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木棍蛇!
那个破土而出的小东西长得像是一条蛇的模样,大概半米来长,大拇指粗细,通体呈现出一种翠绿的颜色,有几分像某种剧毒的蛇类竹叶青,却又和竹叶青不大相同,怎么说呢,就是乍一看根本分不清头尾,不像普通的蛇类一样脑袋大脖子粗……不是,是脑袋大尾巴细,这玩意居然前后一般粗细,前面根个手指头差不错粗,后面也跟手指头差不多粗,更像是一根“柔软”的木棍,这木棍弹射起来,从秦帅刚刚挖掘过的土堆里面窜了出来,径直朝着穆世友的脑袋窜了过去。
穆世友好像对这东西极为熟悉似的,不躲不闪,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容,那笑容就跟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样,说不出来的透着那么一股假笑的味道。
那“木棍”,便落在了穆世友头顶上面,穆世友盘膝而坐,双手捏了一个古怪的手势,闭上双眼。随即,那“木棍”便盘旋在穆世友的头顶,乍一看有几分像释迦牟尼头顶上的大包一样,部分身子拱起,部分身子贴在穆世友的脑袋上。
穆世友牙关紧咬,似乎在承受着阵阵剧烈的疼痛,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花白的头发,瞬间便的潮湿一片,紧紧地贴在脸上。
即便是这样,穆世友也没有产生去动一下那根“木棍”的心思,那“木棍”就这么趴在牧师有的头顶,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木棍”盘旋着从穆世友的头顶下来,一部分身子还挂在穆世友的头顶,另一部分也不知道是脑袋还是尾巴的地方,顺着穆世友的脖颈,滑落到了穆世友的脊椎上面,但见那“木棍”里面,嗖的探出一根小尖刺一样的东西,就像某种吸食露水的蝴蝶的嘴巴一样,用力的一刺,便刺破了穆世友的颈部皮肤,探进了穆世友的体内。
穆世友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由苍白变得蜡黄无比,头顶的白发似乎更白了。
穆世友脸上皮肤皱褶更多更深了,皮肤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干巴巴的,就像一堆松软的死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下来一样。
就在这时,一股清亮的,隐约有淡黄色泽的**,从穆世友的体内,被那根尖刺,吸收到了“木棍”的体内。那“木棍”翠绿色的身体,也透着淡淡的黄色的晕光,似乎整个身体里面都是它的肠胃消化系统,渐渐的,翠绿的色泽终于消失不见,这跟木棍,变成了一种枯枝败叶才会有的淡黄颜色。
若是秦帅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认出那种被“木棍”从穆世友体内吸收出来的淡黄色晶亮的**,就是人体内的脑脊液,——当然,在现代医学中,脑脊液和脑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在中医学里面不讲究这么多,所谓的髓海失养,不但包括脑髓,也包括脑脊液,甚至还包括供应大脑的血流供应不足,都属于髓海失养的范畴——再扩大一点说,若一个男人纵欲无度,一次三毫升的**四处乱射,也足以造成头晕目眩,髓海失养,用一句简单通俗易懂的话说,这就是所谓的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的道理……
且说这“木棍”变成了淡黄色晕光的色泽,好像这才算吃饱了似的,那根吸管一样的尖刺,从穆世友的体内收了回来,消失在木棍的身体里面,旋即,木棍好像睡着了似的,吧嗒一声,再也无力在穆世友的头顶盘着,直接掉了下来,掉在炕头上。
盘膝而坐的穆世友嗖的睁开双眼,好像被什么力道指使着一样,捧起那根掉在炕上盘成一圈的“木棍”,恭恭敬敬的放在一边那一床破旧不堪的棉被上面。
吃饱了的木棍蛇身体好像胀大了一倍左右,从大拇指粗细,变成了*****粗细——当然,这半米长的*****若是长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也算是一根驴货了。
“啪”的一声爆裂的声响,从木棍蛇的身体上传了出来,这木棍蛇身体中央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纹,旋即就像蛇类蜕皮一样,慢慢的从身上剥脱。
“最后一次了吧?”穆世友嘴里喃喃的念叨说道。很明显,穆世友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自身的脑脊液,供养这种奇怪的生物了。
