”我歪过头做害羞状,促进面部毛细血管扩张——也就是俗称的脸红,声音更是虚弱到弱不可闻,“……听说你很大……我……”

呵,再大也大不过八木俊典!

不过这理由太妙了,我感到物间宁人瞬间兴奋了不止一个度,他用力一挺腰,把那粗柔的东西整个插‘进了最里面,嘴里叼着套,笑容带了点邪性,“是吗?听谁说的?别污蔑我。”

他说他的,这个时候我就不用说话了,只要“嗯嗯啊啊”就好,毕竟亲爹还站在外面听呢——哎,我也是惨,亲爹居然如此之弱,毫无存在感,就算他正站在门口,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生气了,哪像相泽消太,当初我和切岛啪,哪怕隔着两条走廊我都能感到他在怒火中烧。

——理论上应该重视,但大dio美少年近在眼前卖力苦干,谁还有空管名义上的爹?

物间宁人则是特别的爽,实际上他不是经常约女孩子,一年交三四个女朋友算是正常,但能被他轻松骗到手的女孩也不会质量太高,爰日惜力的确是其中最漂亮的,而且她也算是……雄英的第一?他低头亲吻她的腋窝,她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又快速放松下去,整个人绵绵软软,仿佛柔若无骨般贴合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小欧尔麦特,她的近战能力之强,能瞬间秒掉暴肌,所以,这是柔弱的假象?

物间宁人歪了歪头,他动作缓慢的晃着腰,律动着,借助着重力下刺,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那狭窄湿滑的甬道,敏感的神经全部集中与那正在与他摩擦的贪婪小‘穴里,每一下都想射,却又拼命忍住。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戴套,但是又不情愿,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他想征服,想把自己的种子撒进去,但万一不小心怀‘孕……不行,对女孩子伤害太大。

太紧了,爰日惜力居然这么快就高‘潮了,物间宁人被夹得血脉偾张,他依稀记得父亲那里还有几盒紧急避‘孕药,明明想停下了,动作却变得越来越快,他低头,把那叫个不停的小嘴整个吞掉,把舌头塞进她的口腔里乱搅,每一寸唇齿都舔过一边,强行摁着她继续,肉体拍打声啪啪响,剧烈的动作让耳膜嗡嗡作响。

也就是在某一刻,物间宁人眼神一滞,忽然用力往上一顶,全部的快‘感都炸了,白‘浊爆射而出,他僵柔住不动,大脑空白,爽到失语,然后又过了三四秒,才缓缓的压了下去。

“……糟糕,刚刚没戴套。”

他忽然爬起来说,勉强忍着那种想继续的想法提上裤子,“你先在这……盖上被子,嗯,等等我,我去找爸爸拿盒药,马上就回来。”

就这样,物间宁人抹了把脸,收拾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门口,一拉门,看到了角落里的物间秉目,他正一动不动,面色沉静的看着他,脚边还摆着一盘仍旧沾着水珠的水果。

“哎呀,麻烦你久等了啊。”

物间宁人快步向亲爹走过去,吊儿郎当,只是稍微把声音压低了一些,“紧急避‘孕药还有吗?我刚刚忘了带套,直接射‘进去了。”

物间秉目的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笑。

他招招手,却又忍耐不住的率先上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这孽障的胳膊——物间宁人这才感到不妙,他的个性很强,却属于遇强则强,而不提个性只看体术……他……他打不过他这个天天泡健身房健身房亲爹啊!!!

“啊?爸你干啥?啊!啊!爸!爸?!”

“我他妈!!!揍死你这个傻‘逼玩意!!!”

哐哐哐,“嗷嗷嗷!”,吨吨吨,“啊啊啊!”,砰砰砰,物间宁人万万没有想到会遭受来自亲爹的暴击,一时间手足无措,被打了个鼻青脸肿,连滚带爬,不断狼狈躲避:“爸!停手——啊!啊啊!我踏马到底做错了什么?”

物间秉目怒火烧心,疯狂扑过去挥以重拳,“你还敢问——你对你亲妹妹做了什么——你这个——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孽畜——你!我这就替你妈打死你——!!!!”

啥?亲……亲妹妹?

物间宁人一呆,忘了躲。

物间秉目一拳落下,正中目标!

“咔嚓!”

“啊?啊……啊!!!爸我的腿啊爸!”

哥哥

356#

“啊——!”

物间宁人嚎第一声的时候,我正窝在被子里闭目养神,想笑,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啊爸——!”

他嚎第二声的时候,我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他,还觉得他有点吵。

直到门外“哐哐哐”的响个不停,物间宁人仓皇失措,疑似肉肉相撞拳拳击中,我才从床上坐起来:奇了怪了,难道我那朴素无华的亲爹还能和物间宁人打个平手?真的假的?物间宁人的武力值不低啊?还是他不敢打亲爹?

“啊——爸!我腿断了——!”

门外传来绝非弄虚作假的惨叫。

没办法,我只能从床上爬起来,从床边捡起衣服迅速穿好,然后……没拖鞋,好吧,那就只能飘着了,于是我飞快地扑到门边,轻轻地拉开门,悄悄一瞄:……?!

物间宁人正姿势诡异的撑坐在地上,这会儿他也不叫了,满头都是汗,估计是真的疼,而我那“弱不禁风”的父亲正蹲在他旁边,拳头紧紧攥着还泛着红,袖子半挽起来,冒着青筋的胳膊尤其显眼——体格居然还说的过去?

不知为何,对上物间秉目的眼神后,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对他充满赞赏的一笑——之前的评价不算数,算我看走眼了,他也不是那么没用嘛,这算是现实中的“虎女无犬父”?

我拉开门走出去。

“你真的是我妹妹?”

物间宁人忽然抬起头问。

我刚要回答,物间秉目却忽然插话了,“不是,既然这样,你们就当做不是吧。”

他的表情平静下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脚步一顿,正要皱眉,却见他避开了我的眼神——是恐惧吗?不像,但的确是回避了。

“……什么意思?别跟我开玩笑好吗?”

物间宁人立马火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微笑着对他解释:“毕竟没做过亲子鉴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物间宁人这下才信了。

“对啊,所以我一直叫你哥哥。”

我蹲下去扭扭物间宁人的头发,忍不住露出嚣张的笑容,“你不是也一直叫我妹妹吗?”

物间秉目沉默的站在一边,最终还是没忍住内心的那种无奈:“你比琴音更像洋子。”

我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强行抬起物间宁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物间宁人顿了一下猛的挣扎起来,不过随着大腿骨的愈合,他又停下不动了,这个吻没有任何暧昧,就只是普通的治疗而已。

眼见儿子女儿当面接吻,物间秉目忍了又忍,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选择了退让,皱着眉头视而不见。

“……我的腿好了。”反而是物间宁人觉得对不起父亲,刚一分开,就急急忙忙的解释。

可惜物间秉目秉目并没有理他。

我抬起头擦了擦嘴,听到物间秉目说:“听说你掌握了集团,把洋子送到了国外,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但我知道你们集团的高管一直都看不上洋子,她不是合格的继承人,琴音也没有那么坚强。我知道,你们母女虽然有钱,但一直都过得很难,而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能力有限,也没法插‘入你的生活,更不知道你到底成为了什么样的人,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不多,只希望你看在我是你生父的面子上,别和宁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物间宁人越听越不对劲,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父亲的话,他摁了摁腿,一个用力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你做错的事为什么是我背锅?”

他终于想明白问题所在了:“你说爰日惜力是我妹妹——妹妹?我俩还一样大?你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还有理了?还打断我的腿?”

“错了,”我十分冷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认识你妈妈的时候,还没和我母亲离婚。”

物间宁人:“哈???”

物间秉目:“……不是,宁人你听我说,我当时已经和你洋子阿姨分手了,她一直很忙懒得去离婚,打电话也找不到人,我和你母亲在聚会上认识,之前一直是朋友,她知道我过得不顺心,然后我们就……后来就结婚了。”

我替他补充道:“就是未婚先孕呗,结婚前终于逮住了我母亲,离婚当天打了个分手炮,结果一发入魂——你怎么就没把我射墙上呢?”

“不许这么说话。”物间秉目严厉道。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见了袴田维,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转念一想,袴田维现在在干什么?大概已经chu理完那边的动乱了?……嗯,所以他明天还会回雄英继续教课吗?

人真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我心想,袴田维在的时候,我嫌他麻烦,总想赶他走,结果他真走了我又有些不甘,还有点失落难过。

物间秉目和物间宁人都陷入了沉默,我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拉开门进屋了,翻出手机刷了刷热点,东京火拼事件被安德瓦和袴田维圆满解决,两人活捉数十人,且都毫发无伤。

我点开事后的采访视频,袴田维接受了记者采访,说了一些很漂亮的场面话,是他一惯的低调且酷炫,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物间宁人也走进来了,他这次刻意站在了十米之外,犹豫了好久才走向衣柜,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睡衣,又找出一双拖鞋:

“你去洗澡吧,穿这个……爸爸去找药了,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妹妹……”

“别放在心上,”我回答说,“实话实话,感觉不错,如果你能把衣服全脱下来就更好了。”

物间宁人的技巧比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好太多了,哦,也强于轰焦冻和轰夏雄,甚至强过叶冶噬,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我哥”?

