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你给翻译翻译,什么叫不准不退钱?” 看着赵邵阳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苏禾诧异道:“这还用翻译?不准不退钱就是他本来可以直接抢的,还给你算了一卦。” “哦,这他妈就是不准不退钱啊…”赵邵阳扭头看着护工,大声道:“你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封建迷信那套对我们不好使。” 赵邵阳一生要强,只相信大数据分析。 护工很淡定,仿佛知道会发生这一幕,不紧不慢道:“算命先生说了,不给钱,三日之内必遭雷劈!” 突然,远处传来了几声低沉的雷鸣声,“轰隆隆…轰隆~”苏禾抬头看去,原本晴朗的天空飘来一片乌云,雷声犹如鼓声阵阵,越来越急促。 赵邵阳掏出手机就扫了两百块钱过去,嚷嚷道:“你早说不就得了嘛,这一看就很准!” 苏禾却不乐意了,说道:“说好了三天,怎么立马打雷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欺负,不欺负…”赵邵阳赶紧解释道:“说的是三天之内,你没文化真可怕,好了,别站在大树底下了…” 钱给了,雷声却没有停下,雨也落了下来,几个精神病患者在外面疯跑,和护工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走出那扇雪白的铁门,就好像穿越了虚幻与现实的隔膜,苏禾回头看着精神病院,活在幻境中还有满足的幸福,而现实却总是充满无奈。 李北斗和张大仙阴魂不散地跟着他,究竟意欲何为?赵邵阳的死,似乎是刻意安排,他们在其中,又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 …… “64猎人游戏开始狂欢,第五轮:你的身份是猎物…躲起来,活下去!” 赵家武馆灭门案,对于苏禾而言已经结束了,他不得不继续踏上新的征程,迎接新的挑战。 游戏已经进入尾声,第五轮游戏,仅剩下四名选手,苏禾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照片上,一个神情肃穆的西方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系着围裙在发传单。 雷克顿,职业面包师,从小性格内向又害羞,由于患有口吃,他不喜欢与人交流,爱上了狩猎和射箭。 长大后的雷克顿与社会格格不入,经常打架斗殴,被医生诊断为躁郁症,有强烈的暴力倾向。 他也服过兵役,找过工作,甚至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离婚以后,他来到了一个边缘小镇定居,因为出众的狩猎技巧,深受当地人赞许,直到警方接到多起失踪案,人们才发现,雷克顿最爱的狩猎对象,并不是动物。 他喜欢看着“猎物”在荒野中逃窜,奔跑,然后用猎枪和弓箭进行猎杀,有时候他也喜欢用刀子,割下一个器官带回家,作为战利品摆放在橱柜里。 雷克顿逃进了荒野之中,每年都还有几起凶杀案和他有关,人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荒野屠夫。 而雷克顿之所以还活到现在,是他从未走出那片荒野丛林,也就意味着苏禾即便作为猎物,雷克顿也不会来找他,等到角色反转,苏禾要么去找雷克顿,要么等待猎杀失败,接受所有杀手的猎杀。 而大多数杀手,都不愿意去猎杀一个躲在荒野丛林里的猎人,至少之前去的人,都失败了。 林白收集了不少资料,光是警方找到的尸体和骸骨,就超过了五十人,他们死之前都遭受到了残忍的折磨。 或许就连雷克顿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毕竟在他眼里,杀人和猎杀动物没什么区别。 这几天,苏禾一直在恶补各种荒野知识,野外生存技巧、陷阱、追踪、隐藏等等,贸然踏入一个猎人的狩猎范围,不仅要克服恶劣的环境,还要提防各种野兽的攻击,致命的陷阱。 原本苏禾参加64猎人游戏是有底气的,因为他有一张复活卡,可是为了救赵邵阳,他不得不使用了,现在没了底牌,他不敢浪了。 这一次,苏禾为了实验张大仙说的:注死回生,超脱万物,是不是真的那么牛逼,还特意把赵邵阳给忽悠上了,即便他左手臂还打着石膏,问题不大。 …… M国,阿拉斯加州。 直升机上,赵邵阳感受着剧烈的颠簸,石膏都快要震碎了,看着下方白雪皑皑的荒野丛林,大声说道:“苏禾,这他妈就是你说的出来旅游散散心?”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吹进机舱,苏禾缩着脖子,理所当然道:“舅舅,是你说的基地待着无聊,空气又闷…你就呼吸一下,看这里的空气新不新鲜就完事了!” 赵邵阳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冷空气直接灌入肺里,呛得他眼泪都咳出来了。 直升机缓缓下降,驾驶员扭头大喊道:“雷克顿已经准备好了佐料,就等你们入锅了,屠龙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去斩杀恶龙吧!” 苏禾拉着赵邵阳走下直升机,朝着不远处的木屋跑去,刚走进屋,赵邵阳就忍不住问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龙?” “有有有…今天晚上我给你安排一条龙!” 一个胖男人穿着昂贵的皮衣,嘴里叼着雪茄,手上握着一瓶红酒,手指上戴着各式各样的戒指,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醉眼惺忪地盯着苏禾和赵邵阳。 看着李润栋肥硕的大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苏禾第一个感悟是:有钱真好;第二个感悟就是:李润栋飘了。ωωw.cascoo.net 苏禾目光扫视了一圈,烟雾缭绕的酒馆里,坐着七八个眼神犀利的男人,他们不时会瞟向李润栋,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 “哦,乔治,竟然在这里碰见你了…这天气简直糟糕透了,比隔壁本杰明老爷爷的旧轮胎还要糟糕!” 苏禾直接给李润栋来了一个爱的抱抱,凑到他耳边上说道:“你这只愚蠢的土拨鼠,竟然在这穷乡僻壤炫富…你身后的那几个壮汉,已经盯上你肥硕的屁股。” 李润栋一愣,括约肌开始下意识收缩,扭头看了一眼,急忙说道:“哦,我的上帝啊!难以置信,约翰,你竟然准备去干掉雷克顿,这真是太可怕了!” 赵邵阳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尴尬的一次打招呼,不仅他没有听懂,那群外国人似乎也很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