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很清楚自己的亲卫战士是什么实力,李凯文拥有初级武尊的修为。虽然算不上顶尖强者,但如果用力将自己的头撞在坚硬的地板上,一心寻死的话,必定会头破血流,当场暴毙。林浩感觉到李凯文的身上气势爆发,猜到对方想在自己的面前自裁谢罪。所以就在李凯文的头撞向地板的时候,早有防备的林浩突然踢出一脚,把对方踹了出去。砰!李凯文的身体重重地砸到墙壁上,身上的气息瞬间消散。虽然受伤吐血,但是却保住了一条命。他满脸痛苦之色,崩溃大哭:“林帅,你让我死吧!我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没脸见你,也没脸再面对北境军的兄弟。”林浩站起来,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在北境的时候,你已经尽到了守土卫疆之责。”“现在回到家里,保护家人,不让儿女妻子受到伤害,就是你的首要职责。”“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所以用不着感到愧疚,也不用向我忏悔。”“如果你死了,你的妻子,你的儿女,都将无依无靠,那么你这几天为他们做的一切,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回去吧,继续守护你的家人。”“别让他们刚刚看到希望,又再次陷入绝望!”林浩说完,就拉开了房门,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虽然李凯文没有做过任何解释,但是林浩知道,他是迫不得已。当妻子和儿女被人控制,遭到威胁的时候,李凯文别无选择,不得不任由范江先摆布。所以林浩没有怪罪李凯文,而是选择了原谅。……京都市医院。在住院部的一间单人病房外面,四名全副武装的军部战士面容严肃地站在门口。住在病房里面的,是已经被停职的国院执事,也是通敌叛国的嫌犯,曾经的华夏巡查部部长范江先。因为身中剧毒性命垂危,所以不得不在医院接受治疗和观察。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护士帽和口罩的女子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药瓶剪刀和棉签等物品。她推门走进病房之后,看到范江先躺在病床上,右手还被手铐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在靠墙的位置还有两个战士,坐在凳子上一直监视着范江先。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冲着他们笑了笑,然后将托盘放在病床的旁边,开始摆弄着盘子里面的药品。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战士呵斥的声音:“你是什么人?立刻抱头蹲下!”紧接着又是砰砰砰的打斗之声,有人哇哇惨叫,有人痛苦呻吟。病房里的两个战士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出去查看情况,而是站起身端枪指着门口,全神贯注地盯着病房的房门。同时拿出对讲机,准备呼叫支援。就在这时,那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子突然拿起托盘里的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两个战士的身后。她出手快如闪电,剪刀刺进其中一个战士的脖子,瞬间拔出又刺进另一个战士的脖子。然后丢掉剪刀,两只手抓住两名战士的脑袋,用力往中间一撞。砰!两名战士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高近一米九,同样是戴着口罩的壮汉走了进来。而原本站在外面的四个战士,此刻已经倒在地上。女子拿出两个装置,全部扣在病床的铁栏杆上,用力拉出两条细长的钢丝。那壮汉则是捏断了铐着范江先的手铐,然后把范将先扛在身上。女子将其中一条缠着钢丝的手柄递给壮汉,然后一脚踢开了病房的窗户。壮汉扛着范江先,和身穿白大褂的女子一起,从破开的窗户跳了出去。病床瞬间被扯得飞了起来,撞到窗台才停下。……当范江先被塞进车里,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其实自从送到医院洗胃之后,他就已经清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而已。范江先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与西萨狼国的交易暴露,所以才会有军部的人盯着自己。他害怕会被送进监狱,一直闭着眼睛,假装昏迷不醒,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劫持出医院。这个时候被塞进车里面,范江先有点心慌,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开车的壮汉一言不发,旁边的女子早就脱掉了白大褂,不过依然戴着口罩。她淡漠的语气说道:“杰西先生要见你。”范江先的脸上顿时露出震惊之色,因为他猜到对方所说的杰西先生,就是西萨狼国务大臣杰西,同时也是西萨狼国情报处的副处长。他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们是西萨狼国的人!杰西先生也来华夏了?”女子没有回答,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罩住范江先的脑袋。范江先不敢反抗,只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心里面变得更加紧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范江先的脑袋上依然套着黑色袋子,下车后被女子推着走。他感觉走了很多弯路,然后也上了几道楼梯,最后进入一个房间。当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之后,他脑袋上的黑色布袋才被扯下来。这里像是一间办公室,而在办公桌后面,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长着一副西方人的面孔。他的皮肤偏白,鹰钩鼻和深陷的眼窝,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但是当他看见范江先的时候,突然表现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走过来给了范江先一个大大的拥抱。“范执事,我们又见面了!”范江先感激的语气说道:“杰西先生,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来救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杰西笑着说道:“我们的人发现你的住所被华夏军部包围,看见你和你的妻子被人带走,便猜到我和你的计划可能已经败露了。”“我们是亲密的合作伙伴,是生死之交,我当然不会对你见死不救,所以派人把你救出来。”“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被送到医院?华夏军部把你从家里面带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昏迷不醒?”这个问题范江先还没来得及思考。现在认真想来,中毒之前好像只喝过妻子亲手煎的药。他心中暗自猜测:难道美玲要害我?不可能吧?美玲绝对不可能害我!范江先茫然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