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稍稍加重了语气,孙郎中一吓,下面那玩意顿时就软了,也不敢抬头,道:“公子是久病烦燥,心神激**,突然痰迷,睡一觉,我再开一剂宁心安神的药,当不至有大碍,不过以后最好莫受刺激。”
“莫受刺激。”吉庆公主一时没弄明白:“你的意思是……?”
孙郎中略一犹豫,道:“公子先前痰迷时,口中好象在叫什么莹莹……那个莹莹……”
“哦。”吉庆公主明白了,点点头,道:“辛苦了,你到外间开药方吧。”
孙郎中叩头出去,再不敢抬头,看着他背影消失,吉庆公主对边上的丫环瞟了一眼,道:“杀了。”那丫环飞步跟了出去,自去叫人。
吉庆公主的胸乳,又岂是那么好看得的,更何况还有纪元疯魔的事,吉庆公主自然不能容许丁点儿风声传出去,孙郎中一面走,一面情不自禁又还想起了吉庆公主雪乳,下面那小头又是一跳一跳的,却不知上面的大头即将入地。
吉庆公主看了眼**昏睡的纪元,道:“好生服侍,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我要她的命。”一众丫环战战兢兢应声,吉庆公主出去,不多会,一群健妇冲进来,两人挟一个,将所有丫环挟出去,这天见到纪元发疯的,包刮孙郎中在内,全都无声无息死于非命。
那一面,陈七星和关莹莹吃了早点,太阳大起来,关莹莹虽然兴奋,还是怕了太阳,到没心思逛了,且回来,不过第二天又是一早起来,兴匆匆把陈七星拖了出去,还好,这天没碰到昨日那种怪事,关莹莹大是扫兴,陈七星到是暗暗吁了口气,想想不行:“呆会儿回去,得把朝庭官制给师姐解说清楚才行,不过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进。”
回到宅中,祝五福却让人把关莹莹叫了去,陈七星看了两个上门求疹的病人,陈七星虽然冤屈得雪,但朝庭可也没有大肆宣扬,有些丢脸不是,那个戴回春自杀了,只是斩了洪江就算,很多百姓并不知道,就算知道陈七星回来了的,但老亲王的死,无论如何,也给陈七星的名声造成了不小的损害,尤其京中医术界,几乎是异口同声指责陈七星的,所以上门求医的少了很多,陈七星本不求财,患者少就少罗,到乐得清闲。
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却见荷叶急匆匆跑过来,一脸焦急的样子,陈七星道:“怎么了荷叶?”
“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给宗主打了。”
陈七星大吃一惊:“给宗主打了,为什么?师姐现在在哪里。”
“回自己房了。”荷叶一面跟陈七星跑,一面道:“宗主突然答应了公主府的提亲,而且答应就在这几天要成亲,小姐不愿意,宗主怒了起来,骂小姐不懂事,打了小姐。”
“岂有此理。”这一段和关莹莹在一起,陈七星又恢复了先前憨厚质朴的本性,眼前心底,就一个关莹莹,其它什么事都不怎么想,随便什么都无所谓,但听到祝五福突然答应了公主府的求亲还打了关莹莹,隐藏的戾火,突然间就窜了出来。
“宗主为什么突然答应了公主府的求亲。”
“我也不知道。”
荷叶不知道,但陈七星其实大致可以猜到,必是吉庆公主开出了足够高的条件,祝五福为利所诱,终于动心了,所以强迫关莹莹出嫁。
到关莹莹房中,关莹莹果然伏在**号淘大哭,左边脸上一个巴掌印,红红的,到不是太清楚,估计祝五福再怒,也不会下重手,然而在陈七星心里,关莹莹是无可替代的,天下所有的珍宝加起来,也及不得关莹莹一个指头,居然给打了,陈七星心中的怒火,便如炽热的火山,只欲狂喷而出。
听到陈七星进来,关莹莹更是伤心,哭叫:“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死也不嫁,死也不嫁。”
陈七星愤怒欲狂,嘴唇颤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荷叶看关莹莹激动,只得推陈七星出来,陈七星回到自己房里,深深呼吸,好半天心气略平,眼光却如刀一般锋利:“纪元,鬼打脸还不死心是吧,那我就让你变成鬼。”
整个下午,关莹莹都没出房,关在房里哭呢,陈七星心痛如绞,心中杀意,便如磨刀石上的刀,时间越久,磨得也就越锋利。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三更之后,陈七星以幻魄术幻成孤绝子的形貌,偷偷穿窗而出,翻墙出去,一路摸到公主府。
