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宝宝只有支付宝

文文紧张起来，心里直打鼓，弱弱地说：“事先没人说喝茶要发红包啊，吾身上没带现金。支付宝账户里倒是有钱，汝能收支付宝吗？”

“哼！没带钱就说没钱吧，平白地扯什么知福报张户李户做什么”，卓姚氏不失时机地补了一刀。

“文君，阿爹端午节的时候刚发了月例钱给汝，不会是都花光了吧？”卓王孙一看文文拿眼神看自己，就有些紧张，只怕文文要借钱。

“啊？月例钱？”文文一皱眉头，心里嘀咕：“没听王阿婆汇报过经济问题啊”。

“是啊！阿爹可是发了的，花光了，可不要找阿爹要”，卓王孙两手摇着像拨浪鼓，一脸紧张的神情。

可是文文实在是身无分文，屋子里也没有金银，听卓老爹这样推脱，实在是着急，在这两千年前的时空里，没处借钱、没处打工，这还不得让这个心机婊的弟妹寒碜死啊。想到这里，文文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哈哈，阿姐自然不会欠着小妹不给的。要是今日真的没有拿来，也不打紧。一会，小妹打发丫鬟登门去取也就是了！哈哈！”程二娘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文文没钱气短了。早知道卓王孙抠门，刚才一听真是名不虚传。如今，都是中秋节了，她还只是端午节领了月例，都小半年过去了，哪里还能剩下啊？

看着文文的窘态，程二娘心怀大畅。

“刚才……不是说……吾是‘外人’……”，文文实在不愿意因为掏钱的事情矫情，平日里和闺蜜吃饭，总是文文抢着掏钱买单。可今日，手里没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奈了，只好想办法赖一赖。看看卓王孙和卓姚氏没有辩驳，文文又试探着说，“是不是……这个……啊……是吧……可以不发红包呢？”

“道理不能这样讲得嘞！”卓姚氏忍不住跳了出来，竟然是要替儿媳妇给女儿讨债：“既然今日坐在这里，既然喝了二娘的奉亲茶，还是人家十万钱一斤的仙茶，哪有不给红包的道理啊？”回头扭身对着卓王孙说：“哼！这样子没规矩，真不像是卓家的女儿。”

“嘿嘿，嘿嘿”，卓王孙无力地苦笑一下，低下头喝茶，不敢再抬眼看文文。

“阿姐，汝不会是真的没钱发红包吧？要是那样，汝就告诉吾好了，反正住在一个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程二娘宽宏地一笑，声音里透着厚道和慈爱。文文一下被击中了，感觉程二娘要免掉红包债务，仿佛落水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说：“阿姐近日手头近，真的没钱了，分文没有的。以后等阿姐有了钱，吾一定给汝发红包，发个大红包。谢谢二娘理解。”

“哈哈！阿姐真是说笑了！”程二娘瞬间翻脸，“在咱们大汉，女人又不当官又不种田又不经商，除了嫁个好男人，哪里会有钱。”说完了，她下意识看一眼三熊，三熊正闭着眼睛靠着柱子打盹，一下下点着头。程二娘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脸看着文文。

收起无奈，重新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程二娘这才傲慢地上下打量打量文文，一副很惋惜的口气说：“像阿姐这个年纪，哎！”又重新抬起头看看文文的脸蛋，嘴里边说着：“像阿姐这个相貌，哎！”。

程二娘越是这样装神弄鬼，猫捉耗子一样吞吞吐吐，文文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道：“到底怎样，汝倒是说个痛快的。”

程二娘却不慌不忙，走过来围着文文慢慢地转了一圈，这才停下了说：“像阿姐这个年纪、这个相貌、这个身材，哎。也别怪小妹不会说话，实在是一无是处啊。阿姐要想再嫁人，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要是想嫁好人家，那恐怕就得太阳从西边出来。”

“吾嫁不嫁人，关汝何事，用得着汝来啰嗦！”文文被她戏弄得怒火上窜，忍不住出口驳斥程二娘了。

“阿姐嫁不嫁人，本不关小妹的事情。哈哈！”程二娘又是一阵荡笑，回身走回卓姚氏身边，这才说：“不过，既然阿姐欠着小妹的红包，就有关了。”

“哼！”文文无奈地一瞪眼：“想怎样，说吧！”

“小妹不想怎样，况且是一家人，既然姐姐想给小妹红包，那一定是和阿爹阿母一样多的。也就是2万钱。这2万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干脆辛苦阿姐给小妹绣10双鞋垫，10双绣鞋吧。以一个月为期，交了鞋垫和鞋子，这2万钱就一笔勾销。如何？”

“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卓姚氏马上点赞，“2万钱不要，只要这几个鞋垫、绣鞋，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啊。文君啊，汝是捡到了大便宜了。快快谢过二娘吧。”

“啊？绣鞋垫，只怕干不来啊？”文文一下想起王阿婆满是裂口、小刺猬一样的粗糙大手。心里默默叫苦：“这么多的粗活，宝宝可怜的小手，会不会变成‘小刺猬’啊，好怕怕！”

“文君，不算多不算多，每天晚上少睡一会就有了，还不快些应承下来”，一听说用干活抵债，卓王孙忙不迭地答应。这么半天，卓王孙不敢出声，只怕文文的找他第三方借款，让卓王孙转移支付。

“说起来，这些活计真的不算多，能顶2万钱的债也是高估了的。阿姐要是实在不愿意干活，汝拿2万钱，吾亲手绣10双鞋垫、10个绣鞋给汝。如何？”程二娘步步紧逼。

“这？”被程二娘这样一将军，文文更无语了。

“咕噜噜……咕噜噜……”文文肚子里忽然一阵嘀咕，肠子和胃打起来了，一阵阵向下坠。

“哎呦，阿爹，吾肚子不舒服，改日再定”，文文捂着肚子走出来，四处一看，院子里人来人往，还真不知道哪一个是厕所，哪一个是仓库。于是，文文灵机一动，我干脆借机尿遁得了，先溜回自己宅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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