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名为悲愿的祈祷(1 / 1)

灵下一度 长留 1046 字 2023-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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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名为悲愿的祈祷(二十四)

松本一郎从怀里掏出匕首,一把抓过面前一名秘书打扮的女性,将匕首抵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不要过来!”他朝着逼近的人群大喊。

“偷窥资料的是你?松本一郎。”宫田真浩持刀站在他的对面,冷声问。

“我原本不想知道这么多的。”松本一郎摇头,脸庞呈现痛苦的表情:“我只是想弄明白我自己是谁而已,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活在噩梦之中。”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主你难道不清楚么?”松本一郎大吼:“我被骗了!我被你们所有人骗了!我根本不是松本一郎!这么多年来,我始终觉得自己心里缺失了什么,我记得我成过婚,我也记得自己有个孩子,但那个孩子不是小太郎,她是个女儿,很可爱的女儿!”

“你溜进档案库,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错!我只想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而已!”松本一郎抱头:“我总是做噩梦,梦见外面的世界,梦见一个女人的脸、模糊的脸。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她,可她却记不得我了,我也记不得她了。每次醒来都觉得那么心痛,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年前,我的身份被剥夺了,被你们剥夺了!”他大吼。

“的确,那是我们的错误。”宫田真浩低声说:“那时候松本一郎病逝,而他的孩子小太郎尚年幼。是我和松本家的长老们商量过后才决定偷偷换掉松本一郎。”

“你们改变了我的容貌!篡改了我的记忆!”松本一郎眼角痛苦地皱起:“我的妻子叫麻生真,我的女儿叫松本结衣,她们在哪儿!她们在哪儿!”

“我不知道,抱歉。”宫田真浩摇头:“我也曾派人去寻找过她们,但他们说你的妻子自从你消失后也离开了,至于你的女儿……”

“结衣,结衣她怎么了?”

“她死了,死在一场火灾之中。”

松本一郎突然呆住了,他放下手中的刀,怔怔地后退,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死了。”他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有人想要趁机去擒下松本一郎,被宫田真浩抬手制止:“放他离去吧,他如今已经不是松本家的家主松本一郎了,他只是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松本纪生。”

一辆辆车子从扬天城中开出,像是倾巢而出的蜂群,吉原的夜色转深,而属于变革之夜的流血才刚刚开始。

这一夜,控制着吉原的五大家族同时被围住,在人们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宫本真浩就以绝对铁血和强硬的手段控制住了局面。

宫田薰衣坐在居酒屋的窗前,手中端着一杯温过的清酒。窗外的街道上闯过一辆辆飞奔而去的车辆,伴随着人群的飞奔和窃窃私语。人们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天门”成员全员出动,看样子像是要发生一场战争。

“月沉了。”宫田薰衣望着扬天城所在的方向,那座高耸的建筑此刻亮起了全部的灯光,像是一根接天的光柱,照亮了整个吉原。

“他们惧怕你啊。”她轻声说:“一直生活在地底的虫子,都见不得太阳。”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木村家的小院里,木村浩史从睡梦中被人吵醒,然后被强闯进门的人从**押了出来。作为木村虎太郎的儿子,木村浩史是木村家下一代家主毫无悬念的争夺者。

停在院门外的黑色丰田车打开车门,一身黑色风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木村浩史抬头,惊呼出声:“少主!?”

“这是怎么回事?”

宫田真浩挥手示意手下放开木村浩史,他走到中年人身前,为他理顺睡衣的皱角,开门见山道:“木村虎太郎死了。”

木村浩史愣了那么几秒,脸色大变:“父亲……死了?”

“被谁杀死的?石田鹰?难道石田家反叛了吗?”木村浩史痛哭。

“不,他是被我杀死的。”宫田真浩说。

木村真浩猛地抬头,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然后他的脸庞突然扭曲成愤怒的模样:“为什么?木村家一直对宫田家忠心耿耿!”

“无人怀疑木村家的忠诚。”宫田真浩说:“但他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

“少主这是要大清洗吗?”木村浩史冷笑:“我想其余四家的家主下场也不必我父好吧?”

他捂着脸低低地笑:“早该想到啊,以少主的才能和手段,这些年来又怎么可能甘愿只做幕后之人呢?你才是那个为吉原带来灭顶之灾的人!”

“不,导致吉原覆灭的不是什么预言,也不是我。”宫田真浩摇头:“是这长久累积起来的——罪恶。”

“若是我不屈服于少主你呢?”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来杀你。”宫田真浩说:“我需要你们的人员和力量,吉原今夜要面对的灾难是前所未有的。”

“你杀了我们的家主,还要我们服从你吗!”

“不,你根本不明白你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人。”宫田真浩说:“我说过,我不怀疑木村家对我的忠诚,至于你的父亲虎太郎。”他盯着木村浩史的眼睛:“你可听说过一个组织,它们的名字叫——红日。”

“红日!?”木村浩史的脸色变了。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在吉原响起,宫田真浩回头望向那四起的火光:“今夜会流很多血,但都不是你们的。”

“少主!”有人喊道:“爆炸是发生在松本家所在的方向!那里是天门的入口!”

将吉原与地面隔开的闸道被炸了开来,阳光透了进来,直升机盘旋,像是一群找到漏洞飞进蚁窝的蝗虫。

“终于来了么?“红日”的人!”

在其中一架盘旋而下的直升机上,有人站在那里,手中捏着一根水烟管。

他穿着一件大紫的振袖,上面用银线绘着荆棘花,腰间别着一把莳绘太刀。

氙气灯下他那一头狂乱的紫发被风吹得乱摆,露出右眼眼角显然的伤疤,他盯着脚下的吉原,嘴角浮出一抹邪魅的笑:“哥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