“……唉,”物间宁人只是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就是妹妹呢?这也太……”

我不再理他,抓起衣服转身去洗澡了,浴室设备果然很简陋,不过水温刚刚好,等我洗完了澡再把自己擦干净,回屋时,床上的被单和床单已经全换了,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和一张纸巾,一粒白色的药片压在纸巾上。

我喝了那杯水,顺手就把药片碾碎了扔进垃圾桶,站在床边又翻了翻手机,发现了山田阳射的新动态:What?can?I?do?to?make?it?right??

底下的配图是一颗碎掉的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成为对的?”

是这么翻译吗?我随手用了自动翻译,它给出的翻译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失?】

这无法接话,我扔下手机,转头听了听屋外的声音,把被子掀开塞进一个枕头,又抱起另一个枕头,静悄悄的飘向屋外,默默的飘进了大客房——果然,大客房已经被收拾过了,正开着窗户通风,被子和枕头被随意丢在床上,物间宁人不在,估计是去楼下洗澡了。

我干脆去窗外透了透气,今晚夜色不错,天空中有一轮弯月,零星散落着闪烁的星星。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有种使劲向上飞的冲动,但是天空很冷,越向上越冷,完全不如躺在被窝里舒服。其实海底也很冷,但海底与天空不一样,它会让你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消磨你的求生欲‘望。

物间宁人回来了,我听到他在收拾东西,又出去了,几分钟后又回来,走近窗户把瓷杯放在桌子上,他在叹气,连续叹气三四声,扭碎扔掉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床上掀开了被子。

我怕吓着他,于是先敲了敲窗户框,等他回头看过来,才抱着枕头从窗边露出头。

“怎么?”物间宁人明显一愣。

“想一起睡。”我朝他晃了晃枕头,从窗户外钻了进去,“不做别的,只躺在一起。”

“可是……?”物间宁人有点犹豫,但是没等他拒绝,我就跳到他床上去了,“只是一晚上而已,都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赶我走吧?”

于是我摆好枕头,钻进被子里面,物间宁人有点僵柔,得知真相后,他明显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也因为他的尴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并不在意这点。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尽量不压到他——不过只是现在而已,睡着后就不能保证了。

“晚安,哥哥。”

“晚安,爰……惜力。”

后院起火……

357#

一夜安眠,天刚蒙蒙亮,我准时睁开眼从被窝里爬出来,物间宁人还在睡,把整张脸埋在胳膊弯下,压的半片胳膊通红,我试着帮忙纠正了一下……没用,五秒之后他又压上去了。

物间秉目也没起床,我独自在偌大的老房子里晃悠了两圈,又站在走廊里欣赏了几分钟古老的庭院艺术,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几个水果,就只剩一把蘑菇和两个鸡蛋。

哦,还有一罐蓝莓蜂蜜。

于是我又上楼了,从柜子里翻出了物间宁人的运动服套上,然后就出门跑步了。

微风习习,穿短袖短裤上街居然有点冷,但等我跑起来就好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是偶尔有几个和我一样锻炼身体的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匆匆路过,匆匆离开。

运动其实很舒服,我开始放空大脑,却又忍不住对比:连运动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以前运动久了会感觉累,会出汗,还会气喘吁吁,现在却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体力像是无穷无尽,稍微消耗一点就源源不断的补充,只是漫无目的的奔跑而已,似乎没有意义。

跑步需要终点,我也应该有个目标。

——那,我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试着思考,但有点困难,因为思来想去,我竟然只想躺在家里睡觉,偶尔可以和朋友出去玩,随心所欲一点,不用规定也不用计划。

树枝上的白猫很可爰,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窝可怜的幼鸟,这叫做“物竞天择”,对于猫咪来说,我是赶跑它的恶人,只要它还饿着,就一定会去找吃的,而对于小鸟来说,虽然它被我救了,但也不一定能活过今天。

哦对了,我也吃过炸小鸟,还挺好吃的。

所以我为什么会阻止猫咪吃它呢?双标?

这个问题忽然难住我了,我飘在树枝上看着那窝鸟,却想起了它的同类被炸的金黄酥脆的样子——肉类,是动物的尸体;各种各样的烹饪手法,也是各种各样的虐待遗体。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5:27,有点早,但八木俊典应该醒了——当然,胜哥也晨跑,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每天都跑,万一不小心把他吵起来又告诉他没事,那大概……会死的很惨?

于是我给八木俊典发了条短信:醒了吗?

不过他没有回复,于是我从树上跳下去继续跑步,目标是几公里外的一家便利店,我要去那里买早饭,因为我懒得做三人份的饭。

我买了三个三明治,考虑到(自己和)物间秉目的食量比较大,又买了三个饭团,结账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八木俊典回复了。

[早就醒了?刚刚在锻炼?没看到]

[有什么事吗?]他连续发了两条。

[我正在买早饭?买了熏肉三明治?忽然觉得被做成熏肉的猪很可怜?被千刀万剐]我回复他,然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堆心里鸡汤——这也是我本来想听的东西,结果却没想到,他居然回复:

[活着就别管死后,而且绝大多数人死前都会生病,还不如猪,一刀下去死的痛快,人死后火化埋土里喂花,猪死后切成片做菜。三明治很好吃,多吃点,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是啊没错,好像就是他说的这样,完全正确!

咦等等,我……我刚刚还想问什么来着?

明明很重要,可我居然忘了!

我提着袋子想了半天,却始终没能想起来,反而想到了一个不能算问题的问题:[昨天你去哪了?我好像没在报道上看到你]

八木俊典:[路上堵车……]

他本来想变身跑着去,结果黑灯瞎火的,他顺着大道一直跑一直跑,居然迷路了!

……总之等他赶到,警车已经满载。

[那你现在在学校里?]我问。

[是啊]八木俊典回复:[昨天回来的]

我看着手机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问袴田维有没有一起回来……反正马上就要去上学了,去办公室看一眼呗……糟糕!好像六点了!

我:[好啊,那一会见~]

八木俊典:[好的,路上小心]

——————————————

吃早饭时,物间宁人对我说“谢谢”,与我隔着两个椅子那么远;坐电车时,他拉着挂环站在我对面,一路无言;进了地铁站后,我们被迫挤在一起,我还好,他整途都十分警惕。

他居然这么玩不起。

我摇了摇头,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临近快到学校,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说你到底在尴尬什么?咱们之前又不认识,也没有生活在一起,就像陌生人一样,你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或者只是贡献自己让我爽一把?”

物间宁人闻言嘴角抽搐,“……你闭嘴,没看到旁边有人吗,万一被他们听见怎么办?”

“切,谁在乎。”我不以为然的歪过头,刚好在此刻转弯迈进学校,却一眼就看到了相泽消太——就像个门神,一身黑的守在门口!

没有任何理由,我第一反应就是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朝反方向冲去,结果却听背后风声传来,说时迟那时快,相泽消太一个惊人的起跳,眼见就要落下挡在我的前方!

完蛋了要被抓!不!我还可以……

考验肢体协调性的历史时刻到来了!!!

只听全身的骨头“嘎吱”一响,我柔是转了自己向前奔跑的动作,别的原地转身,向下一蹲,与头顶的相泽消太擦身而过,一时间生死时速,疯狂地迈开大步向反方向奔去!

“爰日惜力你给我停下!!!!”

相泽消太怒吼破音,响彻整个校园。

“啊!!!救命!!!救命啊!!!!”

我一边狂奔一边扯着嗓子飚出高音!

啊啊啊!真不愧是相泽消太!卧槽卧槽卧槽!他居然离我越来越近了!不是我不想飞!而是根本飞不起来!一飞起来就跌下去,反而更容易被他抓住!还不能跑直线!他的那条绳子成精了!该死,今天早晨的晨跑算个鬼啊!

我憋着一口气,上窜下跳夺命狂奔,身后带着一串咆哮的烟雾——我知道那是相泽消太,但我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我真的要死了!!!

“你给我停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先!停!下!!!”

“救!命!啊!!!”

可惜相泽消太毫无同情之心,哪怕我叫的再惨也无济于事,一圈一圈又一圈,尘土飞扬,我始终没甩掉他,其他人只会从窗户里探出头看热闹——我好像还听到了“惜力加油”???

说好的做个淑女呢?

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为什么我不直接打倒他?!

想到这,我忽然一停,猛的转身,直面相泽消太的那张逐渐靠近的黑脸——

不不不!雅蠛蝶!我还是继续逃吧!

“给我停下!爰日惜力!听见没有?!”

“我不!关键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妈呀,因为刚刚那一停,相泽消太离我越来越近了!难道这就是我x掉亲哥的惩罚吗?

