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斯心里还是很尊敬斯塔尔的,他虽然不愿意反抗创世神,但那也有客观的原因——谁让他是穿越者呢?他的力量都是直接来源于创世神的,创世神只要想就可以随时抽走他的所有力量。在这样的状况下还想要反抗创世神,那只能说是脑子有问题。
但阿比斯不一样,阿比斯的力量至少目前来看并不直接来源于创世神,那么就说明他还有希望,将自己的家园从创世神的手中抢夺回来。帮凡人——或许还可以带上一部分被创世神创造的神祇——夺回自由。
“我们继续往下看吧。”阿比斯又低下头,阅读起斯塔尔的笔记来。
“妄想之主似乎会受到创世神造物的很大限制,这限制比我想象得还要大。祂不能碰触创世神的造物,更不能伤害它,这也是我将这些最秘密的东西记载在这个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笔记本的原因。不过,我暂时没法用这些东西去攻击祂,祂会很好地躲避开。”
“我从系统里面兑换出来的绝大多数东西都是消耗品,这么多年过去早就用完了(它们让我多次绝处逢生),现在我年事已高,系统给我的支线任务难度也越来越高,我很难再获得点数去兑换了。但我有一把创世神制造的宝剑保留至今,这把宝剑将会传给我的后代,不知道现在在读这篇笔记的你是否有我的遗物。”
阿比斯读到这里,朝着莉欧娜看了看。
莉欧娜连忙摆摆手:“我可没有这东西,你忘啦,我可比我妈妈死得早,即使有东西从斯塔尔老祖宗那里传下来,也应该在我妈妈手里。或许在她死后已经按照法律捐给国家了吧?”
“你知道这把老祖宗传下来的宝剑吗?”阿比斯问道,“到时候我们倒是可以找一找。”
“嗯……我想想……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莉欧娜坐在那里,认真地回忆了半天,才一拍巴掌,“啊,对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家的储物间的墙壁上,挂着一把剑。我妈妈不让我玩这把剑,说它太锋利了。这应该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吧?”
“嗯,很好,我打算把这把剑弄到手。”阿比斯点点头。
“贝拉托尔大师有办法攻击到妄想之主?”艾德维娜问道,“祂不是神出鬼没的吗?”
“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办法,但弄到手总没错——反正妄想之主也没办法从我手里抢走它。”阿比斯耸耸肩,“这么好的条件,不要白不要。”
说完这些,大家又开始阅读起斯塔尔的笔记来。
其余的地方,则是记载了斯塔尔对妄想之主的一些了解。
比如,妄想之主从未展现过什么逆天的力量,斯塔尔猜测,祂要么是性格比较扭曲,就喜欢把凡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祂完成目的全都是靠阴谋诡计。而且,祂对凡人的心智有腐蚀的能力,甚至之前斯塔尔也差点上钩。
综合一想,倒是有些奇怪,既然妄想之主这么忌惮创世神的力量,为什么还敢对有创世神背景的斯塔尔动手?祂脑子抽了?
这个疑点被阿比斯暂时记在心里,只待在之后水落石出。
另外,妄想之主的预知能力也被斯塔尔调查过了。斯塔尔发现,妄想之主虽然声称自己能够掌握命运,预知未来,但祂的预知却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一旦敌人的行为较为混乱,祂的预测结果就会改变。
比如说,用刀去刺人,人会躲或者被刺伤。但如果被刺的人当场一拍自己裤腰带变身成一个满身铠甲的魔斗士,用两根手指头夹住刀刃,那妄想之主就必须得重新预测后面的发展。
“这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打败祂的突破口。”茜拉有些小兴奋地说道。
“那要看祂是否很依赖自己的预测能力。”阿比斯则是说道,“这一点我会慢慢试探的,从今天开始,我跟妄想之主谁也别想好过。”
“祂还有什么其他的弱点吗?”莉欧娜伸过手去,把阿比斯面前的笔记翻过去一页,“这不还有呢吗?”
大家把目光聚焦在后面的两页上面。第一行字就是斯塔尔的声明。
“请注意,这里是我估计的一些妄想之主的弱点,但是这些弱点完全出自我的主观臆测,毕竟我也没有真正打败祂,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祂很可能已经逃出去了。”
“首先,我认为妄想之主做事必须按照一定的规矩,祂必须用愿望来促使凡人堕落,才能掌控他们,让他们做事。祂在我没有许愿的情况下,几乎不能强迫我做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地出现在我的梦里而已。”
“另外,妄想之主向凡人许下的愿望,如果由别人代替完成了的话,也许妄想之主就会失去对他的控制,这是我在打败一个想要百万家财的人的时候发现的,我真的给了他一百万帝国币,他虽然还是疯疯癫癫的,但我干掉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再是其他邪神傀儡那样地全部由黑泥构成,而是有一部分恢复成了血肉之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妄想之主不敢过度破坏世界的平衡,这一点和我们的本地神明有些像。我一开始觉得祂是来侵略我们的世界的,但后来越来越发现不对劲,祂究竟是因为什么被束手束脚?如果作为后人的你能够读到这里,那么就请你接起我的工作,找出事情的真相吧。”
笔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几页并没有写字。短短的一个小本子,记载的东西却很有价值。
“这篇笔记里面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妄想之主这家伙在我们的世界有着诸多限制。”阿比斯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总结道,“这些细节有可能成为我们击败祂的突破口。”
“这么看来这个妄想之主也不是很强嘛,你看,像欺凌之中这样的家伙都可以百无禁忌,不把创世神放在眼里呢。”莉欧娜对妄想之主这个鸡贼的卑鄙小人深感不屑。
艾德维娜却是在一旁摇了摇头:“但我有种预感,祂受到的这些限制,其实是来自于更加危险的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