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罗多准备凯萝的晋升仪式的三天里,阿比斯这边也也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如何让他这些年的蓄谋全部付诸流水。
阿比斯和蕾贝卡依靠着炼金实验室争取的时间,在这三天里面做了很多实验。两个人根据之前梦里面的情况,制造出了许多新的魔药:比如能让阿比斯在十几公里外听见普罗多说话的耳药水,让阿比斯的思维变得更快,以便能在短时间内将更多的指令经由菲蒂亚身上的魔法发给她的口服液。还有一些应付其他可能情况的药剂。
在梦中得到的消息不算少,也不算多,担心阿比斯有不时之需的蕾贝卡这几天也相当拼命。有阿比斯和爱格妮丝的帮忙,她炼制了一种又一种的魔药,却依然不嫌累。这副架势简直就像送丈夫去打仗之前,一遍又一遍地加固丈夫的衬衫的妻子。
莉欧娜也没闲着,她知道自己没什么筹划的本事,也不能直接去帮助芙萝拉准备她的大型仪式神术,便离开德鲁伊集会,像之前一样继续去猎杀铁百合的成员。这次的莉欧娜也学得聪明了一些,虽然菲蒂亚现在应该是在普罗多的身边为他准备法阵,但为防止其他铁百合的成员也有能克制莉欧娜的招式,她都一定要仔细观察过才进攻。
在阿比斯的要求之下,莉欧娜还带了一些之前给梦魇之主浇水剩下的淘汰之牙作为最后一道保险,如果有铁百合成员对她使用淘汰之牙,莉欧娜还可以抵消他的决斗——这个准备还真的起到一次作用:那个打算用淘汰之牙把偏科明显的莉欧娜圈进竞技场的家伙在开启决斗失败后,被莉欧娜一脚踢上了天。
而芙萝拉则是战前准备的主力,得到了阿比斯“渔网”的提示之后,她便借了阿比斯的亡灵战马,在普罗多的藏身处周围奔波了整整三天。还好亡灵战马极其聪明,又有反重力的魔法力量,不太会骑马的芙萝拉也被它带得很好。在最后一个晚上,回到阿比斯身边的芙萝拉开心地告诉他已经成功布置好了神术,便不再多说话了,生怕说的哪句话巧合之下影响神术的效果。
等到普罗多要开始启用自己的法阵的那一天,阿比斯便和几位少女像上次一样,用芙萝拉的神术隐藏好自身,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
“师父,我和肖尔已经全都准备完毕,仪式已经可以开始了。”菲蒂亚带着肖尔气喘吁吁地跑到普罗多身边,向他汇报道。
“哼,可以开始又怎样?凯萝还没有回来。”普罗多有些生气地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等着吧。”
和阿比斯之前在梦里面见到的一样,凯萝在跟阿比斯和芙萝拉玩过一次印象深刻的过家家之后,并没有马上赶回普罗多的身边。她就像一样在家里面经常被父母骂的小孩一样,不愿意回家,在外面兜兜转转很久,拖了足足三天才从德鲁伊集会回来。
普罗多的确在凯萝身上安插了一些魔法机制,但这种机制只能确认凯萝的状态,并不能实时检测凯萝的位置——并非普罗多粗心大意没有安排,只是凯萝的魔法力量实在是太强,加上她的精神也不太正常,因此她身边的魔力比较特殊,普罗多的魔法会受到很强的干扰,不得已只能如此设计。
“师父,凯萝应该会回来的,她现在也长大了一点,可能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的她应该是在外面玩吧?”菲蒂亚安抚着普罗多,一只手放在普罗多的胸口上轻抚着,“您不用着急,凯萝就像猫,哪一天丢了,你要找的时候找不到,一旦你放弃寻找了,它自己就回家了。”
“你用的是什么破形容啊,你整天跟在师父身后,跟尸体打交道,你养过猫吗。”肖尔在一旁不屑道。
“算了,我也不算很生气,只是跟欺凌之主的交易不能一直拖下去,虽然时间对于祂这样的邪神来说意义不大,但祂应该也不喜欢被人耍。”普罗多把菲蒂亚的手拿开,他不喜欢菲蒂亚身上的香水味道,“这样吧,如果在天黑之前,凯萝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两个就派一些亡灵出去找她。”
“明白了师父。”菲蒂亚连忙点点头。
肖尔坐在一旁,听着菲蒂亚和普罗多的谈话,脸上逐渐浮起一点不安。
他想了想,小声地问普罗多:“师父,您说,现在阿比斯那个小子是不是在哪里偷看我们啊?”
“怎么可能?那小子现在还要对付铁百合那群弱智呢,铁百合为我们吸引了阿比斯的注意力。”普罗多不在乎地摆摆手,“从我对他师父的了解来看,他是个很重视效率的人,所以他没什么理由天天盯着我们。就算要盯,拿什么盯?怎么一直盯?”
“可是,师父啊……我怎么总觉得咱们在被窥视呢?”肖尔还是很不安。
菲蒂亚也终于抓住了找回场子的机会:“你什么时候能把你那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胆子切下来喂狗?整天在这里杞人忧天,师父为这次的仪式准备那么充分,就算阿比斯偷听了又怎么样?师父的底牌一个接一个,就算这个阿比斯强上天,也不是师父这种老王八……老资格的对手。”
“有人来了。快去看看是不是凯萝。”普罗多本来在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沉声对菲蒂亚说道。
菲蒂亚应诺一声,飞奔出去,没过多久,就带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回来。
凯萝果然回来了,她身上还沾着大片的血污,本来脸上也该有的,但似乎是有谁帮着擦过,显得很干净。
看到这样的凯萝,普罗多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瞪着似乎有些愧疚的凯萝,厉声质问道:“凯萝!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
……
刚刚用蕾贝卡的耳药水增强了听力的阿比斯在远处的藏身处点了点头。
“原来在梦里,普罗多这个时候是在训斥凯萝。现在他的动作神态跟我在梦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样,梦魇之主的梦幻果实果然靠谱……好,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普罗多一个人忙活,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