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在盛鸢时砚还不开业的再次诧异中解散。
所有嘉宾回楼上休息。
摄影灯灭掉的时候,B组的群杰在经过自己队友郑白晴的身边时,侧过头,低声对她说了句什么。
他脸色看上去不大好,隐隐约约有些沉,说完便先一步上楼了。
而郑白晴听完后,人也是跟着一愣,脸上的笑容登时变得有一丝勉强,不过碍于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她做好了表情管理。
笑着打了声招呼,在群杰后一步,也快步上了楼。
没有人太注意到这一幕。
只当是B组的嘉宾上楼两个人商量探讨明天餐厅营业的菜单去了。
—
群杰和郑白晴发生了点儿小矛盾。
与十分钟前,郑白晴向盛鸢时砚提出的那个惩罚有关。
某间休息室内。
群杰皱着眉,不太赞同的看向郑白晴:“白晴,你怎么会想着把我们餐厅的采购交给别人去做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A组的那两个嘉宾是——”群杰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要说出来的话是不太妥当,当即换了个委婉的词:“是小白。”
“你就这么放心把采购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做了吗?”
郑白晴不理解群杰的这股涌上来的情绪,懵懵的:“就…买菜而已啊。”
群杰见郑白晴说得云淡风轻的,声音都不禁拔高,一阵一言难尽道:“而已?白晴你——你不怕他们买错吗?”
“到时候,他们的错误,后果可就需要我们自己来承担了。”
群杰是素人厨师出身,本身自己现实生活中也开有一间小餐厅,采购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但他却不认为,对于A组的盛鸢时砚也是如此。
“我们餐厅才结束第一天营业,后面就更应该谨慎经营才好,我觉得,最起码凡事亲力亲为比较好。”
群杰‘苦口婆心’似的,话里充斥着不信任的意味。
“就像是刚才,那个惩罚,可以是我们自己买好菜来,再让他们帮我们洗好切好就可以了,洗菜切菜什么的,他们倒是做得还不错。”
“……”
郑白晴像是被队友群杰点醒了一般,一副也意识到是自己考虑问题不全面的恍然模样。
“啊……这,我刚才之所以那么提,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今天都这么累了,而且一整天里一直是你忙得比较多,我就,就是单纯的想让你明天早上可以多休息一会儿的。”
“然后,我当时就没有考虑这么多……”
郑白晴一脸无辜的看着群杰,无措的咬了咬唇,看上去,模样有些可怜。
“那现在怎么办啊,惩罚都说出去了,应该,不能改了吧……要不,我自己去找导演说一下,然后再找A组嘉宾说一下。”
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还是当着镜头的面讲的,再想撤回,肯定是为难的。
见郑白晴这样,群杰的强硬缓和了几分,自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下次注意点儿吧,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对不起噢群杰。”
“没事,我没怪你。”
郑白晴追问:“真的吗?”
“真没有。”
一听到群杰这么说,郑白晴顿时吁了下松了口大气般:“那就好,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都要睡不着了。”
群杰失笑:“倒也没有这么夸张。”
“好了,我们把拟定好的采购单去交给节目组工作人员吧。”
群杰又叹了一口气:“哎,只祈祷,明天A组的嘉宾可别出什么差错就好。”
“嗯嗯,我去送吧。”郑白晴很主动的上前:“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一趟我来跑。”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
“就别跟我争啦,就当是我小小的赔罪吧!”
“快快快,快去休息吧,我们辛苦了的主厨大人。”
郑白晴一顿奉承,说得群杰心情很是舒服,又说了两句后,他就离开了。
“……”
休息室里,只剩下郑白晴一个人。
看着休息室紧闭的门,她脸上方才对群杰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只有轻蔑的不屑。
对于群杰‘说教’她的不满,她这时候才发作出来。
郑白晴捏起那张采购单,冷哼一声。
提出那个给A组的惩罚时,她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她想的,不过是知道,采购有多累,有多麻烦,有多容易……出错。
—
天蒙蒙亮。
四楼走廊房间外。
两个人摄影师鬼鬼祟祟架着两台机器,猫在两个房间门口。
男摄影师看了眼显示时间为凌晨四点半不到的手表,对女摄影师道:“你、你先敲右边门吧,你喊盛鸢。”
女摄影师登时不肯:“那为啥不是你先敲左边的门,你喊时影帝。”
“你喊不喊。”
“不喊。”
两人眼神当即一对视。
“……”
空气沉默了三秒钟。
“苦闷哪,为啥导演要安排我俩来喊盛鸢时影帝起来去采购啊……”
“我可是听说,艺人都是有起床气的,这要是发起火来,我可能会遭不住。”
男摄影师唯唯诺诺。
“而且,这可是时影帝,我可不敢喊。”
“所以,按道理,应该你先喊盛鸢。”
女摄影师眼睛一瞪:“请问你是按哪门子的道理?信不信我按你天灵盖?”
又僵持三秒。
男摄影师提议:“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
“好主意!”
当即。
两个摄影师放下摄影机立即各就各位。
不大一会儿,安静的走廊里又传来一阵争执声儿。
“卧槽???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我出一样的啊?”
“我还没说你跟屁虫转世呢!”
“再来!”
又一分钟过去。
男摄影师一脸兴奋:“我赢了!我赢了!”
“ok,那你快去敲门吧。”
男摄影师:???
“我赢了啊。”
女摄影师面无表情的抗起机器:“谁赢谁去敲。”
“……”
男摄影师站在门口,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终于,他紧闭上眼,伸出了手。
“叩叩叩。”
连续叩了有长达三分钟之久。
两摄影师都懵了。
“怎么没动静?睡得这么沉的吗?”
女摄影师:“那我来试试盛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