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吉庆公主(1 / 1)

极魄孤星 刘建良 1498 字 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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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吉庆公主非常强势,但对祝五福一行却很和气,对祝五福非常客气尊重,真有点拿祝五福当国师看的味道,对关莹莹也是赞赏有加,对陈七星也赞了几句,陈七星拿几句没油盐的话应了,也不当回事,他虽唯唯诺诺,但举止大方,神情镇静,吉庆公主到是略感讶异,很少有年轻人见了她的美貌权势而不紧张的,笑着赞了一句:“小陈郎中年纪不大,到是已经有了大宗师的气度啊。”

这句话传了出来,陈七星名气到是又上了一层。

光明七宗声名赫赫,可那是在江湖上,官府眼中,也就是个江湖帮派而已,所以光明七宗在魄京都没有什么基业,朝庭就不允许光明七宗在京师落脚,但这一次不同,朝庭有立四大国师的大气候,然后吉庆公主又亲自接见,于是祝五福的名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每日周旋于王公亲贵之间,从早到晚,忙得红光满面。

陈七星也忙,小陈郎中名头炸响,求诊的人挤破了门,关莹莹便也跟着凑热闹,所以她也忙。

纪元也忙,他忙什么呢,忙着找郎中治脸啊,在路上他还敢蒙着面纱凑到关莹莹面前,进了京,他是死也不敢出来了,都是熟人,还不给人笑死啊,天天躲在家里,怨天咒地,吉庆公主没办法,就这一个独生子呢,一面满天下找名医,一面就往府中搜罗美女,依她的脾气,索性就把关莹莹娶进来,一个国师封号换祝五福点头,至于关莹莹就由不得她了,但纪元彻底给关莹莹迷住了,而且也不信自己的脸真的完全治不好,不让他娘这么做,每日只在府中拿其她女子当做关莹莹泄火。

陈七星先还留着神,纪元真要是舍着脸不要,扛着个大红巴掌满京师跑,那还得另打主意,眼见纪元彻底不敢露面,心神渐渐也就松了,白天忙着诊病,晚间便搜罗了医书来看,这牛皮给关莹莹吹得太大了,怕漏风啊,且他心里也是真心想多治些病多救些人,看书到半夜,一天睡不了一两个时辰,关山越都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还替他担心,时常劝一劝,陈七星只是点头应着。

这天,有人来请,说是老亲王府上管家,老亲王昨日偶得风寒,先以为没事,结果今早起不来床了,要请小陈郎中去看一看。

老亲王可不是一般人,虽然不管朝政,但管着皇家内库皇庄等皇家产业,也就是说,他管着皇帝的钱袋子,接连三代天魄帝上位,都首先要得到他的支持,地位超然,一个老字,不是白叫的。

祝五福本来要出门了,听说是老亲王得病,又转回来细细叮嘱了陈七星一番,陈七星唯唯应了,到是关莹莹在一边嘟着嘴:“七星又不是第一天出诊。”给祝五福瞪了一眼。

陈七星跟着那管家到了亲王府,进了内宅,大**一个老者,发须尽白,约莫已有了七八十岁年纪,沉沉昏睡着,声名赫赫的老亲王,其实就是一个老人而已。

陈七星到也不敢孟浪,凝了凝神,这才放出魄光,以魄带针,细细诊断,老亲王内腑已空,到底这么大年纪了,而且以他亲王之尊,自也少不了酒色,身体自然是淘空了的,但五脏六腑还算好,没大病,就是一点风寒塞着了肺脉。

老亲王本来张着嘴出气,鼻子堵住了啊,陈七星扎了一针,再以魄力给他理了理肺脉,鼻子立即就不堵了,神智也清醒了好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陈七星,边上姬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老亲王脸上微露笑意,道:“小陈郎中,名不虚传。”声音有点哑,中气还不足,但比先前是好多了。

陈七星逊谢两句,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点儿风寒,我再开两付药,吃两三天就好了。”

开了药回来,府中病人排成长龙了,又是一番忙,正自昏天黑地,忽听得一阵呼叱声起,一队武士冲进来,推开病人,便来抓陈七星。

关山越就在边上,勃然大怒,脑后魄光一现,一株水竹化出,横里一扫,将七八名武士尽皆扫了出去。

“你毒死了老亲王,还敢逞凶。”却是先前来请陈七星的那管家。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关山越面上变色:“你说什么?”

