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阿比斯也就完全进入了积极行动的模式。在听说麦琪的师父巴格斯手里面有一本日志之后,他马上就打算去找巴格斯。
麦琪也自然跟着阿比斯一行去找巴格斯。她虽讲了自己无限遗憾的往事和不那么令人愉快的童年,但终于有了朋友的她还是心情愉快,将那些已经无法挽回的悲伤扔在脑后,又变回了那个单纯的小话痨。
“师父!师父!贝拉托尔大师来找你了!”
麦琪领着阿比斯一行很快找到了巴格斯的住所,圣树脚旁的一座小树屋。
在阿比斯看到巴格斯的时候,巴格斯还是那副黑猫的形态,他现在正坐在地上,用十分人性化的动作抱着一颗水果,吮里面的果汁。他听见麦琪的声音,才把水果放下,看着门口。
“咦,麦琪,老夫今天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去哪里了?”
“我在贝拉托尔大师他们的树屋里面呀。师父,我都没有刻意藏起来你都找不到吗,你好歹是个高阶德鲁伊呢。”麦琪眨眨眼睛,很显然她在受伤之后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师父,也没有其他人帮她去传达。
“哎呀,原来如此,不愧是老夫的徒儿,你隐藏自己的能力就像落在繁花丛中的蝴蝶一样出色。”巴格斯胡乱地夸奖一通麦琪,又对着跟在麦琪身后走进来的阿比斯一行笑了笑,“啊,你们没去休息吗?其实你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老夫也去看你们了,只不过是用这黑猫的形象,所以可能不太显眼。”
“我们还行,不算很累,所以不用特地躺在屋子里面休息。”阿比斯笑道,“我这次是特地来找你的,巴格斯先生。”
“哦,您说您说,先坐吧。”巴格斯用猫爪子拍着地板,示意阿比斯一行坐在屋里面,“老夫现在也正闲着,有人陪老夫来聊聊天简直棒极了。你们的出现就如同饥饿的人面前的一顿美餐,令老夫非常感动。”
“师父,你最近为什么都一直保持着黑猫的模样啊,你不用你以前那个瘦老头的造型啦?”麦琪在谈话开始之前有些好奇地问道。
“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巴格斯得意地笑了两声,“老夫发现,变成黑猫之后,女性对老夫的好感度会凭空提升,这几天老夫甚至被几位年轻的姑娘主动抱在怀里,简直不要太爽。啊,麦琪,你看你又害得老夫跑题了,快说说你跟贝拉托尔大师他们说了什么,专门找来老夫?”
“我跟他们讲了我妈妈的故事。”麦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巴格斯显得有些意外,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朝着阿比斯投来感谢的目光。看来这位照顾麦琪长大的长辈也知道,麦琪算是交到朋友了。
“是的,麦琪跟我们讲了过去的事情。麦琪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在临终之前留下了一本日志,放在你这里,我对这本日志有些好奇,所以想要看一看。”阿比斯对巴格斯说道。
巴格斯“啊”地挑了挑眉,然后说道:“你们是打算看看那个谁也看不懂的日志吗?看来……你们对爱格妮丝小姐留下的谜团有兴趣?”
“没错。”阿比斯点点头,“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们这次来到德鲁伊集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解开爱格妮丝小姐的死亡之谜。”
“嗯,没错,老夫确实看出来了,而且老夫还看出来了一点别的。”巴格斯的猫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在麦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目光中对阿比斯说道,“当然,这件事是秘密,老夫会在需要的情况下帮你们保守的。”
阿比斯不由得苦笑着点点头。亚凯思特和巴格斯都算是了解死灵术士的德鲁伊了,尤其是巴格斯,他的挚友正是娶了一个死灵术士为妻,现在他能看出来阿比斯是个死灵术士,并且没有太多的成见也在阿比斯的意料之中。
“那本日志说实话,老夫真的不是很担心拿给别人看,反正没人能看得懂。”巴格斯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树屋里面的一个藤制的箱子念动了咒语,很快,一根藤蔓就从中长出,卷着一个薄薄的笔记本像蛇一样蜿蜒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笔记本看上去只有二三十页,是用树叶经过了特殊处理和裁剪制成的。这是德鲁伊们比较喜欢的一种记事方式,这样的纸张虽然不算很好用,但不需要破坏植物,只需要捡起树木的大型叶片做原料就可以。笔记本看上去很老旧了,带着很明显的岁月痕迹。
“没人能看懂?用的是什么符号?”阿比斯好奇地从藤蔓里面抽出那个笔记本,打开了它。
巴格斯坐在地上,说道:“这个笔记本呢,是麦琪的母亲在临终前一个多月写成的,麦琪的父亲当年本来打算带走它,但后来考虑到这个东西还是留在德鲁伊集会更容易保存下去,便没有带走,放在了老夫这里。夫妻两个都没有说这个笔记本是不能给别人看的,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字没人能看懂吧。”
阿比斯翻动着书页,审视着里面的内容。这笔记本里面的内容正如麦琪所言,是用一些不知名的符号写成的。这些符号的排列组合带着一定的规律,但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一种语言体系。这些文字看上去字迹很工整,不像是乱涂乱画,可这些字的排版却显得很奇怪,有的行缺了字,有的行会穿插几个很小的字或者很大的字,看上去乱糟糟的,并不赏心悦目。
巴格斯在一旁说道:“你看,就是这些文字,麦琪的母亲到临终时也没有告诉我们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她只说,到了正确的人手里,它会被读懂。”
阿比斯看着这些神秘的字符,眉头蹙了起来。
“哇,这东西写的是什么啊,感觉像是在乱写,却又好像在遵照一定的规则。”莉欧娜好奇地趴在阿比斯肩膀上,看着那本神秘的日志。
“麦琪的母亲留下这个日志的目的是什么呢?”芙萝拉和莉欧娜一样好奇。
蕾贝卡皱起眉头分析道:“我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种文字,看上去好奇怪,这东西好像没打算让人读下去,倒像是在做什么仪式……”
“看吧,这东西实在是太难懂了,老夫也试过去破译它们,但老夫完全不知道它们出自哪种语系,所以也没有进展……”
阿比斯此时却突然说道:“等等,我似乎有办法读懂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