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王爷有一次叫过臣妾的名字嘛
“脑子坏了,岂不是更好?”
宇文胤眸底邪肆,收回目光,又冷冷吩咐侦甲兵,“即刻启程,去锦王营帐。”
“是。”
“笃笃”的马蹄声飞扬。
黑马车猛地朝前狂奔,盛晚月的身子也猛地一晃,差点又栽了个跟头。
宇文胤却是早料到会这样,先一步抱住了她。
“王爷,你真坏心眼。”盛晚月被头顶上的男人揉进胸膛里,呼吸变得很急促,“你刚刚是不是想着,臣妾脑子要是坏了,王爷就可以肆意的欺负臣妾了?……告诉你,没门!”
宇文胤不语。
他想,盛晚月的脑子若是真坏了,他应该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占有盛晚月,让盛晚月沉浸在没有他不能活的快感里吧……
他想了想,亦然收起凝望盛晚月的目光,悄然打开了檀木盒子。
望见盒子里是几株黑泽产的珍贵草药,眸底又晕染了一丝幽幽锋芒。
这些草药,是他先前派绿影水鬼帮锦王采的,为的就是治锦王妃的旧疾。
七年前,锦王妃被绑架后,曾经在青凤楼救过从母后手里逃脱的虞敏。
他想着,不如在利用锦王妃的基础上,一并把救虞敏的恩情给还上。
却是没想到,这草药转了一圈,又到回他手上了。
锦王妃如今把草药给盛晚月,应该是想求盛晚月,让他放过他们夫妻两个。
只是,盛晚月竟然收了?
他不解,便低低啐道:“几株草药,就把你收买了?”
“啊,对。”盛晚月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臣妾收了锦王妃的好处,王爷以后就别威胁锦王夫妇两个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患难夫妻,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你说是吧?”
关键是,这草药真真是太难得了,好珍贵好珍贵的说。
不要白不要呀!
“呵。”宇文胤的心情,倏然沉重起来。
也许,以后他和盛晚月,就会变成这样的患难夫妻。
只是,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王爷,你这声呵,是答应,还是?”盛晚月蹙眉。
“准了。”宇文胤应道。
“就知道你够意思!”盛晚月拍了一下宇文胤的肩膀。
宇文胤的脸色,立刻变得危险起来。
“王爷,别误会,臣妾习惯了这么拍人。”盛晚月慢半拍缩回手。
理了理思绪,才又接着问,“对了王爷,锦王妃说,丽妃的儿子夭折死了,也就是说,王爷你不是丽妃的亲生儿子,对吧?那虞敏说的母妃到底是谁?”
“锦王妃还跟你说了这些?”宇文胤的眸子非常骇人地眯着,周遭都变得杀气腾腾。
这架势,莫不是要去杀了锦王妃?
不妙!
盛晚月忙拍了拍宇文胤后背,“王爷不是答应了不为难他们夫妻吗?依臣妾看,锦王妃就是太过爱美而已,心地还是不错的,丽妃的事,谅她也不敢再往外说,你还是先消消气吧。”
闻言,宇文胤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盛晚月,这傻丫头,收了几株草药,胳膊肘倒是往外拐了。
还知道怎么安慰人了?
盛晚月摸不透宇文胤的反应,呵呵笑了一下,又接着说,“王爷,我们好歹也是契约夫妻,有些事,你让着臣妾是不是也显得你大度?你看,臣妾都没有隐瞒锦王妃说的话,王爷是不是也不应该秘密过去的事呢?”
“你隐瞒本王的事,还少?”宇文胤狭长的眸子一眯。
“什么事?”盛晚月疑问。
“在子未司,还有阿敏房里私会云惊寒。”宇文胤明算账道。
“呃?原来你知道啊。”盛晚月觉得吧,这宇文胤真是很小心眼,这么点破事都要拿出来说,切!
“你在本王的地盘上做这些事,要本王如何不知?”宇文胤有些气。
盛晚月撇撇嘴,忙澄清说,“臣妾也没办法啊,只有云惊寒才会用血竭配置处、女血,加上王爷那会儿又不待见云惊寒,臣妾不偷偷见,还等着被抓包吗?”
“你肯说出来,这些事就这么过去吧。”听到盛晚月不叫御司大人,改直呼云惊寒三字,宇文胤心里隐隐觉得高兴。
“那,既然过去了,臣妾也就没什么隐瞒王爷的事了,王爷可以回答臣妾刚刚的问题了吧?”盛晚月坏心眼的盯着宇文胤。
宇文胤阴阴的反盯回盛晚月,“代价呢?”
“就问你这么两个问题,你还得寸进尺了?”盛晚月叹了口气。
“那便不答了。”宇文胤使坏道。
盛晚月顿时就恼了,这宇文胤,出息了哈!
好啊,看她怎么整这混蛋!
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盯着宇文胤妖孽得不像话的鸢尾面具,鬼啊,还是直接把鸢尾面具给扯掉算了。
她盯着宇文胤妖孽得不像话的俊脸,看了半天——
突然一个猛地刹车,强行摁住了宇文胤的肩膀。
然是慢慢的俯下身,将自己的双唇牢牢地贴在了宇文胤削薄的双唇上。
仅仅是点到为止,就让她有点脸红耳赤的。
她忙收回打颤的小嘴,咬牙切齿的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宇文胤享受得正带劲,盛晚月就停了,不过瘾,“再来一次。”
“你够了!要不要点脸!”
盛晚月双手插胸,真是,她脑子被驴踢了,亲宇文胤干嘛?就知道他会耍赖啊!
“回去以后,让阿敏告诉你。”宇文胤接过盛晚月的肩膀,抵在怀中,低声安慰道。
“阿敏阿敏,叫这么亲热!王爷有一次叫过臣妾的名字嘛!”
说完,盛晚月更赌气了,一口气憋在心口,硬给憋成了傲娇小公举。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股本能冒出来的火气,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是本王忽略了你的感受。”宇文胤带着一丝疼惜地揉紧盛晚月的脑袋。
埋头在那饱满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吻得那样认真,那样安静。
以至于盛晚月半晌脊背都直发寒,起鸡皮疙瘩。
倒不是觉得恶心,只是觉得,这样的吻太温暖,太滚烫,太容易让人沦陷了。
还在这时,头顶上男人削薄的唇,便缓缓的离开了她的额头。
下一秒,又轻咬住了她的耳垂,磁音绕梁般在她耳畔低低的喃了一声,“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