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孩子保住了
“嗯,保住了。”
苏太医远远的回了一句,没有停下脚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水月诊亭。
宇文胤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喜悦。
那介乎于喜出望外,喜上眉梢,喜不自胜,喜得不得了。
盛晚月见宇文胤笑,也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却是带了些难过的情绪问宇文胤,“孩子保住了,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宇文胤不语。
孩子是他的,保住了,他能不高兴?
高兴得要死!
可他,还不能告诉盛晚月。
盛晚月也没办法继续问,只好撇撇嘴,满腹无奈地退出宇文胤的胸膛,将身子缓缓往后一倒,躺在了石板上。
水月诊亭的石板,药用价值,药效于外,于身,一躺见效。
血气排的差不多了,盛晚月这样躺在石板上,身子很快会感觉到一股暖暖的热流涌上来。
它会像巡经走穴一样,把盛晚月腹腔的黑血气,一点一点地排到血管壁外。
然后再化作黑色血水,一点一点从体外流出。
这是剩余血气的排法。
盛晚月的身子难得舒服了,便放松了心情,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了。
这时候,宇文胤看到身下的盛晚月气色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跟着一块儿躺在了石板上。
盛晚月半晌才注意到宇文胤躺在她旁边,不乐意的说道:“今晚你去大院的房间里睡床舒服点,就别跟我一块儿躺这硬梆梆的石板了。”
“傻丫头,我不在,你一个人能熬住一个晚上?”宇文胤开了口,不是骂,而是如是这般宠溺得疼着盛晚月。
盛晚月动容了。
她身子虚弱,腹中的痛不严重了,却也还是微微有些酸痛,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如果她今晚只身一人孤零零躺在石板上,可能真的会难熬得过今晚。
想了想,便是对宇文胤撒娇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允许你留下来陪我咯。”
宇文胤不语,闭上了眸子。
四周,悄然寂静。
风无,似暖风。
东皇院是私人药院,禁地,水月诊亭更是只有三杆大旗的重要人物才能进入问诊的地方。
到了眼下这时候,水月诊亭也唯有宇文胤与盛晚月两人。
亭顶的夜明珠垂下白光,映衬着木色石板上交缠相拥的两道人影。
一黑,一黄,那是神秘与火热的颜色。
宇文胤一袭黑衣,无尽神秘,盛晚月一身黄衣,骨子里透着一股火热,这样的两道人影静静的躺在石板上,看着,就像是一帧一帧高到离谱的超清图片一样。
夜明珠的光照下来,男的妖孽,女的绝美。
无上绝色的两者,仿若雕塑于石板的风景线。
任谁看了一眼,都不忍离去视线。
静默,安宁。
无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盛晚月眯了一觉醒来,微微侧过眸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身旁的宇文胤。
这时候,宇文胤也睁开了眼睛,“身子不舒服了?”
盛晚月的视线,迎上仰望夜空的宇文胤,摇了摇头,软软开了口,向宇文胤道歉道:“不是,我是想到今天喝水的事,突然吓醒了。对不起,宇文胤,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在喝药期间喝水的,让你担心了……”
宇文胤没有说话,黑曜石一般的眸光,继续审视着夜空,看得那般令人望而生畏。
直到漆黑的云层,穿透出一抹幽长的月牙,宇文胤的目光,方才收回,回眸,与盛晚月对视上。
却也只是睥睨着盛晚月,深深凝着,不曾要开口说些什么,连斥责盛晚月的心,都变得淡荡然无存。
更多的是一种守护与呵护的心。
默守。
盛晚月不理解,不禁有些心慌,忙问,“你不说话,还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脸很红,还是有什么脏东西?”
宇文胤依旧也不回答,下一秒,却是伸出手,示意盛晚月抬头,让盛晚月枕着他的手臂躺着。
这样,盛晚月的脖子会舒服些。
今晚,盛晚月于坚硬的药石板上睡,脖子势必会伤着。
宇文胤用手臂当枕头,借给盛晚月用,盛晚月枕着枕着,感动得不行,就差直接在宇文胤侧脸上一吻谢恩了。
但盛晚月没能吻下去,只是瞥着宇文胤的侧脸,突然有些生气地说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刚才为什么要当着苏太医的面吻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宇文胤只冷冷说道:“我故意的。”
“你怎么这样啊!”盛晚月吃惊了。
“你不乐意?”宇文胤眯着眼,不悦审视盛晚月。
盛晚月急忙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太难为情了。”
“那我把苏太医的眼睛剜了。”宇文胤语气狠狠地说道。
“别呀,刚才可是苏太医救了我,你这么做,未免太没良心了。”盛晚月的手掌,捂住宇文胤的嘴巴,小声说道:“医者父母心,在医者面前,患者本无所谓羞耻之心,在苏太医眼里,我还不就是透明的。”
听到这话,宇文胤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倏然抽出手来,覆上了盛晚月的身,将盛晚月的双手紧紧扣在头顶上,强势说道:“臭丫头,在我面前,你才是透明的。”
“你跟苏太医较什么劲?你小孩子嘛,真是!”盛晚月无奈,摇了摇头。
却是这时,身心猛地一颤。
所见,宇文胤不等她反应,呲啦一下,便是让她一身变得毫无保留,映照于这夜明珠的光芒之下。
盛晚月慌张地不行,死死咬着唇,急于求饶道:“喂喂喂,你又胡来了,我刚刚的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好不好?”
“不好!”
宇文胤压根听不进盛晚月说些什么,眯着一双阴鸷眼眸,眸光一转,直接身体力行,落下了一个深吻进去。
方才,被他折腾坏的地方,现在涨得如同含水的红莲,仿若能够掐出一汪水花来。
宇文胤望进去,却也是坏心眼的吻了上去,动作轻柔,却又那般炙热,吻到了地老天荒才停。
他说,“吻你,算是对你胡乱喝水的惩罚,如若再犯,下次就是这——”
说着,他那空出的一只有力的大掌,已经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的,停留在了女人那泛起星空涟漪的娇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