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尊上有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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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尊上有喜

“院士大人!”

秦楚的声音宛如寒冰,在本就乍暖还寒的初春十分显得格外阴寒。

院士忍不住抖了抖,赶紧站出来,行礼道:“尊上大人。”

在朝为官者称呼秦楚为“国师”,院士并没有官职压身,所以按着寻常人那般称其为一声“尊上”。

“你们帝国学院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吗?”

秦楚的话,让匍匐着的温乔心中窃喜,这回子总算是扳回一成,有尊上撑腰,只要这事儿传出去了,别说在北院了,就是在帝国学院她要横着走都没问题的。

温乔轻轻地将头抬了起来,然后挑衅似得看着凤月,以唇语道:“看着吧,小贱人。”

只是,她的恶语相向,别说伤凤月三分了,就是要入凤月的眼也是难事。

凤月完全不将她当回事,自顾自地饮酒吃水果,这葡萄越吃越好吃。

啧啧。

帝宫果然奢侈。

院士尚未开口,秦楚便道:“你让你们学生莽莽撞撞地冲出来,万一冲撞了圣颜,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太子和左右丞相都齐刷刷地看着秦楚,但转念一想,好像又从他的话语之中找不到任何错误。

院士一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帝君是和尊上说过此事的,他就说嘛,那位凤月同学可是帝君钦点要入宫赴宴的,若是尊上大人在这儿找茬,一会儿帝君来了,没有见到人,他怎么交代。

院士赶紧道:“是老朽糊涂了。”

顿了顿,院士又对莫空谷道:“莫空谷,将温乔带出宫去,回学院禁足三月。”

温乔猛地抬起头来,眼泪都忘记擦了,本是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在眼泪的簌簌而下之后显得狰狞:“尊上大人,是民女错了,是民女不该妄自揣测,是民女……求,求尊上大人原谅,让民女继续留在夜宴。”

只是她的话,更让秦楚不悦地蹙起眉来。

莫空谷赶紧站起身,一手便将温乔的后衣领给拎起来,就像抓小鸡似得,走了出去。

温乔双腿腾空,万分狼狈,她,她还没有见到帝君容颜呀!

一场闹剧之后,帝君帝后的尊驾便来了。

凤月很想确定站在古晨身边享受帝后殊荣的人到底是不是莫晓晓,于是很认真地往帝君帝后的尊驾看去。

哪知这才刚刚一抬头,赵玉吉却大力地将她脑袋给往下按:“你疯了!”

平时骄傲不羁就算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只是在赵玉吉的手将凤月的脑袋按下去的时候,他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道寒风迅猛地朝他吹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降温可真快。

古晨上了龙椅,莫氏也坐在了帝后位置之上后,众人才平身,回到了位置上。

而秦楚,从头到尾就像一尊大佛似得,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

“今,天下大定,朕虽国事繁多,但也乐于与众卿欢宴,尔等不必拘束。”古晨看了一眼整个场景,十分满意,“今之宴席,礼部有功,赏。”

礼部尚书赶紧走出来道谢。

而后古晨又说了很多官话,凤月却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时不时地打量着古晨身边的那位神秘的帝后。

说神秘,自然是因为帝后的脸从头到尾都戴着一条轻纱,除了一双眼睛,谁都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不过单单凭借那一双眼睛,凤月已经够确定了。

莫晓晓!

那眼角上的朱砂痣,还在呢!

早前父君就说过,相由心生,眼角有泪之人,心术不正。

都怪她不听,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实在是令人愤怒,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将莫晓晓从昆仑捡了回来,该由其自生自灭!

只是,为何要一直戴着面纱?

“你别老是盯着帝后。”赵玉吉拉了拉凤月的衣袖,“大不敬。”

凤月扭头,压低了声音:“那你可知道,为何帝后一直戴着面纱吗?”

赵玉吉气不打一处来:“这等常识问题,你还问,现在帝后多少岁了。”

虽然没有言明,但凤月瞬间明白了。

莫晓晓三十年是十四岁,这过了三十年,应该是四十四岁。

当年昆仑的圣药可没有预留给她,加上嫁人之后,女子是要废去武力这等陋习让原本武力根基就不算佼佼者的莫晓晓更没有法子永固青春。

所以现在……

凤月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

古晨虽然年过半百了,但一张不老容颜让他永远都停留在近三十岁,可是身边的帝后却已经四十四岁了,就算再恩爱的夫妻,在面对年岁的问题,久而久之只能成为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哪里是夫妻呀,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皇太后临朝呢!

凤月心里窃喜,有得必有失,这是好事!

忽然,她对莫晓晓的恨意就消失了一大半,自作孽不可活。

再过个二十年,莫晓晓和古晨之间可就不是相差十几岁的容貌了,就不是什么皇太后临朝了,那就是皇奶奶临朝了。

哈哈哈!

她的笑意,落在秦楚的眼里,分外刺眼。

居然笑的这样没心没肺的,孤男寡女的,谈什么这样开心!

他的眼里,完全忽视掉了那对“孤男寡女”身边其他的众人。

秦楚的手端着杯子,身边的宫娥正准备倒酒,只是在酒将将一沾杯子,杯子便立刻化作了粉末,惊得宫娥忍不住手一抖,酒撒了秦楚一身。

“大胆!”

古晨皱起眉来:“哪个宫的!”

正在大伙儿都以为这个小宫娥要遭殃了,哪知一向很不平易近人的尊上大人却是淡然一笑:“不碍事的,你,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虽然话语还是冰冰凉,但居然被尊上大人问到名字和宫殿,小宫娥的心里很是欢乐:“奴婢钟粹宫,怜儿。”

“你将本尊衣袍打湿了,现在罚你,替本尊换衣。”

秦楚站起身来,微不可见地狠狠地剜了一眼凤月。

既然要当陌生人,那就看彼此谁更彻底!

他的话,让群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看向那个幸运的女子。

把酒洒到了尊上的衣袍之上,还没有被责罚,反而要求替尊上换衣袍,这是何等殊荣。

就连古晨都觉得莫名其妙——秦楚,转性了?

“怕是,尊上有喜了吧。”

在秦楚走后的下一刻,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正中古晨的心意。

古晨道:“那大伙儿瞧瞧,方才那位姑娘,可好?”

报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