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告阴状(1 / 1)

小王先生 小王鲜生 1103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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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傅!”

屈大姐的一声喊吓我一跳,可下一秒,她从椅子上缓缓滑落,作势就要跪下,“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们家吧!”

无功不受禄,无恩不受跪,我这人最讨厌也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只能被迫起身去扶她,“别这样,你快起来!快起来。”

屈大姐也犟,说啥就不肯起来,我俩只能僵持在那,韩诚虽然也搭了把手,但也就是虚头巴脑的做做样子,根本借不上力。

“我爸在我四岁那年就意外走了,我妈一个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把我拉扯大,她真的、真的真的特别不容易。”屈大姐声泪俱下,“这么多年,我去问过无数次,每次他们都告诉我没有进展,我都快疯了!我总能梦到我妈,她在梦里说她想我…”

“你知道吗?好多好多次,我从梦里哭醒的时候,枕头垫子都是湿的。”屈大姐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被她这么一磨,我心里越发的烦躁,好说好商量的不能谈事情咋地?非得把苦水一个劲儿的往外倒,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把别人架到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位置。

实在是忍不了了,我直接撒开了把着她胳膊的手,失去支撑,屈大姐的膝盖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跪下去,原本只是在一旁锦上添花的韩诚,不得不使了一把劲,硬生生的拽住了屈大姐。

我坐回到床上,续上了一根烟,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这忙我真帮不了,原因当初我跟韩诚都说过,我不知道他告没告诉你,反正就是…帮不了。”

“那我妈就这么白死了吗?”屈大姐问完,用力捶着自己的大腿,“我就想讨个公道!就想讨个公道!为啥就这么难?”

见她这般,我开口安慰道:“法律是公道,因果也是公道,做了坏事的人,即便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也摆脱不了因果,侮辱杀害你母亲的人,一定会报应。”

“报应?天底下那么多干坏事的人,我就没看过有哪个遭了报应!”屈大姐倔强的说道。

我不客气的对她指指点点,“你不也说了!那是你没看到!你不信报应你来找我干啥?那玩意儿跟因果、跟鬼魂,不都一样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以前,在我出马之前,我对报应的这种东西也是半信不信,总觉得突如其来的意外变故都是不可预知的,是随机的。

可后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尤其是老李头和刘伟达,我才相信报应这个东西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屈大姐听完我的话,怔怔地发了会儿愣,有些麻木的说道:“就算有报应有能咋地?他们还不是安安稳稳地过了这十多年?而我妈,却被水泥埋在墙里十多年!如果他们活到七老八十才被车撞死!出门走道摔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这样的报应有意义吗?”

说完这句,她歪着脖子看向我,“王师傅,不是我咒自己,他们要是活到那岁数再死,说不定比我活的年头儿都长…”

从她开始磨我,我看到的只是她的可怜,还有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可是她现在看我的眼神,着实触动到了我。

那不止是对凶手的怨恨,还有对死去母亲的思念,还有一股子…不甘于命运的反抗。而她的经历,让我不由地想到了黄小跑…

仔细想了想,我开口说道:“抓凶手,破案子,这点你找我没用,因为我确实没法帮你。但要是让他们的报应早点到,或许有办法可以试一试。”

屈大姐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什么办法?只要我能做到,让我干啥都行!”

我拿眼睛瞟着韩诚,慢吞吞地说道:“第一个办法,就是让韩警官陪你,我送你俩到地府走一遭,你们到阎王殿上去告状。第二个办法,就是写一张状书,我让仙家送呈到阎王那儿,这样也能告阴状。”

“都是告阴状,这两个办法有啥区别吗?”韩诚问道。

我靠在墙上,一脸严肃的说道:“区别很大,告阴状下面可能选择无视,亲自去的话,下面受理的可能性会大一些。但是同样的,生魂闯地府也是重罪,你们会受到啥责罚也不好说。”

“为啥要受罚?”屈大姐问道。

“因为阴阳秩序,王哥以前跟我说过。”韩诚接着说道:“王哥,你刚才说的闯地府是重罪,那是不是有可能回不来?”

我点了点头,“是有这个可能,尤其是我家堂口和地府吧…关系一般,更有可能被卡。”

“那…那要不还是写状书吧。”屈大姐想了想,“我不是怕死,而是我现在不能死!在抓到凶手之前,我不能死!”

“想好了?用状书的话,地府是不一定受理的,有可能试了也白试。”

再三确定了她的意思后,我从前厅拿来了打表文的黄纸,询问出了屈大姐的本名——屈美玉,以及白桂兰失踪的时间,一字一字写下了告阴状的状书。

等到书写完毕,我拿起来给屈美玉看了一下,她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我又拿出了一把小刀,“你还得遭点儿罪,在大拇指上剌一道儿,然后在这儿按个手印。”

“不用了吧?用印泥不行吗?”韩诚问道。

我又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嘚儿?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这么弄,成功的几率大一些不知道吗?”

其实二者并无差别,就像血书和墨书一样。但血书以及血手印对上位者的震撼,却是墨书无法比拟的。

屈美玉听了我的话,毫不犹豫的动了手,接着就在我指着的地方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我也拿起堂口的大印,扣在了状书上面。

“这个状书过几天我就会想办法送下去,接着就只能等了。”我把状书放在了供桌的抽屉里,“那个一码是一码,不管下边受不受理,事儿我是给你办了,一共二百。”

屈美玉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掏了钱。但这钱也不是白往出掏,还是得用话拿我一下:“那我咋才能知道下边受不受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