“他毒死了老亲王。”那管家指着陈七星叫,眼睛已经是红了。

“怎么可能。”陈七星也惊得面色大变,急了起来:“我开的就是两味最简单的驱寒化痰的药,怎么可能毒得死人?”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老亲王给你害了是事实。”那管家手一挥:“给我拿了。”

“慢着。”关山越现身一拦:“我徒弟治了这么多病人,不可能乱下药,一个害字,是绝对说不上的,这事可能另有曲折,而且你们不是通察司衙门,没有权利拿人。”

“你……”那管家咬了咬牙,但他带的武士中没有魄师,拿关山越无可奈何,点了点头:“通察司是吧。”叫过一名武士:“立刻去通察司,叫他们马上过来拿人,我们在这里守着。”

陈七星面色惨白,他以前也碰到过治到一半死了的,但象老亲王这样身份却是没有,关山越道:“不要担心,你再想一想,确实没开错药吗?”

陈七星想了想,摇头:“没有,就是两味常用的药,因为老亲王年纪大了,剂量还减了一半,而且药也不是我的,我只是开了方子。”

“对啊。”关莹莹叫了起来:“药都不是我们的,凭什么说是我们害的。”

关山越点点头:“药是他们自己抓的,只要开的药没错,就不是七星的责任。”说是这么说,他眉头却紧紧皱着,老亲王的身份实在过于显赫,即便陈七星的药没错,硬要怪到陈七星身上,也是个麻烦,当下叫过一名武士,急去请祝五福回来。

祝五福没回来,通察司的衙役却飞跑着来了,魄京是京城,一切刑名官司通归通察司管,那没什么话说,陈七星只有老老实实任他们拿琏子锁了,带去衙门。

到衙门里,通判只是随口问了两句,便让人将陈七星带入牢中,这案子实在太大,可不是他小小通判审得了的。

陈七星给关入小牢,单独一间囚室,这是重犯才有的待遇,陈七星脑中一直有些晕,在草席上坐下,这才慢慢定下神来,细细回想,那管家带了他去,到外宅,二进院里另换了人带他进内宅,然后诊病理气开药,以魄理气,老亲王是明显见好了的,开的药是最简单常见的驱寒化痰的药,到这里为止,后面就跟他无关了,药是王府中自备的,一切都没有错。

“难道是老亲王身体太虚,这点儿药性也承受不起?”想了想,摇头:“不可能。”又想:“是不是老亲王寿年尽了,该着我倒霉,可也不象啊,先前察看他五脏六腑,虽然空虚,仍有正气,只是给风寒弊住了而已,该还有一段时间阳寿啊?”

左思右想,想不清楚。

不多会,衙役却又把他押了出去,陈七星也知道这案子大,想:“莫非来了什么大官,要开审了?”

大堂上确实多了个人,却不是什么大官,而是个太监打扮的宦官,那通判问陈七星道:“这药箱子是你的?”

药箱子先给衙役收了的,陈七星看了一眼,点头:“是。”

通判看一眼边上的太监,太监点头,陈七星留意到了通判的眼神,心下暗觉不妙。

衙役打开药箱子,一通乱翻,箱子里除一些常用的药,还有一件衣服,这是陈七星备下的,但不可能有人生疑,病人呕吐啊什么的,弄脏了要换,备件衣服很正常,但那衙役却从衣服下翻到了一个纱囊,那太监上前两步,接过纱囊,打开看了一下,到那通判面前,让那通判也看了,也不吱声,抓了纱囊,飞步下堂。

陈七星一看到纱囊就觉出不对,那纱囊不是他的啊,等着问呢,结果这太监居然什么都不说掉头就走,他顿时就急了:“公公留步,那纱囊不是我的。”

“住嘴。”那通判猛拍惊堂木:“给我押下去,戴上重镣,打入死牢。”

几个衙役不由分说,给陈七星戴上重镣,陈七星也不敢反抗,任他们押进死牢,其实还是先前那间小牢房。

“纱囊怎么在我药箱子里的,谁放进去的?纱囊里到底有什么?”陈七星心下急怒,竭力定神,细细去想,纱囊里肯定有对他极为不利的东西,而且那太监急急而来,看神情,似乎预先就知道他箱子里有个纱囊一般,难道有人说了,说的人肯定和放纱囊的人有关,那是谁呢?

“这根本就是有人要害我,我跟人没仇啊,谁要这么害我。”陈七星心中惊怒交集,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