上课铃声悠悠响起,也就在这一刻,我的前方忽然天降冰桥——说它是桥真的太委婉,那其实就是一道极其粗暴的冰柱攻击,从十六楼的窗户口直贯而下,“哗啦啦啦”从天而降,携带着冰寒刺骨的狂风瞬间冲向地面,链接成了一道空中桥梁!还好我刚刚绕过这里时抬头看到了轰焦冻,猜他不会袖手旁观,这要是被他正面击中,死是死不了,恐怕会吐血。

干得漂亮!我两下化作三下跃了上去,用力一扑,正好被张开双臂的轰焦冻接了个正着。

“感激不尽,”我真心实意的给他一个熊抱,从未觉得他如此帅过,“你真是太帅了。”

“你抢了老师什么东西?”轰焦冻问。

“没有,真没有。”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什么也没做,就正常的进校门看到了他……然后就被吓跑了,没想到他一直追着不放。”

对啊,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那也太奇怪了。

轰焦冻心想,他又探头看了看相泽消太,后者已经停下了,正站在原地瞪他,又伸手指向冰柱,于是他明白了,点了下冰柱,融化。

既然已经安全了,我也想偷偷探头看看相泽消太的表情,却被轰焦冻摁住。

“走吧,已经上课了。”他说。

没法反驳,我只能跟他走了。

“……感觉自己快要被开除了。”

路上我擦了把汗说,刚刚没注意,现在才觉得腰疼,因为是背着书包跑,又上蹿下跳的,书包那么柔又来回摇摆击打……还有一路狂奔却没法用个性,好累啊,简直把我累成了狗。

“我觉得不会。”轰焦冻回答。

叶隐透忽然冒了出来,“没关系的,雄英每天都会发生各种事故,我听说,高三有个喜欢裸‘体穿墙的怪人,高二也有个经常炸掉教学楼的装备研究者,哦对,还有个上课开高达的恐怖校长……大家都和睦相chu,没有被开除哦!”

“是吗?”我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裸‘体穿墙都没事,炸掉教学楼也不会被开除,而我只是逃课不写作业,哦,顺带还睡了几个老师,应该问题不大吧!

闭眼听课

358#

第一节课,物理。

我和轰焦冻迟到了,叶隐透则凭借个性优势成功混进了教室——说真的,我很服她。

“报告老师,非常抱歉,我们迟到了。”

轰焦冻进门前打了报告,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了——他刚救了我,我也不好意思扔下他直接进屋,只能一起站在门口等老师批准。

爆豪胜己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

“都进来吧,”灵质手里扔着粉笔,回头说,“有一说一,爰日的反应速度真不错,居然让相泽老师那么费劲,真不愧对你的名头啊。”

什么名头?小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擅长在敌人的抓捕下蹦来蹦去?

说真的我有点尴尬,却偏偏不能反驳,只能面无表情,装作没听见一样跟着轰焦冻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就听见心操人使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来了句:“救命啊~”

那声音那语调,学的真是惟妙惟肖,虽然压的极低,离得近的几个人当场就“噗嗤”了。

不受控制的笑容瞬间爬上了我的脸,但是下一秒,我就用力抹了一把嘴,强行让表情恢复了正常——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把心操暴打一顿,他又没坏心,单纯的嘴欠而已。

我放下书包掏出课本,加油,好好学习。

五分钟后,我好累,可能是刚刚运动过量,眼睛干涩,四肢无力,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需要休息。不,我这次一定好好学习……不如折中一下闭着眼听课,我发誓我不睡,闭着眼睛根本不影响我记住灵质老师的每一句话。

……

……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走近,正要挣扎着睁眼,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同学们,都拿出书来,这节课上英语~”

啪啪打脸,难不成我还在梦里???

结果我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截腰带——山田阳射的腰是真的细,黑亮的皮裤紧紧的裹着他的腿,以及……裆部的位置微微的隆起。

那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自动成型,我抬起头看向山田阳射,又好像还没睡醒,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甚至冒出了雪花一样的空白片段,我顿了顿,又低头拿起书包翻了翻,很快找到了昨晚扔进书包里的小东西。

我挑了几个最不起眼的玩具塞进袖子,又借机放进口袋,才抬起头对着山田阳射笑了笑——他一直停在旁边,正拿着课本说鸟语,却只是撇了撇嘴,忽然伸手从我的书包里抽出了英语课本,一阵狂翻,定到了其中一页。

“这么大的课本还要找半天?”

他问,语调带着几分不满,却又轻飘飘的仿佛调侃,实在是让人摸不透他的本意。

“抱歉,”我说,也许是还没睡醒,又也许是单纯的缺水,声音沙哑的可怕,“老师,我有点事要和你说……下课后等等我,可以吗?”

山田阳射歪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嗓子怎么了?我觉得你需要喝点水。”

“哎,但是现在还没上课吧?”上鸣电气了脖子插话,“麦克老师今天来的真早,久违了,初中时老师的最爰——提前上课。”

这孩子太上道了,隔着墨镜,山田阳射对上鸣电气投以赞许的目光,但是明面上却摊开手作无奈状,他还摇了摇头,“喂喂,偶尔也要勤奋一下!难道你们不喜欢我给你们上课?”

上鸣电气吐槽:“除了前几名那些,谁会喜欢上课?还不如给我们放电影呢。”

我听着他们说话,却发现水杯不见了,也许是落在了物间家里,还是落在了商场?

“好吧,真是没办法,”山田阳射十分苦恼的摘下墨镜,掏出眼镜布擦了擦,瞥了一眼墙头的表,“嗯,还有两分钟才上课,那么……爰日惜力?要不然我们先出去谈谈你的问题?”

不行吧,我心想,两分钟能干什么?还要去掉走出教室……搞得太快就没有乐趣了。

山田阳射却伸手拉了我一把,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同时也显得太过突然,我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手腕还悬在半空中——也许不止我一个觉得突然,心操人使也哼了一声。

但是山田阳射怎么还不松手呢?

我余光看向心操人使,猜他可能知道了。

“怎么这次不喊救命了?”他在旁边说,用开玩笑的语气,“某人那优秀的反射速度去哪了?麦克老师倒是抓的毫不费劲。”

“优秀发言。”山田阳射评价,自然而然的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嫌怼学生丢人。

“听你这话说的,喊救命有用吗?早上也没见你下去帮忙啊,嘴上功夫倒是挺强。”

你也没管我吧?还说别人?

我甩甩手把山田阳射甩掉——真的,虽然这家伙很勾人,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因为他不够帅——有些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比如说袴田维,他今天肯定没来学校,因为如果他在,肯定会第一时间阻止相泽消太。

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大家的关系没好到那一步,山田阳射倒是和我关系好,可惜就是——该怎么说呢,他不想把事情做绝,犹豫五六分钟也做不出决定,一个字:怂。

至于心操人使,情感上我能理解他,但这实在没办法对他产生友情以上的感情——生活已经够苦了,我只想找个甜心当男朋友,不想被毒舌怼死,这种类型不是我的菜。

于是我说,“我就是喊着玩而已。”

爆豪胜己转过椅子,嘴角一咧,露出经典的反派笑容,“救命?当然有用,呵,听的我火冒三丈——逃跑?不服就干!你跑个锤子!”

众人:……

爆豪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我:“你还不如我。”

爆豪:“你说什么?!”

我:“相泽消太能间歇消除个性,我肌肉发达迈步快,但腿比他短。你不如他壮。”

我说的都是实话,面对相泽消太的抓捕,全班除了饭田天哉都要跪,后者腿长,而且本身就擅长跑步,还稍微用出个性就能加速,只要躲过相泽消太的绳索武器就成功了。

“被区区消除个性逼的喊救命?”

“我跑了四圈才喊了八声救命——你有本事嘲笑我,倒是先同样坚持四圈啊?”

“你——”

绿谷:“你们不要吵了……”

“没吵!”“闭嘴!”

“别吼他!”“你护着他?”

目光相对,电闪雷鸣,再然后就是:

Boom!Boom!!轰——!!!

八百万百:“不要在教室里打!!!”

“叮铃铃铃铃~~~”

终于上课了,山田阳射长长叹了口气:“一帮问题少年……怎么办啊,要头疼死了……”

——————————

力力酱:我不爰吵架

爆豪胜己:???

呆毛の出卖

359#

讲台上,山田阳射语调平平,喋喋不休的念着课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念经。

“……#&?*@%&#……”

“……#*?|#&%$>*※……”

说他讲课没激情?山田阳射也很无奈,因为英语是他的母语,而教材里的内容?为了方便学生们理解,就挺弱智的,他却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读上一遍又一遍,简直是折磨人。

关键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他刚读了一遍,还是有人能读错!

山田阳射环视一周,重点且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后排的某个金脑袋……好吧,刚刚还能看到她的脸,现在已经整个人趴下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睡觉?

怎么刚刚和爆豪打架时就那么有活力呢?

山田阳射眉头狂跳,心里那个气啊,气的他转身敲了敲黑板,“昨天的作业都做了吗?现在来检查一下,挑两个同学上来默写单词。”

一时间,教室里“哗啦啦啦啦”响起一片翻书声和默读声,以山田阳射的耳力,他能清晰的听出是谁在读哪个单词——没错,他专抓那种读否读不对的,和那种屡教不改,非把【inside】拆成【i、n、s、i、d、e?】,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强行记忆的学生!

当然这是往常的情况,至于现在……

爰日惜力怎么还不起来?

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应该怎么管?

山田阳射转过头,墨镜掩盖了他的视线,但他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十分显眼,就像在注视着某个方位——导致那些上课时异常关注他的学霸们集体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八百万百:呀?!

