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秦淮茹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下午的时候,贾张氏就找到了厂里,告诉她棒梗拿酱油被保卫科拿住了,被罚了十块钱才放出来。 她依照贾张氏的意思,找傻柱要了十块钱。 下了班回到家后,她发现贾张氏和三个孩子都不吃饭,小当的嘴角还油花花的。 细问之下,才知道贾张氏带着棒梗把许大茂家的两只老母鸡偷走了。 为了防止跑味,一只拿到野外烤着吃,一只藏在了橱柜里。 秦淮茹当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这个婆子一向精明,善用满嘴喷粪的手段,拿捏院里的住户门,这些年没少给贾家挣家底。 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馋了。 以往她也没在意。 毕竟贾张氏弄回来的好东西,经常是全家吃,一时疏忽竟然惹下了祸端。 许大茂那可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丢了两只母鸡,一定会追究到底。 市场上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要两块钱,两只就是四块钱。 这么大的数额,如果报官就麻烦了。 思忖半晌后,秦淮茹想起傻柱捎了半只鸡回来。 ...为了孩子们,只能委屈傻柱了。 ... “唔什么唔,把盖子掀开!”刘海中挽起袖子。 傻柱号称四合院无敌手,面对刘海中同志还是有点发憷。 这位七级锻工大师傅体重两百多斤,经常挥舞铁锤让他力大无穷。 时常暴打两个儿子,让他拥有丰富的揍人经验。 轮大勺的能跟抡铁锤的比? 傻柱在威逼下,掀开了锅盖子。 锅内白色热气袅袅上升,屋内顿时充满诱人的鸡肉香味。 众人齐齐吞咽口水。 二大爷抬眼看了看傻柱。 “炖的还挺香,傻柱,还真是你干的?” 傻柱见二大爷冤枉自己便嚷嚷道:“你该配眼镜配眼镜去”。 听到‘眼镜’,自二大爷进来后就被剥夺了审讯权的三大爷玳瑁框后的小眼睛亮了。 他站在那里直嚷嚷:“大茂家的是母鸡,看看锅里的鸡头不就清楚了?” 哼,要破案还是要看文化人! 他奔过去,拿起勺子在锅里搅和起来。 当然还时不时的手抖两下。 一大块鸡肉抖落在地上。 他装作没看到,用脚踩住。 只要抓到了偷鸡贼,或者是帮傻柱洗脱了冤屈,别说一块鸡肉了,就算是把鸡汤整锅端走,也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搅和了半天,别说鸡头了,连鸡爪子和鸡翅膀都没有一根。 旁边的二大爷看得目瞪口呆,质问道:“傻柱,你说,你鸡哪儿来的?怎么连个鸡头都没有。” 许大茂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恍然大悟了,道:“好你个傻柱,为了怕被我抓到,你竟然把鸡头、鸡翅膀、鸡爪子全丢了。” 李卫东直呼好家伙,大茂同志够脑洞大开的。 ——其实没那么复杂,那半只鸡是傻柱从李副厂长嘴里抠出来的。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厨子,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绝对不会偷鸡头之类的。 你想啊,明明两只鸡,只有一颗鸡头,这不明摆着有人偷了嘛! 傻柱见许大茂又跳出来,立刻又支棱起来,“我买的,你管得着吗?” 二大爷自然不信,“买的,你哪儿买的?” 傻柱还想辩解,感觉到衣角被人轻扯了两下,扭过头去,就看到秦淮茹正面色凄苦的看着他。 此时秦淮茹的眼角已经红润起来,小脸煞白,那副俏寡妇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 想到秦淮茹之前的苦苦哀求,傻柱的心软了下来。 心头一横,拗着头耍无赖:“我偷的,怎么着吧!” 二大爷见偷鸡贼显形,得意的挺了挺大肚子,朝着许大茂喊道:“你承认是偷的了吧,行,你去通知一大爷,三大爷,开全院会。” “好嘞!”许大茂喜滋滋的溜出屋子。 秦淮茹见事情越闹越大,生怕傻柱扛不住讲出实情,把贾家拖下水。 忙求情道:“二大爷,就这么点儿事,至于还全院开会吗?” “什么叫至于嘛,这是关系到道德品质的问题呀!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丢了两只鸡,这是小事吗?” 二大爷早就对傻柱不满。 这个傻厨子在四合院里只听易中海的话,平日里压根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遇到这个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 见二大爷挥舞起了道德大棒,秦淮茹生怕傻柱知道被处理得太严重,不再帮棒梗掩饰。 她只能硬着头皮狡辩:“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大爷,我是什么意思呢,您不是咱们这院的二当家吗?就这事啊,就您做主,在这儿就能解决了,再说咱们先不说这鸡是不是傻柱偷的,号召大家伙先去找找去,一旦那两只鸡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这不是冤枉傻柱了吗?” 听见秦淮茹这么说话,娄晓娥不愿意了。 鸡在锅里炖着,你们都敢不承认? 四合院姓何姓贾啊! 见秦淮茹这么紧张的样子,她立即就想到了棒梗最喜欢小偷小摸。 娄晓娥:“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呀,刚才大家伙已经找过一遍了,都没找到。这鸡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难道是棒梗偷的啊? 被戳中心思的秦淮茹当时就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得得,不管你们这破烂事。” 当然,她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深深的望傻柱一眼。 这会傻柱一肚子苦无法倾诉,只能坐在椅子上喝闷酒。 看到秦淮茹走了,娄晓娥指着好似吃瓜群众傻柱威胁道:“你等着吧你!” “行行行,甭理他,咱们今晚开会。” 二大爷跟娄晓娥气呼呼的走了,众人见没热闹看也逐渐散去。 阎埠贵这会可是逮着机会了,捡起地上那块鸡肉装进口袋里,美滋滋的走到傻柱面前,指着酒瓶子,抿了抿嘴唇腆着脸笑:“傻柱,今儿三大爷可是替你说话了,让三大爷来一口?” 傻柱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横了阎埠贵一眼,“三大爷,得了便宜,您还是赶紧溜吧。” 阎埠贵摇摇头:“这孩子,真是一点事都不懂,等晚上你就麻烦喽。” 他走到门口,看到李卫东站在门外的大樟树下,想到于莉的事情,顿时怒火中烧。 翻了一个白眼,背着手走了,还留下一句话,“有些人的好哥们要遭难喽!” 嗨,这个阎埠贵还记着仇呢? 不就是抢了你的儿媳妇嘛,值得记这么多天? 亏你还是老教师,为人就不能大度点? 李卫东腹诽着,迈步跨入傻柱的屋里。 虽然知道剧情,明知道傻柱必须得给贾家顶罪,作为兄弟,改劝的还是得劝。 谁承想,刚进屋,傻柱就猛灌一口酒,道:“今儿什么都别说了,哥们愿意,来陪我喝杯酒!” 傻柱就已经决定帮棒梗顶罪了。 许大茂家鸡没了,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大院里解决不了,许大茂就会去派出所报案。 棒梗那小子一个人提溜两只老母鸡出大院,那么招眼能没人看见? 秦姐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贾张氏,日子过得太艰难了。 万一棒梗再被抓走,贾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大爷平日里教导过傻柱,做人不能太自私,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傻柱一向深以为然。 当然了,傻柱还有更深层的考虑,不足为外人道。 ... 得,劝了个寂寞。 李卫东也懒得多费口舌,转身就回了屋。 他还要准备晚饭呢!