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蓝色鲜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我已经准备好好的爱你,却被一个戴眼镜的傻叉搅了局。
程冬冬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差点一脚把秦帅踹到窗户外面去。
只差一点点这一脚就踹在秦帅的小弟弟上面,亏得秦帅身手灵活,反应灵敏,堪堪避了开去。
“回你的铺位去。”程冬冬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当着外人的面不敢把手伸到背后去系小罩罩的带子,脸色通红的道,“我去洗手间……你不许跟着。”
秦帅说道:“好好好,我不跟着。小心出门被蚂蚁撞个大跟头。”
程冬冬翻了个白眼,“你才被蚂蚁撞个大跟斗……你怎么不买块豆腐撞死。”
“蚂蚁不会撞我。蚂蚁喜欢吃馒头,我身上没有。”秦帅眯着眼看着程冬冬胸前傲然挺立的双峰,调笑说道。
“我也没有……呸呸,坏死了你。”程冬冬反应过来秦帅说的馒头是什么意思,捂着前胸跑了出去。
眼睛斯文男夹着棕色的公文包,紧紧地抿着嘴唇,对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视而不见,再次瞅了一眼手里的火车票,绕过秦帅爬到上铺。
那个棕色的公文包一直抱在怀里,偶尔用警惕的目光扫射秦帅一眼,似乎把秦帅当成抢包的小毛贼。
他眼神不好,走错了车厢,刚刚才被乘警带过来。
没想到就这么正好,撞破了秦帅准备提枪跃马的号角。
“喵了个咪的,戴眼镜的都不是好人。”秦帅开轰地图炮,却忘记了上一世的师傅萧雨也是戴眼镜的。
那眼睛斯文男不知道他已经破坏了人家的好事正在被下铺的秦帅咒骂,躺在铺位上,时间不长,便传来均匀的鼾声。
鼾声想起,吵的秦帅更烦躁了,对这个眼镜男的恶感,蹭蹭的就像油价和房地产价位似的着了火似的往上窜。
等了一会儿程冬冬还不回来,秦帅着急了,刚准备出去找,程冬冬推开门红着脸回来了。
“都怪你,让我出丑。”程冬冬已经整理好了衣服,除了脸色还有些红扑扑的让人想忍不住咬一口之外,没有其他不正常的表现。“下次不允许这么毛毛躁躁的。”
秦帅一听乐了,“下次我规规矩矩的。”
有下次就是好现象,管他规规矩矩还是毛毛躁躁呢,到时候就身不由己了。
“谁说还有下次了?呸,不要脸。”程冬冬嗔道。因为有了更多的身体接触,程冬冬在秦帅面前莫名的温柔起来,让秦帅稍稍有点不适应她现在的状态。
尤其是那句“不要脸”,捎带着白眼一翻,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诱人的味道。
女人一过二十岁了不得呀,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的魅力,这在青涩的凌志身上,是见不到的。
“我不能要脸。”秦帅说道。“已经有一层脸就够了,再要一层,就是二皮脸了。”
程冬冬道,“你应该把左半边脸揭下来贴在右半边。”
“怎么讲?”
“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
况且况且的声音缓慢下来,火车停靠在一个秦帅不知名的站点。
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晕晕乎乎的打盹,正发着春梦梦见程冬冬在自己面前跳脱.衣舞,秦帅觉得铺位一阵晃动,上铺的那个眼睛男夹着公文包,爬下来去上厕所。
好嘛,刚脱的只剩下内衣了,这位仁兄又破坏了秦帅的好梦,秦帅一个轱辘爬起来,狠狠的瞪了眼镜男一眼。眼镜男似乎感觉到了秦帅冰冷的目光,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秦帅把脑袋转向别处,看着隔着个过道的下铺的程冬冬。
白嫩嫩的脸蛋透着圣洁的光泽,没有一丝瑕疵。
如果把这具娇躯抱在怀里睡一觉,这才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享受吧。
秦帅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办法。
这时候车门打开,那上厕所的眼镜男回来了。
秦帅悄悄的把一枚银针扣在手心里,等这眼镜男夹着公文包准备往上爬的时候,忽然闪电般的出手,一针刺在眼镜男小腿足阳明胃经的丰隆穴上。
丰隆穴,属阳明胃经,主治头晕目眩,咳嗽痰多,兼有催吐的功能。
正常情况下,取针准确,定位得宜,被施针的人是感觉不到疼的。那些一针灸就疼的患者啊啊乱叫的医生,都不是什么合格的医生。
“咦……头有点晕。”那眼镜男晃了两晃,刚爬了两级护栏,脱手掉了下来,一阵头晕,紧跟着一阵恶心反胃的怪异感觉涌了上来,随着眼镜男哇的一声,一大口污秽的隔夜食物便吐了出来,直接喷在秦帅的铺位上面。