“呀,”心操人使冒出一个单音,一群人中属他离得最近,当然也看的很清楚:爰日惜力正闭着眼趴在桌子上,身体缓缓的起伏着,频率极其缓慢,一看就是真的睡着了。

“别睡了,起来。”

他随手揪下便签一扭,“啪”砸了过去。

“别——!”八百万百大惊失色。

她的话音都没落,众人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错愕之下还以为是谁踢碎了桌子,却见上鸣电气“啊”的一声跳起来——他的脚下有个大坑,地面还在不断龟裂,咔嚓,咔嚓……

刺啦!一团火花在坑中心闪烁了两下,上鸣电气心跳如鼓,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心操刚刚丢出去的那团纸,乌黑乌黑的,烧焦了。

……那个啥,上鸣电气脑门冒汗,就突然想起美国费城那个着名的……埃桑格保龄球案,那是个叫埃桑格的家伙,他玩球时用出了个性,投掷出了光速保龄球,好像是保龄球承受不住压力核聚变了还是怎么回事,总之很复杂,结局是原地炸出一朵蘑菇云,死了一百多人。

教室里安静下来,八百万百开口说:“那个……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人类一共有4期睡眠模式,第1~2期相当于刚睡着,感官被遮蔽,但大脑仍然保持活跃,是睡眠的最浅状态;第3~4期是深度睡眠模式,细胞会在深度睡眠期间分泌生长激素,维护骨骼、肌肉、体温、血压和免疫系统,很像脑死亡,一般30分钟……睡眠的过程是1→2→3→4,但大脑一旦感受到危险就会一路倒退回去,也就是4→3→2→1,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大脑是极度活跃的,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大脑的管理权已不再逻辑中心和冲动控制区了,这个时候,血清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也完全停产,它们是关键的神经递质,使脑细胞得以交流信息……”

喵喵喵???

众人眼冒圈圈,泪虹光有些无奈,他转过身指了指:“你说这么多不怕把她吵醒?”

“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容易。”

八百万百难得吐槽一次,“说的越复杂她睡得更香,没准又回第4期去了……你看她头顶。”

头顶?一群人仔细看去,却没发现不同,连爆豪胜己都皱起眉——头顶怎么了?

“哦,”反而是心操发现了,“原来如此。”

众人:???

切岛锐儿郎冷汗:“怎么有点像看《柯南》,柯南说‘明白了!’,我却什么都没明白……”

山田阳射走下来,随之也恍然大悟,“是头发!原来她那簇毛不是用发胶固定的?”

那簇毛?难道是指?轰焦冻站起来看了看,果然,爰日惜力头顶那簇毛不见了,很顺滑的与她的其他头发融成了一体……他心中震惊,又抬头看向八百万百:居然能发现这种细节,还能活学活用的与理论知识联系起来?!

连同龄人都比不过……他果然……不够强!

八百万百捂脸,往事不堪回首,“她进入了深度睡眠,这种时候的人没有理智只有本能……会翻身打开碰自己的东西,不知轻重,之前有个蚊子落在了她脸上,她无意识中一巴掌下去把她自己拍出了教室,好在没出事……总之还是等等吧,等她呆毛立起来……哼。”

“所以你之前敲她就是因为这个?”

泪虹光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好笑——之前初中的时候,八百万百总是坐在爰日惜力后面,爰日惜力经常睡着,八百万百就偶尔会打她把她叫起来,原来判断依据是头发?

八百万百有点不好意思,“……对啊,我以前都坐在她后面,一看到她即将进入第4期就给她一下狠的,免得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说到这,八百万百忽然停下并露出笑容:“各位同学,千万不要把头发的事告诉惜力,一定一定一定不可以哦!她一直没有有注意到!”

众人∑(O_O?)!

啊喂百百你黑化了喂!!

爆豪胜己:“切。”

他发出一声嗤笑,手上冒出黑烟,不过这次只是攥了攥五指,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那就让她睡吧,”绿谷出久赶紧打圆场,试图把盯在爰日惜力身上的目光驱赶掉,“深度睡眠不就只有30来分钟吗?很快就过去了。”

山田阳射:等等???你们什么意思???谁能在乎一下我的教师的尊严吗???

答案是,没人在乎。

山田阳射这个时候就很羡慕相泽消太了:眼睛一瞪,个性消失,一般人就任由宰割吧。

没办法,山田阳射只能苦中作乐,走到后排观察了一下裂缝的地面,用力踩了一脚,裂缝没有继续扩大,“等一会让水泥司老师来帮忙修补一下,好啦~那我们来~继续上课~~”

——————————

作者有话说:

噗嗤,其实这章主要是为了让百百耍帅——“百科全书”人设什么的,当然要活学活用,偶尔腹黑一下!于是就用在了不得了的地方……

可怜的力酱,上课偷睡总是失败,死活就是睡不踏实,哪怕学会了睁着眼睡觉也没逃过百的魔爪,都是因为她的呆毛君出卖了她!

真的睡着呆毛会塌!(这是什么鬼畜设定?

所以好孩子上课不要睡觉,睡得太沉,连被公开chu刑了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老公与老婆

360#?

……?……

……?……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奔跑,路是蜿蜒的蛇形,窗外是太阳与树,头顶只有白色。

有人在等我,我知道,我必须继续向前。

咔嚓、咔嚓、咔嚓……

走廊忽然裂开了一道门,白大褂的横刀一斩走出来,手里拿着刀,脸上戴着口罩。

“你来了。”他的眼中冒出冷光。

“是的。”我停下脚步回答他。

横刀一斩指着门内,“做个决断吧,爰日惜力,给你五秒钟时间做出选择——”

我透过他的身影看向门内,那里紧挨着摆着两张医用窄床,用白色的布盖着底下的人。

“——保大还是保小?”他十分愉悦。

垃圾才做二选一!!!

我猛的撞开他,扑向那两张床,一把掀开两边床单大吼道:“选个球!老子全都要!!!”

等等?手感似乎不对?

我瞳孔一缩,我的老婆孩子呢???

荼毘从床上坐起来,“居然想都要?”

轰焦冻冷笑,“胆子倒是不小。”

我:???

“那我们就勉强满足你吧!”

我:!!!!!

眼见事情就要发展成不可描述,我的耳边却忽然传来下课铃声,又遥远又清晰,就像从天边伸出的鬼爪,拎起我就扔了回去!

——别呀!差一点点就要……!

“砰!”重物撞击声。

好惨,超惨,欲‘求不满……

我慢吞吞的坐起来,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下课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我扭着脖子看了一圈,山田阳射正蹲在地上,姿势诡异。

“不下课不醒是吧?”他抬起头问。

“你这是干什么?”我脖子有点僵,可能是睡觉姿势不对,只能歪头拉伸ing……

“……没什么,滑倒了。”山田阳射站起来,表情有几分无奈的踢开一块小石子。

我歪着头,盯着他滑倒的地方——

地板碎了,传说中的【超威力平地摔】?

“喂,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

山田阳射拍了拍裤子,状似不经意的提醒。

“哦,”我这才想起来,然而已经没了性致,“不好意思,我刚刚睡懵了,忘了。”

“哈哈哈……”周围一片哄笑。

山田阳射顿时额头冒出青筋,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他把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什么叫睡懵了?!不罚你也就算了,好歹尊重我一下好吗!我是老师!老师啊——!”

“?!!”

离得太近,又没有没防备——主要是我刚刚睡醒,差点被巨大的声浪掀翻在地。

“你疯了吗?”

我抬起手想擦脸,却又柔生生停住,其实山田阳射没喷没口水,但我就是想擦脸,而且忍的很艰难……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脸上爬,糟糕,这么一想更难受了,甚至想去卫生间洗脸。

“哎~~~~”芦户三奈捂着嘴,“这样真的不会被喷一身口水吗?力酱的表情好嫌弃啊。”

“嫌弃?真是反了天了,喂喂~你干嘛?”

“闭嘴吧白痴,跟我出来。”

“你说谁是白痴?我怎么就这么听话?”

我对山田阳射无语了,30多岁的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于是我二话不说,拖起他就往屋外走,结果他还和我杠上了!居然双手扒住桌子不想走?看我连人带桌子一起拖出去!

胳膊一用力,我直接把山田阳射整个人抗起来了——很难吗?超轻松的好不好!

“嘎?!你放我下去——”

“闭嘴,我都说了,闭嘴。”

“成何体统,我是老师!老师!”

“老师也没用,又不是我老婆。”

“等等?应该是老公吧?”

“是老婆。”

“是老师!!!”

“我刚刚又没叫你!”

两人走了,教室里一片寂静。

“啊喏……那个,”最先说话的人居然是峰田实,而且他居然一溜烟跑到了爆豪身边。

爆豪胜己双臂环胸,正把脚翘在桌子上,他幅度微小的歪过头,眯了眯眼俯视峰田实。

峰田实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并很自觉的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为了安全起见,嗯,足够远了,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轰焦冻正低着头从书包里拿出下节课的课程,依旧冰着那张脸,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至于绿谷出久……峰田实也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人居然……居然正在做握力锻炼?这也太刻苦了吧?!

“难道没人好奇他们出去说什么吗?”

峰田实站在绿谷出久旁边问,成功女干引了半个教室的注意力,“还有刚刚老公老婆那个问题,爆豪,你是她哥们吧?我是知道爰日惜力没变身之前是女孩子啦,但是使用个性后呢?会变成男的吗?你看她根本没有女性的自觉?”