穆世友拽过棉被下脚,盖在木棍蛇的身上。木棍蛇的身体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就再也看不到了。完成了这一切的穆世友,清澈的目光逐渐变得浑浊,大概三五分钟的功夫,穆世友的目光彻底沦落,如同一层云雾遮挡一般,穆世友的表情又变得很刚才秦帅、顾北北等人见到的时候一样,痴傻呆捏,整个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的样子。
“我要吃饭,我要吃饭,你们想饿死我呀,……”穆世友喊了两嗓子,脑袋一歪,开欧式进入打盹状态。
“就好了就好了!阿爸您稍等等,马上就熟了。”顾北北在外面听到了穆世友的叫喊,手忙脚乱的翻动着锅里面那张大饼。天可怜见,顾北北自从化身“北浪”北北姐之后,什么时候亲自下厨做过这么麻烦的事情?!今儿为了阿爸穆世友,先是左面,后又做饼,脸上身上,这里白一块,那里花一块,都是面渍,连娇俏的小脸上也沾上了好几块地方的面粉,再加上守着灶台,脸上红扑扑的一出汗,这下整个成了一个大花脸。
就算是这样,秦帅也没有因为顾北北的容貌变成这样而发笑。
他深深的感触到,顾北北也好,小米也好,邹佛海也好,甚至做饭的大厨胖哥,以及学校里那么多的孩子们,对穆世友的感情,那是最诚挚的父子父女之情,这份感情比许多和生身父母在一起的孩子们,还要浓厚的多,秦帅甚至相信,只要穆世友一声令下,这些孩子们都不惜为他去死——当然穆世友不会这么做的,从做饼的时候顾北北长篇大论的介绍穆世友的情况来看,穆世友才是那个甘愿为了孩子们去死的那个老人——一个为人父者,最最诚挚朴素的情感。
大饼也确实快熟了,秦帅已经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
顾北北又把大饼翻了一个个,“熟了。”
厨房这边,连个篦子都没有,顾北北找了一个有两个缺口的盘子,把大饼放在里面,叫着秦帅,端着刚才凑合着炒熟了的两个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走进里间屋子:“阿爸,你要吃的饼熟了……阿爸?阿爸?”
穆世友就这么坐着,脑袋一晃一晃的上下点动,看样子是又陷入了打盹的状态。听到顾北北的声音,穆世友抬起头来,双眼里面浑浊一片,没有焦距的目光从顾北北身上扫过,又落在了顾北北身边的秦帅身上。
随后,茫然的摇了摇头,似乎不但不认识秦帅,连顾北北是自己女儿都忘记了。
“阿爸?阿爸?”顾北北试探着叫了两声:“我是北北……是小捣蛋小北啊……阿爸,你不是说要吃饼吗?我亲手做的饼,恩恩,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尝一口……”
顾北北一边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这两年顾北北确实工作比较忙,不但要扮演好大姐头扛把子的角色,照顾好旗下的数百上千个姐妹,还临时客串香蕉台的主持人的工作,无非就是想多赚点钱贴补家用,却没想到,从秦帅那“骗”到了足够花销的钱,交出了自己大姐头的身份,回到家,却看到这样一幕。
虽然不至于子欲养而亲不待,但穆世友这种状态,与亲不待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他竟然连顾北北都忘记了。
“饼?”穆世友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饼?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吃饼了?”
顾北北的眼泪吧嗒就又掉了下来,在东江打拼的时候没有哭,姐妹们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没有哭,被某些款爷毛手毛脚的时候顾北北没有哭——今天,顾北北似乎把一声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阿爸,您想想,您刚刚说过吃饼的呀,我亲手给您做的饼……”顾北北哽咽着,扯下一角饼,递了过去。
“我说过我要吃饼吗?……不,不是。我想想,我想想。”穆世友沉思一下,忽的傻笑了一声,“呵呵呵……我说我想吃面,对,就是这样,我要吃面。”
“行!”顾北北一咬牙,刚才的面还在外面,顾北北转身又端了进来。
“您的面。”顾北北殷勤的说道,用筷子挑起吹了吹——当然,早就不热了。
“面?我刚刚不是吃过饼了吗?”
“哎呦……阿爸!您什么时候吃过饼了?您不是说要吃面吗?”顾北北都快急了。
“奥,对了,那我就是已经吃过面了,你又给我吃……你当我是猪吗?你不孝顺!你们都不孝顺,总想着用东西撑死我!对,一定就是这样。”穆世友这脑子一糊涂起来,连吃没吃过东西都不记得了。
“那您究竟想怎么样?”顾北北又哭了——这次是急的哭了。
穆世友眼珠子转了转,扫过墙角的被摞:“我要出去走走。”
“行,那咱们就出去走走。”顾北北算是豁出去了,穆世友说什么是什么,今儿都尽量满足他。“秦帅,来帮个忙,把阿爸扶着下炕……”
顾北北眼光一扫,就发现秦帅不在身边,竟然蹲在墙角躺椅那边,专心致志的看着地上的一个大洞。
大洞旁边已经堆了不少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