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谁家女人没个相好的

“咳咳，妹妹，这个……这个……司马相如真的不是相好的……”，文文脸一红，第一次听到“你那个相好的司马相如”这句话，她还是有些囧。

“姐姐，你就别磨不开了，咱们又不是外人，相好就是相好，怕啥的。哪个女人没个相好的啊？你看咱们临邛的崔百万，刚死了三天，他的老婆就和管家王大麻子好了。还有那个绸缎庄的王大头，还没死，他女人就在外面找了相好的。这算什么啊，你这么多年了也不容易，找一个相好的也是情理之中……”程二娘倒是对文文的个人问题很关心体贴，很宽宏大度。

文文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该感谢呢，该惊讶，还是该继续解释呢。程二娘这句“哪个女人没个相好的”，真的把她雷倒了。真想不到，这个程二娘也是大家闺秀，名门小姐，怎么会这样彪悍呢！楞了半天，文文鼓足勇气才说：“妹妹，相如是我的夫君，不是相好的！”

“一回事，姐姐别越抹越黑了，谁不知道，没有明媒正娶的夫君就是相好啊！”程二娘说到这里，挥一挥手很大度地把文文的“把柄”甩在一边，“咱们还是说咱们生意的正事吧。”

“对对的！说正事！”文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是这里的老板，明明自己是姐姐，程二娘只是个兄弟媳妇，可在她面前，莫名其妙总是处下风。这也让文文心里飘过一丝丝的不爽，两丝丝的不服气。

“姐姐，你也知道，卖酒是咱们卓家的拿手本事，你还记得吧，我从程家嫁入卓家的时候，陪送了一堆妆奁，其中就有好几个酒铺子，这几个铺子可都是临邛城里的大买卖，哪一个不是日进斗金门庭若市啊！”说到这里，程二娘傲娇地挺胸扬起下巴，换上一副君临天下的眼神，用眼角扫了一眼文文，这才接着说，“可姐姐呢，放着三百六十行的生意不做，非要开什么酒铺子，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对付一家人吗？”

“妹妹这样说就不对了！”文文还是笑语盈盈，可态度却是针锋相对：“我可没有你命好，陪送的妆奁一大把，我被卓家赶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文钱，更别说有什么铺子了。连个立脚的地方也没有，就差流落街头睡马路了，比起无家可归的叙利亚难民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程二娘开口要插嘴，文文把手掌一举，凌厉地制止了她，继续说：“妹妹刚才说什么，放着360行的生意不做，请问，我能做什么呢，我是有门面还是有本钱？要不是我有这门子酿酒的手艺啊，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七八回了。妹妹还说什么，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对付一家人。请问一句，我身无分文的时候，一家人在哪里呢？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一家人在哪里呢？”

“卓家不是给了你5万钱吗？”程二娘终于从文文的指头缝里突围出来，嘟囔了一句。

“那可不是‘给’！是‘借’，是投资的高利贷，是占了我的股份的！”提起这段创业史，文文就对卓家来气，明明是首富，明明是盆满钵满的现金流，为什么就不主动多给点钱呢！这个抠门吝啬的西汉葛朗台，这个精明算计的无情挂名老爸，让自己空担着富二代的光环，一点也没享受富二代的待遇！

“姐姐说的太刻薄了些，家里人还是很想念你的”，程二娘一看硬的不行，马上就把指责的粗暴语气转换成了柔声细语的抒情，“阿爹说了，你的相如酒吧也别开了，一个人太辛苦，把门一关，咱们今天就手拉手回家。你也知道，阿爹、三熊也都是很想念姐姐的。以后啊，这个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那些管家们去管吧，姐姐只管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事不用做，陪着相好的司马姐夫弹琴作赋，岂不美哉？”

“三熊兄弟想我倒是不假。可我以后把酒吧交给你打理，我只在家里弹琴作赋，这样也可以？”文文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很感兴趣地问。

“对啊对啊，当然可以！”程二娘一看文文感兴趣，也打起精神描绘蓝图：“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姐姐亲自做呢，你把酿酒的秘方拿出来交给下人，以后就当甩手掌柜的，专心弹琴作赋，当个有文化的奇女子，青史留名算了。”

“青史留名倒没问题，可也不知道是艳名还是文名呢”，文文理一理手上的镯子，低头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冲着程二娘别有意味地一笑：“妹妹的‘好意’我这才是明白了，你就是要吞并我的酒铺，拿走我的秘方，对吧？”

“姐姐别说的这样无情吗，其实不是吞并，是咱们一起开酒铺”，程二娘眼睛闪烁着，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嘿嘿！听人说，我的相如酒铺一看，妹妹的铺子没了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文文毫不客气地趁胜追击。

“男人嘛……谁不是图个新鲜，看见这边有了新铺子自然来喝两杯尝尝鲜。可再过些日子，到底哪家的酒便宜，哪家铺子兴旺，恐怕就不好说了”，程二娘眼神一凛，恢复了冷峻的傲娇。

“妹妹说这个话，我倒不赞同了”，文文淡淡一笑，“我这是烧酒，和那些米酒可不一样。这是高度酒，是越喝越上瘾的。喝了这样的烈酒，再喝街上别家的酒简直就是凉水，寡淡无味。说句良心话，我有信心，三年后让临邛所有男人爱上相如酒，让所有的酒铺子倒闭关门，你信不信？嘿嘿！”

“那也未必吧，比如粮食呀、水呀，再就是会不会有老鼠掉进酒缸里呀，酿酒可是周全的大事，随便在哪个节骨眼上出个岔子，恐怕再好的秘方也不行吧”，程二娘眼角一瞥，透出一股凌厉的邪气。

文文从她的话里闻到了一股威胁的味道，猛地想起前几天的粟米危机：“我懂了，是你买光了临邛的粟米，是你要卡住我们的脖子不让我们酿酒？”

程二娘张狂地哈哈一声大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什么粮食呀、水呀，什么老鼠掉进酒缸里呀，随便在哪个节骨眼上出个岔子，恐怕再好的秘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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