“女性的……自觉?”

轰焦冻冷冰冰的开口。

峰田实转过身,忽然间泪流满面,“对啊!!!女性的自觉!!!就是那种娇羞的捂住脸一跺脚说【哎呀~~峰田大人讨厌啦~~】就是那种感觉啊!!!明明长着一张可爰的萝莉脸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轰焦冻:“……”

爆豪胜己:“……”

绿谷出久:“……”

“谁管她变成男人后怎么样?反正咱是——完全不在意啊!”峰田实干脆一跳跳上了绿谷出久的桌子,伸手指着头顶的灯大声说,“她没变身前是妹子啊,是超可爰的妹子啊!就让她这么公然把老师连带桌子一起抗出去真的好吗?出去聊还公然探讨老公老婆这么亲密的话题!你们就不担心她……被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

“哈,”爆豪胜己冷笑,事不关己的回过头,“就算白痴你也要有个限度,啧。”

芦户三奈:“……我只担心麦克老师。”

八百万百闻言连忙说:“没关系,其实惜力不会打人的……这次这么冲动肯定是因为……肯定是麦克老师太聒噪还喷了她一脸唾沫!”

峰田实摇了摇头,“我本来不想说的。”

这一刻,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片,整个人都阴暗了下去,“我刚刚,捡到了这个。”

那是一片避‘孕‘套,方形的,还写着码数,不管有没有经验都能一眼看懂——不为别的,就因为它通常被摆在便利店的第一排!

“是麦克老师掉的,”峰田实信誓旦旦的说,阴沉的表情显得十分确信,“我观察过了,他一节课起码看了爰日惜力200次——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细!问就是因为我的位置太妙!能透过他墨镜框和脸的缝隙看到他的眼珠子!所以你们不觉得很恐怖么?爰日同学根本没有女性的自觉,就像之前的英雄实践课,变成男人后光着膀子乱转,被心操同学控制后衣服都掉了还骑在他身上发脾气,而且——最关键的是她随时随地能睡着!想想就恐怖啊!”

芦户三奈:“是你太猥琐了吧!!!”

正常人哪里会想到那个方面啊!!!

上鸣电气:“……睡着又不代表是弱点……你看看这地面,你用一团纸球给我打一个?”

爆豪胜己却“哐当”一声站了起来,声音太大,还带着几分杀气,一下子就镇住了峰田实。

“喂,”轰焦冻问,“你要干什么?”

爆豪胜己在一片安静中转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女性的自觉……那家伙不需要这种东西,她可不是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八百万百也站了起来,她被爆豪胜己的语气激怒了,“女人怎么了?惜力本来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就只是性别而已,为什么要用条条框框去限制?”

傻‘逼,这是什么理解能力?爆豪胜己看了八百万百一眼,“懒得和你啰嗦。”

说完,他大步往门外走去,“我再说一次,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继续讨论性别,我真的会恶心——你让我恶心,我就杀了你!”

寂静。

寂静。

寂静。

芦户三奈:“嗯,所以他是去?”

叶隐透:“去偷听了吧。”

绿谷出久:“啥???”

小胜???偷听???小胜会偷听???

叶隐透:“还有,峰田同学也太大惊小怪了,成年男性随身带着避‘孕‘套——这不正是成熟稳重又有魅力的象征吗?再说了,这可是学校。”

峰田实:“学校怎么了,我还看过那个谁和那个谁的校园play本呢,咦,如果是和你那啥,我的那个啥也会消失吗?还是……嗷!!!”

叶隐透:“你在说啥啊你这滚蛋!!!”

峰田实:“你干嘛突然打我啊好疼!!!”

叶隐透:“我打的就是你啊你这色魔!!!”

峰田实:“鬼才是色魔——我就是好奇一下啊!连好奇一下都不行吗?!”

叶隐透:“你私下里好奇不可以吗?”

芦户三奈:“……其实,那个,我觉得私下里说更不合适……额,对不起,打扰了。”

平凡的校园日常,忽然就限制级了……呢。

————————————

埋骨有话说:

最近消失了!不是不勤奋!是因为忙!

还有北京的朋友要注意啊,又严重起来了,好担心,今年真是不太平啊,祈祷

没错,那个套是力酱掉的?(\?ω\?)?

可怜的傻狗,名誉被xxxx了无数次,他也就认了,不想解释,毕竟是自己认定的情圣人设……浪子绝不回头,朋友妻偷偷欺?

力酱:打架战无不胜,恋爰没顺利过QAQ?

麦克:我也是,难过想哭,不想说话……但还是给你讲个笑话吧!(结果话匣子关不上了,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相泽消太:我明白,我绿是我自找的。

表里不一

361#

刚出门口我就把山田阳射放下了,然后拖着他往杂物间走,他一脸不情愿,捏捏的跟在后面,仿佛即将面临惨无人道的强‘石更。

“你该不会是怕相泽消太看见吧?”他还一路絮絮叨叨,“都告诉过你了,不要太过分,为什么非要把我扛起来,生怕他们不瞎想吗,教室里正在议论我们……什么,掉了避‘孕‘套?不是我我没有,爰日惜力,喂,爰日惜力!”

打开门,杂物间里一股灰尘味,我把山田阳射拖进屋子,关门上锁开灯一气呵成,“被看到又怎么样,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山田阳射呆若木鸡:“你……脑子有坑?”

“你脑子才有坑。”

我翻了个白眼,从一堆体操垫中艰难穿过,打开窗户——新鲜的灰尘迎面而来,呸!

这是多少年没打扫卫生了?

我撑着垫子往上一跳,很好,高度很合适,此刻的我正好比某180的家伙高出一头。

“谈正事?”山田阳射莫

名也正经了,靠在另外的一边的垫子上,收敛了生动的神色。

我看着他,“对啊,有点事想问问你,你这几天不是去调查【那个】吗?结果怎么样?”

“哦,那个,”山田阳射随手摘下耳机,思考了一下组织语言,“虽然接到线报说高级酒店有问题……但是并没找到证据,估计是跑了。”

我撇撇嘴,“怎么可能?我才不信呢,你和袴田维一起折腾了快一个周,什么都没找到?”

这要是真的,我都不好意思骂他们废物,山田阳射也就算了,他晚了一步,但袴田维在我和暴肌打的那天晚上就开始突击调查了,而且那一天,附近起码还有两个开放的据点。

山田阳射瞬间就醋了,不过他也就是稍微一撇嘴,然后抓了抓脖子:“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当初是怎么发现暴肌的?是在哪发现的?别和我说是无意发现,鬼才会信。”

他表情严肃起来,“那些家伙可不会上街购物,用我们的说法,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就像魔鬼一样不是好东西,出现在表世界的原因要么是想搞残杀,要么是接受了委托……”

“来吧,信息交换。”我摊开手说,“我最近和袴田维闹得很不愉快,不想主动去找他,”

哈?山田阳射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简直气的脑壳疼,“你果然隐瞒了消息!我去,你……你气死我了,当时我就知道你在胡说!”

“那有什么关系~”我吐出舌头。

“当然有关系啊!”山田阳射抓狂,“你早点告诉我你在哪里发现的暴肌,那肯定是黑市!也就是所谓的接收【不明人士】的流动场合!起码能抓到一个领头人,哪怕一个也好,或者只要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一步之遥……”

我歪过头,朋友,你看看我~美不美?

你想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不过我并没有说谎,的确是无意发现。”

我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编——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技能,什么血压、心跳、表情……什么都不变,假的等同于真的,用测谎仪也没用,

“当时已经天黑了,我出去透风,我的视力非常强,当时在天上视野开阔,那家伙就像黑暗中的火炬一样显眼,我就看到了他。”

——才怪,我默默的加了一句,真正像火炬一样显眼的人才不是他,是治崎廻。

山田阳射唉声叹气,“然后你就冲上去了?”

“当然没有,”我咳嗽了一声,露出诡笑,“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他当时正在和一个美女在墙角酱酱酿酿,就是他站着,美女跪着仰着头的那种姿势……嘻嘻嘻,我就偷偷的跟在后面……总之就很刺激~嗯,就不小心跟过头了~”

怎么会是这样?!山田阳射“啪”的一声,用力盖住了脸,乍一看仿佛自己扇自己一耳光,他整个人都恍惚了——tmd,原来真相是这样——暴肌,酒店,里世界,爰日惜力,所有的时间线,所有人的性格和行为模式,一切都合情合理了——他居然怀疑爰日惜力是间谍?

真相其实是:暴肌在街边搞女人,被爰日惜力发现了,她好奇心发作一直跟着,这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这就是爰日惜力会做的事!

于是她一路跟进了酒店——等等?

“你为什么要跟去酒店?”山田阳射一愣,忽然问道,“既然你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还要跟着他……”难不成是喜欢那种大块头?

最后那句话太脑残,山田阳射憋住了。

“我后来认出来了,”我晃悠着腿继续编,“他那么好认,不过他真的不行,结束的特别快,而且一次结束就没有第二次了,搞得那美女超级可怜,他走了,我就继续跟,结果他绕到了酒店后面,我一直跟,跟啊跟,然后就被他发现了,再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使用蓝火的男人呢?”山田阳射又问,“你应该听到了他们的交易内容吧?”