公主府极大,想要找到纪元,可不容易,不过陈七星估计,做为吉庆公主的独子,纪元肯定是住在内宅,一路摸过去,公主府守卫森严,不过却是拦不住陈七星这样的高手。
两名丫环过来,陈七星心下一动,跟在后面,却听一个丫环道:“就这几天要成亲,多少事要做啊,大家可要忙死了。”
另一个丫环道:“有什么办法,听说公子得了疯魔之症,得娶亲冲喜呢。”
“是啊。”先那丫环叹了口气:“公子好好的,不想就得了鬼打脸,但盼娶了亲能好起来,这段时间,光他打杀的人就不少了呢,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就是啊。”那个丫环也叹了口气:“但盼能好起来,对了,听说要娶的小姐是松涛宗宗主的孙女呢,天仙一样的人物,公子的疯魔症,听说就是想她想出来的。”
“没错,说来真是奇怪,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偏就迷上那个女人,听说公主为了让松涛宗宗主答应婚事,特地进宫求了皇上,要封松涛宗宗主为大国师呢,皇上先前据说是要封四大国师的,给公主求恳,独封松涛宗宗主一个,这可是莫大的荣光了。”
“怪不得。”另一个丫环接口。
听到这里,陈七星却停了下来,没再跟下去。
“怪不得,我说突然之间怎么就答应婚事了,原来是独封他为大国师。”陈七星心中仿佛有火在烧,纪元有鬼打脸不算,听两个丫环的说法,而且是疯了,可祝五福为了独亨这大国师的尊荣,居然就答应了婚事,如果说最初的点头,还是看纪元条件不错,是长辈为晚辈考虑,盼着关莹莹有个好依靠,现在答应,就纯粹是为了利益了,为了大国师的帽子,卖了关莹莹一生的幸福。
“祝五福,你太无耻了。”陈七星霍地转身,心中的刀,直欲破体而出,杀意却不再指向纪元,因为不要脸的不是纪元,是祝五福。
杀了纪元又如何,一个纪元死了,十个纪元会出来,只要祝五福把关莹莹看做货物想卖,终是会卖出去,难道他能杀光天下所有人。
关键就在祝五福身上。
杀了祝五福。
想杀祝五福,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放出鬼刑斩,能不能胜,也是五五之数,但陈七星心中杀气弥漫,有进无退。
他在城中买的院子,自然一直留着,鹰大住在里面,陈七星找到鹰大,写了张条子:祝宗主,欲知包勇事,请来南山一晤。
让鹰大暗中把条子送去,又安排血影,全体出动,他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今夜一定要杀了祝五福,而杀了祝五福后会有什么后果,他完全没有去想,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杀。
陈七星先出城,到南山,在一个山坡上等着,不多会鹰大到了,禀报已把条子送到,祝五福也出来了。
大致议定了合击之术,让十三血影在空中盘旋,他放出血鹰灵目,远远看着,不多会,便见祝五福出了城,一个人往南山而来,他一代宗师,自然不需要多带人壮胆,任何情况下,即便打不过,跑总跑得了,而当今世上,六魄圣尊不过区区三数人而已,天魄帝国两人,飞雨宗的宗主薛灵山,二十年未出飞雨城一步,还有一个谭轻衣,据说稳身宫中,服伺了三代皇帝,永远不会离开皇帝十丈之外,另一个就是天狼山上的天狼尊者,更是远在万里之外,除了这三个人,单打独斗,祝五福自信不会输给天下任何一人,他又怕谁?
南山大,不能让祝五福乱跑,距山十里,陈七星发啸相召,祝五福听到啸声,飞掠而来,见了陈七星,二十丈外停步,抱了抱拳:“孤绝子,是你写的条子?”
“是。”陈七星先前脑中火热,这时却慢慢冷静下来,仅凭着一腔怒火,杀不了祝五福,他抱了抱拳,道:“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天与宗主相斗,颇不心服,所以想向宗主再讨教几手,一百招内,无论输赢,我都会把杀包二爷的凶手告诉宗主。”
陈七星这个条件,祝五福并末起疑,功力相差不远,却输了半招,谁都可能有这个不服的心理,他哈哈一笑,道:“风清月白,能与孤绝公子手淡百合,到也不错。”他心情看样子不错,一肃手:“孤绝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