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想要,就追上来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再怎么生气,她还是会羞愤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两只轻浮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揪上了男人胸膛的衣裳,脑袋也趁机深深的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就像只受伤的小白狐一般,这样安静无声的紧埋着男人怀中,迟迟都不敢抬头。
她怕一抬头,就会望见头顶上的男人,那饥渴又兽性的目光,还有那令她如痴如醉的、妖孽般的俊美脸庞。
她也怕,她会承受不住男人的**,会产生什么微妙的身体反应。
她真的也怕啊……
直到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才渐渐的明白过来,宇文胤为什么说她在惹火了。
也许,对于她来说,宇文胤也同样在惹火,**着她吧?
良久,她才轻轻地咬住了唇齿,先开口打破这僵至冰点的氛围,小声的喃喃说,“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
头顶上的男人,声线蛊惑,又带着一丝冷冽的轻音窒息。
盛晚月没敢抬头,额头仍旧贴着宇文胤的胸膛,抓着胸膛两侧的手,却是明显有一丝微颤,咬紧了牙关,方从口中迸出字说,“我、我不知道原来抱你一下,你那里也能站起来。”
“……”
闻言,宇文胤脸上骤然黑透。
呵,抱一下?
刚刚是谁的膝盖,一直发抖,一直摩挲着他那里,把他那里折腾得一直顶立不消的?
深不见底的潭水幽眸,骇然直射向身下的盛晚月,似要穿透盛晚月柔软的黑发,直接刺进黑发下方的脑髓里去。
转而,他又抑制了心头火,收回目光,不等盛晚月反应,一个疾影挪移的身影,一闪,一顿,消失在空气中,身影也在盛晚月面前就此化作了一道虚线。
“嘭咚”一声。
盛晚月扭曲的身体,自由落体般,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痛……”
盛晚月吃痛的摸着膝盖和屁股,抬起头,却见男人颀长的身影,已经在武研室门口顿步停下。
男人的影子折射下来,能够完全遮住她瘦小单薄的身子。
“等等!”
见男人缓步抬脚,正要离开武研室,盛晚月连忙喊住男人道:“把隐形眼镜还我。”
隐形眼镜?
宇文胤落下脚步,继续往前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却有意放慢了脚步。
果真,就听盛晚月急得语气轻颤,“那是比我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你不能扔。”
盛晚月怕宇文胤又像扔试管一样,把她的隐形眼镜也扔了,心里别提有多寒颤了。
奈何她膝盖摔得咯吱响,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追,好急人。
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道磁醇的冷音,“想要,就追上来。”
“喂!”
武研室门口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盛晚月揉了揉膝盖,好半晌过去,不那么痛了,才站起来,一瘸一拐跑出武研室,追着宇文胤的身影,一刻不停的“日剧跑”。
出了子未司,宇文胤也没停下来,骑上一匹黑龙马,速度降到最低最低,刻意往青凤楼方向去。
盛晚月气得原地爆炸。
她今天是真惹上宇文胤这尊大佛了,换了平常,宇文胤哪肯让她这么跑?还不早揣马上一块儿走了?
本来不想继续追的,可想到宇文胤真有可能把隐形眼镜扔了,咬了咬牙,也不敢硬来,追着黑龙马,又是一路“瘸腿”狂奔。
不久。
青凤楼外小树林。
盛晚月气喘吁吁地背靠在大树底下,实在是跑不动了。
黑龙马笃笃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慢慢。
骑在马上的男人,手中紧攥缰绳,望向前方抱膝缩在树底下的女人,微顿的眉梢,拧起丝丝暗芒,刻意调转马头,从树后徐徐走出来。
黑龙马停在女人脚边,男人挺俊的胸膛微微下俯,长臂下纤长的五根手指,慢慢的伸向身下的女人,“手。”
盛晚月抬起头,就见头顶上映着一抹凄白的手背,估计是太累了,不假思索,便把手够到手背上的掌心处。
宇文胤反手掣住女人的手腕,不等女人反应,已经强行拉着女人拉上了马。
盛晚月背靠着男人的胸膛坐着,后背上时不时响起咕咚咕咚的心跳声,就连头顶上喷薄下来的鸢香气息,也如此滚烫。
这、这是?
盛晚月闭紧了眸子,暗自腹诽,以为宇文胤这是又犯兽性了,手颤颤的,一时间没哪里放,只敢死死抓着马脖子,指甲一度掐进马脖子肉里。
笃笃的马蹄声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回过神,睁开双眼,闻着鼻息里一阵又一阵的琼花香,才发现黑龙马已经拴在楚馆的一颗琼花树下。
身后的宇文胤,早不见了人影。
这时,一道彩色交织的暗影打眼前疾闪而过。
盛晚月紧攥了拳头,望着离自己五六尺的地面,咬了咬牙,一鼓作气跳下马,追着暗影消褪的方向,转眼到了楚馆一楼的暗厅。
盛晚月推开暗厅的窄门,左顾右盼往里走,到了有光线的地方,入眼看见四排四列、整齐跪在地上参拜主位上男人的四色兵。
十六个人,四个紫骑卫,四个绿影水鬼,四个红字杀手,还有四个黑字侦甲兵?
宇文胤坐在主位上,地狱修罗堆砌的身影,透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
“七月,过来跪下。”
宇文胤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前方东张西望的女人身上。
盛晚月起先愣了一下,但注意到宇文胤是叫她七月,而不是傻丫头,她就明白过来了,宇文胤应该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她。
就像上次,让她跟着星天道学隐身术一样。
收回思绪,忙是从四色兵身后穿过去,落下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宇文胤面前,“王爷。”
“嗯?”宇文胤骤然拧紧了倏冷的剑眉,“知道什么时候该叫王爷,什么时候该——”
“是,虞爷。”盛晚月急急改口,打断宇文胤的话。
她知道,宇文胤变脸的时候是非常吓人的,现在跪在宇文胤面前,她就感觉像在跪地狱的阎王。
虽然说,宇文胤私底下并不介意她怎么称呼他,哪怕骂他混蛋,直呼他名字都可以。
可在外人面前,宇文胤估计也是怕她说错了话,惹出什么麻烦事,才会这样突然间严苛起来。
她能理解宇文胤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