秦帅早有准备,肯定不会被这一口喷中,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侧身让了过去,哭丧着脸假模假样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我的铺位吐成这个样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哇……”那眼镜男又是一大口吐了出来,这次喷的秦帅的铺位哪儿都是了,眼见雪白的床单上面,乱七八糟的都是呕吐出来的秽物。
程冬冬也被这阵呕吐的声音惊醒,起身走了过来。
秦帅斜着眼看到程冬冬也过来了,便道:“你说怎么办吧,把我的铺位吐成这样,怎么睡觉?我看你睡下铺,我睡上铺,咱们两个换换位置算了。”
眼镜男也不说话,他暂时没有力气说话,脑袋晕晕沉沉的,一动地儿就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把肠子肚子都吐出来,又是“哇”的一口,这次还好偏了偏脑袋,吐在地上。
眼镜男使劲的夹紧了咯吱窝里的公文包,暗道这次麻烦了,出个简单的任务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一边想着,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啪的一下咬在了自己舌尖上面,再次吐出来的时候,吐了小半口鲜血。
那点血迹,蓝汪汪的闪着荧光。
“他病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程冬冬惊讶的说道。“你就别跟他换了,赶紧扶他上去。你不是医生么,赶紧给他治疗一下。”
秦帅的身体好像定格了一般,猛盯着地上那一小滩蓝汪汪的印痕,心中狂风暴雨一般的躁动起来。
程冬冬会认为这是胆汁,秦帅不会这么认为!
他知道,这是鲜血!对,蓝色的鲜血!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特殊的病例,学名叫做蓝血症,这种病例的发病几率不会超过百万分之一。
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眼镜男的容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冲进了秦帅的脑海。
“我是医生,我判断你是晕车。”秦帅托着眼镜男的臀部把他托上上铺,银针扣在手里,随意的扎了几针。
胡诌病情,似乎在秦帅重生后做过不止一次了。
这要是被师傅萧雨知道,还不把秦帅骂死!
秦帅又不得不胡诌,总不能明说,我看你不顺眼,是我把你整吐了吧?
不被对方揍一顿都算自己捡了便宜。
别看这个眼镜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斯文模样,但秦帅知道,任何一个蓝血症病人都不是易与之辈!
这种病例天生有着一种狂躁的因子,打起架来以一当十。一般情况,这类病人都会被特殊的渠道应招入伍,成为一个光荣的人民卫士。
秦帅不认为打起架来自己会是一个有着蓝血症病人的对手。
扶着那眼镜男爬上上铺的时候,秦帅故意的碰了一下眼镜男一直不离身的包,里面硬邦邦鼓鼓囊囊的——秦帅判断那是一把手枪。
“好点吗?”秦帅运针完毕,问道。
眼镜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脑袋不晕了,也不那么想吐了,道谢道:“谢谢。弄脏了你的铺位,实在对不起,我们换换吧。”
秦帅忙到:“不用了不用了,我和我姐姐挤一下就行,一会儿叫乘警收拾一下就行了。”
和姐姐挤一下,这才是秦帅的真正目的。
“不……不能叫乘警过来!”眼睛男忽的紧张起来,“我有任务在身,希望你配合!这位小友,我另外咨询一个问题。我以前没有晕车的毛病,为什么这次会晕车这么厉害?”
眼镜男叉开话题,秦帅便不再坚持,反正和程冬冬挤一挤才是秦帅的最终目的,下面的铺位收拾不收拾随他便。
“晕车和许多因素有关,比如着急紧张,空腹没吃饭,休息不好,睡眠不足,等等,有可能这次不晕车,下次却晕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秦帅心道,我自己都不明白,你明白个蛋。
要不是为了和程冬冬挤在一起,你当我愿意把你扎吐了啊?你知道我冒着多大风险给你扎这一针催吐针?
秦帅知道,上一世军中有个特殊的组织叫做蓝色部队,属于王牌特种兵的编制,而眼前这个很是面熟的男人,极有可能是蓝色部队中的一员。
给一个特种兵催吐?
如果提前秦帅知道他是这么个身份,打死也不敢。那帮人都是军中的大爷,直接服务于国家最高领导,手里的证件,有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一般的权利。
“来,挤一挤吧。”程冬冬招手说道。
“来了!”秦帅早巴不得等着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