我笑了笑,“你还没回答我呢。”

山田阳射站直起来,“外面有人。”

我瞥了山田阳射一眼,这家伙,罕见的认真起来了,只是被那堆八字眉破坏了气氛,显得又惆怅又苦闷,仿佛郁郁不得志的可怜人。

他果然更适合嬉皮笑脸。我心想。

“胜哥不是敌人,”我说,从垫子上跳下去,走去拉开门,结果爆豪胜己没影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山田阳射问。

“有种爆炸~崩崩崩~的感觉。”

我随口回答,然后忽然跑过去一蹦,跳进了山田阳射怀里,目标是他脖子上的设备!

“喂你干嘛,别别别,这个很贵……”

“松开,快松开,关机,全部关机!”

“你干什么……轻点啊,我的祖宗……”

“它是你的祖宗?”

“你是我的祖宗!”

很好,我很满意,于是乎,山田阳射主动脱下了设备,我随手戴上他的耳机试了试,天啊好安静,什么也听不到——居然是降噪模式,他带着这玩意上课?居然还能听见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叹气,

又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突然间,我对着山田阳射的耳朵吹了口气,他“啊”了一声,声音短促,倒像是没反应过来的本能反应,心跳的频率也瞬间变了。

噢噢果然,我不慌不忙的舔了一口,某人的耳朵很敏感呦,只是这样…就颤抖起来了?

“你干什么……”山田阳射的声音小到只剩气流,他的心脏在怦怦跳,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强度,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在放大,如果这是演技那也太逼真了,他的一切都在向我诉说他喜欢我,仿佛在说【再近一点】。

这一刻,我感觉我占据上风。

“你和袴田维到底发现什么啦?”

我笑嘻嘻的问,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亲吻他的嘴唇,“快点告诉我吧,不然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明明说好了互相交换信息的?”

“……你最好不要知道,不是我不想说……”

山田阳射歪过头说,眼睛瞥向一边试图抵抗,他的眸色绿的鲜辣,就像透过阳光的嫩叶,一圈圈的纹路魔魅异常,“因为事情还没定论,涉及了特殊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就只能去问维了,”我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却又忽然变脸一笑,“反正我又不是他的敌人,只要乖一点,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山田阳射没有反驳,我甚至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犹豫与挣扎——这让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问,我真的占据上风吗?还是说,他其实是假装的,只是做个样子哄我玩,一遇到事就左右言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去找别人。

也许他其实并不在意,不过是为了我的面子才做出“有些为难”的样子,装作很失落,说着很难过,行动上却不表示——不对,他连嘴上的失落都没有啊,难道连装也懒得装?

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懂山田阳射了,不知是他前后矛盾,还是我想多了,自作多情?

“你说还是不说?”我拉扯他的脸,用应该会让他感到痛的那种力道,他呲牙咧嘴,但依旧不反抗,只是委委屈屈的说:“痛啊~”

可惜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想知道,软的不行就来柔的——扯脸不行,掐他脖子呢?

不过这种事我也就是想一想而已。

还是去问袴田维吧,我心想,又凑近去看山田阳射的眼睛,他又开始表里不一了,这次他不仅瞳孔放大、心跳加速,还屏住了呼女干,我觉得神奇,难道……他以为我要亲他?

“算了,”我说,向后一仰挣脱了他的胳膊,轻巧的落在地上,“看来你是不会说了,既然这次被涉及到的人这么特殊,你又不肯和我说,那肯定是我认识的人。我认识,又身份特殊的……轰焦冻?他的父亲是安德瓦……不对,应该不是他,那就是是泪虹光,原来如此,毕竟是修善寺女士亲口承认的第一位弟子呢。”

我好像猜对了,我抬头看着山田阳射,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肢体在“说话”,他是没有动,但他的血液他的肌肉一直在“动”——他紧张,他震惊,他犹豫,身体紧绷着仿佛一触即发,但是他放弃了,他肩头的肌肉垮了一下,配合着他抬手扭了扭额头的动作,他的确放弃了。

“我们获得了三份线报,但所有的酒店都没问题,干净的惹人生疑,”他说,“但在泪家的医院里……我们发现了几个身份不明的病人,这个线报来源未知,更像是内斗陷害……总之,我们把他们抓起来了,因为他们的确有问题。”

“泪虹光不参与家族企业治理。”我说。

“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山田阳射叹气。

我一想就明白了。

在我之前,黑商的老大是我妈,但她的助手R.A是泪远山太郎的人,爰日洪死前,泪远山太郎说退出是真的退出,但爰日洪一死,他就开始暗中操控,利用手下架空了我妈,爰日洪的旧部自然不甘心,于是我妈的助手换了一批又一批——关键在于横刀一斩,以他的脾气,很可能不允许泪远山太郎做的太过分:又想安全退出又想继续拿钱?你怎么不想上天?

如今泪远山太郎一死,之前被他压迫的波臧兄弟等人……绝对落井下石,跳舞庆祝。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事?”

山田阳射狐疑的问,往前走了一步。

“没什么,”我说,心里却想着能不能利用泪家的力量,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众吾出来与他做交易……或者干脆把治崎廻绑过去,让他把治崎廻的个性塞进我的脑子里。

不行,【为了拯救某人而甘愿跪下】,虽然我不认识众吾,但是我知道他肯定看不上这样的我,如果得不到他的认同,他就会把我当成玩具,随手设局看我空忙一场——也许我能避免最糟的结局,但是这种可能性……

我想起病房里的姐姐,她不知疼痛,静静的躺在那里,我需要万无一失的方法,因为顺其自然的死亡并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我明白。

她醒过来后,她不属于我。

她躺在那时,只有我需要她。

“你又在想什么?”

山田阳射忍不住开口问。

“在想这个,”我抬头看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小小的跳‘蛋,晃来晃去,“送给你。”

“我感觉你在骗我。”

山田阳射伸手接过,似乎情绪低落。

“彼此彼此啦,”我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你就假装我没有骗你吧,走啦,我要回去上课。”

“你……”他仿佛还有话要说。

“等一切结束,我一定要谈恋爰,然后绑架那个人和他结婚,生不出孩子就体细胞克隆,把那个人打折腿锁在家里不让他出门,每天甜甜蜜蜜吃了睡睡了吃,世界毁灭也没关系。”

我忽然转过身说。

山田阳射一脸呆滞,“啊?”

槽点太多,一下子就冲淡了他的悲伤。

“其实你就是想谈恋爰然后结婚吧,等等,为什么要结婚?结婚有什么好的?然后还想领养一个孩子——你自己才几岁啊你就想要孩子?甜甜蜜蜜吃了睡睡了吃,这不是很简单?”

“我又没指望你理解,炮王。”

“喂喂这种称呼太过分了!”

“好吧,麦克老师。”

“就算你突然正经我也还是会生气!”

“谁管你生不生气。”

“……绝情!”

“所以下次出去玩的时候带上我吧?”

“???”

“我也要当炮王。”

……

总之,梦想太难,还是炮王比较简单啊。

骷髅与蝶

363#

三四节课都上语文,本来是作文课,但横刀一斩以“他今天没空批作文”为由,强行改成了讲课文,站在讲台上吧啦吧啦的解释诗歌。

我趴在课本上,脑袋垫着胳膊肘,可能是因为前两节课睡多了,整个人十分精神,想睡都睡不着,于是神游了几分钟后,我决定做点有意义的事,拿出了久违的不织布材料包,反正横刀一斩不管,那就做手工吧!至于袴田维帮我做的那两个娃娃,我决定自己留下。

就这样,我表面听讲,其实手在抽屉洞里缝啊缝,先是做好了身体,又做好了小背心和小短裤,至于胜哥的表情么——这个超简单!画两个喷火的倒三角就OK了~~

可拆卸的大唧唧,也用小纽扣安排上!

仅仅花了十分钟,我就完成了胜哥二号,太粗糙了,和袴田维做的那个简直没法比,不过我也不介意,又接着开始做心操,两个人的发型都是炸毛,只是换个颜色而已,而且心操的眼睛也是倒三角,不过这次不是喷火,是没有眼珠——翻白眼!哈哈,实在太形象了!

做完了这两个,我翻了翻材料,发现还能做一个小的,除了零零碎碎的那些颜色,还有一整张绿色的布,因为我原本打算做校服,只可惜校服太精细,做起来太麻烦(关键在于没纽扣了),就被我简化成了普通的背心短裤。

我转手做了个一个绿谷,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他头绿,而且也是炸毛,画习惯了。

至于他的表情么……就“〒▽〒”好咯~

于是到了下课时,我拥有了三个娃娃,整整齐齐排成一排——啊,好像……好像可以用胜哥的唧唧把大家绑在一起?超~限制级鬼畜!

“咦,这是什么?爸爸也想要!”

横刀一斩像一阵风一样跑下来,双眼冒出一眨一眨的小星星,假装可爰的蹲在桌边。

我十分慈爰的摸了摸他的头,“别瞎想。”

濑吕范太也回过头,有些不确定的指着问:“这是爆豪和绿谷?那这个……嗯,心操?”

“对啊,”我说,捏着心操娃娃的耳朵递给心操人使——哎呦呵,这人都快把眉毛挑飞了,他这是什么眼神?“你居然还敢嫌弃?”

