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是你的(1 / 1)

魏晋干饭人 郁雨竹 1317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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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正文卷第472章是你的傅安领了两坛酒上车,“郎君,女郎,这就是大顺斋最有名的百日醉。”

赵含章伸手接过,凑近闻了闻,但酒封得很严实,她什么都没闻到。

不过她相信群众的眼光,所以把酒放在身侧,“走吧,去悠然居。”

悠然居在另一条街上,街道宽敞,路上行人要少许多,但车马多。

悠然居外停了不少车,赵含章他们的马车直接到门口停下。

傅安跳下车将马凳放下,扶着他们公子下车。

傅庭涵转身去扶赵含章,俩人一起抬头看向悠然居的牌匾,不由的同时皱了皱眉。

赵含章:“我已经想起来了,珍馐楼的字像铭伯父的,应该就是铭伯父提的字,但悠然居的这字……”

傅庭涵:“像汲先生的。”

赵含章就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抬脚上前。

悠然居和别的酒楼饭馆不一样,一进门不是吃饭的席案,而是一座石屏,绕过石屏,豁然开朗,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居中花木繁盛,有高高的假山,还有绕着水修建的桥廊。

赵含章:“……难怪说文人墨客喜欢来这儿,我也喜欢啊。”

这简直就是在江南园林里开饭庄嘛,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吃饭,的确挺爽。

俩人停了一下,立即有人迎上来,待到跟前,看见赵含章,对方笑脸一收,一脸恭敬严肃的上前,行礼,“女郎安康。”

赵含章见他只叫她,还是叫的女郎,便挑眉,“你是?”

“小人曹束,是悠然居的管事,女郎里面请。”

赵含章就呼出一口气问,“我看外面的牌匾似是汲先生所题。”

“是,汲先生本想求女郎亲自题笔,但当时女郎在南阳国,一来一回耗费时间,所以汲先生便自己题字了。”

傅庭涵这会听明白了,扭头去看赵含章,“这悠然居是你的?”

赵含章:……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曹束这才面向傅庭涵,躬身行礼道:“大郎君。”

傅庭涵这下确认了,抬手道:“免礼吧。”

他扭头去看赵含章。

赵含章的气势立即就不一样了,她再次扫视一圈,满意的颔首,夸赞道:“这园子布置得不错。”

曹束脸上见了些笑容,高兴地道:“汲先生亲自出面请萧先生出手布置的园子,这园子原是何刺史的别院,就是萧先生作图建造,此次再改,更加贴合自然,十步一景,景景不同,女郎要不要都看一看?”

“不必了,”赵含章是来喝酒赏景的,又不是来巡视产业的,她道:“给我们选个地方坐下喝酒便可。”

曹束应下,亲自带他们入园。

走过水桥,曹束领他们通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往后面去,路上的亭子、敞轩和楼阁中,有不少士子在边吃酒边论道。

赵含章脚步放慢,听了一耳朵,奇迹一般的,他们这一次论的不是道经,亦不是佛经,而是天下局势,还有现在豫州的各种政策。

赵含章嘴角轻挑,道:“汲先生开的这园子不错。”

曹束露出大大地笑容。

赵含章就问:“赚钱吗?”

曹束笑容便一顿,小声道:“现在还未曾。”

赵含章点头,“不急,慢慢来。”

就算不赚钱,通过这一个园子控制住舆论,还能得到许多消息,也是值得的,不过……

赵含章停下脚步,“大顺斋的东家是谁?”

不会也是他们赵氏的谁吧?

曹束道:“大顺斋的东家姓陈,听说是鲁人,因战乱来的陈县,他们有些家资,便买了家酒楼,顺势开起了大顺斋。他家的酒极好,我们园子也常和他们定酒呢。”

赵含章就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陈县新开的酒楼饭馆真的被他们赵氏给包圆了的话,也是挺恐怖的一件事。

曹束领着他们上了一座楼,下人们走到另一面,推开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廊道,建在二楼的廊道。

赵含章更愿意称呼它为阳台。

她走过去,这才看出这楼的玄妙之处。

楼本就建在高处,下面是依照山势修建的园子,有假山,有池子,还种有不少花木,在这里,能将整个悠然居收入眼中。

刚才他们爬的是山,但不见坡度大,没想到另一面却是如此,有种柳暗花明,屋后桃花源的感觉。

虽然赵含章在刺史府里用上了高桌高椅,但外面不喜,依旧使用的是矮桌矮椅。

赵含章干脆不坐在矮席上,而是靠在栏杆上,趴在栏杆就往远处看,别说,这园子修建的真的很有趣。

她冲傅庭涵招手,“快过来看,这边风景不错。”

傅庭涵站在她身边垂眸往下看,这里的确不错,下面花木茂盛,因为是春天,不少的花都开了,很是漂亮。

而且这栋楼建得很有趣,楼体伸出一部分,遮住了下面的走廊,他们伸手便可触摸到高一些的花木。

有一株迎春花长得繁茂,大约有三四米那么高,垂下来的枝条在栏杆出去半臂处,缀满黄色花朵的枝条随着风轻轻摇动,一点一点的扫过赵含章枕在栏杆上的手。

如此春景,是赵含章来这个世界那么久第一次看到的,她不由伸手勾住枝条,轻轻地摇动起来。

傅庭涵站在她身侧,低头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感受到她的欢愉,他也不由轻轻一笑。

二楼一下安静下来,大家静静地赏着这春光,吹着这春风。

“那傅庭涵不知长什么模样,只听人说过他在长安素有才名,但自跟随赵含章回汝南,我们听过赵铭,闻过汲渊,甚至连她身边后来上进的范颖、赵宽、孙令蕙和宋智都有耳闻,却从未听过他为赵含章献过计策,”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说到此处,似乎正好走到他们下面,“他那才名不会是虚名吧?”

赵含章耳尖,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知道一起走来的有三人,但说话的只有两个。

他们在他们楼下的长廊里停下脚步,正好站在了迎春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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