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名为悲愿的祈祷（四）

可秦子明是个话唠，他不停地问他问题，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尽管对方从来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可今天他终于开口了，或许是不耐烦于秦子明的唠叨，又或许单纯只是觉得无聊了。他回答了秦子明这些天来问得最多的问题——“你是谁？”

“我就是你自己。”他这样说。

秦子明愣住了，他挠挠头：“你是想说我有精神分裂症吗？”

“不，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他摇摇头，大雾遮蔽了他的容貌，但声音却是秦子明熟悉的音色：“你在制造之初就是由五个神的意识共同组成的，他们赋予了你思考的能力，于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你终于理解了自己的本质，所以才会分裂出诸多的意识。”

“你现在的懦弱，是天溯遗留给你的性格。”他说：“因为在创造你的过程中天溯对你投入的爱最多，所以主导这副躯体的意识便是你。”

“你的意思我是五个葫芦娃合体形成的金刚葫芦娃？”秦子明目瞪口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大雾飘散，对面的人冲他笑了笑，秦子明看清了他的脸庞，确实是跟他一模一样。

“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或许是精神失常出现了幻觉。”秦子明有些晕。

“每次你都要这样说，我都习惯了。”他又笑了笑：“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开场白吗？要知道每次你受伤时痛苦的都是我诶！”

“为什么？”秦子明说。

“这是我们定好的契约。”他又说：“死丧无期，无几相见。只有等你绝望或者真正“死去”的时候你才能看见我，而我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你分担痛苦。”

“这样对你不是很不公平吗？”秦子明小声嘟囔。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公平。所以才生你的气啊。”他偏着头：“你为什么不尝试着自己努力去改变这一切呢？还有，你的力量去哪里了？”

“力量？那东西我也有吗？”秦子明说：“我不知道啊，教授说我也是灵族，我也该有灵纹的。可不论我多绝望都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啊，我也幻想过在关键时刻开启外挂大杀四方呢。可事实证明我真的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材啊，你看我都被虐成这样了，要是有小宇宙的话早就该爆发了！”

“大概是你的小宇宙被人掏空了吧。”那人摊手。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把你的小宇宙借我用用呗？你看我还没拉风过哪怕一次啊……这样对我多不公平。这时候大家都期待着我绝地反击实现逆袭啊！不能让观众老爷们失望才对吧？”秦子明呲牙笑。

“我也没办法啊。”他无奈地耸肩：“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干掉面具男那次吗？那就是我借给你的小宇宙——“时之轮”。”

“时之轮？”秦子明瞪大了双眼：“那么厉害的灵纹？世界最强灵纹啊！”

“是，时之轮。”他点头：“不过被你用废了。”

“能再借我用用吗？”秦子明很认真地询问道。

“不行。”他摇头：“时之轮只能用一次，相当于限定技能，你用了后就进入永久冷却了。”

“永久冷却？这技能也太废了一点吧！”秦子明抓头。

“大招总是带着些限制的嘛！”他翻白眼：“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用还能被称作大招吗喂？不过其它一些弱鸡一点的灵纹倒也不是不可以借你用用……”

“比如？”秦子明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能不能把教授的火之纹借我用用？”

“那不行。那是超越了规则的灵纹，不在我的百宝箱里。”

“百宝箱？你以为你哆啦A梦啊！”秦子明瘪嘴：“那朴学长的夜鸦总可以了吧？看起来虽然弱鸡了一点，但是也不错。”

“额……那也不行，那也是超越了规则的灵纹……”

秦子明额头上渗出两颗大大的汗珠：“你就直说吧，你的百宝箱里都有什么？”

“火之灵纹不行，豪火球术倒是可以用一用。”他呲牙笑，“只需要给你安装一副写轮眼，你要是努力一点拼命一点，什么天照月读须佐能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秦子明：“……”

在秦子明目瞪口呆的注目下他从身后掏出来一把战魄刀，说：“不过我个人比较推荐蓝染的镜花水月，贼帅！”

“原来你是个死宅吗？原来你整天待这里都是在看动漫吗？这样让我对你之前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全部烟消云散了好吗！”秦子明满额头黑线。

“当神也很无聊啊！”他摊手，“你要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当神的难处。一直以来不死不灭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有的神选择了变态，有的神选择了暴走，有的神比较有追求，选择毁灭世界。而我是个比较安于现状的神，所以选择了宅起来打电动看动漫！”

“听起来有些不务正业……”秦子明翻了翻白眼：“就真的没什么能帮到我的吗？我很想改变一下现状啊……”

“我不是帮你在承受折磨吗？”他也翻白眼，“暂时真没有办法，囚禁你的家伙是芬里厄，他是破军的孩子，天生对我们的能力形成压制。”

“可是看起来很不爽诶……他那么折磨我，是个人都该怼回去吧？”秦子明忿忿。

“没事，他本来就是个变态，又伤不到你什么。”他拍拍秦子明的肩膀以示安慰：“而且你的外挂就在路上，等别人送来了就好了。”

“谁会送来？”

“我不知道，你的好基友呗。”他耸肩：“谁叫你当初自己把它给遗落了？不然早就可以觉醒成大BOSS秒天秒地秒一方了好吗？”

“我的外挂很厉害吗？有多厉害？”秦子明问。

“大概就是此世界所有灵纹的集合，当然，不包括那些超越规则以外的。”他笑了笑。

“哇靠！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秦子明吓了一跳。

“不仅如此呢。”他神秘兮兮地笑：“五个葫芦娃合体变成金刚葫芦娃，总该有新的能力吧？”

“啥新能力？”秦子明来了兴趣。

“到时候你就知道咯，现在说也没意义。”他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