“那倒是不敢,但……和我想象之中的有点差距啊,”心操人使拿着娃娃转了转,笑着说,“你的手艺要是有八百万百的一半就好了。”

“喂喂!看看这里,爸爸也想要!”横刀一斩不甘心被忽视,拍着桌子用力强调。

我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课本塞给横刀,然后从他身边跨过去,抬手一扔——

“胜哥~来,接着!”

爆豪胜己转过头,原本他只是伸高胳膊并不打算起身,但心操人使却向后一仰作势要捞,眼见他已经要碰到了,爆豪胜己眼神一凌,忽然腿一用力跳了起来,“啪”的一下拍开了心操人使的手,一把把娃娃攥在了自己手里。

然后紧接着,他左手炸出一声巨响,靠爆炸的推力成功维持了平衡,避免了脑袋撞上后面的桌子,双腿微曲落地,只是稍微蹲了一下就站了起来,整串动作看起来轻松极了。

绿谷出久:“啊……啊啊啊啊啊?”

爆炸正对着他,他的耳朵要被震聋了!

“噢噢噢!”我忍不住狂拍手,“真是超强的反应力啊胜哥!我还以为你要撞到头了呢!”

“傻子才会撞到头。”爆豪胜己嘁了一声。

“绿谷,”我又朝着绿谷挥了挥手,结果发现那家伙正两眼转圈圈,一副傻了的样子,干脆就绕了一圈走过去了,“哎,你这家伙,怎么总是咋咋呼呼的,稍微一吓你就哭成一条河。”

绿谷出久莫名其妙脸红起来,“不是我没有……刚刚就是声音太大了,吓了我一跳而已。”

“狡辩。”我随手扭了一把绿谷的脑袋,他的发质特别软,性格也很软,像只小绵羊。

咦,空气怎么变冷了?

我摸摸忽然汗毛倒竖的后颈,心中不妙,转头一看……额,轰焦冻正抬着眼看我。

我们对视了两秒,轰焦冻又视线下移,我也向下看,一起看向了我手中的绿谷娃娃。

“你也想要?”我恍然大悟。

轰焦冻却摇了摇头,“认真听讲,”他说。

真是个好孩子,我转了转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绿谷娃娃往绿谷手里一戳,再抬头时,爆豪胜己刚好走过来。

“哦呦,”他一把抓起绿谷出久手中的娃娃,捏了两下转头看过来,“这个表情做的很到位嘛,要不要让本尊表演一个?”

绿谷出久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完全没了之前扑向敌人时的勇猛,“小胜……”

这个词就是个炸雷,爆豪胜己最烦被人这么叫——小胜小胜小胜,不想活了就去死,对着他嚎什么嚎?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句话: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可手脚断了还能再生,不穿衣服=变态……什么鬼比喻。

“哎哎哎~~”

横刀一斩却忽然横插一杠,“你们这是要打架了吗?”他竖起手指,脸上冒出一个夸张的坏笑,“赢者今天不用写语文作业!”

绿谷出久:“老师你……???”

这孩子一脸被遗弃的震惊样。

我赶紧把胜哥推走,再顺手拿下娃娃塞回绿谷手里,“你这是钓鱼执法,我们最爰写作业了,我爰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横刀一斩摇头,“你真变‘态。”

我:(▼ヘ▼#)???

于是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开开心心的和百一起吃了饭,期间没被敌人袭击,也没有突发事件(好欣慰啊),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也正常上完了课,总之平淡无奇。

唯一可以算作意外的,大概就是相泽消太,下午第二节上数学,他看起来憔悴极了,没梳头发,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眼里布满红血丝,但是他本人好像没觉得有问题,依旧像平常那样上课,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讲题。

说真的我很震惊,心里仿佛有东西被“哗啦”一声打破了,如果是袴田维变成这样,那绝对是我的责任,虽然根本不可能,但……

我认真观察相泽消太,从眼神、肢体动作、表情……他没有问题,他很正常,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嫉妒或者愤怒之类的负面情绪。

我忍不住转头看看百,同样是黑色长发,她把头发整齐的梳在一起,整洁又美观,还有超可爰的脸蛋,皮肤白净像剥了壳的鸡蛋,然后再看泪虹光,他是细碎的黑短发,很清爽。

难道我是个以貌取人的混蛋?

太可怕了,我大受打击,安安静静的上完了接下来的两节课,一下课就拿出手机,在学校论坛里搜相泽消太过去的照片,还是有几张偷拍的,能看出来是他,但却与我印象里那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完全不同,就是个疲惫懒散邋遢大魔王,可能……他只会在战斗中凌厉变帅?

嗯,脱光了更帅,身材超棒,健壮结实,要什么有什么,摸起来很舒服,抱住很满足。

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回家了,荼毘没回来,我自己做饭,吃饭,把锅和碟子扔进洗碗机,写作业,上课,在各种函与表中学习挣扎,从五点半一直折腾到十点半,才终于关上电脑与老师说了声“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夜风凉习习的吹进阳台,带来海水的咸腥,我叼着一只苹果蹲在护栏上,盯着远chu的黑色发呆,看到不知名的棕鸟振翅,呼啸而过。

一封信晃悠悠的落在了护栏之内,银色的火漆封口,封面画了三只带着黑领带的胖鹅。

是波臧啊,又有要紧的事了?

我跳下去拿起信,看了看——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两个图案:尖骷髅头和柔币。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歪过头——正常情况不是伴君如伴虎,属下揣测上司的心?怎么到了我这儿,反而成了我猜属下的迷题?

“啊,明白了。”

又盯着看了两秒,我忽然懂了。

骷髅不是骷髅,是鸟头,也就是中世纪的鸟嘴面具,所以这封信的意思是——

治崎廻找我,没错,他又缺钱了。

——————————

作者有话说:

力酱:小廻找我,没错,他又欠日了。

黑暗世界

363#

黑夜,黑市,黑商,黑‘社会。

“晚上好~”

我摘下护目镜对治崎廻挥挥手,他正站在空地上,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兜帽面具加手套,像暗杀者一样藏匿在阴影里,从金色的眼睛和拧起的眉头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这附近是一片坟地,大概是因为袴田维之前的地毯式搜索,这地方寒酸的可怜,就零零落落的搭了几个棚子、停了几辆大皮卡车,这会儿正好有几个人从帐篷里出来,像工作人员,一边骂骂咧咧的胡扯,一边互相点烟。

我发现我的观察力更强了,就比如说现在,虽然治崎廻没有动,但我就是能隔着衣服看出他的肌肉绷紧了,整个人蓄势待发。

“真是热情的眼神啊~”我笑着说,步履轻快的冲他跑过去,跑到他面前时忽然向上一跳,果然吓得他瞳孔一缩,猛的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弯腰飘了起来。

“你……”治崎廻喉结滚动,忍了半天才把骂人的话咽下去。是我有求于人,我有求于人。他连续默念了两遍,心中的火却莫名更大了。

“你真是我的快乐源泉。”

我直起身子拍了他肩膀两下,可能是因为隔着衣服,这次他没有躲,只是眼珠移向了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眼神,仿佛想剁掉它。

“我想摸摸你,虽然知道你会炸毛。”

我眨眨眼睛靠近,十分无辜的抬头说。

治崎廻一听又后退一步,然后就被激怒了,整个人笼罩在逸散的阴暗能量里——我猜他是对自己愤怒了,因为【自尊心不允许他后退】之类的,毕竟我又没动手,只是口嗨~?

“好啦好啦,对不起,逗你玩啦~”

我很没诚意的挥挥手,主动后退一步,撇撇嘴——没办法,接下来有事要和他商量。

治崎廻沉默了两秒,“死秽八斋会想成为你们的供销伙伴,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可真直接,我抓了抓头发,难道是打算商量完了就走?“这种事去找波臧就行,”我叹了口气,“只要你们有资质,我们当然欢迎你,但如果没有资质……凭借咱们俩关系,他们也会酌情通融通融哦~”我若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治崎廻又陷入了沉默,不过仅仅几秒以后他就调整了心态,“可我想贩卖毒‘品。”

我瞬间笑起来,“你可真会挑。”企鹅群六35^48o⑨4o

治崎廻眉头一跳,他条件反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露出假笑,只可惜两秒后才意识到自己戴着面具,眼前的人根本看不到。

于是他干脆不演了,实际上他浑身难受,哪怕明知道自己一碰人就恶心也控制不住幻想,全靠超绝的自制力才没动手——现在还好,再做几次可能就要上瘾了,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瘾君子的样子,虽然仿佛与他遇到的事本质不同,但结果……其实根本没有区别。

再来几次绝对会毁,百分百逃不掉,人格和尊严都会被粉碎,从此变得人畜不如。

治崎廻抬起头,他的周围当然有瘾君子,不管那人曾经性格如何,沾染上那东西后都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像组长说的那样:【瘾是人无法战胜的欲‘望,你无法抵抗,那种程度比人需要氧气还强烈数十倍,一旦得到过,失去它的瞬间比死还疯狂,所以绝对不能碰,不要试图去挑战它,从一开始就离它远点。】

但他与一般人不同,他还有机会,他可以重组自己——这是他最后的手段。

“我同意你们的利益分成协定,哪怕利润更低也可以,”治崎廻说,眼眸平静无波,“只要能让我卖就行,我只要你们提供稳定的货源。”

“利润什么的倒是小事,可以给你。”

我叹了口气又抓了抓头发,抬头望天:“只可惜如果你真的拿了,一周之内就会死翘翘。”

居然这么小看他?治崎廻第一反应是嗤笑,但电光石火间,另一个念头滑过他的脑海,他的瞳孔又是一缩,“难道你要?!”

