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的话，让掌柜的心里也没有了底，或许杨奕真不会回来的。“可是，瓶子我收都花了八万，怎么可能十万出头就让给他们了，我这店租，你的工资……”掌柜的自己说着说着，自己心里都没底了。“老板，老板……”没绷住的，最终还是掌柜的，说着话，就冲出了店门呼喊，而此时的杨奕和舒宁真没走远，听到掌柜的呼喊，驻足回首。“老板，价格好好谈谈，我们再好好谈谈吧！”掌柜的到底不愿意放过送上门的生意，央求杨奕回来再谈。但这老板追出铺子，就已经露怯了，这场价格博弈，注定是掌柜的落败。对于杨奕而言，接下来的价格就好搞了。“杨奕，看来这生意可谈。”舒宁也乐了，真有这种追来讨价还价的主儿啊。回到铺子。“老板，你加点，做生意也不容易。”掌柜的开口笑道。“十一万。”杨奕也爽快，果断回了五千。“十九万。”掌柜的也降价一万说。“十一万零五块。”杨奕又来了，加五百。掌柜的一愣，显然，杨奕已经看到了实际的价格似的，不会再往狠的加了。“十八万。”掌柜的依然不甘心。“十一万。”杨奕突然来了个降五百。“……”掌柜的懵了，这是真遇上了懂瓶子的买家了，这个价格就真不好搞了。这只瓶子，也是掌柜的刚刚收下来的，在手里算是还没有捂热，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就赚了好几万，对于生意而言，其实很不错了，起码可以维持住几个月的铺子费用了。“十五万。”掌柜的一咬牙，一次性下降三万。“十一万。”杨奕坚持。“十四万。”掌柜的。“十一万。”杨奕。“……”掌柜的懵，显然杨奕最终只愿意出十一万了，这是顶点。“好吧，好吧，遇上你这个老手，算是认输得了，十一万就十一万吧！”掌柜的愕然，其实从他追出门口就已经宣告了这场价格博弈他输了，只是现在才恍然明白。主动权完全握在了杨奕的手里。当然，掌柜的也可以不卖，那杨奕就真拿他没办法了。“装起来吧！”杨奕掏手机付款。在国内就是方便，不需要携带皮夹子，不需要拿银行卡，一部手机，可以解决任何消费，只是就手机支付，有限额。付了款，杨奕抱起了盒子。“老板，欢迎下次光临。”掌柜的笑道。杨奕抱着盒子，带着舒宁走出铺子。“杨奕，这瓶子可以赚多少钱？”舒宁现在关心起了这瓶子的利润空间来。杨奕皱眉，如实应道：“不好说，但我们或许可以找一个合作伙伴，来解决这个问题。”杨奕也意识到了，自己在估算古玩价格方面的缺陷，这必需解决，否则每次做生意，都是悬着心的。“找谁呢？”舒宁皱眉。杨奕此时，自然想到了马常在这个老友，但就这样去，怕是人家不搭理，得有点小礼物送上。对于马常在，并不在乎其他的东西，但他喜欢古玩，古玩杨奕归回淘来的就只有手里的瓶子。这种瓶子虽然值钱，但对于马常在来说，并不新鲜。但马常在也是一个书画爱好者，杨奕自然就想到了在米国淘到的砚台，两方端砚，杨奕都带回了国。一方杨奕是为爷爷杨九成留的，另一方，或许做为礼物赠送给马常在，最合适不过。华夏讲究往尚往来，请马常在为自己估价，赠送一方端砚，情理之中。杨奕留在国内的时间不多了，已经过去了一周多，时不我待。“舒宁，送我回趟家，我取点东西。”杨奕即刻与舒宁说。“走吧！”舒宁掏车钥匙，两人走出古董街。从炙热的阳光下，进入凉爽的竹林间，让人瞬间感受到了惬意。以了门口，下了车，舒宁就躲进了棚下的躲椅里，不愿意起来了。杨奕进屋，田黄守家，看到杨奕回来热情迎接，跟着杨奕进屋，杨奕上楼，把端砚取出一个。“杨奕，这田黄一狗在家，这么多天了，它不饿吗？”听到杨奕的脚步声，舒宁躲在躲椅里问杨奕。杨奕摇头笑道：“在这竹林里，竹鼠很多，饿不着它，而且它还可以走出竹林，回村找村里人要吃的，田黄村里人都认识，是爷爷的伴，不会亏待它的。”“呜呜……”田黄似乎听明白了杨奕的话，在杨奕的面前，尾巴摇得像钟摆。“这是什么？”盒子放在桌上，舒宁皱眉打量，一下子来了精神。“端砚。”杨奕应道。舒宁趴到了桌上，打开盒子。“这么丑的石头！？”舒宁惊呼，而且杨奕还把它当成宝。“你懂不懂得欣赏，这端砚可是好东西，文人墨客见了，都挪不动腿的那种好。”杨奕无语，舒宁怕是没学多少历史，或者没涉及过文化人的喜好。“走，我们找马常在去？”杨奕又拿起了端砚。两人又匆匆离开了竹林，在田黄的目送之下。杨奕手里捏着马常在的名片，按地址找了去。马常在，在京南市名声很大，但他所喜欢的非常人能喜欢的东西，包括所居住的房子。马常在居住一处老房子里，而且还相对偏僻。但环境很好，周边是自然绿化的林子，宝马进入，就进入了林荫道。“小别墅，挺雅致的。”就连舒宁也不得不感叹，马常在的喜好，着实不错，他也喜欢，只是消费不起罢了。听到门铃声，马常在的别墅里，小跑出来了一个小青年，些许稚嫩，很像在校的大学生。“你们找谁？”青年问道。“我找马常在先生，请求他一个瓷器问题，我们今天在古董街见过的。”杨奕客气笑道。“听，进来吧！”青年开门，然后又说，“爷爷在书房，我带你们去。”“谢谢，小马。”杨奕点头。杨奕双手，一手捧着装有端砚的盒子，一手抱着装着人物彩绘花瓶，随着小马的脚步，进入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