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如果乔以钊不是亲自去寄卖行咨询过,他也不会相信那块手表价值几千万。可是那天他们不只去了一个寄卖行,还连续跑了好几家,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林浩送给他们的见面礼,那块手表和玉镯加起来,最少价值一个亿。如果有一个实力大点的寄卖行敢收的话,他们当时就会选择把那两个东西卖掉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拿去寄卖行问。”乔以钊说完,就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两个锦盒。自从知道这两个东西的价值,他就不敢把它们随便放在家里,无论去哪里都会带在身上,好像生怕被别人偷走一样。吴秀莲用力掐着乔以钊的手臂,轻声道:“这件事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老爷子的病刚好,我们刚回归家族,公司的资金链就出了那么大的问题。”“这有可能是巧合吧。”乔以钊想都没想就回答,他的手臂被掐的很疼,却是一点都不敢发出声音。吴秀莲抢过装着玉镯的那个锦盒,不悦道:“巧合个屁!要拿就拿你的那块表,别想动我女婿送给我的玉琢。”“好好好。”乔以钊连忙答应,把装有手表的锦盒交给老爷子,如果这块手表真的价值几千万的话,也够填补乔家公司的缺口了。老爷子倒是有些见识,只看锦盒的面料就知道这肯定出自名家之手,打开看见里面的手表,也能感觉到这块手表价格不菲。可如果说它价值几千万的话,未免太夸张了。“以钊,我看这块表最多也就值个几万块吧。”乔老爷子叹气道。对于公司五千多万的缺口而言,几万块钱就是杯水车薪。“爸,你再仔细看看,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乔以钊的语气十分笃定。孙桂兰阴阳怪气地道:“你想说价值多少就值多少,反正这里又没有人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天鹏突然插话:“我认识一个寄售行的老板,他是江东省珠宝古玩协会的副会长,对这种名贵的奢侈品也颇有研究,我叫他来帮忙看看,立刻就能知道是真是假。”孙桂兰早就等不及要拆穿乔以钊的谎言了,当即表示赞同:“让人来鉴定一下也好,否则有的人明明拿了个破表,却说投资了几千万到公司,我们有嘴也说不清啊。”不等其他人表态,朱天鹏立刻就拿出手机打电话。“喂?周叔叔,我这里有点事想麻烦你……”过了约半个小时,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来到乔家祖宅,正是江东省珠宝古玩协会的副会长周天元。在朱天鹏介绍下,周天元先与乔老爷子和众人打过招呼,然后接过乔老爷子手中的锦盒。乔以钊和吴秀莲凑到一起,低声道:“这个不就是上次见过那个寄卖行的老板吗?”“是他,就是他最先告诉我们那块手表和玉镯加起来价值上亿。”他们二人对周天元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因为上次去寄卖行,差点被店里面的伙计坑了,准备二百五十块钱就把手表和玉镯卖掉,还好被刚正不阿的周天元发现及时制止。孙桂兰不屑地瞟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是不是看到行家来了,害怕等会儿会丢脸,已经商量着准备开溜了。”吴秀莲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嘴角勾勒出自信的微笑。“等会儿谁丢脸还说不定呢。”当周天元的目光注视到锦盒的时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盖子,看见里面的手表,脸上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乔老家主,其实这块表我之前就已经见过一次。”周天元道。“周会长之前见过?”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周天元惭愧道:“不错,之前有人将这块表拿到我店里面来卖,奈何我的店小,流动资金有限,根本就没有能力收购如此名贵的宝贝。”乔有忠,孙桂兰,以及乔山和乔妙都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朱天鹏紧张地说道:“周叔叔,你不会看走眼了吧?”本来朱天鹏是想让周天元来当众打乔以钊的脸,给自己的未来丈母娘孙桂兰挣点面子,没想到反把自己的脸打了。此刻看到孙桂兰和乔妙她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朱天鹏都开始后悔把周天元叫过来了。“我在珠宝古玩行业混迹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看走眼过,你要是信不过我,又何必叫我过来?”周天元有些生气地说道。朱天鹏顿时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周天元是他的长辈。乔老爷子问道:“那这块手表到底值多少钱?”周天元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然后看见了乔以钊和吴秀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说道:“其实上次看过这块表之后,我翻阅了很多资料调查,才知道这块表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瑞国生产的,一共生产了两百块。这些手表的制造时间长达九年,也是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最为复杂的机械表,你看表盘上这些亮闪闪的东西,是镶钻了140多克拉的钻石,整整1200颗。这块表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在十年前米国首都的拍卖会上,当时的成交价就是五千六百多万。”“1200颗钻石?”“140多克拉!”“制造时间长达九年……”乔山和乔妙惊讶不已,就像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孙桂兰都张大了嘴巴,老爷子和乔有忠都呆住了。刚开始看到这块手表上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时,大家都以为只是廉价的水晶制品,和玻璃差不多,没想到竟然是货真价实的钻石。这是一块镶嵌了140多克拉钻石的手表,制造时间长达九年,它的价值自然是无法估量的。周天元最后作出结论:“据我估计,这款手表现在的价值,最少要七千万!”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怀疑周天元说的话,刚才还一直嘲讽乔以钊的孙桂兰,这个时候也羞愧地埋下了头,只是她的眼神落在那块手表上的时候,不经意间闪烁出贪婪的光芒。吴秀莲赶紧把锦盒夺到手里,小心翼翼的把盖子盖上,然后说道:“这块表我们不能白白的拿出来,必须拟一个合同,算是我们入股公司,公司必须按比例拿一份股份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