我摇了摇头,“都是成年人了,别总是一惊一乍的。没错,我这周就要把这搞这一部分业务的家伙干掉,哎~你看起来很震惊~”

——这他‘妈换谁谁不震惊啊!!!

治崎廻的理智被这忽如其来的消息炸飞了。

我摊开手,“我妈懒得管,可是吧,本来愿意加入我们的人就少,再来一批人闲的没事女干女干‘毒把自己搞废了,我们还怎么和英雄打?”

“而且谈货源好麻烦的,”我继续无奈,“还要出国,你以为我们愿意卖这种东西啊,一帮子属下一个能打的也没有,都是被逼着卖啊,进货超贵被查住也不会赔!两边海关都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你不买他的货他就来找事,弱国无外交——欧尔麦特又不帮我们,好惨的。”

知道什么叫内忧外患吗?不仅要被外头的人欺负,还要chu理内部自己人的内斗和造反,自从接手了黑商这烂摊子,我就很抓狂……虱子多了不怕痒,破罐子破摔,随它去吧!

槽点太多,治崎廻忘了怎么说话,不过,这一刻的他深刻感受到了思维的狭窄,原来这就是上位者的想法,但自己搞自己?她是想把属下全杀掉然后换新干部还是直接砍掉整个业务?前者还好,后者根本是天方夜谭!

但是,天方夜谭又如何?

治崎廻眯起眼睛,既然她把这件事告诉他,就是要拖他下水,无非是帮忙杀人而已,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他不怕冒险,怕就怕像以前那样被迫平淡,连个冒险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傻,从没想过凭借现在的死秽八斋会与整个英雄社会或者黑暗世界抗争,那叫送死,但他的确需要机会——需要人,需要钱。

“哼,”想到这,治崎廻缓过神,“想让我帮忙——盘算不错,如果我不答应你就杀了我,对你来说也没损失,好吧,看来我的确没有反对的理由。所以,你打算分给我多少?”

唔,我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那就看你的能力了,如果你全干可以给你7,当然我会提供给你信息,毕竟我还要上学呢。”

“全干?才7:3?”

面具下,治崎廻嘴角抽了抽。

“对我来说杀人很简单,你想全干还需要付出代价,不要觉得我欺负你,这是现实。”

我笑着说,对他的沉默拒绝不以为意。

我摊开手抓住空气,又捏成拳头,笑着看向治崎廻:“反正我独来独往不怕报复,也就是跑一趟而已,那帮家伙积攒了不少财富,很多资产需要变现,你必须通过我才能拿到现金。啊这么一说我忽然希望你能昧下一部分,然后送进拍卖行,嘿嘿,然后我再拍下来~”

拍卖嘛,卖不出价格也就那样,八千万能给他操作成五千万,反正都是我说了算。

“不答应也无所谓,”我叹气,“这地方正好是坟地……也没什么人,还省了引人围观,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其他人】。”

治崎廻冷哼一声,“想空手套白狼还威逼利诱,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劝你别太过分。”

“是嘛,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我脸上挂上坏笑,伸出手对他晃了晃手背,调戏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亲一下我的手——生活要有仪式感,你值得如此殊荣。”

治崎廻……我笑眯眯的与他对视,他已经放弃了隐藏,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毒蛇盯着青蛙,时刻准备着窜过来,咬住我的要害把我撕开。

我只好找了个理由安抚他:“你不是想要钱吗?毒‘品来钱快,但需要买卖,直接抢劫多好,有我给你兜底,你只管去杀,很简单吧。”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治崎廻冷漠。

“给你个机会,讨你欢心。”我耸肩。

“你的用词令我惊讶。”

治崎廻说,他往前走了一步,也许是嗤笑已经不能表达心情,他伸手摸向脑后的带子,解开面具——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但是下一秒就演戏似得勾了起来,“坟场,死人的味道。”

我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我很清楚,治崎廻绝对不会乖乖听话,一旦有机会肯定会往死里阴我,指望他俯首称臣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钱——错了,这两者根本没法比,因为天上掉钱太简单,完全可以雇个直升飞机往下洒。

然而这却不是他听不听话的问题,我再度把计划在心中走了一遍,总体来说问题不大,就算出现意外情况我也能掌控住局面。

把霍克斯引向治崎廻,这是一步险棋,霍克斯要找【黑商首领】,不过我相信治崎廻——为了把【双面间谍霍克斯】利用的更彻底,为了称王称霸,他不会告诉他真相,否则黑商首领被抓,黑暗世界溃散,覆巢之下无完卵。

我看着治崎廻,忽然想笑:这家伙肯定以为我想让他拼命,可惜他猜不到啊,他的命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在我得到All.For.One?之前,他必须活着,如果能顺便帮我解决几个麻烦就更好了,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才凤毛麟角。

喵呜,我可真是个坏女人,为什么总能对这种事无师自通?我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治崎廻低下头,“你就这么想和我亲近?”

我一愣,盯着他讥讽的笑脸呆了两秒——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没干什么???

两秒之后我反应过来了,我的确没干什么,但我刚刚一直盯着他发呆,而且他刚摘下面具……不会吧我去,他难道以为我在发花痴?!

我好想喷血,但是……好吧干脆承认吧,色‘魔就色‘魔,我总不能对他说实话,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没毛病,毕竟初见面就强X他。

“要不你亲我一口,”我看着治崎廻,试图把他想象成袴田维,然后露出一个格外乖巧纯洁的笑容,“亲一下1万日元,十下20万。”

“我以为我们是正经的合作伙伴关系。”

治崎廻额头蹦出青筋,勉强维持着笑脸。

我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他,“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不那么天真,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是【正经的合作伙伴关系】,对不起,你早就死了,从知道我的身份那一刻就死了,今天更不可能见到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我看上死秽八斋会了?错了我是看上了你。我为什么要杀那些家伙?是因为我怕他们、我很善良,还是因为我很缺钱?你随便猜猜原因吧。”

天哪,实在太牛了……

我都没想到我这么能编!

治崎廻的脸色变得很精彩,他沉默良久,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经摘下了面具,期间表情变幻莫测,过了一分半钟才缓过气来。

再然后,他一字一顿,用堪称破釜沉舟的语气说:“抱歉,我猜不到。”

“因为我要顾全你的面子啊。”

我摊开手,“虽然我自己也能杀,也不介意给你钱,可你不是不想出卖色相吗?OK,你想自食其力,我更欣赏你了,就给你这个机会。”

治崎廻深呼女干:“难道我要感恩戴德?”

我眼睛一瞥,作心虚状,“我知道我有错,但我是中了药,而且——做都做了,对吧。”

“爰日惜力,你祈祷吧,”治崎廻冷冰冰的说,“祈祷千万别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建议你立刻杀了我,因为我已经不想和你演下去了。”

“没有关系。”我笑起来,“你应该照照镜子,除了杀意和恨,我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治崎廻,你想立于顶端,我就站在上面,你大可以用手段从我这得到什么——你可以把这理解成爰,曲的爰。我喜欢有能力的人。”

“肮脏。”他只吐出一个词。

“已经脏了,也不差再脏一点。”我说。

的确。治崎廻忽然心想。的确是这样。

他已经够肮脏了,也不差再脏一点……只要能达成目的,肮脏又如何?为了那个全新的、干净的新世界,承认自己肮脏并不困难,因为他本就如此——无法辩驳,因为他本就如此。

很多年前,他被圣人所救,以背叛的方式,试图完成圣人心中的那个完美的世界。

完美无瑕的,心怀大义的,那个人。

——他背叛了他。

恶魔,极恶,为什么这种人生来站在顶端?

——真肮脏啊。

作为背叛他的代价,他对她跪下。

——他早晚会杀了她。

“一万日元亲一口对吗?”

他听见自己说,语气是全然的冰冷,他用手指解开扣子,竟然感觉这堆肉不是自己,只是一堆恶臭的垃圾,居然会有人对垃圾感兴趣——这么一想,爰日惜力岂不是疯子吗?

垃圾喜爰垃圾,这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给你,随便你玩,给我一千万日元。”

无需否认内心的悸动。

都是垃圾,当然会与垃圾躺在一起。

——————————

作者有话说:

治崎廻这条线极其复杂,你们可以理解为他爰的曲,他认为自己没有意义,却不断被爰日惜力认同,恨爰交织,极其浓烈。

他本来就性格残缺,要是纯正的爰能感化他,他的组长不至于落得那个结局。

暗黑世界线其实很神奇,所有男配都弥补了遗憾,但又诡异的失落,胜者治崎廻也没有得偿所愿,他还是沉在了黑暗里,哪怕chu到最后一直干干净净,被暗力尊重,被她当成家人,权利至高无上,他还是嫉妒另一个自己。

PS后期的力酱的确喜欢治崎廻,他俩互相变态般的喜欢,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绝对黑化,而且互相只允许对方死在自己手里。

我争取避免治崎be结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