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斯先生!”格利特看到阿比斯跟莉欧娜凭空出现在房间里面,马上期盼地问道,“您已经把叛徒的防卫手段解决掉了吗?”
阿比斯和莉欧娜刚刚从幽暗界回来,现在显得心情不错。他对着格利特轻松加愉快地点点头,回答道:“是的,一个都没有落下,我已经全都给他们的防卫手段动了手脚,现在他们还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是等到了他们为了自保而启用这些手段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愧是阿比斯先生,您做了这么多,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格利特激动地连连赞叹,“刚刚我们的一个人已经联系上我,他们最迟在今天中午就能到了!”
过去的一个夜晚,阿比斯跟莉欧娜在整个教廷总部里面转了一圈。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极端保守派那些人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全部失效。
经过几个小时的勘察,阿比斯和莉欧娜轻松地锁定了所有极端保守派的成员给自己所布置的后路,绝大多数都是各种魔法手段,只有少数还在傻傻地靠卫兵在保护自己。
除开那些只是作为纯工具人被呼来喝去的小喽啰之外,剩下的人基本都是教廷的高层。这些高层成员知道自己这边已经被阿比斯作为目标了,全都吓得要命,他们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和资源,在教廷中布置了很多防御措施。
这些防御措施主要分为几个派别:其中较为高层的就属以教皇冕下为首的魔像派,他们把自己隐藏起来,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布置了强大的魔像,并且秘密隐藏它们的气息;还有以福睿斯枢机为首的幻术派,他们给自己所在的地盘布置了幻术法阵,进入其中的人会被幻术迷惑,无法分辨方向或者看到错误的目标;还有以拉蒙枢机为首的丧心病狂派,他们布置了大型杀伤性魔法,一旦遇到危险,就可以以激活魔法作为威胁的筹码。
但无论是什么措施,在阿比斯面前,都只是小儿科而已。阿比斯带着作为助手的莉欧娜,一路见招拆招,把这些人的防御措施全都做了手脚。魔像派的魔像被阿比斯换掉了魔力源,一旦激活就会自动碎裂;幻术派的法阵被阿比斯改了魔力回路,闯入其中的人不仅不会被幻术所攻击,反而会感觉神清气爽;而丧心病狂派的魔法,则是被安装了抑制措施,根本不会对周围造成伤害。
莉欧娜虽然仅仅是扮演阿比斯的助手角色,但她对这项工作非常满意。在她看来,自己就是玩了一晚上的益智小游戏,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到现在,太阳初升,叛徒们的自保手段已经全都被解除,而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等他们需要这些手段来帮助自己逃之夭夭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
时间到了中午,一群骑着马,身穿神职人员服装的人在总部前面的守备部队前停了下来。
他们中有的人是神官,有的人是圣骑士,有的人则是随从和士兵。这些人身上都佩戴着铸成九神像的吊坠——这是大陆上朝圣者的传统首饰——同时也带着自己的武器。有人佩剑,有人背盾,有人在马身上挂着连枷,还有人带着魔杖。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闯进教廷总部重地?再往前一步,我们就要放箭了!”一个小队长大声呵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人不得擅闯总部!”
这群“朝圣者”中的一个身穿执事服装的人也大声地呵斥了回去:“瞎了你的狗眼!连莫里拉大主教都不认识!再敢阻挡,仔细你的脑袋!”
队伍中的圣骑士们也气势汹汹地骑马排开阵势,看着那个小队长的目光不善。
“啊……这……”小队长吓了一跳,他之前神经紧绷,忘了思考这群人的身份有多高,现在看那群人中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服装,显然是一位教区大主教,正是离总部最近的教区的莫里拉大主教。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他认得主教身旁圣骑士盾牌上的纹章。
这下他可犯难了,他接到过死命令,不能放任何外来的人进入,但是凭他的身份又不可能拦得住这位尊贵的教区大主教。他看了看那边一直没说话,阴着脸的老者,愈发难受——就算他想拦,也没可能拦得住拥有几位圣骑士和很多随从的这支队伍。
“你在发什么愣,立刻去叫你们有资格跟我们对话的人来!”还是那位执事的话把小队长给点醒了。
很快,外围防卫部队的总指挥官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我是这里的总指挥官李卡尔德,属下多有怠慢,请教区大主教大人息怒。”指挥官比这小小的队长见识广得多,见到显然有些愠怒的大主教连忙识相地单膝跪地,赔礼道歉道。
“你的级别也不够。”执事冷冷地说道。
“算了,就他吧。”这个时候,莫里拉大主教才开口道。
执事恭敬地对大主教一施礼,然后转向总指挥官:“好吧,那就由我来跟你对话。我们是前来总部朝圣的,为什么不放我们过去?”
“教皇冕下有令,近日有刺客闯进总部,因此总部将戒严,避免刺客再次混入。任何外来者不得进入。”指挥官说道。
“那大主教大人可有资格进去?”执事问道,“还是说,你怀疑大主教大人会包庇刺客?”
“这……万万不敢。”总指挥官冷汗直流,他虽然是总指挥官,但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么大的官儿,“大主教能前来,我自当通知教皇冕下,请求教皇冕下同意放行。”
“哼,那就派人去吧,不要让大主教大人等急了。”执事摆摆手,说道——在级别上,这位执事和总指挥官是同级,但他们的背景却是天差地别,所以他才能这样颐指气使。
总指挥官忙不迭地派人去给教皇送信,而他则是陪着笑让手下立刻给这支队伍安排临时的座位和茶水。
他不经意间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随即一丝绝望爬上他的脸。
他的视野中,在远处,似乎有另一支队伍,同样骑着马,举着旗帜。从那旗帜的规格上看,似乎又是一位和这位莫里拉大主教同级别的大人物来了。
……他们这是来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